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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过拿针线把咱俩缝到一块的念头,但爱一个人最舍不得他受伤。
“烟疤那么丑,谁会喜欢?我给你留的红宝石差哪了?”
屈温轻轻在我下唇咬了口,蹭我耳边抱怨:“红宝石消太快,容易丢。”
二十岁的大男人这时候学会撒娇,我听得牙酸,又完全拿他没辙。没准以后能去考个幼师证,面试就说我有过17年哄小孩经验。
“每天给你买颗新的戴身上,行不行?”
“每天?”
他露出计谋得逞的得意笑容。
我当机立断咬上他锁骨,用力吸吮几分钟,松口后成功留下第一枚红印:“每天。”
淮州的第一场雪降临在我造出第六颗宝石的夜晚,屈温说外面下雪了,我还不信,淮州近几年初雪都在一月份。
直到他把伸在窗外的手缩回来给我看,一层薄薄的冰晶覆在五指上,关节红彤彤的。
我赶紧丢掉笔把这只手攥怀里搓了搓,他笑着瞧我为他忙前忙后,慢悠悠地开口:“照外面这速度下一夜,明早雪得把路淹了,雪挺紧实,应该能搓出成型的雪球。”
我感觉到他的手掌在慢慢回温,随口一问:“你要跟我打雪仗啊?”
“不喜欢?堆雪人也行。”
“家里有胡萝卜当鼻子吗?”
“我想想……好像没有。”
我叹口气:“那堆个蛋,鼻子都没有,就搓两球垒一块儿。”
“不一定要胡萝卜捏脸,”屈温有意卖关子,“我新学了一套独门绝技。”
“什么?”
“明天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六点半闹钟准时打响,我睡眼惺忪按掉铃声,被子掀一半看到屏幕最上面消息提醒Q群发布新公告【紧急通知,因天气恶劣暂停课一天】,立刻两眼一闭重新睡过去。
再醒来快九点,雪停了。我叼着牙刷裹上棉袄靠窗边往外看,到处都盖着厚重的白,物业还没出来清路,只有我家楼下小花园那站了个黑影,隔壁五岁小孩都没他积极。
我喊了屈温一声,他仰头招呼我下去玩,恰巧吹起一阵风,把房梁上的雪花卷落在我脸颊,等我擦干雪水再看向我哥,他正弯腰把脸埋进第一个雪球里。
该不能这就是他昨天说的独门绝技吧?
我被他的样子逗乐,漱完口小跑出门到他边上。我哥冲我笑,发梢眉尾铺着晶莹的雪渣,睫毛一抖落下一片,鼻尖冻通红,呼出的热气在空中蒸腾起白雾。
雪球表面居然真印出张带着模糊五官的脸。
他怂恿我在下面那颗球也印一个。
服了这傻哥。
操、要冰死谁!
我一下被冻清醒,打着颤从雪堆里逃脱,刚准备骂屈温两句皮真厚,闪光灯一晃眼,我回头,发现我哥正举着手机笑眯眯地偷拍我。
我扑过去质问他是不是故意的,就想抓拍我被冻傻的丑照做表情包,以前不是没干过。
他却变戏法般从身后捧出一朵用雪卷成的冰花,让我拿着花站到树下,抬起摄像头再次对准我。
“冬天太冷,哥要藏点春天在手机里过冬。”
我挑起眉头打量他,忽然双手抬起掌心向外摆在身前,他好笑地问我在干嘛,我说春天嘛,我要开花了。
第30章
明明早就过了雨季,那场大雪后淮州却总阴雨绵绵,空气湿度严重超标。
放学铃打响,我慢吞吞地收拾好书包,从桌底抽出条土绿色围巾,一圈圈绕脖子上缠紧。
老曹站台上没走,拍拍桌子示意底下安静:“都注意,我再强调一遍啊,千万别去网上,尤其抖音微博这类公开软件,讨论26班跳楼的事情,这个你一发布校领导那边五分钟就能查到你个人信息,到时候要是记处分我也没办法。”
胡浔低头不屑地“切”了下,咕哝:“出事就知道压压压,破学校不说还人家一个公道。”
今天午休期间,有个男生跳楼了,26班的,在四楼,听说头先着地,当场毙命。
下午学校来了一堆人站雨里哭天抢地,胡浔人脉广,出去打探一圈,回来告诉我大致情况是26班这男生是个同性恋,上周被他班主任在走廊撞破他跟高二小男友趁大课间私会,把这事通知他家长,家里人接受不了要退学,好像还闹到小男友爸妈那去了,吵得非常难堪。
今天是那个男生来办正式退学,在办公室被父母边打边骂,结果刚签完字出门就翻栏杆跳了下去,没人能反应过来,留在地上的痕迹被暴雨冲走,早已看不出什么。
后来胡浔说那人名字叫蒋稻,我记起上次集训他也在,分组讨论跟我分一块过,成绩不错,就是性格孤僻,不怎么喜欢跟人交流。
胡浔知道后义愤填膺,大叫学校吃人,家庭吃人。他评价蒋稻也是傻,多可惜啊这么好成绩,忍一忍明年高考完上个离家远的好大学,活着就有希望,这一跳可啥也没有了。
但我还挺能理解蒋稻,从他平时性格和家人对这事极端的处理方式来看,蒋稻在家大概没什么话语权,教育方式约摸也是秉持“棍棒底下出孝子”,典型中式东亚家庭。
不能选择生,不能选择出身,起码得有选择死亡的权利,如果自杀是向痛苦反叛的唯一方式,我认为他应该——至少应该被同辈人理解。
老曹交代完这一通后喊我去趟办公室,我哥两小时前发消息说他今晚要出去见个朋友商量点事,不能来接我,让我打车回去,没人等我回家,我不着急赶时间。
是竞赛结果下来了,一等奖,全市仅两名,下周一升旗要我上主席台发言。
老曹得知我哥晚上有事,主动提出送我回去,反正他家跟汉城顺路,我想着能省点打车麻烦就没拒绝。
回去路上他闲聊,让我保持好心态,以目前状态明年冲刺个市状元,甚至省前五十都很有可能,讲不准能破一中十三年前的省19纪录。
“要是学习生活哪方面有困难尽管跟老师说,能帮忙的我一定帮,帮不了的喊校长帮。”老曹乐呵呵地跟我半开玩笑,“你现在算咱们学校大熊猫级别保护动物,校长经常跟我打听你情况,比我这个班主任都关心。”
我跟着笑两声,也算体验了一把“母凭子贵”。起码确定往后屈宏达那伙人再出来造谣生事还有学校给我当靠山,他们不可能轻易放任屈宏达带我转学离开。
前提是我能保持好成绩,人得有价值才会被偏爱,除非爱我的是屈温,只有他对我的感情不需要任何附加条件。
到家快十点,我把书包扔沙发,端杯饮料坐客厅中央大桌刷题,莉莉听话地窝我腿上任我撸毛。
上周带它去宠物医院做检查,医生说这是只比熊和土狗的串串,估计是意外,主人嫌弃串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