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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影视从四合院开始 第二十五章 背锅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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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洒家要吃肉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5-07-26 14:45:15 来源:源1

李玉玲也端起碗,坐在炕沿的另一头。不过她倒是没喝,只是有些愣神的看着碗里黄澄澄的瓜块,又抬头眼神复杂的撇了眼自家男人,开口道:

“俊武,你刚才跟他说的那些话......我都听见了,你就不怕惹祸上身吗?”

金俊武放下了碗,抹了把嘴,眼神沉静的望着妻子,轻声道:

“惹祸?我跟少安喝酒,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这也犯法了?他田福堂还能因为这个把我二队队长的帽子也拍了?”

“不是帽子的事儿!”

望着丈夫脸上的不屑,李玉玲有些急了,声音不由得高了一些,又赶紧压下去,警惕的瞥了眼窑洞门的方向,说道:

“田福堂现在是甚心思,村里哪个看不出来?他明摆着就是要往死里整孙家。你倒好,教孙少安怎么跟他对着干,还干的更猛,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万一被田福堂知道了?”

“知道了又咋?“

金俊武打断了妻子的话语气里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沉静:

“田福堂要整的是孙少安,是孙家!他整孙少安,是因为少安碍了他的眼,挡了他的路,最重要的是还牵扯了田家的儿女。

至于整我,他田福堂也得找到那个机会。你当他看我就顺眼吗?他巴不得能抓住我的小辫子,只可惜我一直都防着他这一手呢。

远的不提,就说分猪饲料地,当初二队的那些人都因为一队分的比自己多,而对我颇有怨言,可结果呢,一队多出来的那些地都被收回了,大家辛苦耕种的成果全都打了水漂,就连孙少安都丢了帽子。

田福堂想整我不假,但是他对我的忌惮也是真的,二队的这一摊子,离了我,换成任何一个外人,你看看哪个能玩的转?他一时半会儿能找到比我更合适的人,替他管的井井有条?

他田福堂不是傻子,所以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他是不会平白无故的给自己树敌的,尤其是我这种敌人。”

双水村有三大姓氏,分别是田、金、孙,这三大宗亲势力分别在村里掌握着各自的话语权,和三国魏蜀吴有些相似。

田家就好比曹操代表的魏势力,他长期坐在支书的位置上,并且有外部强大势力作为靠山,也就是他弟弟田福军,是村里名副其实的第一家族。缺点是容易脱离实际,后续力量不足。

至于金家,就好比东吴孙权代表的势力,拥有最雄厚家族势力和群众基础,掌握核心生产资源,是实际事物中的实力派和制衡者,敢于挑战田福堂的权威,以维护家族利益,但是缺乏顶级资源,没有上层做后盾和靠山。

至于孙家,则是左右逢源、夹缝里求生存的蜀势力。长期处于底层和依附地位,孙玉亭给田福堂当忠犬,更是其中的佐证。

而金俊武之所以会帮着孙少安出谋划策,也是不想孙家彻底散架子,因为那样的话他将直面田福堂的强势,彼此之间再没了缓冲的余地,这是他不希望看到的。所以维持当下的三角形架构,是最为稳妥的做法。

李玉玲被丈夫的这番话说得噎了一下,但是心中还是有些不托底的问道:

“可是你教少安这样,万一他沉不住气,真跟田福堂硬顶起来,或者田福高那个窝囊废露了馅,田福堂顺藤摸瓜,知道是你在背后点拨孙少安,他能饶了你?”

换作别家强势的男人,才懒得对自家女人解释这么多。不过金俊武和李玉玲夫妻这么多年,感情甚笃,他没有丝毫不耐烦的表现。

他沉默了片刻,拿起了桌上的旱烟袋,慢条斯理的装烟。油灯的光亮映着他粗糙的脸颊显得沟壑更深。他划着火柴,点燃烟锅,深深吸了一口,辛辣的烟雾在肺里转了一圈,才缓缓吐出。

金俊武的声音透过烟雾,显得有些虚无缥缈:

“玲子,你觉得少安现在除了按我说的这条路走,还有别的路吗?他今天的那个样子,你也看到了,眼珠子都是红的,那是恨不得跟田福堂拼命的架势。

他孙少安要是真一时冲动,做出点啥无法挽回的事情,你想想那是甚后果?他爹孙玉厚咋办?他奶奶咋办?兰香咋办?还有他那个苦命的大姐孙兰花带着的两个娃娃猫蛋狗蛋,还要不要活了?真要是那样,孙家就真是彻底散

了!

有孙家牵制田福堂的精力,他就无暇跟我这里找茬,可孙家要是真的没了,到时候我俩就得短兵相接,他行事就再无顾忌了。”

李玉玲想到丈夫描述的场景,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喃喃道:

“Kitte......)......”

“没啥可是!”

金俊武吧嗒了一口烟,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轻声道:

“孙少安他不是傻子,相反他比谁都聪明,这次只不过身在局中,看不清迷雾。我教他的不是硬顶,是熬,是忍!是比谁更能扛!是让他用脚底板在黄土地里趟出一条活路,这法子是眼下唯一能保住他,保住孙家不彻底垮掉

的路!

