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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掠过的弹幕，乜了一眼自己手腕上震动的通讯器。
夏煜杰给她发了讯息。
林葳点开来一看，对方给她发了一张自拍，像是在等着入场，夏煜杰被挤在人堆里，一脸的生无可恋。
林葳给他回了两个字：保重。
乔巧是铁定赶不上拍卖会现场了，临近傍晚的时候，他们剧组的杀青派对才刚开始，乔巧哭唧唧的发讯息跟林葳抱怨，可是也没有办法呀。
8点一到，嘉富尔的拍卖会准时开始。
伴随着拍卖师对于登台的每件拍品的详细介绍，无论是线上还是线下，竞拍者们争相竞价。
在压轴的羽鸢之前，林葳在心里默数了一下，总共有29件拍品，算上羽鸢也就是刚好30件。
这29件拍品中，除了两件由于初始价位设置过高，导致无人竞价而流拍，其余拍品均被拍下。其中尤以一只颜色纯粹的绿鸣石手镯，成交的落槌价最高，达到了420万。
说来，这只绿鸣石手镯，也是这29件拍品中最惹人议论的一件，不止是它最终的落槌价，更因为拍下这只手镯的是一位线上的匿名用户，而最最惹人注意的是，这位匿名用户在直播间显示出的归属地为洛辰星。
“洛辰星？没想到啊，最贫穷的三线星居然也有土豪。”
“土豪哪里都有好吧！”
“洛辰星怎么了，洛辰星人就不配参加拍卖了吗？”
“就是就是，我洛辰星有钱人也不少，不要总是搞星域歧视。”
林葳看着洛辰星这个地名，反应了一会儿，才恍然忆起是她现在这具身体的家乡。
弹幕的星域之战，一直到拍卖师故弄玄虚的提及即将闪亮登场的最后一件拍品，才平息下来。
“期待期待！”
“羽鸢羽鸢羽鸢……羽鸢羽鸢羽鸢羽鸢。”
“我都快等睡着了，那棵优品盆栽总算要出场了吗？”
“搞快点搞快点，明天又不是周末，社畜还要早起上班啊啊啊！”
在一番不带重复的赞美致辞后，拍卖师多少有些油腻的冲着镜头眨了眨眼，用异常洪亮的声音宣布道：“那么现在就有请我们今天的最后一件拍品，羽鸢！”
光脑全息屏前，林葳看着直播画面中，一个荷枪实弹的机器人，将盆栽羽鸢稳妥的摆在展台上。
一束无比耀眼的白光，自上而下，恰恰好打在羽鸢的身上，将羽鸢呈现出扇形的翠绿叶片照得分毫毕现，林葳甚至都能看清羽鸢叶片上纤细的叶脉。
刚刚喷过水的关系，两朵蓝紫色的鸢尾花上都还沾着细细的水珠，被那白光一照，剔透的晶莹更衬得两朵颜色秾丽的花朵，美得惊心动魄。
“好美好美好美！词汇匮乏的我，除了美，想不出别的词来形容羽鸢了。”
“啊啊啊，为什么我这么穷，我好想参加竞价，好想买下羽鸢。”
“这花这叶简直了啊，这是我活到现在看过最美的盆栽了，还是优品……”
“过于美好的羽鸢令我失智，看到起拍价后，我出走的脑子又回家了。”
“1000万的起拍价，可怕！”
“别说起拍价了，就是单次最低竞价20万，都不是我这个穷人能承受的！”
林葳看着羽鸢，看着弹幕，勾了一下嘴角。别说网友为羽鸢的美而惊叹，就是她这个侍弄羽鸢长大的卖家，都很难不为羽鸢的美而动容。
随着拍卖师一句，“竞拍开始。”
林葳的呼吸略略一滞。
1000万的起拍价，20万的单次最低竞价都是林葳和嘉富尔拍卖行的主事商议之后定下的。
林葳倒是不担心羽鸢会因过高的起拍价流拍，她就是好奇羽鸢最后能拍到一个怎样的价格，心里莫名的便有些紧张了起来。
“1020万！”
“1040万！”
“1080万！”
一开始，无论是线上还是线下，竞拍者的竞价都相对保守。
直到，线下会场一名竞拍者举牌高喊道：“1500万。”
镜头扫到那名竞拍者的脸，对方笑眯眯的冲着镜头挥手示意，而他身边围拢的一群年轻人，也与周围那些衣冠楚楚正襟危坐的竞拍者截然不同，全部学着那名竞拍者的样，没个正型的对着镜头打招呼。
光脑前的林葳见此，没好气的咂舌。
这夏煜杰也是真敢，他就不怕价格抬得太高，没人跟他竞价？
她是让对方帮忙抬抬价，也没让他这么抬啊！
好在林葳的担心并没有持续多久，在拍卖师刚喊道'1500万两次'时，一名线上匿名竞拍者加价竞拍。
“1520万！”
“1580万！”
“1600万！”
……
竞拍价逐步提高，林葳想了想还是给夏煜杰发了条讯息，谢过对方的抬价，并告知对方不用再帮忙抬价了。
当竞价来到2000万，弹幕已然炸开了锅。
“我以为1500万就够高了，没想到居然能到2000万。”
“真优品，叶型好，花型美，还有高湿度加成，这个价格不奇怪。”
“应该差不多了吧，要是超过2500万，我一会儿就直播吃黄榴果！”
“要直播吃黄榴果那也应该是卖家直播啊，有楼上你什么事啊？”
此时，竞拍价已经来到2200万，不说网友，就是林葳这个卖家都觉得这个价格差不多封顶了。
拍卖师握着拍卖槌，“2200万一次，还有没有加价的？2200万两次，2200万三……”
“2300万！”现下会场，一个身穿红裙的美艳女人突然举牌，看向展台上盆栽羽鸢的眼神里满是势在必得。
最终，拍卖师落槌定价，“恭喜这位出价2300万的女士，将我们的绝美优品盆栽羽鸢抱回家！”
林葳直到拍卖槌落下，一切尘埃落定，才恍然发现自己的双手竟是在不知不觉间紧紧的攥在了一起，明明她心里并没有紧张感，却还是在无意识间被拍卖会现场与弹幕的气氛所感染。
拍卖会结束了，但无论是线上还是线下，观看了这场拍卖会的观众都还沉浸在2300万天价的狂欢中。
打开飞览，首页上几乎到处都是有关嘉富尔拍卖会上拍出天价盆栽的讨论。
林葳做了两次吐纳才平静下心情，一看时间已经快11点了，她关了光脑准备洗漱睡觉。
但是又哪能睡得着呢？
林葳给乔巧发了一条讯息，和她分享自己的喜悦。
然而，久久都没有收到对方的回复。
该不会那个什么杀青派对还没有结束吧？林葳确定了一下时间，11点都过了。
想了想，一般娱乐圈的杀青宴上好像都会喝酒，这个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