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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留在身边呢,其实它也有它自己的世界和自由。
不过,现在看着“女大十八变”的灵霄回来找自己,她的心情突然有点不一样了。
“灵霄。”
她又轻轻唤了一声,灵霄听到后果然十分开心,又想来蹭她。
拓跋骁还是不放心,这么大一只猛禽,凶猛程度不亚于一个成年男人,尤其是它尖利的喙,若是发起狠来能把她纤细的手腕都啄断。
拓跋骁刚想像之前那样踹开它,却被一只软若无骨的手拉住胳膊。
她动作很轻,几乎没有什么力道,但他却顿住了动作。
“您别踢它了,它会记仇的。”姜从珚笑着说。
拓跋骁哼了声,他才不担心被一个扁毛畜牲记恨。
但她都这么说了,他便收起腿,转而劝她:“它虽与你有些渊源,毕竟是猛禽,你这么柔弱又不会武,不该让它靠你太近。”
它看起来应该是雕的一种,这种鸟通常凶猛桀骜性情不定,极容易伤人。
姜从珚一想,他说得也有点道理,毕竟灵霄曾经啄过她,那时它还小威力没这么大,要是现在再啄一口她可承受不住,于是点点头。
“好,我不靠近它,您也让您的手下别伤害它,它或许待够了就走了。”
她也没想着再把它捉回来,天大地大,它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吧,自由两个字,很难得。
拓跋骁便吩咐了几句,众人便散了。
不管怎么说,乌达鞮侯的鹰死了,他们也算出了口恶气。
唯独苏里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眼馋地看着灵霄,很想把它捉起来,可王又下了命令,不准他们对它动手。
那个汉人公主,看起来像是这只鸟的主人。
哼,她不过是个柔弱的汉女,怎么能驯服凶猛的神鹰呢?她果然有巫术吧!
第45章挑起了她面纱后的下巴。
姜从珚注意到苏里的眼神有点奇怪,大概是嫉妒中夹杂着愤恨,心下一笑,却不怕什么。
小时候飞跑的小鸟,现在又飞回来找自己,她还是挺高兴的,让阿椿去拿了点肉干喂给灵霄吃。
灵霄三两口吃完,还想过来蹭她,却一直被拓跋骁挡着。
它又朝她叫了两声,那声音实在有点可怜巴巴的,好像在说“这么久没见,你都不跟我亲了”。
它这么大个子,长得又这么凶猛,偏偏发出的声音委屈极了。
姜从珚有点不忍心,便朝前走了一步,却被拓跋骁紧紧拽住手腕。
她回身抬起脖子看他,朝他露出一抹笑,隔着面纱看不清下半张脸的表情,可光是这双纤长柔媚的水眸便叫人心头一动。
“王勇猛无双,我相信只要您在这里,我不会受伤的。”她轻轻说。
她音色本是清冷的,可稍微放软语气后便又清又甜,好听得不像话,再加上这双在清冷月色下水波盈盈的乌眸,闪着晶莹的亮光,简直叫人说不出一字拒绝的话。
拓跋骁实在很少见到她对自己撒娇的模样,一时怔了下,紧接着眸色便暗了下来,火热的视线落在她莹白的耳廓。
姜从珚此时已经转回头,便没注意到,她伸出左手,灵霄便迫不及待蹭了过来,一直用头顶她的手心。
柔软的、光滑的、温热的触感,跟小时候很像,那时候灵霄也很喜欢用头来蹭自己。
她不知道它当初为什么离开,现在又为什么回来,不过几年过去它都没忘记自己,姜从珚心里还是有点感慨的。
摸了一会儿,天色实在有些晚了,姜从珚便被拓跋骁拽着回了营帐。
灵霄想跟着她一起进去,被他冷冷看了一眼。
动物有时对人的气势更敏感,灵霄感受到这个男人对自己的不t欢迎,脑袋歪了歪,血红的眼珠子盯着他瞧了会儿,可能在衡量自己能不能打过他,发现自己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后,只能憋屈地留在帐篷外,不满地“咕噜”了一声。
拓跋骁则冷哼了一声。
姜从珚有些好笑,问他,“您是不是不喜欢灵霄?”
拓跋骁说不上来。
按理来说,这样神骏的大鸟没有人会不喜欢,尤其是对于他们这种崇拜武力的部族来说,能拥有这样一只神鸟是他们炫耀自己勇武的方式,他的骊鹰便是类似的神兽。
但拓跋骁见她对那只鸟这么关注,尤其是那鸟也谄媚得很,老想往她身边蹭,便喜欢不起来。
只是这话说出来好像显得他很小气一样,他便抿了抿唇,一本正经道:“性情还没摸透,不好太过松懈,你身边的女仆不是它的对手。”
好吧,既是这样,姜从珚也无话可说,接着她又听到他问:“它叫灵霄,哪个霄?”
姜从珚这才想起他的名字里也带“骁”,她笑了笑,没回答他,反而仰起头问:“您是觉得冒犯了您的名字,需要避讳吗?”
“可这是好几年前取的,那时我还不认识您呢。”她故意这么说,语气分明有些狡黠。
拓跋骁绷着脸:“本王才不会跟一只鸟计较,也没你们中原皇帝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避讳。”
自称都变了还说不在乎。
她看着他,故意沉默了会儿,男人的下颌线果然愈发冷硬,唇角抿成一条直线,虽没生气,可谁都看得出他的不高兴,可她偏不哄他,一直到男人脸色越来越黑,她才忽的朝他扬起一抹浅笑,眼尾弯了弯,声音清甜,“您的‘骁’是骁勇善战,而灵霄的‘霄’,是冲上云霄。”
拓跋骁听她这么说,终于满意了。
虽然能想到她不会给一只鸟取“骁”这个字,可真要跟这扁毛畜牲同样一个名字,他也没大度到这个地步。
男人的表情虽然没有太大变化,可姜从珚分明感觉到自己说出这句话后,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哼,装模作样,口是心非!
如果当真跟他的名字一样,不用他说,她自己也会改的,毕竟拿他跟一只鸟相提并论还是太辱没他了。
说完话,姜从珚定住脚步,站在床前,一双清凌凌的黑眸看他,没说话,但意思不言而喻。
拓跋骁知道她在赶自己走了。
除了那夜,后面她再没允许自己留在她这里过夜,即便拓跋骁心痒难耐,可一来先前那次失控把她吓着了,二来她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他也答应过她婚礼之前不过界。
可理智是一回事儿,**又是另一回事儿。
因是半夜惊起,她里面只穿了寝衣,外面一件细绸斗篷,软薄的衣料轻轻垂挂在她身上,勾勒出少女轻盈纤细的身段,随着空气拂动绸摆,能隐约看到里面雪白柔软的衣料,笼在昏黄的烛火中,却反衬出她的动人的身韵和气质,带着缥缈的清冷。
她脸隐在白纱下,只能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