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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歌厅玉白的瓷瓦墙壁衬得齐莠下颌连接颈项的弧度优美,那双透亮的眼眸却难掩失落。
“你哥也是为了你好。”范权余干巴巴说了一句。
雪花好像就在齐莠的眼前飞舞,他记得那天他还是见到齐管竹了,范权余进去没多久齐管竹就出来了,眉头紧皱着嘴角向下,眼里更是有一层刮不开的冷霜。
半梦半醒间齐莠甚至感觉这些回忆像一个越滚越大的雪球,压在他身上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
齐莠比齐管竹先醒过来,昨晚两人折腾到很晚才睡下,梦里有重物压着他胸口,齐莠一睁开眼发现齐管竹把他完全圈在怀里,脑袋也挨着他,以一个绝对算不上舒适的姿势睡着。
齐莠近距离观察齐管竹的睡颜,男人微张着嘴,眉头时皱时松,是难得一见的模样。
齐莠有点想用手机照下来,悄悄伸出一只手,结果立刻被齐管竹扯回来安放在自己腰间。
齐莠瞪大眼,这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他怀疑齐管竹装睡,手指凑过去戳了戳齐管竹的脸颊。
齐管竹把脸埋起来了,埋进他颈窝,鼻尖蹭着皮肤,温热的呼吸也随之洒下。
齐莠瞬间把乱七八糟的梦抛到脑后,想起昨晚**过后自己边哭边说的那一大段话——他也想把脸埋进被子里了。那之后齐管竹又是亲又是哄的安慰了他半天,发现没有用,直言道:“柚柚,你要是不想清理,我就要继续了。”齐莠给了齐管竹一枕头,边抹眼泪边从床上坐起来,僵着身子挪到床角,抽抽搭搭、委委屈屈说:“腰疼。”
齐管竹笑得差点跌下床,齐莠要被气死了。
都收拾的差不多,齐管竹捧着他半边脸轻吻他的眼睑:“你就是想太多了,我哪有儿不自信?”他把齐莠圈进怀里,“我不是有你吗?”
入睡前最后的记忆是齐管竹拱着他,两人挨在一起热烘烘的,齐管竹说:“我有个弟弟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在他耳边小声呢喃着,“柚柚最好了。”
——齐管竹是什么会撒娇的大型犬系男孩子?二十五岁了,说这些不会脸红吗?
齐莠想着想着自己先红了脸,清了清嗓子,面对齐管竹那张处在熟睡中人畜无害的脸,实在狠不下心叫醒他。
他等了差不多有半小时,齐管竹仍然没有醒的迹象。房间外已经有声音,蒋璐已经起床做饭。他终于忍不住推了推齐管竹,硬邦邦说:“起床了。”
齐管竹没动。
齐莠愣了下,齐管竹太久没回来他都快忘了他有赖床的毛病。
“哥。”齐莠耐着性子叫了他一声,“起床。”推了推困住自己的胸膛。
齐管竹纹丝不动。
齐莠花了十分钟才把自己从那双有力的臂膀下解救出来,眼看着抱住枕头睡得正酣的齐管竹,齐莠绷着张脸伸出脚踹了踹齐管竹露在外面的精壮腰腹,“你到底是要我还是要枕头?”
“齐莠。”齐管竹的声音沙哑,齐莠一抖,男人还带着朦胧睡意,眼睛挣扎着睁开一半又迅速闭上,“别闹,再让哥哥睡会儿。”
齐莠不太想承认齐管竹的声音性感充满磁性,撇了撇嘴巴不甘心地“哦”了一声。
环视房间一圈,确定不会让人起疑,齐莠打开门。
良辉正要走,看到齐莠出来笑着打招呼:“醒了?快吃饭吧,你妈刚做好的还热着呢。”
齐莠点点头,转头跟蒋璐说:“我哥还在睡觉,喊他也不起,一会儿再叫他吃吧。”他转回头,“良叔慢走。”
良辉笑得脸有点僵,点点头推门出去了。
齐莠和蒋璐面对面坐在饭桌前,沉默吃着饭,过了一会儿蒋璐放下碗筷,声音放的很小,“等你哥走了,咱俩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齐莠下意识回。
蒋璐手一紧,“齐莠……”她吁出一口,“咱们俩有多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妈妈就想和你谈谈,行吗?”
齐莠看着对面的女人,她已经五十多岁了底子再好也不免显出老态,再加上父亲过世后她就很少保养,忙着操持家务,终究沦为一个寻常的妇人。
“好。”齐莠应下来,突然又想到昨晚做的那个梦,他记得母亲第一次示弱也是那一天。
作者有话说:酸酸甜甜就是我,很多问题都不能直接解答,我会加快剧情进展的!
第十章追逐
他记得母亲第一次示弱也是在那一天。
那个雪花纷扬的冬季,齐管竹从歌厅的包间房里走出来,看见他沉声叫了一声“齐莠”。
“哥。”齐莠当时有一点退缩了,害怕齐管竹那么看他。
“你来这里干嘛?”
走廊里很安静,一点都不适合讲话。
齐莠手背在身面抠着冰冷的墙壁,“找你……”
齐管竹很冷静,齐莠最讨厌的那种冷静,“我问你来这里干嘛。”他凑近了,齐莠直接抵在墙上仰头看他哥。
齐莠十六岁了,稚气逐渐从脸上褪去,比班里大多数男生都高也更受欢迎。他有一张精致的脸,长得像极了蒋璐,和齐管竹不同,他身上有种少年的纤弱感,哭泣更是惹人怜惜。
可是齐管竹不为所动,生生看着齐莠掉眼泪。
齐莠讨厌这样,冲他生气责怪他无论什么都好,但是别无视他。
“我来……呜、找你。”齐莠一哽咽底气都不足了,更生气了眼泪掉得更多,“你凭什么、凭什么不让我来!”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十六了!”
“不是年纪的问题齐莠。”齐管竹嗓音压低了一点,“不是。”
“我知道、我知道!”齐莠哭得更凶。他知道齐管竹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的圈子,他不乐意带他一块玩也正常。他只是偶尔想要找他,他只是希望……哥哥能回头看自己一眼。
母亲的差别待遇已经让他很难过了,他不想齐管竹也这样。
“你总是有事忙……你什么时候能回家?你干嘛不回来!”齐莠抓住齐管竹的衣领,“齐管竹,你每次都赶我走算什么意思?你要是不想看到我直说啊!”
“齐莠……”
“我就是要来找你,”齐莠慢慢松开手,抹了一把眼泪还露出一副恶狠狠的表情,殊不知这样看上去更像受伤的幼鹿,孤立无援还要假装凶恶,“我就是要烦你!”
齐管竹停了一会儿仍然用那种平稳的声线说话,“一会儿雪下大了。”
齐莠一抖,墙壁太凉了,他想。齐管竹又在把他往外推,再一次地,他被淋了一盆冷水,寒意从头传到脚。
“……本来下得就挺大的。”他慢慢说,好像刚才撒泼的人不是他。
“我给你叫辆出租车,你快点回去。”
“齐管竹。”他又一次叫了齐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