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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照片里暖橙色的灯光就知道是醉酒那一晚,“齐管竹你脑子有问题吧?!”
齐管竹按下息屏键,手机随意扔在床上,按住齐莠的肩膀笑盈盈将人推在床上,“我是脑子有问题。”随即自己也倒下,压在齐莠身上,双手环绕住齐莠的脊背,“那也是你先招惹我的。”
齐莠停止挣扎。
齐管竹越环越紧,像要把他活活勒死,齐莠感觉疼的同时他也在疼。很快他松开了,侧过脑袋蹭着齐莠的脖颈。
“齐管竹你多大的人了撒什么娇?”齐莠推了推他的脑袋。
齐管竹低低笑起来,声音震荡在齐莠耳边,留下酥麻一片。
“小没良心的。”不等他回神,齐管竹起身开始脱衣服。
“你这又是哪一出?”齐莠眼看他把衬衣褪下露出精壮的腹肌,随后又站起来解腰带。
“脱衣服睡觉啊。”齐管竹理所应当答道。
“家里没有你能穿的衣服。”
“没关系,我习惯裸睡。”
“……我不习惯。”
“那你穿着呗。”
齐莠耐着性子:“我是说我不习惯你裸睡。”
“为什么?”齐管竹已经把裤子脱下来,内裤里是尚未苏醒就很可观的一团,“咱俩谁没见过谁?”
齐莠想发飙,狠狠瞪着他:“你刚才又再发什么疯?”
“嗯?”齐管竹掀开被子往里面躺。
“你刚刚发什么疯,干嘛突然抱我?”
“你都说是发疯了,疯子可什么都干的出来。”齐管竹换了个姿势,侧躺着看齐莠。
齐莠开始钻牛角尖:“那什么叫我先招惹你的?”
齐管竹“唔”一声停顿住,伸手勾住齐莠的脖子用力一拉,齐莠瞬间跪趴在他面前,两人面贴面离得极尽,“就是字面意思。不过……我倒是想操你很久了。”
齐莠用力挣动一下没挣开,“齐管竹你是不是不清醒,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啊。”
“我是你弟,”齐莠不知道自己现在表情如何,他想一定不好看,胸口发闷,哽着嗓子继续,“你亲弟。”
“我知道啊。”齐管竹说完还凑上前亲吻齐莠的唇,被齐莠一扭头躲开了只吻到嘴角。他无所谓地笑笑,“我知道,你和我流着一样的血液,你是我弟。”说着手往下探,摸到齐莠软着的性器,“还知道你想让我操你,想我把你弄哭,把精液射进你屁股里。”
齐莠手肘往外一顶挣开束缚,直起身语气生硬:“齐管竹你嘴太脏了。”
“你要哭了?”齐管竹松开手问。
“我没有。”
“真的?”齐管竹没在笑了,从他开始说那些齐莠完全不想听的话的时候就没有在笑。
“齐管竹你他妈非要这样吗?”齐莠抬起头果真没有哭,但眼睛里有血丝,眼神锋利地像要活剐了齐管竹。这一刻他挺恨齐管竹的,或许他早就恨他了,只是强迫自己装傻,安慰自己那是他哥,是血浓于水的亲人,不管齐管竹做什么都不会真正伤害他。
“你看我这个做哥哥的简直烂透了,总是惹你哭。”齐管竹坐起来凑近齐莠,想捧住他的脸,结果被齐莠“啪”地一下打飞。齐管竹再次固执凑过去,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
齐莠想要下床,齐管竹又开口,“这就对了。”
齐莠回过头,又看到齐管竹那副表情,阴霾和伤口一并展露出来,好像受委屈的那个人不是齐莠而是他。
“这就对了。”齐管竹半边脸掩在阴影里,“离我远点就对了。”
……
事情是从哪里开始不对的?
某一天清晨睁开眼一切都变得不同了。最初是他撞见哥哥和母亲在厨房争吵,他走过去最先叫了声“哥?”
母亲立刻掩面背对兄弟俩,他好奇地往那边探头。十八岁的齐管竹已经比十三岁的齐莠高出很多,他把手按在弟弟脑袋上,深呼出一口气露出一点笑问:“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齐莠的注意力被转移过去,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句废话,哑然看着他哥:“……睡够了醒了就起来了。”
之后齐管竹住宿,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直到有一天学校亲自打电话给蒋璐。
还是周末,齐莠在家写作业,听到客厅座机响放下笔去看。走过去还没等他问,蒋璐挂了电话紧跟着眼泪唰唰掉下来,喉咙里发出呜咽声,修剪的纤长亮丽的指甲蹭上眼窝。
“妈?”
“哎,”蒋璐应了一声,强扯出一丝笑容,“柚柚在家看家吧,妈妈得去躺你哥他们学校。”
齐莠说:“我也去。”
蒋璐拗不过他,又怕在家浪费太多时间,干脆带他一块过去。
“我哥怎么了?”路上齐莠问。
蒋璐望着出租车外匆匆晃过的人群和树木没有回答。
齐莠不再说话,也看向蒋璐那边的车窗,看一瞬而过的种种事物残影。
他们到达学校,蒋璐直奔办公室,高跟鞋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出声,齐莠跟过去,被等在办公室门口的女教师拦住了,说陪他在外面等。
“老师,我哥怎么了?”办公室不断传出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又完全听不清,齐莠不由有些着急。
那老师犹豫一下,本来没打算回答,齐莠又说:“我叫齐莠,齐管竹是我哥哥。”
女教师“哎呀”一声,“怎么给你起这个名啊?”她看了看门,又看看齐莠,“你哥哥和别人打架了。”
“打架?”齐莠更加着急,“他被人打了?”
“哪儿能啊……那小子猴精,仨对他一个愣是没占到一点便宜,而且是他先挑衅的别人。”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女教师顿了顿,“你就别担心了,这事留给大人解决,其他三个学生都是外省的,父母一时半会儿来不了,估计一会儿你就能去看你哥了,他现在从医务室躺着装死呢。”
果然没一会儿蒋璐从办公室出来,一面倒退一面鞠躬道歉,牵住齐莠的手,她问旁边的女教师,“不好意思,请问您知道医务室怎么走吗?”
两人到达医务室时齐管竹已经坐起来了,坐在病床旁边的圆椅上,歪头靠着墙壁不知看向哪里。
蒋璐一下松开齐莠跑过去,齐莠却没有了向前的勇气。他远远看着齐管竹,突然觉得很陌生,齐管竹一直是个很温柔的哥哥,家里任何东西都以弟弟优先,齐莠偶尔调皮惹事,他教育一番后就自己背锅,就连和朋友出去玩,都会问齐莠要不要跟着去。齐莠也很听话,知道自己跟过去其他哥哥姐姐不自在,每次都乖乖摇头,然后齐管竹就会说:“那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可是现在的齐管竹眼角嘴边都是淤青,指骨更是渗出血,血迹还没有擦干横在手背上,眼睛像没睡醒一样半阖着,听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