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仙侠玄幻 > 赤心巡天 > 第二十四章 先削帝号,再削长生

赤心巡天 第二十四章 先削帝号,再削长生

簡繁轉換
作者:情何以甚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3-11-27 22:45:24 来源:源1

最快更新赤心巡天 !

任秋离自知算不过诸葛义先——哪怕诸葛义先需要专注于更宏大的局面,于她这边只是随手一子,而她压上了整个天机棋盘。

但这局棋行于天下,落在兵墟,僵持于陨仙林的门口,生机也就在混淆的万事万物中存在。

更有陆霜河以极致冷酷的剑,截断了天意。于是那一点微渺的机会,能够被他们把握。

陨仙林中,固然危险重重,谁都不能够保证安全,但同时也不会有任何线索存留。是现阶段里,于南斗殿真人而言最好的藏身之所。

伍陵不幸殒身其中,安国公亲自去搜寻,都找不到踪迹。

“陨仙林吗?”斗昭手提天骁刀,金身未敛,眺望远处——在那个方向,有一处楚国镇守的陨仙林入口。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伍陵就是从这个入口走进陨仙林,而后一去不返。

星神降娄声音淡然:“长生君虽非真龙缠命,当不得帝号,却也是条狡猾的泥鳅。杀他并不容易。”

斗昭道:“但现在已是瓮中之鳖。”

“北斗主死,南斗主生。南斗殿唯一的生机在陆霜河这里,显然他已经放弃了——”星神降娄看着斗昭,不无提醒之意:“他和任秋离的生死,此刻都不算重要。”

长生君若是好杀,当年也不会只被削个帝号。当今楚天子,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君主。

天下擅长把握生机者,无过于南斗殿,因为他们的道统就在于此。

此殿也是从近古时代传承下来的天下古老大宗,有着不输于暮鼓书院的历史。虽然不如几家显学那般显赫,却也算得上长久辉煌。

此番霸楚灭南斗,天下惊兀。

实际上却绝不是楚天子一时兴起,怒而兴师。

“先削帝号,再削长生”,本就楚廷当年定下来的针对那位南极长生帝君的策略。现在也不过是在坚决执行而已。

南斗殿今日虽是困兽在笼,是飞鱼在网,被斩断了理论上的所有可能,却还是挣出了一线生机,落在陆霜河身上。

诸葛义先亲自出手,就是为了将最后的这线生机抹掉。

若非陆霜河肩责如此,若不是有这层关系在,堂堂楚国数千年唯一大巫,怎么会出手算任秋离?真当他很闲么?

现在陆霜河与任秋离虽然逃进陨仙林,却也主动放弃了南斗殿的那一线生机,这星神降娄,也算已经达成目的。故而祂说,七杀真人和天机真人的生死已经不再重要。

斗昭的白日梦中,反复演化陆霜河碾压钟离炎的那一剑。他的眼睛仍然盯着远处,口中只道:“他连南斗殿唯一的生机都能放弃,他究竟想要什么?”

“他不是已经给出答案了么?”星神降娄反问。

陆霜河那一剑,与其说是找钟离肇甲要人情,不如说是给诸葛义先一个交代。

陆霜河的答案是他的剑。

“朝闻道”就是他的答案。

无论南斗殿唯一的那线生机是什么,陆霜河都至少要成就衍道,才有可能把握——但他显然并没有现在就登临衍道的打算,他仍然要等姜望走到洞真极致去找他。

并且他将这份决心,明明白白地剖给楚国人看——

他放弃了南斗殿,还主动走入危机四伏的陨仙林,楚国还有必要大动干戈地追杀他吗?

而星神降娄的回应也很明显了,祂认为陆霜河的生死确实已经不再重要。

但无论星神降娄怎么认为,楚国如何决定,单就陆霜河的选择来说……这简直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够做出来的选择!

“南斗七杀”、“南斗陆霜河”、“南斗六真”,这些都是过去、现在一再被提及的名头,在陆霜河还活着的未来,也很难被忘记——他陆霜河与南斗殿,就是这样血肉相连的关系。

他生于南斗,长于南斗,成于南斗。

南斗殿的印记,永远流淌在他的血液里,永远不可能抹掉。

他为南斗殿做出任何事情,都是理所当然的。

而他选择什么都不做。

他陆霜河现在已经是当之无愧的当世真人杀力第一,便是在此境极限再走几步,又能进益多少?

若单只是为求道,这种等待在平时也可说得通。黄弗、楼约哪个不是在等。

但现在是南斗殿生死存亡之机,生他养他育他成才的宗门,急需他提前踏出那一步,来挣扎出微渺的一线可能。南斗殿上上下下都在期待他创造的变数,就连楚国大巫诸葛义先,也认为他会出手,从而分心筹算。

可他却还是要等他所追求的古今极限!