让孙少安干活卖力,挣工分,这是堂堂正正的,谁也挑不出错来!田福堂就算知道了,他能说甚?能不让社员下地干活儿?他田福堂要是真敢这么干,不用上面,也不用我说话,全村人都得戳他脊梁骨!

至于田福高......呵呵,那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少安只要自己立得住,不垮,田福高离了他就玩不转,这是迟早的事,田福高来求少安,那是他田福高自己的事,跟我金俊武有啥关系?

田福堂就算心里有气,他也只能憋着!他总不能拦着自己老姨夫去请教“老队长”吧?面子上的事情,他田福堂比谁都在乎。”

李玉玲听着丈夫条分缕析,心里的担忧稍微放下些,但是眉毛依然紧锁:

“那自留地的事情呢?福堂能松口?那可是要命的粮食啊!”

金俊武磕了磕烟锅里的灰,眼神望向窑洞外沉沉的夜色,仿佛目光能够穿透黑暗,看到罐子村的山坡:

“自留地是田福堂最狠的一招,也是他给自己提前留的后路。他收地是为了立威,逼少安低头认错。毕竟他不可能真把孙家往死里饿,那对他没好处的。

只要少安表面上服软了,干活更卖力了,最主要的是不再去骚情润叶,让田福堂觉得丢掉的面子找回来了,也让她觉得再逼下去真的要死人了,到时候村里的风言风语起来了,他自然会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也许过些日子,开个会研究研究,找块地暂借给孙家种,或者找个别的由头分配下去。这种事情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情?就看少安能不能熬到那天了,熬到他田福堂觉得气顺了,或者是觉得再捏着没意思了的时候......”

李玉玲叹了口气,端起已经有些凉了的南瓜汤喝了一口,嘴里嘟囔道:

“熬?说的轻巧!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孙家也太惶了。”

李玉玲不自觉的想起了孙玉厚佝偻的背影想起孙少安刚才绝望而又强撑的模样,心里一阵难受。

金俊武没再说话,只是默默的抽着烟。窑洞里只剩下烟锅偶尔发出的“吧嗒”声,还有油灯燃烧时细微的噼啪声。他脸上的精明算计褪去,只剩下深深地凝重和对在这片土地上挣扎求生的人们命运的无奈。

他虽然帮孙少安指了条路,但是这条路布满荆棘,每一步都需要走的非常艰难。对于孙少安最终能不能熬出头,金俊武其实心里也没底,鬼才知道田福堂的气究竟要多久才能消。他只是本能的觉得,这是孙家目前唯一能抓住

的、带血的希望。

昏黄的灯光下,夫妻二人相对无言,只有窗外永不停歇的黄土高原的风,呜咽着吹过寂静的村庄,像是在为这沉重的生活做注脚。金俊武最后用力吸了一口烟,把烟锅重重的在炕沿上磕了磕,火星四溅,沉沉的说了句:

“熬着吧......这黄土上的人,谁不是这么熬过来的人?”

自从进入到六七月份,天上就再没掉下来一滴雨,肆虐的旱灾将双水村笼罩在绝望的阴霾里。孙少安用头上脏兮兮的毛巾,抹了把脸上的汗珠,自嘲的笑了笑。

就算是田福堂没把罐子村山坡的那块地给收回去,今年地里也注定是颗粒无收山上的庄稼已然枯焦,全村人最后的指望,就只剩下下川道那点可怜的水浇地了。

村里人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村前东拉河通往米家镇的方向筑起一条小水坝,用桶担、用脸盆端、甚至是用饭罐提,将勉强拦截的河水浇灌在被晒得濒死的川道庄稼上。

至于队里那两台抽水机现在彻底成了光头上的虱子,没用的摆设,这点河水哪里还经得起机器的抽取?真插上电都能把电机直接给烧冒烟了。

于是乎全村上下只要是能走动的,都自发的涌向了这个小水坝。在现在这样生死攸关的时刻,劳动的热情空前高涨,就连平日里足不出户的老人也颤颤巍巍的赶来,孙少安的奶奶就是其中的一员,哪怕她现在有时候连人都快

认不清了。

学校也都停课了,孩子们拿起自己能拿的动的,所有能盛水的家伙加入了抗旱的队伍。有些年幼的孩子因为太小没力气,甚至拿来家里的饭碗小心翼翼的往地里运水,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劳作这是在与死神夺生机。

水现在对双水村的村民来说,比任何的东西都金贵,它就是粮食,是活命的根本。然而没卵用,东拉河坝的这点救命水,在全村人拼命舀取下,不到一天就彻底的干涸了。除了村子里的几口井,双水村现在再无半点水源。

人在绝望的时候就会想着给怒火找一个发泄的渠道,所有人的矛头全都不约而同的指向了上游的几个村庄,他们凭借着地利的优势,将东拉河水尽数拦截。

据从原西县城回来的人说,下水村、石圪节村的河坝里现在正蓄满清水,抽水机轰鸣着浇灌他们的土地。尤其是公社的所在地石圪节村,他们不仅截断了东拉河的主流,连其支流杏树河的水也都被他们给霸占了,人家现在才

是名副其实的双水村!

