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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往车里扔了两大盒坚果礼包,“随便拿,哥都给你买。”
覃最笑着又给他捡出去一袋。
“春节跟情人节摞一块儿了,今年到处都是巧克力。”江初经过一整排的巧克力塔,正想问覃最买哪种,有人拍了他一下。
“哎,初哥,真是你啊。”陈林果笑盈盈地站在身后。
“这么巧。”江初笑笑。
“我才该说巧吧,这商场离我家更近,你怎么来这儿啦?自己么?”陈林果扭头看了一圈,覃最正好过来,她又喊了声“弟弟”。
“正好在附近买东西,顺便就进来了。”江初说,“你呢?”
“我跟我姐来买零食,明天家里要来一堆小孩儿。”陈林果找了两眼没找见她姐,突然“啊”一声,说:“对了!”
“明天你生日吧初哥,我还想着明天看春晚的时候连着新年好一块儿跟你说。”陈林果从自己车筐里拎了一桶巧克力放进覃最推着的小车里,“正好,这个就当生日礼物啦。”
覃最本来漫不经心地听着他们说话,“生日”这两个字一蹦出来,他目光顿了顿,飞快地扫了眼江初,然后定在小车里那桶巧克力上。
“真有意思,你放进来不还是我付钱么。”江初笑了下,把陈林果的巧克力拎了回去。
“哎,是。”陈林果刚反应过来,挺不好意思地捂着嘴直乐,“我老觉得放我车里就是我的了……那等会儿结了帐我再给你?”
“谢谢,太感动了。还是拿回家给小孩儿吃吧,我也不吃这个。”江初没再跟她多聊。
正好陈林果的姐姐抢百香果回来了,互相打了个招呼,他赶紧跟覃最去了另外一边蔬菜区。
“人一多就是容易遇见熟人。”江初说。
“陈林果跟她姐长得挺像啊。”江初说。
“我本来是想拿点儿巧克力的,突然来一下,弄得我没好意思再拎。”江初说。
江初连着说了三句,一句都没听见覃最应他。
他扭头看,覃最正在装一朵绿油油的西兰花。
“等会儿咱们再拐回去买。”江初跟着也往袋子里捡了一朵。
覃最把他那朵给滚了出来。
“我买一路你扔一路了啊。”江初弹开他的手,强行把自己挑选的西兰花塞回袋子里。
“你明天生日?”覃最只好打开袋子让他放。
“啊。”江初应了声。
他都不用猜陈林果怎么会知道,宝丽之前都能把他家住哪儿告诉她,多知道个生日也不稀奇。
“不是不过么?”覃最又问。
“是不过,正好她知道了,踩在日子口提了一句。”江初说。
覃最点了下头,转身去给西兰花称重时才又说:“我以为你是谁问都不说呢。”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的。
江初冲着覃最的背影看了两眼,感觉他好像是有点儿不高兴,又没什么不高兴的点。
不喜欢陈林果?
看见陈林果想送他巧克力不高兴?
那这不高兴的内容也太……微妙了。
过了好一会儿,覃最都从西兰花摊位走到酸奶柜旁边了,江初才猛地想起来——覃最之前也问过他的生日,被他三两句话给搪开了。
第49章
也不算是搪塞,当时他和覃最东一句西一句地聊着,是覃舒曼的电话突然过来,把话题岔开了。
后来就都没再想起来问生日这一茬。
想通这一层逻辑,江初看着覃最挑饮料的背影,第一反应竟然是想笑。
不是觉得好笑、当笑话的那种笑,就是觉得想笑。
打心底里觉得翻上来一涌暖洋洋的热气,一个没留神,嘴角就已经控制不住往上拱起来的那种笑。
谁会因为别人忘了说自己生日在几号不高兴啊。
得是确实真心在意一个人,才会因为这种事儿不乐意。
江初有种自己对覃最的好意一丁点儿都没白费的慰藉感。
虽说他照顾覃最,压根也没图他能“报答”什么的,但是没有谁不会喜欢被人真心以待。
“我的小狗。”江初两步过去,从后面一把揽住覃最的肩,叹气似的笑着说。
“你说什么?”覃最脚底一顿,转脸盯着他。
“我的小狗。”江初重复一遍,在覃最胳膊上用力搓了搓,跟他解释上回聊生日聊一半儿,话题被覃舒曼带跑了,不是故意憋着不说,陈林果肯定是从大奔那儿知道的他生日。
超市里大庭广众的,江初不好上手表达他欣慰的心情以及对覃最的喜欢,这要是在家里,他直接就闹着覃最搓他脑袋了。
覃最真的觉得他总在一些微妙的时刻跟不上江初的思路。
江初大概是真正的直男逻辑,他对覃最始终缺少,甚至就没有过防备。
哪怕他知道覃最是同性恋,对覃最时不时野狗似的发情也很头疼,“同性恋”这个取向对他而言也从来都不是顾虑。
他打心底里觉得取向是取向,并不影响他们兄弟的关系,也不影响他对覃最好。
所以江初对他所有的表达与情绪都最直观直白的。
而就是这些不加防备的直白,每次都能直直打在最让覃最心动的那个裉节儿上。
覃最任由江初在他胳膊上上下搓来搓去,又盯着江初看了好一会儿,才继续推车往前走。
“嗯,你的。”他笑笑,轻声接了句。
在超市挤了一下午,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家,江初一晚上就开始忙忙叨叨。
跟覃最吃完饭,他清点着买给各家的东西,清了半天,又学着老妈在年前一天给家里做做卫生。
收拾得差不多了,他接到江连天的电话,问他和覃最明天去不去家里过年。
这个电话打来就多余。
江初接起来的时候在心里悠悠地叹了口气。
真想让回家过年,就跟老妈似的,一早就打过来了。
江初跟江连天到底是父子,话里话外就对互相心里的念头把握个门儿清。
从江连天个人的角度,他其实也不想跟覃最坐在一桌吃年夜饭,氛围太怪了。那么大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继子,跟他一点儿感情没有,回回坐一起就没吃好过一顿饭,大年三十他也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
但是从继父的角度,覃最来到这边第一年,连春节都没在他和覃舒曼家里过,不是那么回事儿。
况且撇去覃最不提,他还是愿意见亲儿子江初的。
“你俩别折腾自己,也别折腾我们了。”江初单独跟江连天说话时不用顾忌覃舒曼,态度直得多。
“她要是真想跟自己儿子过年,根本不用等到今年。只不过今年覃最在这儿,你俩才道德感作祟。”江初“嗡嗡”地推着吸尘器,周腾在吸尘箱上“嗡嗡”地蹲着。
“你考虑覃最是她亲儿子,她考虑你是覃最后爸,都想把事儿做好看点,就是没考虑覃最愿不愿意跟你们吃饭。”他接着说。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