从道理、从人情,从求道之外的任何角度,都无法解释陆霜河的选择。

甚至从“求道”而论,这个选择也堪称“非人”。

但斗昭应该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斗昭是真正的强者,能够理解强者的决心,哪怕他并不认同。这是星神降娄反问的原因。

“不,我无法理解的是——陆霜河凭什么认为,只有姜望能够帮他推演出洞真境亘古未有的极限?”斗昭咧着嘴,呲着牙:“我是何等的低调,都已经出现在他面前,竟还未入他眼中!”

星神降娄沉默了一会儿。

楚国要灭南斗殿,陆霜河放弃了南斗殿,陆霜河走进了陨仙林——你斗昭想到的是,怎么他眼里的道敌只有姜望?

这种奇峰突出的思路,显然是祂没有预料的。

斗昭已经提刀而走。

“哪里去?”星神降娄反应稍慢一拍地问。

那是因为远方的诸葛义先都愣了一下,他已经活了很多年,算遍天下事,但越来越不懂现在的年轻人。

斗昭随手一刀,斩开空间裂隙:“当然是去陨仙林,找到他们——宰了他们!”

还是要去!

怎么劝不听呢?!

现在的斗昭,明显还不是陆霜河的对手,也不可能算得过任秋离。无论怎么推演,都看不到他能单杀陆霜河、任秋离的可能,还是在陨仙林那样一个神鬼不测、天机混淆的地方!

此去陨仙林,是杀敌还是求死,实在存疑。

真当杀力第一、算力第一是虚名,只有他斗昭能够直面生死?

星神降娄知晓斗昭固执、难得听劝,只好搬出大杀器:“我怎么和你太奶奶交代?”

“您不需要给任何人交代——”斗昭桀骜的身形并不回头:“我亦如是!”

空间裂隙就此弥合,他亦消失于此。

他是这样的轻描淡写,仿佛并不是赴一场生死的冒险,而是如下学的孩童一般,走向令他欢欣的乐园。

降娄虚悬于空,一时不知何言。

“星神大人!”

地上微弱的喊声,让降娄移回视线。

钟离家的这小子是真顽强,就在地上趴了这么一会儿工夫,居然已经回过气来,还试图靠自己爬起来。

降娄随手放出一缕星力,将他抬起,免得他反复伤了筋骨。

“星神大人。”钟离炎悬在空中,吊住一口气,抓紧南岳剑:“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放心。”降娄顺手帮他调理伤势:“我会送你回家的。”

“不……不。”钟离炎道:“您能不能现在就把我治好?”

还真是不情之请!

虽说巫医不分家,诸葛义先也能称得上楚国医道第一。但一个当世真人,还是体魄尤强的武道真人,哪是这么好治疗的?便是送回楚国医治,所耗资源都得车载斗量,时间肯定也短不了。

要想在兵墟现场治好,那他诸葛义先也得下血本。

“你有什么急事吗?”降娄问。

“斗昭毕竟是楚国仅次于我的天骄,我大楚天骄深入陨仙林冒险,我实在不能坐视。我心里着急啊!”钟离炎身残志坚,咬牙切齿:“请复我伤势,让我提剑去帮他!”

降娄沉默一阵:“你认真的吗?”

钟离炎坚决地道:“您若不答应,我绝不走!我的责任心,我的爱国情怀,我对国人的关心,都不允许我现在离开!大楚男儿,宁死不退!”

降娄看着他:“好,你闭上眼睛。”

“多谢大巫!待我武道登顶,我一定好好报答您!”钟离炎大喜,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降娄顺手一按,令他彻底晕厥过去,便拎着他,飞出了兵墟。

……

……

在楚国短暂地待了几天,未等到外出公干的淮国公回来,姜望便准备离开。

楚灭南斗虽是轰轰烈烈、天下瞩目,于他心中并无波澜——他虽还不到而立之年,已见证太多兴衰。

长辈的喜乐,朋友的前途,光殊的幸福,这些都是更值得关心的事情。甚至是算不得朋友的楚煜之,他也想看看这样一个平民英雄的道路。

楚国师出有名,南斗殿结局早定。这种毫无波折的所谓大戏,实在也没什么可“欣赏”。他既不为南斗殿的覆灭拍手叫好,也不为南斗殿的消亡感到惋惜。

历史的长河滚滚向前,无论有多么辉煌的过往,跌落之后,终究只是浪花一朵朵。

左光殊来送他:“不打算看看陆霜河的结局吗?听说他与你有绝顶之约。”

姜望语气随意:“没什么好看的。”

