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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之她有了身子不能伺候,崔君实每回都是说了去训斥,转头又和她上了榻,心肝宝贝的叫着。气的绿鬓还动了几次胎气。
人家有了身子,又是这样大的月份,哪个不养的面色红润。也就绿鬓,眼看着一天天的消瘦了下来。
崔君实见状,就去寻黎莘,说她亏待了绿鬓,黎莘也不恼,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每回都大张旗鼓的往里头送东西,让满院的人都瞧见。
次数一多,崔君实也不能说什么了,只能怪绿鬓自个儿不争气。
就这么熬到了年前,绿鬓也有了足五个月的身孕,她瘦的下颌尖尖,独肚子大的吓人,让人瞧着都心惊肉跳。
黎莘知道,时机到了。也就是这晚,她将念娇唤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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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鬓落胎了。
听说落下来的是个男孩儿,已经成了型,大人是救了回来,只是还昏迷着,她屋子里搬出一盆又一盆的血水,看着几个通房都白了面色。
崔君实暴跳如雷,头一个就去找了黎莘。
她是吃了不该吃的落下的胎,崔君实也不蠢,自己先查了一遍,抽丝剥茧的,便寻到了念娇身上。
念娇是黎莘的人,若说黎莘没插手,崔君实如何都不会信。
只是当他将鬓发散乱的念娇压在黎莘身前时,黎莘淡淡的瞥他一眼,眼中充满了讥讽之色。
本就怒火中烧的崔君实哪里禁得起这样的蔑视,他将能见到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双眼赤红,面目狰狞。
“你这个毒妇!我要休了你!”
黎莘别过头,没有说话。
屋子里的丫环婆子都被黎莘遣了出去,就连桂馥也一样。可她心中担忧黎莘,只得守在门外,时刻关注着里头的动静。
里间起先还充斥着崔君实的大吼大叫,他撕开了君子的面皮,话语更是肮脏不堪。黎莘并不恼怒,只偶尔回一两句,让人听不明晰。
不多时,屋子里就诡异的沉静下来。门外的丫环婆子都屏住了呼吸。
一炷香的功夫,一道尖锐的女声忽而撕裂了原本的沉寂。念娇一把撞开门,面色苍白的跑了出来:“杀人了!!”
土豪小家碧玉X骚气伪渣书生【四十二】和离(第二更)
谁也没有想到,崔君实,这个素来在众人面前谦谦如玉的温和之人,竟然做出了杀妻之举。
黎家二老闻讯赶来时,见到奄奄一息的女儿,只觉得心痛不已。
她脖子上一道深刻的淤痕,显而易见的是崔君实掐出来的,那指印都化作了青紫的颜色,衬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怵目惊心。
这一回,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原谅崔君实了。
黎莘被二老接回了家,状若癫狂的崔君实也被制住,待得崔子瞻从外头赶回来时,家里已经变了天。
崔君实只道黎莘是个毒妇,见绿鬓有孕心生不满,合谋了念娇害了她的孩子。
可念娇口口声声的说自己和夫人都是被冤枉的,分明是那绿鬓怀了死胎,留不住,要借着这是构陷她们。
崔君实不信,拿了那掺了药的糕点甩在她脸上。
谁知方才在他面前还故作心虚的念娇,忽而硬气了起来,声称那为绿鬓诊脉的大夫还在府上,一问便知。
崔君实还以为她是垂死挣扎,不想请来那大夫一阵逼问后,他熬不住吐露了真相,与念娇说的完全相同。
他还拿出了证据——绿鬓的簪子,是问他要堕胎药时封他口用的。
如此一来,真相大白。
崔君实宠妾灭妻就罢了,还听信那姨娘的谗言,险些亲手杀了结发之妻。
他们成亲不过半年的光景,就能做出这等残忍之事,其心可诛。
流言如野草疯长,失去了黎家帮衬的崔君实,根本无力抵抗旁人的口诛笔伐。
他被迫签下了和离书,逐出黎家。而绿鬓也被黎夫人给发卖了。黎莘用这一场昏迷,换来了一个好名声的自由之身。
得知绿鬓怀了死胎的时候,她就开始准备这一切了。以绿鬓的性子,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她改变了先前的计划,重新部署,等着她一步步走入自己的陷阱。
——结果令她很满意。念娇是她手里的刀,就是为了狠狠的捅崔君实和绿鬓那一下,一次毙命,永绝后患。
黎莘病卧在家期间,念娇按照先前的计划,以被冤枉的身份,哭诉着传递了消息出去。无非是不着痕迹的抹黑崔君实,将黎莘形容成一个委曲求全,却对他一心一意的贤妻。
还有她的清白之身,也要稍微提到一些。
譬如说,他是因着觉得黎家的资助驳了他的面子,心生不满,不愿碰她。抑或是早间性喜于**,坏了身子,就是绿鬓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是他的。
有了几位探病夫人隐晦的肯定,还有从为黎莘诊脉的大夫嘴中漏出的消息,算得上是摆在明面儿上的“秘密”。
种种花样,有了黎家的推波助澜,在老百姓的嘴里更是翻出各式各样的版本。
一夕之间,崔君实名声扫地,黎莘却博得了大部分人的怜惜。
黎莘头一回庆幸崔子瞻忍住了没有碰她,不然也不会这样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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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子瞻是不知晓这事的,准确的来说,黎莘和他透露过一些,却没有说的具体。
若是他知道这事黎莘以身犯险来做的,决计不会同意。
对于崔君实的下场,他虽沉痛,却难免有一丝感慨。
他知晓崔君实的脾性,若是放任下去,早晚有一日,他会死在这追名逐利之中。如今趁早掐断了,反而还能留下一条命。
内心有愧,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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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是庆幸。
土豪小家碧玉X骚气伪渣书生【四十三】春闱(第三更)
当一切迎来风平浪静时,新年也就到了。崔君实已经回了老家,他无颜留下来,也没有办法再参加春闱。
可以说,接下来的日子,他已经与朝堂无缘了。
崔子瞻作为他的滴亲弟弟,在这场风波里没有收到丝毫的影响,也是有缘由的。
一方面,他的态度摆在那里,黎莘昏迷后他代兄受过,字字句句,无不诚恳非常,甚至还几次三番的上门,负荆请罪。
就是黎家二老心头有再大的火,也多少软和了下去。
毕竟从头到尾,崔子瞻没有做错,甚至从黎莘口中,他们还得知崔子瞻曾经帮过她。
再者说了,崔君实这里他们是压错宝了,但是崔子瞻比之更有天资,如今春闱在即,用这事同他打好关系,也能弥补一二。
一来二去的,这事儿对崔子瞻造成的影响也就平息了。
当然,对于崔子瞻来说,他只是想见见黎莘,看她恢复的如何,有没有哪里不好。旁的失误,他并不在乎。
他心心念念的,只有她罢了。
可惜黎莘对外称病,每回崔子瞻来了,也只得匆匆的隔着帐幔瞧她一眼,周围多的是人,不好逾矩。
如此一段时日,略去过年时的忙碌,春闱近在眼前。春闱实时会试,连考三场,每场三日,是以这些学子们不仅得有才华,就是身子的强健也不能落下。
黎家二老送佛送到西,索性帮着崔子瞻打点了行装,命人送他过去。
来的虽早,贡院外也挤满了熙熙攘攘的学子,崔子瞻和几个相熟的同窗谈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