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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了两句便回房间了,说要躺一会儿。
听到关门声,齐莠彻底瘫在沙发上,过不久又蹿起来跑到卫生间,瞄见颈侧不太明显的“红斑”,拿手机拍了一张,边走回客厅边打字:[齐管竹看你干的好事!!]
那边很快回复道:[小小年纪发什么色图?]
齐莠:[你给我滚!!]
齐莠:[妈都看见了!以为我过敏!]
齐管竹:[嗯,图我存了。]
齐莠:[?!!!]
齐管竹:[下次注意。]又把偷拍的那张齐莠的睡颜照片发过来。
齐莠马上把那点忐忑不安抛在脑后:[你到底什么毛病,偷拍经过我同意了吗?]
齐管竹:[我还有很多。]
齐管竹:[不给你看。]
齐莠:[变态。]
齐管竹:[戴耳机。]紧跟着发了一条语音:“说话注意一下,我现在不仅是你哥,还是你男朋友好吧?有你这么和对象说话的吗?”
齐莠侧躺在沙发上,脑袋埋在靠垫后面,手机调到最小音量贴着耳朵听齐管竹说话,听完一把抓住靠垫嘴里嘟囔几句,最后只颤巍巍打了一个字:[哦。]
齐管竹:[怎么还不好意思了?]
齐莠很愤怒:[不许监视我!!]
他从沙发上爬起来,头发乱糟糟的,双手抱臂正儿八经坐着,手机震动他一激灵,又倒下来双手抓着手机。
齐管竹发来一段视频,好像在坐公交车,镜头摇晃,“下雪了。”
齐莠往窗外看,真的下雪了,新年未到,绒白的雪花飘飘洒洒落入眼里,冰凉一片。
……
除夕前一天,齐莠和朋友出去玩,看完电影出来天已经昏暗,几个男生张罗着要去酒吧。
“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齐莠把自己裹得像个球,帽子毛茸茸的装饰在他脸颊周围绕一圈,他跺跺脚,“我还有别的事。”
和几个朋友分别,齐莠坐上与家相反的公交车,车里开了暖气,齐莠的脸颊被蒸得通红,终于舍得把帽子摘下来,拿出手机打电话。
他旁边坐了个比他年纪稍大一点的女生,听他接通电话:“你现在在哪里,什么时候下班?”
齐莠一接通电话脚就不老实,一会儿往上踢一下一会儿翘起来又落下来。
“那我能去找你吗?”齐莠字里行间都充满期待,女生简直能看到他竖起来不断扑棱的耳朵。
“没事,我在楼下等你……”他说,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他又回,“那就楼底下的奶茶店等你。我穿了很多,不会冻着……我知道你明天回来,我都坐上车了。”
女生只看到齐莠的侧脸,细密的睫毛齐刷刷往下半盖住那双发亮的棕色眼睛。她心里隐隐有些发酸,满脑子都是“这他么就是别人的恋爱啊”。
“那我过去了。”
齐莠挂了电话,把勾着笑意的嘴角往衣领里埋。女生忍不住侧头,没想到和齐莠的视线撞个正着,看到齐莠的正脸,一时想不到合适的词语形容,第一感觉是柔软。心想怎么会有这样的男孩子呢,浑身都散发着柔软干净的气息。
齐莠微微愣了下,躲开那道目光,对着车玻璃干瞪眼,以为是自己讲电话太大声引起别人注意了。
下车时齐莠再次把毛茸茸的帽子扣在脑袋上,没按电话里讲好的去奶茶店,直接往齐管竹的住处走。他是临时起意,看完电影既不想回家也不想去酒吧,和齐管竹刚刚确立关系没几天就像个粘人的崽子,颠颠跑过来了。
站在齐管竹家门口,齐莠给家里打电话,“我今天不回去了。”
“怎么就不回来了?”蒋璐立刻问,“你又和你那几个朋友去哪?我早说过少和他们来往……”
“我在我哥这儿。”齐莠打断道,正好电梯升上来在这层停下,齐管竹从里面走出来。
蒋璐:“你怎么跑你哥那儿去了,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少给你哥添麻烦?”
齐管竹弯下腰贴在齐莠耳边听着,适时开口:“不麻烦,让他今天就在我这儿住吧,明天我们一起回去。”
蒋璐没想到齐管竹在听,过了几秒才道:“那行……你俩明天几点回来?”
齐管竹挑了下眉,对着齐莠用气音道:“问你呢。”
“啊?十……九点、十点、九……”齐莠卡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看向齐管竹,“你几点能起?”
“十二点。”
齐莠不再理齐管竹,贴近手机,“那就十点吧。”
蒋璐在电话那边又叮嘱了几句,齐管竹把门打开了,齐莠看他手里还拎着个黑色塑料袋,好奇里面是什么。
电话挂断,蒋璐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久久不能回神。
良辉在客厅问:“怎么了?”
蒋璐走过去还有点没缓过劲,“齐莠去管竹那里了,说今天不回来了。”
良辉也不看球赛了,沉默一会儿干巴巴说了句:“也对,齐莠也大了,兄弟俩哪来的隔阂,是该和好了。”
一时间没人再说话,仅剩下电视里模糊吵闹的欢呼声。
黑袋子里装了新的牙刷牙缸,甚至还有条崭新的毛巾。齐莠把里面的东西都翻出来,看到那盒安全套手一抖抬起脑袋。
齐管竹无辜看着他,“怎么了?”
齐莠点了点那盒草莓味的安全套,齐管竹露出了然的表情,继续问:“怎么了?”
齐莠没说话了,靠在沙发上往下滑,边滑边脱衣服,他穿得的确够厚里面还套了个毛呢背心,把背心脱了只剩下宽松的格子衬衫,是很薄的款,轻飘飘的布料轻易勾勒出手臂形状。“我饿了。”
“那订外卖,你吃什么?”
“你这里什么也没有吗?”齐莠起身,“随便做点就可以。”他走到厨房打开冰箱,除了零星几厅罐装啤酒和几块巧克力里面什么都没有。他没想到,因为齐管竹会做饭,十二岁起就能做一些简单的饭菜,小时候齐父和蒋璐忙,都是齐管竹给他做饭。
齐莠转过头:“什么都没有,你怎么活下去的?”
“外卖。”齐管竹走过去关上冰箱,挥了挥手里几张订餐单,“吃什么自己选。”
“你自己都不做饭吗?”
“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做了吃不了浪费。”齐管竹轻描淡写道,倚着桌子眼睛扫过单子,“吃快餐行吗,汉堡薯条?”
齐莠可记得,“你不是不喜欢吃吗?”
“你不是喜欢吃吗?偶尔吃一次也可以。”齐管竹拿出手机,单手拨号,“我打电话了?”
齐莠没回话,眼睛盯着齐管竹。上一次他来的太匆忙又喝醉了酒,根本没时间观察齐管竹的住处。这一次他看得一清二楚,客厅、厨房、浴室、卧室,白的墙壁、瓷砖,无论哪里都很简洁。简洁到空荡。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