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乡人的旅途 第130章 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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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彻底激怒的海瑟浑身念气空前高涨。

最开始学习念能力时，海瑟的老师伊泽纳比曾经说过，【情绪】是念气最好的助燃剂，越是激烈的情绪波动越能超水平发挥出念能力的强大力量。

毕竟，念能力由心而生。

此时，海瑟浑身上下都被肉眼可见的念气覆盖着，念气犹如熊熊燃烧的火焰映亮了整个地下洞窟，不断向着四周散发着实质化的波动，甚至克劳德等人脚下的地面也在剧烈震颤并开始产生一道又一道巨大裂缝，透过裂缝能隐约看到下方传来的莹绿色光芒。

似乎星球也感受到了海瑟的愤怒。

凶刀刀柄末端箍着的黄金戒指不断颤动着，竭力维持着对【神灵化】的压制。

【神灵化】进度——【49%】！

萨菲罗斯看着气势强到不可思议的海瑟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微笑着张开双臂露出迎接的姿态：

“对！就是这种被夺取珍爱之物的表情，实在是太棒了！”

远处，巴雷特和克劳德狂奔到爱丽丝和蒂法之前所处的碎石堆中，用手疯狂扒着石块，不断大喊着蒂法和爱丽丝的名字。

哗啦……没等他们扒开几块石头，石堆就从底下被强行推开。

只见蒂法搀着爱丽丝站在碎石堆中，虽然两人全都灰头土脸满身狼狈，但诡异地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是……是爱丽丝的……”克劳德声音到现在依然有些颤抖，他这才想起来爱丽丝还有两次念能力没有使用。

爱丽丝原本明亮的大眼睛此时黯淡无光，浑身念气也十不存一只能由蒂法搀扶着。她之前在召唤兽战斗中为了规避云神的冲击已经对自己用过一次念能力，这次千钧一发之际又给蒂法和自己用了最后两次念能力，用以规避【斩击】伤害。

代价则是她的味觉和视觉，以及全身绝大部分的念气，维持在两人身上的‘免疫斩击’效果也随着念气中止输送而消散。

但是……没问题的，以老师现在的状态一定可以战胜萨菲罗斯，中止陨石下落。

在爱丽丝的念气感知中，可以‘看’到天空中那团巨大到刺眼犹如太阳般的火球，那是海瑟所爆发的念气。如果说蒂法的念气量是七，爱丽丝是十，那么海瑟现在则是一百万！

“杀了他！海瑟！”下方，克劳德发出大吼声。

天空中，海瑟可以感受到自己念气前所未有的高涨，堪称自己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姿态，是刚才的【愤怒】点燃了自己的念气吗？

看到爱丽丝和蒂法安然无恙，海瑟心中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扭头看向萨菲罗斯，语气中散发着森森寒意：“我已经不想再跟你玩下去了，萨菲罗斯……你就在回忆之中永远地沉眠吧！”

他举起金色勾玉太刀，整个人化作一道疾驰流光向着萨菲罗斯斩去，刀光直指萨菲罗斯的头颅！

【羽衣斩·岚切】！

刀光瞬间跨越巨大战场，凶刀裹夹起无穷风暴向着萨菲罗斯急速逼近。但就在即将斩杀萨菲罗斯的那一刹那，海瑟却如同面对尼特罗时一样感受到了‘心滴拳听’的诡异状态。萨菲罗斯那不紧不慢的话语在海瑟耳边响起：

“我是……不会成为回忆的。”

仿佛按下了暂停键，海瑟在即将斩中萨菲罗斯的刹那间看到他身旁缓缓浮现出一个影子。那是一个长着漆黑羽翼、浑身被黑色长袍覆盖的虚幻身影，其体型似乎在不断变幻着，轮廓也模糊不定。唯一不变的只有长袍兜帽下那两只散发着魔晄光芒的竖瞳，此时正静静注视着海瑟。

熟悉的感觉。

没错，海瑟可以肯定那道虚幻身影是【念兽】！继海瑟、蒂法、爱丽丝、克劳德之后，这个世界出现了第五位念能力者——萨菲罗斯！

什么时候？海瑟甚至来不及惊讶和思考，全身的念气忽然开始剧烈燃烧起来，随之而来的是难以忍受的烧灼剧痛和虚弱感。

海瑟全身念气瞬间被清空，紧接着是霸气，然后是海瑟的体力甚至血肉，全部都在瞬间被夺走，仿佛被无形的巨口吞噬干净。

一切都发生在刹那之间，海瑟手中即将斩中萨菲罗斯的凶刀直接崩解消散，脖颈处围着的飞膜羽衣也一并消失。同时消失的还有十二位圆桌骑士，就连即将给巴哈姆特零式最终一击的亚瑟王也长叹一声消散于空气中。

萨菲罗斯甚至没有挥刀反击，就这么轻轻松松地反手掐住去势未消的海瑟的脖颈，将他轻巧地拎在半空中。

此时海瑟不复肌肉结实身材匀称的模样变得枯瘦如骷髅一般，浑身血肉干涸枯竭紧紧贴着骨头，双眼深陷如眼窝中，原本柔顺的哑光黑色卷发此时就好像干草般枯杂，就连呼吸都无比艰难，【风中残烛】是对他此时状态的最好描述。

他全身九成九的念气、霸气、甚至那超人的体魄，全都不翼而飞。此时海瑟就好比《猎人x猎人》里尼特罗会长使用完‘百式观音·零式’油尽灯枯的状态，甚至比那还要糟糕。

“海瑟，你太强大了，强大到即便是我也不得不甘拜下风，仰望你那无敌的力量。”

萨菲罗斯此时一脸淡然的笑意并顺手扯碎破破烂烂的黑色风衣，可以看到他赤着上身的伤口正在急速愈合：

“本来我是无法战胜你的，但你送给了我一份珍贵的礼物。凭借这件礼物，我拥有了翻盘的可能性。所以……我要感谢你。”

礼……礼物？海瑟艰难转动着思绪，忽然感到掐着自己脖颈的手松开了，任由自己从高空向下坠去。

“你就以这无力的身躯，安静地迎接星球的终末之刻吧。而我……”

萨菲罗斯身旁的虚影身形猛然膨胀到极限甚至充满了整个地下大空洞，随后又急速缩小最终压缩成一道与萨菲罗斯别无二致的虚幻身影并飘落在萨菲罗斯身上，缓缓与他的身影重合为一。

“将成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