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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站起来和这个人说了再见:“谢谢你,哥哥。”
“不客气。”男人说。
我向门口走去,推开门又关上门的一瞬间有点想再试着问一次他的名字,但最终还是没有鼓起勇气。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要问他的名字,并且还十分尴尬地做了自我介绍。
我在干什么呢?
向迪终于找到了我,他朝我跑过来,问:“你鼻子没事吧?!”
我说:“没事。你的事情怎么样了?”
向迪说:“解决了。”
我有点狐疑:“真的吗?刚刚不是还很焦灼吗?怎么就解决了?”
向迪黑着一张脸,狠狠咬着槽牙说:“因为我们发现我女朋友不止脚踏两条船。”
我目瞪口呆:“还有第三条啊?”
“嗯。”向迪也不想承认。
我跟上他:“那难怪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是……等于说今天受伤的只有我?”
向迪呃了一声,尬笑一会儿,勾着我的脖子:“等会儿请你吃饭。”
我们返回正确的包间,发现我只是出去了没多久,这里面的气氛已经天翻地覆。现在大家都坐下来了,还叫了果盘和酒水。向迪带来的人和“奸夫”带来的人混在一起,打游戏的打游戏,唱歌的唱歌,没有水火不容,只有其乐融融。
我面无表情地往鼻孔里塞上纸巾,想了一会儿说:“青青大草原团建。”
向迪正在喝水,差点喷我一身,但是看着我的倒霉样,最终也只是讪笑:“闭嘴吧宋安南。”
向迪是很好笑的,他再一次地用亲身经历向我验证——很多群架根本打不起来。
现在向迪和“奸夫”的矛盾已经完全转移,两人都表示这姑娘实在段位太高,他们还是赶紧和她分手吧,再玩下去可能连骨头都剩不下。我观察向迪的表情,发现他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十分洒脱,最后还和“奸夫”加了微信。
等到时间结束,我们一群人又在向迪的带领下去了他二舅的饭馆。一顿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所有人都忘记了今天到底是来做什么的,身体内的饕餮被满足后熄了火,大家互相加加微信,胡乱说着“兄弟下次再约”之类的话。
散伙之后我去向迪的出租屋住下,想起另一件事情,问他:“咱二舅的店里还缺人吗?”
“你要干什么?”向迪神情恹恹地问。
“我想打工。”我说,“现在还不想回家。”
也不算太缺。
但我和向迪关系挺好,他二舅也经常从向迪口中听到我的名字。一月份,学校提前放了寒假,他们开店的却还要再支撑一段时间到过年。
向迪联系他二舅,二舅联系我,说让我去大学城附近的一家店帮忙。我记下地址坐公交车去报道,发现这是家门头不大的快餐店,跟之前向迪带我们去的那家比小上很多。
店里很干净,左右各摆了两张桌椅,我去了之后就身兼多职,准备配菜、擦桌子洗碗……总之杂活都可以做,我也干得十分认真。晚上向迪会坐公交车过来,然后我们再一起回到他的住处。
向迪说,靠,不能白白让你小子在我这儿住。我说,那要怎么样。向迪说,你帮我洗袜子。我惊恐万分,并且誓死不从,向迪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就这样,白天我和向迪都要出去打工,晚上一起回来打打游戏再睡觉。有一天我问他失恋翻篇了没有,向迪微微一愣,随后露出一个淡淡的苦笑。
向迪说,还行吧。我说,有和别的姑娘看对眼吗?向迪说,没那么快,快过年了不打算谈恋爱了。我说,为什么?向迪说,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天才是该谈恋爱的时候。我说,你直接说你找不到不就行了。向迪靠了一声,又装作要揍我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段时间还挺开心的,每天早出晚归,和朋友住在一起。条件虽然没那么好,可生活还是充满了希望。
对此,向迪的评价是:“宋安南,你真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
我反问:“为什么不满足呢?人都是知足才常乐。”
向迪想了想,笑着说:“你就是一小孩,我看你还没完全长大呢。”
我左思右想,觉得向迪说话变得如此深沉,肯定是平时吃了太多爱情的苦。
“来了啊,小宋。”快餐店里的张师傅对我打了个招呼。
我笑道:“嗯。”
这几天天气特别冷,降温降得很厉害。二舅这间开在大学城附近的快餐店暖气很足,像是冰天雪地里的一间安全屋,客人不多的时候,我喜欢躲在吧台后面打游戏。
快到饭点,天一点点黑下来,我刚结束一把游戏,有两人推开门走了进来,玻璃门上的风铃发出一阵轻响。
“欢迎,吃点什……么。”我从吧台后面站了起来,顿时有些挪不开眼睛。
最先走进来的男人穿了一身黑,长发在脑后扎成马尾,眉眼英俊,右边的肩膀上轻松地背着一把吉他,他进来后找了个空位坐下,像是根本没注意到我。他身后跟着一个染了红发的男人,看起来个子也很高,气质要比他张扬许多。
这个人!是那天那个……
刹那间,关于那天被向迪叫过去撑场子,莫名其妙走错包间的记忆再次在我的脑海里复苏。
“牛肉面,两碗。”红发男人看着墙上的菜单说。
“哦……哦,好的。”我感觉自己的反应变慢了一拍,“牛杂面……”
“是牛肉面!”红发男人奇怪地看过来,纠正道。
“嗯,牛肉面!两碗。”我小跑两步,对后厨喊。
我在后面等了一会儿,余光瞥见他们坐在那儿聊天。那天的男人脱掉了外套,露出里面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张师傅把面递给我:“好了,送过去吧。”
我低头想了一会儿,说:“有一碗再加个蛋。”
“好。”张师傅没多想,拿筷子给其中一碗放上炸好的荷包蛋。
我走过去,把加了蛋的那碗面放在男人面前。男人拆好筷子,不解地看向我。我对他笑起来:“哥哥,免费请你的。”
旁边的红毛差点喷了:“什么意思啊?”
“哥哥”两字好像也终于让男人想起了什么,只是他仍旧是冷漠的一张脸,说:“原来是你啊。”
“嗯。”我拖来一张凳子,坐在他不远处。
“有什么目的?”男人很快地扬了一下眉。
“哥哥你叫什么?”我说,“一颗荷包蛋能换来吗?”
“靠。”旁边那红毛气笑了,双手抱在胸前,“不是,到底什么意思啊?”
我脸皮很厚,对此完全无动于衷,直到男人对我说:“给对面的哥哥也加个蛋。”
“哦。”我听话地跑走了,又用小碗装个蛋回来。
不过说实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