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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变化(求月票!)
面对那个失去了一条手臂的队友,他并没有想要去回答他的话,他没有给旁人解答问题的习惯。反而是在那名队友的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圈,说道:「你没问题吧?」
闻言,失去了一条手臂的那名队友还以为主心骨是在关心他,刹那之间,他脸上的神情竟然变得有些错愕。
他明明知道是主心骨救了他,却在得到主心骨真正关心的一刻,他还是有些惊异。
而后,虽说他还是没有缓过神来,却也是知道不能在如此重要的时刻露出如此不适宜的表情,便是努力扯起两边的嘴角,露出了一个看起来很是尽力,却是十分勉强的笑容。
他赶忙回答,对主心骨说道:「我……没事。」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虚弱。
「那能动吗?」主心骨又道。
闻言,他那队友为了响应主心骨的话,他认真扯动着那条仅剩的手臂,努力想要举起,证明给主心骨看。
虽然整个过程中,那条手臂都是颤颤巍巍地晃动着,但最终却是没有辜负他的努力,将那条手臂举了起来。
主心骨看了眼前之人的动作,心中暗道:「身体还能动,眼睛也还能凑合着用,暂且可以先让他试试。」
但这些话,主心骨却是没有对着那个失去一条手臂的人说道,只是自己在心中暗暗对眼前之人的状况进行评测。
而后,他只是冲着那名失去了手一条手臂的队友点了点头,柔声说道:「那我扶你起来活动活动,试试看。」
主心骨秉持着将人利用到底的原则,自然是要去注意一些能够收获人心的小细节。
所以,他也是不得不去对着眼前这张对之毫无感情的脸,将声音放缓放柔。
那名队友的脸上又是出现了一丝一闪而过的惊诧之色,他没想到主心骨会用这种语气对待他,实在是不愿意去回想自己往日里对主心骨的所作所为。
往日里他对主心骨做过的那些糊涂事和对主心骨行得那些混帐的做法,现在感到十分汗颜。
这一瞬间,他似乎觉得自己之前是完全做错了事情,开始心生愧疚。
他没有想到主心骨会如此的宽宏大量,往日里那般对主心骨,现在竟然还愿意拉他一把,若不是主心骨,可能他很快便要躺在地上,血液流尽而亡了。
所以,不管主心骨打得是什麽主意,他现在也是没有心思去想那麽多的。
他只知道,若不是主心骨及时给他止血,及时将他唤醒,可能他不久之后,他的这条命,也便是要交代在这片林子中了。
所以,他跟柱子的想法不同,现下,他不管主心骨对他是否有利用,他都决定要去助主心骨一臂之力。
现在场上的场景不明,他不知道具体是个什麽情况。
他躺在地上,往周围望去,左瞧瞧右看看。
他看到了一口熟悉的短刀紧紧将柱子钉在地上,看到了被江宪的药粉限制住行动,失去了行动能力的四人,还有那张最为熟悉不过的面庞,他的老大。
他对他老大的感情绝对是没有柱子深刻的,他不像柱子一样,整日跟在他老大的身子后面。
但现在看到他老大趴在地上,一时间却还是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复杂感情。
现在的这番情景,他属实是想不清楚,也不知道现在场上具体是个什麽风向。
为什麽那一行三人会任由主心骨来救他,却不加以阻止?
为什麽那三人还没有威胁到他们这些人的性命,甚至是将他们全都解决掉?
他只看清楚了场上的大概形式,却是不知道事情发展至此的来龙去脉。
这件事情他看不明白,但他却是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也不是怀疑主心骨的时候,他反而是要紧紧地抱住主心骨的大腿。
这次是主心骨救了他,他便是欠主心骨一次,若是还有来日,主心骨这一次能够顺利让他活下来,不坑他的情况下,他便是决定以后都要好好去对待主心骨,以弥补之前的错误。
这个时候,他心里的活动十分繁杂,主心骨心中想的确实很简单。
主心骨刚才从那四人身边走过,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便是决定了只要失去了一条手臂的这个队友能够醒来,他便是要选择他成为第二个他带走的人,而非小路。
主心骨对失去手臂的那名队友说道:「起来吧,如果你想跟我走的话。」
说罢,主心骨朝那名失去一条手臂的队友伸出手,往对方身前一伸,拉他起身。
而失去手臂的那名队友,凝视着面前的主心骨,心中却很是忐忑。
「没听错吧?竟然可以走!」失去了一条手臂的那名队友在心中暗自说道。
他没想过还有能够顺利离开这片林子的可能性,也没想到那三人为何会不找他的麻烦,还是说主心骨在他昏迷期间,已经摆平了一些事情,经过了一次次的交涉,能够带他顺利离开?
