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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手里,没有我在身边,吃苦谁帮他出头?
这种颠三倒四、与死神赛跑的生活在屈漓集训结束那天一并终止,出门前我把医生开的药全部丢进马桶冲走,生怕屈漓发觉。
他比任何药物都管用,我的弟弟,我的宝物,我赖以生存的救命良药。
本以为日子会保持平平淡淡到我……至少到高考前夕,但屈宏达那伙不速之客再次露面打破了这份宁静。
羊哥的人来得快,清扫垃圾一样带走了这群聒噪的废物,我很不想搭理,毕竟戚叙的死的确和我没关系,我把戚叙送羊哥那边,只让人往死里揍一顿,没让真揍死。
羊哥不是下手不知轻重的人,这点我放心。
一周后,趁屈漓上晚自习,我跟着羊哥来到他的地下打场,在最底层铁笼展览见到几个浑身脏污、缩在四角的“野人”。
羊哥丢给我一串钥匙:“你家里人任你处置喽,别闹出命案,注意分寸。”
我脱掉外套,松松腕口的钮扣,礼貌一笑:“多谢羊哥。”
五颗门牙浪费我十几分钟,临走前我站在笼子外,冷漠地警告他们,再敢打我弟的主意,下次就不是少颗牙那么简单。
几个蝉蛹在地上哀嚎着滚来滚去,没人回应。我也不想听到那令人作呕的声音,要是永远都不能发声就好了。
接小漓回家前为了掩盖染上的腥气,我刻意洗澡喷香水做了全套,不知道他察觉到没有——有时候屈漓敏锐到我害怕的程度,精神抚慰犬和警犬的转变只在一念之间。
幸好他什么都没说。
只是晚上睡前,那颗埋在我胸口的脑袋倏然上抬问我:“哥,上次你说的骨灰项链,开玩笑的吧?”
他露出两颗圆润透亮的眼睛,海底一等漂亮的黑珍珠也不过如此,被这样一双眼注视着,我怎么可能说得出谎话。
什么狗屁项链勇敢幸福,那仅仅是我希望哪怕有天我意外去世,他也能好好活下去的暗示。
我不喜欢腐烂的尸体,也不喜欢骨灰做成的项链,屈漓,我最喜欢活生生的你。
至于他提到的那种可能,没了他我的后半生会怎样度过。
我不说你也知道。
第29章
自上回那群神经病登门闹事后,我提心吊胆过了几周。
尽管我哥一直让我放宽心,我还是一有时间就在各大平台搜关键词,生怕哪天横空蹦出个直播间,标题就叫【惊!淮州自杀案隐藏的背后真凶竟是**变态!】
倒不是担心我自己的处境。
能影响我的不多,我只担心屈温。这种事情一旦透露风声,哪怕事后澄清,流言蜚语最先怀疑和审判的一定是充当监护人的那位。
他一没背景二没密切深交,贫瘠的社交圈除了我没谁会心疼他。
晚上回家我复习完,再三追问下,屈温终于老实告诉我,那天中午之后戚叙被他送打场揍了一顿,不过肯定没揍死。打场有全程录像和检查报告,能证实戚叙是活着离开的,且短时间内不存在生命危险。
但戚叙死亡时间又和送出打场的时间相差不了多久,中间几小时他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一概不知。
我花半小时跟我哥捋时间线,推算戚叙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跟屈宏达他们狼狈为奸统一战线。
我哥觉得没准戚叙在颁奖会加他微信就是屈宏达那头指示的,再往前这两批人怎么认识、怎么联系、又各自想从中获得什么利益得专业人员去查,可我觉得不是,这套说法逻辑不通。
假如戚叙先开始就是屈宏达安排的探子,很显然屈宏达想要的是我,戚叙只需要收集关于我的信息就好,没必要缠着我哥不放,更别说从看守所出来后还坚持不懈地来我家周围偷窥跟踪。
这贱人就是对屈温有想法。
世界上脑子不正常的奇葩太多,不能总用常规思维推算。我在纸上涂涂画画勾了无数条线索,最后撕掉草稿,靠着椅背转笔:“哥,你说有没有可能,屈宏达他们是在戚叙消失的那段时间联络上的。”
几个月前我哥才因为互殴关了段时间,既然戚叙能细到查我哥户口,那知道屈宏达那伙人跟我家发生过矛盾也不奇怪。
不管是出于报复心理还是其他什么,他被扔出打场后都有可能主动联络屈宏达。
“正好一个想缠你,另一个想要我。”我低声骂了句脏,但这么推断又到关键点,“所以戚叙是怎么死的?合作没谈拢,屈宏达把他害了?”
我哥很快跟上我的节奏往下续:“如果这条假设成立,戚叙是有意曝光咱俩关系当报复,或者合作筹码。他肯定会告诉他们自己一身伤是怎么挨的。按屈宏达那群人脾气,完全能干出利用戚叙的死,顺势栽赃给我的事儿。”
“主要扔汉城门口指向性太明显了。”我越排越觉得对头:“这几个傻逼疯起来连开车把我撞死在马路边都敢干,根本没道德约束……真是有病,哥我想现在就报警。”
屈温淡定地捏捏我手腕,让我别急。
淮州上面因为省里近期有检查,再加上旅游业发展,现阶段完全封锁各类负面消息,赶上这节骨点报警申请重翻不是理智决策。
其次万一扒出来戚叙死前被我哥找人揍了一顿,很大概率我哥得先受处罚。
这晚后来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我哥只点了根烟说他有办法解决,让我专心备考其他不用管。他总爱打肿脸充胖子,我气不过从他嘴里抢走烟,一来二去闹到了床上。
屈温撑在我上头,睡袍散乱,眼底含笑,提出个莫名其妙的要求:“想不想在哥身上盖个章?”
我以为他暗示我给他留吻痕,磨磨牙刚要张嘴。
“傻,我是让你在这,”我哥往下伏了点,扯开半边衣领,指着右心口,“烫个记号,想不想?”
我眼眶倏地瞪大,视线漂移到左侧指间夹的那根香烟,让我用烟烫?
这不纯神经小伙爱干的,我才不要。
再说烟头烫破皮得疼死人,我宁愿烫自己都不想把这玩意往他身上烙。
屈温把住我下巴掰回来,继续蛊惑我:“不想在你哥身上留个独属于你的标记?”
我不为所动,忍痛把烟头快速搓灭丢进烟灰缸:“你还不如买个项圈回来我在上面刻我名字给你戴,或者去网上定制个屈漓纹身贴,往你心口那贴几张装非主流得了。”
总之不管怎么样都无所谓,别逼我伤害他就行。欺负我哥的人已经够多了,我只想竭尽所能让他在我这感受到愉悦和爱。
“少犯病啊屈温。”
我嘟囔着拉下他的脖颈跟他接吻,多点时间亲嘴讲不准就能让他少琢磨点非主流恋爱。
我能理解我哥让我在他身上留印的想法,偶尔占有欲过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