村民们对于公社自然是无可奈何,他们骂骂咧咧的同时,将愤怒又引向了本村管事儿的那些人,怨声载道的怒骂这些人的无能!

如此危难时刻,这些货都躲到哪儿去了?平日在村里指手画脚的,现在却像老鼠一样缩着?田福堂呢?平日里他不是一直都以强人自居吗?现如今怎么成了窝囊废了?

田福堂此刻正心烦意乱的在自家窑洞的地上来回踱步,手里捏着一支未点燃的纸烟,不时凑到鼻尖来闻一闻。上次叶晨离开的时候,特意提醒过他,他的哮喘最好是把烟给戒断了,要不然很容易出事。

田福堂心里的焦灼此时与村里人无异,他深知要是连川道的这点庄稼都保不住,先别说明年春天了,恐怕今年冬天村里就有大半的人家要断炊。

到时候饥民哭嚎,甚至是外出乞讨,他这个支书的脸面又将被置于何地?更何况在他的带领下,双水村还是全公社农业学大寨的典型,有的是人巴不得看他,到时候其他村的那些个同僚,肯定会在背后戳着他脊梁骨嘲笑。

此时田福堂也和村里的所有村民一样,对上游那几个村庄充满了愤恨,简直是欺人太甚,竟然连一滴水都不肯下放,眼睁睁的看着双水村的土地化作焦土!

在原地转磨磨,左思右想了半天,田福堂心里有了主意,他要把村里人拧成一股绳,把上游村子的水坝给豁开了,把水引到村里来。

不过下水村路太远了,明显是不合适的,而石圪节村又是公社的所在地,他作为双水村的支书,做这种事情明显是不合适的,最起码不该由他提出来。

“豁坝......只能豁坝了....……”

田福堂低声自语,手指无意识的捻着那支没点燃的纸烟,烟草的香味此刻也无法安抚他焦灼的神经。

石圪节村是公社的所在地,去豁开水坝给村里引水,是双水村现在唯一的活路。可是这件事情自己不能亲自出头,那就需要一把刀,一把够硬、够狠,也够绝望的刀,去劈开那阻隔生机的堤坝。

孙少安那张因绝望和愤怒而扭曲的脸,清晰的浮现在田福堂眼前。自留地被收,家里断炊,奶奶饿晕......这个犟牛一样的后生,现在恐怕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田福堂的嘴角扯起了一丝冰冷的弧度,对,就是他了。这个被自己逼到墙角的家伙,正是发动这场“水战”最合适的人选。既能解水困,又能让这头犟牛彻底撞个头破血流,他还不得不去,或许这样他才会甘心彻底变成他二爸

那样。

主意已定,田福堂不再犹豫。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喉咙里因为焦躁和烟瘾勾起的痒意,大步流星的走出了窑洞。他可以避开了人多的地方,专挑僻静的小路,身影在黄昏的阴影里快速穿行,目标直指孙玉厚家那孔破败的

窑洞。

孙少安此时正蹲在自家硷畔上,眼神空洞的望着枯焦的山峦。一天的担水抗旱,耗尽了他最后一丝力气,也浇灭了他心中残存的微小火苗。

奶奶喝了点查的清米粒的稀粥,勉强睡下了,可是那微弱的气息却如同风中残烛。爹蹲在窑门口,吧嗒着空烟锅,愁苦的脸像一块风干的枣木,整个孙家弥漫着一种无声的、令人窒息的绝望。

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现在硷畔下的小路上。田福堂!孙少安猛地站起身,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像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豹子。他眼中那熄灭的火苗“腾”地一下复燃,烧成了熊熊的恨意。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田福堂自然也看到了孙少安眼中毫不掩饰的恨,他心头微?,但脸上却摆出一副凝重中带着几分“关切”的表情,脚步沉稳地走了上来。

“少安。”

田福堂的声音不高,带着一种刻意压制的威严:

“找个僻静地方,叔跟你说点要紧事。’

孙玉厚也看到了田福堂,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惊慌和茫然。孙少安死死盯着田福堂,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走。”

他转身引着田福堂走向硷畔后一处远离窑洞、背阴的土崖下,夕阳的余晖给土崖投下巨大的阴影,将两人笼罩其中。空气里只剩下死寂和燥热。

“福堂叔,有话快说。”

孙少安的声音冰冷,没有丝毫温度,甚至懒得用任何敬称。他背对着田福堂,面向枯焦的山野,仿佛多看对方一眼都嫌脏。

田福堂也不在意这态度,他此刻需要的就是孙少安的恨和绝望。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压得更低,却带着一种煽动性的急迫:

“少安,村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川道那点庄稼是全村人最后的命根子!再没水,不出半月,全都得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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