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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有一支长枪刺穿小腹,尖锐的疼痛直冲头顶,呻吟还未出口,痛感就转瞬即逝,要不是还有丝丝拉拉的余韵,阮桃都要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可能、或许、是真的纵欲太猛吧?
阮桃一屁股跌坐下去,捂着小腹开始复盘昨晚情潮太盛的亲热:他浪得比发情的小花豹还要饥渴,光是吃奶就把他吃得**连连,后来韩漠插进来,他爽得打颤儿发晕也要奋力迎合,满嘴求着深一点、再深一点,被操进浴室里对着镜子潮喷失禁时,还抛弃羞耻地想要再来三百回合。
…是不是中了什么可怕的淫毒啊?
阮桃按着太阳穴自省,喃喃道:“脑袋晕。”
天色愈发昏暗,黑云压城,一阵阵小龙卷风卷飞花坛落叶,再不久就要酿出滂沱暴雨。
阮桃深深呼吸了几口,心里没来由地发慌,想回家,想钻被窝。
他揉揉脸,要不趁着落落还在忙,还没发现自己,撤吧。
可惜没来得及。
落落攥着手机从二楼下来,一眼就看见阮桃在大口吃蛋糕,他惊讶又开心,两人有个把星期没见了,本来约好等这次韩漠出差回来了,一起去吃手抓羊肉的。
“嘿!”他坐到对面,眼里全是笑,“什么时候来的?干嘛吃得这么着急?”
阮桃舔着唇边奶油,还没说话就先情不自禁地乐起来,一秒忘光心慌慌。
他道:“刚睡醒,饿着呢。”
落落用目光打趣他,起身又去端了三个甜甜圈过来:“真可怜,是又穿婴儿宝宝纸尿裤了么?”
阮桃脸热,大庭广众的,不害臊吗?
他嘟唇瞪他,岔开话题问:“上头干嘛呢?”
“相中我们店的装修,租场子拍圣诞节的短片。我得盯着,不然磕了碰了的,怕扯皮。”
“那你不管我,我吃完了自己去玩儿,去看个电影。”
落落“嗯”一声,看到一旁气泡水里浮着冰块,笑骂道:“天冷少喝凉。”
楼上有人在找店长,落落闻声忙去了。
阮桃咬住吸管咕嘟一大口,爽得嘶哈,他就是觉得浑身不痛快才想要透心凉一下。
窗外大雨酿成,泼洒得如天空破漏般汹涌。
阮桃望着雨帘出神,手心再次贴到小腹上去,其实疼痛的余韵一直没有散去,里面好像兜着一汪沉甸甸的水儿,在不安分地翻滚闹腾着,就像此刻席卷天地的暴雨一样。
说不清道不明,阮桃放下叉子,心想,回家吧,哪儿都不去,开车回家。
可下一秒,剧痛毫无预兆地再次袭来,这一回,长枪变作螺旋桨,五脏六腑连同神经都被狠狠地绞成了血淋淋的一团。
阮桃痛得惊喘,身体不受控制地蜷缩发抖,他倒在桌上,又摔到地上去,捂着肚子发出一声又一声难以忍受的哀鸣。
落落从二楼冲下来,扑到阮桃身边把他捞进自己怀里,先不管到底怎么回事,他转头就对着员工喊:“去把顾攸叫过来!快去!”
“唔…落…”阮桃冷汗涔涔,一张小脸惨白得渗人,他嘴唇哆嗦,“别、别告诉他…”
落落急得咬牙,他保证道:“不告诉,你放心,不告诉他。”
又追问:“是肚子疼,是不是?”
“好疼…”阮桃流着泪呻吟,“受不了…唔…”
“别怕,没事儿的,”落落揪心道,“我们马上就去医院,我陪你去,不怕。”
顾攸很快赶来,半句话不多问,先把长风衣脱下来裹住阮桃,再把已经半昏迷的人稳稳抱起。
他边走边说:“停车场等你。”
落落应他一声,回身抓紧时间安排工作:要暂停营业,阮桃突发腹痛,也许是吃了他们店里食品的原因;要派人盯着二楼的拍摄,随时跟他汇报进度和情况。
交代妥当,落落顾不及加件衣服就往停车场跑去,风雨呼啸,他顶着满脸水珠心头蓦地一跳。
日,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时间往后三小时,坏天气让夜晚提前到来。
阮桃从黑沉沉的睡梦中转醒,睁眼是一个很整洁、很陌生、装潢如酒店客房一样的,病房。
手背上扎着针,阮桃顺着软管看见一瓶透明药水悬挂在头顶,他愣了愣,想起来了,随后掀开薄毯,发现自己已经换上了病号服。
肚子不痛了。
阮桃吁出一口气,不太敢去猜医生的诊断是不是纵欲过度,那未免太过丢人。
阮桃默默祈祷,在心里重复着许愿:肠胃炎,肠胃炎。
手机呢?
落落和顾攸呢?
正想着,病房门开,白大褂的医生身后跟着他念叨的两个人。
几人对视,空气有片刻的安静。
落落不似阮桃所想的那样惊呼“你醒啦”,而是对医生道:“麻烦大夫您去和他说吧,我们在外面等着。”
阮桃:“……?”
病房门又关上,阮桃盯着这位和他们厨师长年纪相仿的医生走来,心里七上八下,是什么病症啊非要他独自面对?
医生站到床边,阮桃瑟瑟屏息,只听第一个问题:“年轻人,你知道自己已经怀孕两个月了么?”
阮桃迷茫,无辜无措地磕巴道:“我、我…不知道…”
“想你应该也不知道。”医生放下病历本,“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现在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慢了好多拍,阮桃终于听明白了。
他脑袋轰得发懵,怀、怀孕?!
没羞没臊快三年,没有被操坏,而是被…操怀了吗?
男人怀孕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就这样中标了那千万分之零点零几的概率吗?
阮桃惊得忘了呼吸,被医生连叫大名才重新重重地喘起来。
他急切得语无伦次:“我真的?真的吗?两个月了?”
“是,两个月加一周。”
“天啊!”
医生再次问:“肚子还疼么?”
阮桃摇头:“不疼了,但是…但是我真的---”
“真的。”医生打断他,声色俱厉,手指敲着床栏就像老师在敲着黑板,“从今天开始,接下来的两个月之内,切忌同房!”
阮桃坐起身,刚要答应,就想到昨晚那场**堪称是近两月来最为激烈的一次,他慌张地摸到自己还未显怀的小腹上,胆颤道:“医生,我之前都疼晕了,宝宝他---”
“再有下回就指不定了。”医生拧着眉头,一字一顿道,“切忌同房!严禁胡作非为!记住了没?”
阮桃赶忙认错:“记住了!”
医生暂且放下心,说:“恭喜,你怀的是一对儿双胞胎。”
阮桃:“……!”
根本就没从震惊中回过神儿的阮桃这下被冲击到彻底凝固,完完全全的傻透了。
病房外。
落落穿着顾攸的风衣坐在休息椅上,他嘀咕,语气中尽是折服:“居然猜中了。”
“嗯?”顾攸一笑,低声问,“你要不要也去检查一下?”
落落转头看他,艰难道:“别吧,不会吧。”
“说不定呢?万一有了,害不害怕?”
“…怕得要命。”
落落幻想一瞬,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今晚就买套套,屯一箱在家里!”
顾攸捉他手,失笑道:“想得美。”
3.
韩漠拎着手提包快步走进航站楼。
前两天降温了,来接机的人都穿着厚实的长棉袄,其中有一个粉面桃花、戴着灰色毛线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