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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认识。”我说,“而且我爸欠别人东西也很合理。”
向迪问,那现在打算怎么办。我说,好像也只能回去找我爸了。向迪说,明天不能去,绝对是鸿门宴。我说,不知道,要么我回去问问我哥吧。向迪说,还有个办法,你如果能知道你爸欠了陈建国什么,想办法找出来还了,是不是也能解决?毕竟他说的是一样东西,而不是钱。
“能是什么?”我哭丧着脸,“和氏璧吗?”
向迪敲我的脑袋,说:“正经点。”
我说:“我这不是苦中作乐吗?”
向迪想了一会儿,非常艰难地说:“要不我找一下我爸吧,你知道我爸以前也是五中的混混。现在虽然退休了,但应该宝刀未老,他天天早上都要出去跑步的。”
我说:“向迪你真是大孝子,你爸混混都退休了,你还给他找活儿干。”
“要么这样。”他的主意一会儿一个样,“我和我朋友随时准备着,抄家伙埋伏在海棠新村那边,我再找我爸坐镇。你和你爸去赴鸿门宴,一旦有什么不对,你们就先跑出来,然后我们反攻他们。”
我问:“是不是还有阻击手?”
向迪说:“有啊,老齐弹弓玩得可好了,阻击手让他干。”
我设想了一下那个画面,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说道:“你不是说,打群架根本打不起来嘛。”
“你又忘了。”向迪说,“关键在于双方的气势,我现在就是要给你气势。”
我没参加向迪他们的饭局,独自一人回了家。夜晚的公交车没什么乘客,我坐在最靠后的一排,把车窗打开一条缝。夏夜的海风夹杂着淡淡水汽拂过我的脸,我还在想陈建国和海哥。与此同时,我忽然又记起另一件事——
我打开手机,翻到和陆星洲的聊天记录。
我:【你什么时候会来呀。】
陆星洲:【要晚一点,买的高铁票是晚上十点多到的。】
我:【那我去接你。】
我:“……”
要命,陈建国的鸿门宴是明晚六点,陆星洲则是明晚十点多到。这中间只有……我伸出手指数了数,四个小时?!
我浑浑噩噩地回到家,我哥正在吃饭,头也不抬地问我:“回来了?要吃饭的话自己盛。”
“嗯。”我推开我爸的房门,却有些意外地见到他在家睡觉。
“哎。”宋昭放低声音喊我,“你干什么。”
我爸睡得很沉,我刚推门的那一下声音挺大,但他连动都没动一下。我赶紧退出来,也低声问道:“爸在家啊,我还以为他喝酒去了。”
宋昭想了想,说:“哦,我也是才发现,他最近好像没怎么喝了。今天回来的时候听他讲在市场找了个活干,也不知道能坚持几天,挺累的。”
我愣了愣,心里涌上一阵莫名的感觉,说不出那是什么,但就是有点难受。宋昭奇怪地看我一眼,问我怎么了。我坐在椅子上发了会儿呆,又抬头看着墙壁上奶奶的照片。宋昭狐疑地伸手摸摸我的额头,说不烫啊。我对他笑了笑,说我有点想奶奶了,想她包的饺子。
而后,关于陈建国和海哥的事情,我一字未提。
我说不出来,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白天里陈建国对我说的那些话,仿佛在这一瞬间变成了大小不一的鹅卵石。我把这些鹅卵石都吞进肚子里,它们没有办法在我的胃里消化,令我十分疼痛。
我甚至有些怀疑,回家的这段日子,是不是我在做梦。
第二天我醒过来,我哥和我爸都不在了。
我洗了个澡,吃了点东西,然后潜入我爸的房间,翻箱倒柜地找了一阵子。
抽屉里有一些以前的旧饼干盒,我打开来看,只有家里的户口本,一些我和宋昭上小学时候的成绩册,还有奶奶年轻时候的几张照片,比墙壁上的她更好看。
向迪给我打电话,问我最新情况如何,等下要不要提前踩点。我说,从海棠新村到车站大概要半小时,我九点半前必须离开,我得去高铁站接陆星洲。向迪沉默了很久,说:“宋安南,已经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没忘记谈恋爱?”
“怎么可能会忘!”我郑重其事地说。
向迪就在电话那头笑了好久。
我给我爸和我哥留了张纸条,压在客厅吃饭的桌子上,然后去找向迪汇合。他妈妈约了老姐妹逛街,家里只有他和他爸。我一进去,就看见向迪爸爸威严地坐在沙发上,背挺得很直。
我走过去,十分尊敬地给他鞠躬:“叔叔,你好!”
向迪他爸说:“你的事情我已经听小迪说了,其实陈建国这个人以前我也听说过,他在五中读书的时候比我高一届。”
我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但想了一下也很有可能,毕竟西岛这么小,有时候经常能找到互相认识的人。
向迪他爸从沙发上站起来,对着空气煞有介事地挥了两拳,严肃地说:“我练过一段时间的拳击,小南不要害怕,等下叔叔陪你和你爸……欸,你爸呢?”
“我爸暂时不来,我先去。”我说,“到时候万一出事,我怕我爸跑太慢拖累我。”
向迪他爸:“……”
这之后,向迪他爸给我讲了一下午的三国演义,说等下如果有事一定要听他的指挥。向迪走出来,不满地说:“听我的!爸你现在已经叫不到人了,等下撑场子的全是我的朋友!”
四点钟,老齐带着几个人已经去了海棠新村,发来一张很抽象的路线图。
四点四十五,又有几个人到达现场,在附近找了家网吧上网。有个人说他朋友家住在这里,刚好离148号不远,他在他朋友家往148号看了看,隐约能听见陈建国在院子里拿刀剁东西。
“很猛。”那个人评价,“这大叔不好惹。”
五点一刻,我和向迪、向迪他爸分头前去海棠新村。到了之后,我才发现陈建国住的这片儿都是海边的老房子,街道纵横交错。148号的门前种了许多虞美人和茉莉,开得非常好,难以想象陈建国居然喜欢园艺。
五点半,向迪他们都准备好了,我开始紧张地在路上转来转去,忽然闻见148号的院子里传来一阵惊人的香气。我熬到五点五十,心想还有十分钟,终于心一横,走过去砰砰砰地敲门。
很快,陈建国过来开门,他戴着围裙,对我身后望了望,说:“你爸呢?”
“我爸没来。”我深吸一口气,试图用我最凶狠的表情告诉他,“大叔,我爸欠了你什么,你直说吧……我能偷的我帮你偷过来还你,偷不回来的话我会想办法赔钱给你。但你如果非要找我家人的麻烦,我也不会怕你的!我今天带了人过来,你想清楚再、再回答我!”
陈建国张了张嘴,一直盯着我,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