左光殊道:“爷爷早先跟我说……若你有意愿,他可以想办法安排你来处决陆霜河,如此也算是斩断了命格纠缠,于你或有进益。”

“替我谢过老爷子,心意领了!”姜望笑了笑:“失去反抗之力的陆霜河,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你不在意他么?”左光殊问。

大道广阔,姜望径而西行:“他如果能在这次南斗危机里活下来,且还在洞真绝顶等我,我会走到那一步,如约一战。”

“他如果就这样死了呢?”左光殊道:“根据我得到的最新情报来看,大巫都已出手,他应该是没有什么逃掉的可能。”

“我也并不失落。”姜望脚步轻松:“当世真人杀力第一吗?我很愿意试他的剑。但他不是我的遗憾,也非我道敌。”

“那谁才是你的道敌呢?”左光殊问。

“我不知道。从前没有遇到,现在没有见到,也许以后也没有呢?”姜望笑道:“仁者无敌!”

夏襄帝说“大道独行,是斩绝同行者之故”,很多道路走到最后,是容不下第二个人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天下有志于**天子者,皆为彼此道敌。

而还有一些人,需要斩去成道的“障”。

当初姜梦熊碎剑为拳,把飞剑三绝巅扫为历史的尘埃。洞真无敌的向凤岐,想要在时代落幕之后再启飞剑之新天,就不得不剑挑姜梦熊。姜梦熊就是他的道敌,也以一双铁拳,彻底埋葬了那个时代。

姜望这一路走过来,敌人不少,仇家渐凋,但称得上道敌的,确实还没有。

从交错的人生轨迹来说,易胜锋其实很有成为一生道敌的潜力,可惜在岷西走廊,就已经被他斩断。那夜的月光寒凉如水,也像童年的凤溪。掬一捧,尽碎了。

后来陆霜河以七杀命格相系,令他承继易胜锋的宿命,养他为道敌,等待他成长。

他却并不这样看待陆霜河。那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对手,但也仅此而已。这样的对手过去有,现在有,以后也会有。

他与陆霜河不同路,也无余恨。战不战胜这个人,都不会影响他前行。

今时今日在道的尽处,他的确并不见“敌”。他有无敌的心态,无敌的姿态!

在这轻松的笑意里,左光殊看到了一颗真正的强者之心。“啊呀呀。”他崇拜地道:“大哥好气魄!你成道时,我当为你贺之!”

姜望哈哈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脑门:“言之过早,叫人笑话!”

“大哥此去虞渊,万请自顾,莫要——”左光殊拱手说着送行词,忽然眉头一挑。

“怎么了?”姜望关心地问。

左光殊把手放下来,淡淡地笑了:“中山渭孙那孙子,总算硬气了一回。”

……

……

除开面对黄舍利的时候,中山渭孙实在不是个不硬气的人。但这一次来南域,他确实很“孙子”。

黄舍利怒而殴之,姜望漠然离去,楚人也很难尊重他的种种姿态。而他偏执一念,仿佛可以靠偏执达成目标。

何止左光殊对他不满?

何止中山燕文对他失望?

在踏遍军营都无果,求见一偏将都不得,拦下项北也无用之后……

他转头去了魏国。

这一次他并没有求见任何人,魏国也没有谁能够帮到他。

他只是在魏国最好的客栈里,开了一个最好的房间,好好地吃了一顿饭,而后焚香沐浴,睡足了三天。

三天之后,他整冠束发,再次飞往度厄峰。

这一次他直接来到屈舜华的营地。

身为此次讨伐南斗殿战役里,独掌一军的方面统帅,屈舜华的军营尤其森严,也尤其不在乎中山氏贵子的脸面。

“再敢靠近,视为外贼侵营,杀之可也!”值营战士直接战刀出鞘,没有半点含糊。

这次楚国出兵度厄峰,是以安国公伍照昌为三军统帅,以楚六师之一的恶面军为主力,倾山碾室。又设左右将军,分别由屈舜华和项北,各领一军。

屈家亦有六师劲旅,曰为【虎炤】。项家私军虽未够列入六师,又在河谷之战几乎尽墨,战后重建起来,却也是难得的劲旅。

征讨一个南斗殿,自然用不着再调一支天下强军。

左右将军虽然出身不凡,所领之兵,只是郡兵而已。其主要作用,并不在攻坚,而在攻破南斗秘境之后,迅速在南斗六星建立秩序,接收包括百姓在内的南斗殿的一切。

但在屈舜华的主营地里,这些亲卫可都是虎炤锐士!