这些事情,他统统都不清楚。
但他却是也没有必要知道事情的具体经过,他现在只需要等待着事态的进一步发展,只需要仔细观察场上的形势,只需要信任主心骨。
他又是努力地抬起了之前的那条颤颤巍巍抬起过一次的仅剩的手臂,将手放在主心骨的手心之上。
两掌相触,很快,主心骨便是一把将他拉了起来,在地上坐着。
他以为主心骨会直接将他拉起,却没想到,只是让他坐在原地,主心骨对他说道:「你先在此处缓上一缓。」
主心骨的话音落下,他有些懵懂地点了点头,而后静静地等待着主心骨下一步的动作。
主心骨自然是知晓眼前之人现在的疑惑,因为失去了一条手臂的那名队友,将所有事情都挂在脸上。
而观察旁人的表情,主心骨算是很擅长的事情,他自然是能够将失去了手臂的那名队员的心思看个清清楚楚。
但现在不是解释这些的时候,主心骨动身,往江宪三人的身前走去。
看着走近的主心骨,江宪身侧的两名护卫和坐在地上的主心骨不远处的那个被一口短刀固定在地面上的队友的表情变得愈发难以琢磨起来。
他们不知道主心骨这样选择的原因。
为何要选择一个失去了手臂的人?他们实在是不太清楚。
走到了那四人的跟前,却没有尝试将那四人唤醒,反倒是走到失去手臂的那名队友身旁,将其努力地唤醒并对其施救。
这让江家的两名护卫和那名叫柱子的主心骨的队友感到十分诧异。
主心骨走到江宪面前又是抱拳,他对江宪,也便是他自己以为的那名少爷说道:「需要带走的两名人选,我已经选好,不知阁下意下如何?」
江宪本就是以一副观察者的姿态去观察着主心骨的动作,既然是观察,那自然是不会去阻挠他现下做出的任何选择。
他对着身旁骑着马的那名江家护卫点了点头,那名江家护卫便是立刻领会到了江宪的意思,
对主心骨说道:「哪两人?」
明明现在骑在马上的那名江家护卫清楚地知道主心骨选择的人选是哪两个,但为了避免主心骨去耍些花样,也为了防止主心骨生出的那些不该有的小心思,他便是直接对主心骨发问。
见此,主心骨也是不慌不忙地对着骑在马上的那名江家护卫,指了指他身边的柱子和远处那名同样正坐在地上,失去了一条手臂的队友。
骑在马上的那名江家护卫略一皱眉,他知道他家小姐没有反驳他,也自然是不会多嘴说些什麽。
他对着主心骨说道:「既然你已经选定,那便可以准备出发了。」
听了这话,主心骨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不明白骑在马上的那名江家护卫的意思。
什麽叫做可以准备出发了?
出发的意思是什麽?
是要放过那四个躺在地上,被限制了行动能力的队友吗?
就在主心骨不理解骑在马上的那名江家护卫所说为何意之时,骑在马上的那名江家护卫看了一眼江宪,而后转身对着主心骨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哦,对了,其馀那四人你准备如何处理?」
闻言,主心骨不免心头一滞。
问题最终还是抛回了他的头上,还是没有将那四人忘却。
是啊,刚才叫嚣着袭击他们,想要妄图取他们三人的性命,夺他们三人手中的药材的人,现下情况反过来,换他们三人占了上风,又如何会轻易地忘记并放过他们呢?
主心骨也不是蠢人,他没有接下这个问题,反而对着骑在马上的那名江家护卫问道:「阁下的意思是?」
骑在马上的那名江家护卫不知道现下他们旁边的这位小主子是如何想法,要是按以往的经验来说,定然是尽数将其解决掉,将事情做得乾净一些,给自己减少一些日后的隐患。
但现在他并不是独自出来,也并不是能够独自做主的时候,他需要看江宪的意思行事。
所以,他再次别过头去,看向江宪,想要等待着江宪的示意。
骑在马上的那名江家护卫将身子凑过去,大掌掩盖着嘴唇,附在江宪耳边耳语几句。
而江宪则是轻微地点着头,而后江宪又对着骑在马上的那名江家护卫低语说了一句什麽,那名护卫便是立刻领会了江宪的意思。
而整个过程,主心骨皆是看在眼中,只是他并不清楚面前这两人到底是在嘀咕些什麽,也不知道面前的两人到底会做出如何的选择。
但他却是知道一点,便是他现在十分确定面前的这名少爷绝对不是寻常之人。
他虽然没有听见那名少爷的声音,但也能看见那名少爷与骑在马上的那名护卫之间的互动。
他能判断出来对面的这名少爷绝对是个能开口说话的。
所以,那名少爷从头至尾并未对主心骨吐露过一个字,便是有很大的可能是想要隐藏他自己的身份。
若是寻常人家,自然是不必搞得如此神秘,所以,这也更加加大了主心骨对对方一行人身份的怀疑。
但是这些事情由不得主心骨去多加考虑,他只能静静地等待着对面两人商议出的结果。
骑在马上的那名江家护卫对着主心骨说道:「馀下的四人,你的四个队友,你不管了,是吗?」
这话说得让主心骨心里有些发毛。
「什麽叫做不管了?不管了的意思是不是就地就要将他们……」主心骨不想继续想下去。
骑在马上的那名护卫问话之时,他的声音并不小,似乎是一改他之前疏离淡然的语气,像是故意扬高了声音一般,想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
所以,骑在马上的那名江家护卫的声音,自然也是毫不意外地传到了距离主心骨很近的柱子的耳边以及远处坐在地上,那仅剩一条手臂的那名歹徒的耳中。
这两人都不禁为主心骨感到有些揪心,尤其是远处那个仅剩一条手臂艰难撑着,坐在地上的那个歹徒。
在江宪的观察来看,仅剩一条手臂的那名歹徒,看到主心骨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自然也是为主心骨捏一把汗,眉头也是不自觉地,紧紧锁了起来。
江宪仅是通过这两人的反应来看,看起来那个仅剩下一条手臂的那名歹徒可能会愿意真心的为主心骨做事。
但若是看谁能够助主心骨一臂之力,两人之间,江宪却是不好说了。
毕竟失去了一条手臂的那人失血过多,能撑到什麽时候也不可知,所以,江宪无法去做出这个判断,她也不想轻易地去对一些事情做出一些判断,以免会先入为主,影响自己接下来的观察以及选择。
主心骨不能继续闭口不答,他现在也是到了该回答骑在马上的那名江家护卫的时候。
此时此刻,主心骨竟然是第一次出现了这种状态。
他的嘴角,现下不自觉的有些颤抖,哆哆嗦嗦,难以开口讲话。
他开始有些慌乱,他知道自己是个什麽样的性子,也知道自己以前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