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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了邮件,议员却不能就这样撒手不管,她坚持给神无送了一件礼物,慈善晚会有这点好处,就是借着慈善的名头,交易了不少好东西,还能拿着捐款的金额给自己镀金。
她虽然不如那些财阀财大气粗,但是也送了一块镶嵌着深蓝色碎钻的手表给神无命,理由是——“跟神无君的眼睛颜色很像。”
反正回去检查如果发现静电处理器真的出过问题、或者仍然出着问题,那这笔钱当然是要让那家企业报销。
松田阵平回头走了几步,在宴会厅另外一边的萩原研二原园的对他侧了侧头,示意了一下楼梯间的方向。
然后被幼驯染瞪了一眼。
嘤嘤嘤小阵平好帅、不是,好凶——
松田阵平朝楼梯间那边走去的时候,萩原研二感觉到自己身上愤恨的目光,不动声色的松开了淳子:“抱歉,我要方便一下。”
这座酒店的楼梯间当然也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狭窄楼梯,从宴会厅、拍卖厅以及其他地方的各个房间都可以通向这里,只不过今晚这一层已经被铃木财团包了下来。除了慈善晚宴的宾客,没有人会出现在这里。
而想要通风的宾客更倾向于去宽敞且风景很美的露台,从那里能够看到酒店的庭院,布满星星点点的迷蒙灯光。而想要离开或者去其他层的宾客则大多数会选择电梯,毕竟没有几个人想穿着板正的西装或是繁复的礼服和高跟鞋跑楼梯。
所以此刻,楼梯间只有刚刚从宴会厅摔门而出的石田铃兰。
她闷闷不乐的坐在窗台边,宽大的玻璃让窗外的月色毫无遮掩的流淌进来,给他的视线和心中都蒙上一层朦胧的纱。
女大学生想到才刚刚成年只比自己小两岁的三城秋灿烂率真的笑容,以及姐姐永远循规蹈矩的目光和话语,只觉得自己被浸入海中。看起来梦幻靓丽的生活,实际上充斥了让她无法呼吸的窒息感。
宴会厅的门吱呀一声响起,铃兰从深沉的情绪中回过神来,有点厌恶的皱起眉。
她就知道会有人追上来,毕竟她也成年了,尽管是从小就桀骜不驯的二小姐。但是还是会有苍蝇前赴后继的扑上来,企图利用她得到自己的利益——而且不自夸的说,她对自己的长相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贪图美色的家伙也不少。
年轻的女人冷冷的一抬头,心想本小姐倒是要看看谁敢上来扰本小姐的兴致!
一束月光洒在银色的长发上,窗前的男人望着窗外,手里捧着一杯殷红如血的酒。
如果月亮照耀在夜色中的雕塑上,那么米开朗琪罗手中的画笔或许就是照着这样的侧颜绘就的,看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铃兰就知道……他不会是扑上来的苍蝇。
他是雪、是狼、是雄鹰,是走在血与火之间的黑暗化身,是属于黑暗的美学,是光与影夹缝中的幽暗亮色,是披着月光却永沐黑暗的的凛冽峡谷。
他像是一件能触动她心神的艺术品,与瞬间融化自己的那缕清风(特指萩原研二)不同,他是不会融化也不会消散的坚冰。即使被击碎,也只会沉于北冰洋暗无天日的海底。
艺术生没办法拒绝这种诱惑,就像她在傍晚时看到逆光披着晚霞站在街边低头浅笑的萩原研二那样,她举起酒杯和酒瓶,不由自主的走了上去。
她要靠近美。
“她看起来已经被攻略了,只靠脑补,命。”
爱尔兰有点无语的又费解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松田阵平没忍住吐槽:“你非要这么称呼我么?”
他不会叫爱尔兰枡的,先不说他会吐,某个人首先会被淹死醋海里。
说起来刚才那个家伙似乎就已经在醋海里面游来游去了,酸的滔天。
爱尔兰似乎觉得这样很有趣,不回答这个问题,继续嘱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站在那里就把目标迷住了。但是很好,看来命的计划很成功,琴酒,不用刻意,随便回答就好,拖一会,跟他多喝点。宾客已经开始离开了,等会石田小姐酒后「失足」摔下去,任务就结束了。”
第121章
“时间差不多了。”
爱尔兰提醒着,看了一眼手表,叹气,“梅斯基特,你在哪,我记得你的任务应该是缠住宫理议员?”
“那个女人已经走了。”
耳机中传出梅斯基特满不在乎的话语,爱尔兰有点痛心疾首的表示:“连琴酒都忍到现在了,你……”
“啊对对对,我在楼梯下方,爱尔兰,你差不多可以就位了,我负责补刀。”
与琴酒交流——或者说在与美学单方面输出的铃兰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斜后方,她听见宴会厅的大门关上的厚重咔嚓声,又有什么人要来打扰自己了吗?
一直无视这个女人声音的琴酒瞥了她一眼,将酒杯放在窗台上,转身向另一侧走了几步,声音低沉又狂妄:“人生本就该只有孤独,我要走的道路,无人配与我并肩。”
爱尔兰忍住了没吭声,梅斯基特已经夸张的倒吸了口气:“不行,琴酒,我要吐了。”
琴酒的身上涌现出一丝凛冽的杀气,又被他按捺住了,这丝凉气却又正好嵌合了他的气质与话语,铃兰不由自主的向他走近:“黑泽先生……”
“淳子,那个乳臭未干的小鬼到底有什么好,你们是不可能有未来的!”
突如其来的怒吼声打断了铃兰满肚子的抒情,请到姐姐的名字后,她本能的皱起眉,随后她听见姐姐一如既往平稳的回应:“我们没有未来,但我和你,也是这样,边太,别再沉溺于儿女私情了,我们本来是很好的朋友,这样很好,不是么?”
“不好,不好!”
男人的声音很大,口齿不太清晰,喉咙里挤出的沙哑嗓音带着濒临失控的意味,似乎是有些喝醉了,“为什么,你的身边来来回回的换了那么多人,为什么就是不肯跟我在一起,只有我是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人啊!”
淳子似乎叹了口气,声音有些无奈,又带着那种让人烦躁的平和:“正因为我们是青梅竹马,所以你才是能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人啊。一旦我们不再是朋友,那么以后,就永远没办法变成朋友了……边太,我不想这样,我想……”
“那又怎么了?淳子,我爱你,我疯狂的爱你……”
“边太,你别激动,你先放开我……”
姐姐!铃兰眼中的醉意顿时消散了,她转身就要朝楼上跑去,琴酒目光冷漠的从裤子口袋里把手拿出来,急切上楼的时候摔下来也不错,这样就更与他无关了……他已经厌倦这种情报贩子的卖弄工作了,还是用枪杀人更符合他的审美。
但是铃兰的步伐忽然就停下来了。
仅仅登上两三节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