他们使用最能发挥力量的阵图、穿戴最好的兵甲,熟练掌握楚国最前沿的兵阵。每一员虎炤锐士,都是千挑万选,方能入军。

故而哪怕是面对中山渭孙,也是说拔刀就拔刀,杀气盈天。

这边战刀出鞘,刹那间就铿锵连绵,兵煞结为一体,杀声叠为一声!

主将有名,天下可诛!

中山渭孙面容平静,丝毫没有被轻慢的愤怒,对这小小的卫士,仍然一丝不苟地行礼:“请禀贵主,中山渭孙自北地而来,欲求天下第一神临,特来相证!还请她拨冗一见,不吝赐教!”

他的姿态这般有礼,而言语这般有力。

没有人会否认中山渭孙的天资,可他现在还是神临境界,他要挑战的是翻掌阖天的屈舜华!

就连被公认为人族第一天骄的姜阁老,也曾亲口说过,不愿面对同境界的阖天。

中山渭孙何来的勇气?

一石激起千层浪。

正是屈舜华放言,不许任何人为中山渭孙递话。才有了这些天中山渭孙在楚军营地外频频碰壁,带着满满的钱囊,都找不到送钱的门路。

在这样的时刻里,整个楚军营地,或有心或无意,都投视线过来。

不多时,一员亲卫掀帘而出,声音冷峻:“我家将军说了——她出征在外,正伐南斗,受任于天子!你中山渭孙不远万里,前来大楚军营,叫门挑战,意欲何为?是荆国欲当楚锋么?”

“绝无此意!”这话十分危险,中山渭孙立即高声回应:“还请屈将军明鉴,我此行无令无印,孑然一身。只代表自己,不涉公事,只为私名!”

“那就先去歇着吧。”屈舜华的声音在帐中响起:“你的私名不值一提!或许有人会在意,但那不是我。待本将平灭南斗,再看心情,是否有空赐你一败!”

“渭孙诚知军务为切,然神临境内之斗,于将军不过翻掌之功,戏于营前,又能耗时几分?”中山渭孙恳声道:“我只求在大战之前,替屈将军活动一下手脚!”

他的年纪比屈舜华大。

他去过三九一九年的黄河之会,还是外楼场的四强——比屈舜华更有资历。

但他这话,实在是谦卑。

帐中响起几声轻笑。

亲卫勾起帘幕,屈舜华踏出帐来。

身在军中,她披了一身华丽战甲,步履之间,自有堂皇之气。

同样贵不可言,左光殊的贵气是神秀天生,屈舜华的贵气是王者之风!

她瞧着立在寒风中的中山渭孙,眸带审视:“说你嚣张吧,你言辞谦顺。说你谦卑,你又敢来挑我!”

中山渭孙在营地的阴影外拱手:“在下万里奔赴,只求一见阖天,将军当令我如愿!”

“本将军凭什么答应你?”屈舜华冷淡道:“你当这世上的人,都很好说话?本将军可不是个有肚量的!”

“当然不会让将军平白出手——我下重彩!”中山渭孙直接道:“此战以元石三千块为仪,将军点头即奉。此战设彩,彩头有地阶道术两部、我中山渭孙独创功法一部、魂玉灵液一瓶、九龙元丹三粒、瑶光玉钗一支、寒龙香半片……”

屈舜华‘呵’了一声:“你这些东西,还有零有整。”

“让屈将军见笑了!”中山渭孙道:“因为这是所有我能拿出来的、有一定价值的东西,是我的全部身家。万般不足贵,唯有这份诚敬之心,惟愿将军怜见!”

屈舜华淡声问道:“你既然下了这般重彩,我该以什么相应?”

“若我输了,万事皆休,此般重礼一应奉上。若我侥幸赢了,也不需什么物件——”中山渭孙拱手道:“只求将军帮我保一个人!”

“这些东西用来赎一个神临修士的罪,绰绰有余。用来赎买南斗殿的真传弟子,也很见诚意——”屈舜华高傲地看着他:“但我为什么要答应你?你的彩头虽重,能入我几分眼?”

“我诚知大楚豪奢,屈氏富贵。”中山渭孙无比认真地道:“我只是行到穷途,不知何路。我只是四处碰壁,唯剩孤勇。我只是用全部身家做赌注。我赌你神临无敌的自信。再赌我能赢过你!”

屈舜华的眼神稍有变化:“你现在看起来倒像个人物,怎么早先却不做人事?”

中山渭孙道:“所以我不配做他的朋友。如今苦海翻涌,惊醒潮头——但愿我不会一直那么蠢!”

“你倒是很会赌。”屈舜华不置可否:“但重注如此,要真正体现胜负,又不能仅是切磋而已——”

“纵死无怨!”中山渭孙当即道:“我愿立字为凭!”

本章6k,其中2k,为白银大盟“YangerSun”加!(4\4)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