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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我在手机备忘录里记了很多笔记。
屋顶的灯光洒下来,我和陆星洲用最里面的一张桌子,他给我示范拿球杆的姿势,先把身体的重心调整好。
“俯身。”陆星洲在我的对面俯身下去,他的左手五指分开,贴在球台上做手桥,光线打在他深邃的五官上,“这样握住球杆……看懂了吗?小宋。”
我一边想这个姿势好帅,一边认真地点头:“看懂了。”
陆星洲向我走过来,把球杆递给我,说:“你试试。”
看是看懂了,但和自己做是完全两个概念。我学着陆星洲的动作摆了一下,他在旁边顿时笑了出声。我保持着俯身的动作转过头,无辜地问他:“笑什么?”
“你太紧张了,紧张的话肌肉就会僵硬。”陆星洲收起了笑容。
他从背后帮我调整了一下姿势,弯腰低头的时候,我感到他脖子上的项链垂落下来,轻轻地扫过我的后颈。糟糕!我的脑袋顿时嗡的一声,难免心猿意马起来,有点局促地往前挪了几步。
“瞄准。”陆星洲继续在我耳边说,“然后……出杆。”
啪的一声,我听从他的指挥,尝试了我人生中的又一个第一次。我不知道自己打的如何,但却有一种特别的成就感。陆星洲站在我旁边,对我说:“小宋有天份。”
“我没有。”我摇了摇头说。
陆星洲看了我一眼,非常笃定地说:“我说你有,你就有。”
我忍不住也对他笑起来。
我很难第一次就找到打台球的乐趣,陆星洲又耐心地陪我玩了一会儿,之后台球馆的另一桌有人走过来和陆星洲搭话,问他要不要去那边玩。
陆星洲转过头,像是在征求我的意见,我当然说:“你去吧,我在旁边看你。”
另一边都是老手,几人跟陆星洲打过招呼,我看见陆星洲明显结束了对我的教学状态,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他个子高,拿着球杆游刃有余地在桌边观察走动。而一旦找准机会,他出杆的动作又快又稳,常常打得十分漂亮。
我在旁边出神地看着陆星洲,眼神简直没有办法离开他一分一秒。他每一次俯身,那根我帮他戴上的锁骨链都会垂落下来,背部、手臂的肌肉舒展成美丽的弧度。又过片刻,陆星洲的额头和脖子上都出了一层薄汗,在光线的中和之下,让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感觉。
我盯着他看,直到我发现自己有些口干舌燥,才慌神地放下球杆,一路小跑去洗手间,在凉水下洗脸。我低头看着水流慢慢地在我眼前消失,身体中的燥热却还是没法停息,干脆很快地用冷水冲了下头,然后拿纸巾胡乱擦了擦。
我走出去后外面安静下来,刚刚的那桌人似乎已经离开了,陆星洲又回到原先的桌子旁。他远远地抬头看向我,问道:“你怎么了?”
“洗手间里的水龙头有问题,水溅到我的头上了。”我舔了舔嘴唇,说。
陆星洲很快地扬了一下眉毛,把球杆递给我,宣布道:“教学检查。”
“还要打啊。”我磨磨蹭蹭地走过去。
陆星洲好笑地看我一眼,说:“学习态度要端正。”
我懒洋洋地又打了几次,故意做出动作不标准的样子,心想,哼哼快来纠正我!
陆星洲看着我,嘴角渐渐扬起,但始终没有行动。我见他不上当,也不打了,手撑一下坐到桌子上。陆星洲这时候才默默地走到我的面前,笑着问:“你要造反?”
球杆还在我手上,我没说话,而是很轻佻地用球杆顶部抬起陆星洲的下巴。陆星洲一点也没有生气,他只是说:“你想干什么?”
我侧过头,恶狠狠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跳下桌子,跑了。
第26章果冻、Pocky、音乐节
我跑了,但是又没完全跑。
属于是冲动犯罪,却又在很短的时间里恢复理智。我只好在台球馆门口转了几圈,灰溜溜地回去。
陆星洲这时候正好把球杆放回原处,手里拿着我的包走出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你包也不拿……过来。”
我站在离他挺远的地方,说:“不过来,这样也能跟你说话。”
陆星洲就好笑地啧了一声。
他没有再提刚刚被我亲的事情,我心惊胆战地观察了他好一会儿,发现他确实一句话都没说,于是打算也赶紧忘掉这件事。吃完饭,陆星洲还是打车送我回学校,但这次他没下车,只在车上和我挥了挥手,道:“拜,周末我来接你。”
我也对他笑着说再见,走在夏夜的校园里,陆星洲忽然开始在微信上控诉:【我脸疼。】
我:【。】
陆星洲:【你牙不疼吗?】
我依旧:【。】
陆星洲:【下次不要亲完就跑。】
我还是:【。】
呃呃啊啊啊——我耳朵和脸颊的热度在黑夜中不断升高,拿着手机不知道要怎么回他。我就说!我说他怎么这么好心地忘记了!根本没有忘记!只是刚刚给我留了点面子而已……
我在宿舍楼下转来转去,想了很久才嘴硬地回复他:【其实我没有亲你。】
陆星洲:【。】
我:【你知不知道贴面礼,刚刚是贴面礼!】
陆星洲:【。】
一张糖糖的委屈照片。
陆星洲:【好的,那是我误会了。】
我盯着手机笑了半天,觉得又见到了陆星洲不为人知的一面。回到宿舍,我把陆星洲给我的音乐节门票拍照留念,又偷偷地查了一些攻略,终于心满意足地睡了。
周末很快就到,这几天我的舍友们纷纷打包行李回家,最后也只剩下我一个人。陆星洲上次说来接我,我还以为他会打车到校门口顺便捎上我,结果我下楼发现,他今天是自己开车来的。
“宋安南。”我走下去的时候陆星洲打电话给我,我跟着他的指示找了半天,才看见他摇下驾驶室的窗户,“这里,你转好几圈了。”
我坐上车,好奇地到处看了看,问:“哥哥这是你的车吗?”
“租的。”陆星洲说,“那边挺远的,等下晚上我们回来也方便。”
他伸长胳膊,从后座上拿了个袋子给我,我低头一看里面都是零食,小票还在,是昨天晚上才去买的。我从里面拿出一个喜之郎果冻,忽然想到以前自己吃果冻的一件事,忍不住笑起来。
陆星洲已经开车上路了——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黑色的T恤和黑色的工装裤,还戴着我上次给他选的锁骨链,看起来特别酷。他从后视镜里瞥了我一眼,问我在笑什么。我说,我想起来一个很好笑的事情。他说,又是类似于食人花的故事?
“差不多吧。”我说,“你想听吗?”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