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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半条胳膊飞快的连续扣动扳机,配合是顶级狙击手的远程击杀,在一瞬间,车上下来的4个人几乎同时被击倒。
中间那个向前趴在路边,扮演尸体和路障,另外三个叽里咕噜的滚下去,落在了终于踹开车门走下来的琴酒面前。
银发的杀手目光漠然的扫过身前的同伴尸体,世界不解之谜的帽子依然稳固的挂在他脑袋上,随后男人冷冷的抬头,穿过车窗的镀膜,与车内的三个代号成员对上了视线。
无数汽车的咆哮声由远及近,在山间回荡,四面八方的包围了这一片空地,齐刷刷地举起长枪短炮,直升机也踏足这片领空,机枪高悬,枪口对准地面。
“形势逆转了,Gin。”
有力的大长腿迈过荒草,卷发青年在琴酒的面前站定,冷静的盯着他,“现在继续负隅顽抗,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你从来都是不乐于奉献的利己者,杀戮和放纵都是为了取悦自己。那么,现在你要为了曾经取悦过自己的工具而去死吗?”
琴酒沉默的看着梅斯基特,这个时候不管再说什么都像是垂死挣扎,面对死亡时露出不甘心表情的话,那就太丑陋了,他这么认为。所以冷淡的笑了一下,胳膊支在车上,淡淡的说道:“先生死了。”
卷发青年只觉得大脑一震,好像每一根神经都骤然长出了榴莲般的突刺,一起扎进了他脆弱的脑浆中。
萩原研二不动声色的站在他旁边,胳膊从后方绕过,反扣住了幼驯染的手臂。
还好,松田阵平并没有要立刻昏厥的意思,有了萩原研二这样一点支撑,他依然站的笔直,如临大敌举着枪靠近的大部队都没能发现他有任何异常。
降谷零则面色微微一变,他与萩原研二交换了一个眼神,萩原研二细微而无声的摇头,那意思,琴酒未必没有说谎。如果降谷零现在立刻上前查看,近距离之下,骤然发难的琴酒,他可能抵挡不住。
震惊了一瞬间就立刻恢复思考能力的松田阵平也同样接收到了同期的信号,他用力攥了一下萩原研二的手,随后松开对方,冷静的问:“我没带手铐呢,Gin,但我也不想象对待先生那样打断你的四肢。所以,到那边去,不要表现的像是一个陷阱,怎么样?”
语气不是很客气,不过在这种情况下,琴酒当然也懒得反击,他冷笑着往旁边移开几步,整个人都暴露在斯佩塞、苏格兰和莱伊的枪口下。
降谷零立刻冲向后座,琴酒在侧面观察标本的表情,忽然冷笑一下:“波本……他也是条子吧?身上的味儿已经遮不住了。”
松田阵平当然不可能对任何人承认这件事,就算是到了现在这种境地——他微微皱眉:“我怎么知道,你不会以为我很受信任吧?”
琴酒:……
仗着现在只有几个值得信任的人能听见他们的对话。而警方的人被长官命令若无意外只能围堵不要靠近。所以松田阵平非常口无遮拦:“你刚才不是还说了,我从小就被洗脑,你觉得公安会信任我?他们已经想利用我很久了,不过我也很清楚他们对我的态度……要不是先生非要把Hagi牵连进来,现在事情也不会闹到这种境地,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别来找我。”
萩原研二和从车上下来的降谷零同时深沉的看了他一眼。
金发的公安冷静的心想,瞎说什么呢混蛋卷毛,这种事是不会发生的。
萩原研二则笑眯眯的再一次抓紧了松田阵平的手,眼底氤氲着紫色的雷暴,显然对琴酒不知在何时说的这些话非常不满。
“确实都死了。”
降谷零心里不爽,语气也就变得更冷,“车辆翻滚落下的时候,两个人应该都没系安全带,斯米诺一直护着那位先生。但那位先生的伤势已经不允许他承受这样的撞击,而斯米诺在这个过程中后脑撞上了防弹玻璃。”
他嘲讽的对着琴酒一笑:“遵纪守法遵守规则,才有活路啊,对吧,唯一系了安全带的Gin?”
第209章
琴酒无疑是个内心非常强大的男人,他的脾气远没有他身上展现出来的气质那么焦躁——对于这一点,经常说出「那你(琴酒)脱光了衣服站在路边去拦车啊」这种话的基安蒂可以作证。
反正朗姆肯定是不允许有人敢这么说他的。
总之,尽管波本并不承认自己的身份,但琴酒已经心知肚明,对于自己这些年讨厌这家伙的理由有了更加充分的证明,这时候反倒完全不生气,就那么冷笑着双手插兜。
他向来遵纪守法,过马路会等红灯,开车会系安全带,喝酒后会找伏特加代驾,除了偶尔踩死一些老鼠和虫子,怎么不算社会五好男人?
降谷零也不生气,虽然琴酒的嘲讽冷笑攻击力极强,但是对于他来说,目前已经占据主场优势,对方作为组织的残兵游勇,哪里值得他在公安面前大失体统的去出言贬低呢?
金发的公安侧目看了一眼风间,对方会意,一挥手,同样混迹在这次行动人员之中的领组成员立刻跟着上前,两人走到琴酒面前,用手铐去把人铐住,另外4个人则钻进车里,把boss和斯米诺的尸体抬了出来。
尽管知道现在应该关注琴酒,这匹孤狼尽管失去了最后的掣肘,却绝不会灰心丧气,更有可能孤注一掷,但松田阵平的目光却无法从车门上移开。
一直警惕盯着琴酒的萩原研二感觉到幼驯染的掌心有些发冷,他不动声色的皱眉,稍微用力攥紧松田阵平的手指,声音压的极低:“小阵平?”
松田阵平充耳不闻。
那双暗青色的眼眸像是专注观察人类的鸟,看不出情绪、也没有波动,就是纯粹的懵懂和漠然。但汗水却快速的从卷发男人的脸颊、鼻尖向外渗出,一阵一阵的热浪,好像身体里有火焰将血管焚烧,逼出体内的水汽。
降谷零不动声色的往旁边侧了两步,代替萩原研二盯着已经被反手铐住的琴酒,萩原研二终于能侧过身去,他用半个身子挡住幼驯染。一只手与幼驯染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拍了拍:“小阵平?现场的后续不需要我们在这里了,先离开吧?”
陌生的亚裔小男孩尸体被放置在担架上,临死前仍然表情平静,居然没有半点不甘心,也半点都看不出来,他就是那个为了活下去而缔造了黑暗帝国的乌丸莲耶。
松田阵平的大脑却好像忽然被一记重锤砸下,轰然震荡的脑浆瞬间变成一滩浑浊的泥,迅速抹消的神经突触如同「神无命」消失时的惨嚎。
如同暮鼓晨钟万千回响,整个世界都在剧烈摇晃,耳边隐约传来的呼喊声顿时变得急切,语调甚至有些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