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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影视从四合院开始 第五十六章 复苏的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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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洒家要吃肉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5-08-31 15:37:03 来源:源1

一九七九年的元旦刚过,原西县的格局也悄然迎来了新的变化。县ge委会一把手冯世宽,因为工作表现突出,被提拔到了黄原地区担任ge委会副主任,这是对他多年来勤勉工作的肯定。

与此同时,二把手田福军也接到了调令,调他回到黄原地区,等待新的工作安排。这份调动看似平常,实则却内含玄机。

地区主要领导苗凯对田福军的独立工作作风有所保留,曾有意安排他到防疫站任职,但是分管组织工作的副主任呼正文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福军同志能力强,工作经验丰富,这样的安排恐怕不能充分的发挥它的作用。”呼正文在工作会议上如是说道。最终组织上决定暂不安排具体职务,让田福军先回到地区上待命。

就这样原西县ge委会的三把手李登云,顺理成章的开始主持全面工作。这位是李向前的父亲,如今成为了原西县实际的掌舵人。

基层单位也随之进行了调整,石圪节公社主任白明川和柳公社主任周文龙,因工作出色被提拔到县里任职,递补到了田福军和李登云原来的位置上。

石圪节公社的副主任徐治功获得转正,而公社文书刘根民,也就是孙少安曾经的高小同学,也因为表现突出而被提拔为副主任。

这些人事变动在机关里引起了一阵热议,但是很快就被即将到来的春节气氛所冲淡。对于双水村的老百姓来说,最令人振奋的消息是,今年春节允许秧歌了!

双水村的秧歌在整个原西县都是出了名的,在这个有着深厚秧歌传统的村庄里,上至白发老人,下至垂髫小儿,谁都能上场扭上两段。往年只要是一入冬,村里就开始为正月闹秧歌忙活起来了。

家家户户都在准备着招待秧歌队“转院”时的吃食,这可不仅仅是娱乐,更是一次展示家门风光的机会。就好似那孔雀开屏,有的家庭仅仅因为一回对秧歌队招待的好,第二年就会有好多人家上门说亲。

因此,即便是光景最困难的人家,也会省吃俭用,把红枣、瓜子、核桃等这些稀罕物仔细的收着,就为了在秧歌队来时,能端出一盘像样的茶点。

村里的婆姨们早就开始翻箱倒柜,找出压箱底的彩布,准备给全家做新衣裳;汉子们则是忙着修补锣鼓家伙,检查秧歌队要用的道具。

腊月里的双水村,虽然天寒地冻,但却处处洋溢着暖意。家家户户的烟囱,冒出的炊烟,都比往日里更欢实,仿佛连老天爷都知道:要过年了,要闹秧歌了!

正月里,双水村的秧歌火种一点燃,立刻以燎原之势蔓延至整个石圪节公社。罐子村的锣鼓敲起来了,下山村的彩绸舞起来了,就连最偏远的哭咽河畔都传来了欢快的唢呐声。

更让庄稼人惊喜的是,这一次,公社和县里非但没有阻拦,反而还送来了红纸彩绸,支持农民恢复着传统的红火热闹。老人们蹲在墙根下晒太阳时,都不由得想起田二在生前常念叨的那句:“这世事要变哩......”

更让双水村村民们感到自豪的是,他们不仅恢复了闹秧歌,还要在正月十五晚上举办“转灯”仪式。消息传开,石圪节村、罐子村,等五六个村庄的秧歌队都争相要来“打彩门”,转九曲。沉寂了多年的双水村,一下子成了十里

八乡的焦点。

村里人自然而然的分成了三拨,在忙活着,田家圪崂大队部里,田福堂披着那件虎皮领子大氅,栽绒火车头棉帽下的额角沁着细汗。他身边围坐着一群穿戴整齐的老者,在这种事情上,这些拄着拐棍的老汉才是真正的权威。

要知道几支秧歌队碰面,在礼节上,比国家元首互访还要讲究呢,谁先进场?谁先开嗓?彩门怎么打?九曲怎么转?稍有不周就可能引发村与村之间的“战争”。此时老人们就好像联邦**官似的,严肃的仲裁着各项“规定”。

庙坪的枣林前,金俊山带着一帮后生正在栽灯。高粱杆扎成的灯架排成了长龙,每个灯座上放着萝卜挖成的灯碗,倒上麻油后能烧一整夜。

金俊武细心检查着每一盏灯,田夫高和金光亮则忙着在灯阵间牵红绳,这转九曲的路线可错不得走错了,那是要闹大笑话的!

最热闹的还要数金家湾的小学院子里,大秧歌队正在这里排练,全村的好把式都聚集在此处。婆姨,女子们穿着粉袄绿裤,彩带缠腰,手执双扇;老汉后生们一身黑衣蓝裤,白羊肚毛巾包头。

随着锣鼓点,满院子彩绸翻飞,脚步生风。伞头田五爷声音洪亮,出口成章:

“正月里来是新年,纸糊着灯笼挂门前,风吹灯笼突噜噜转,我和三妹子过新年......”

这位老伞头五十年代曾代表原西县去到黄原地区参加汇演,此刻,他正把毕生绝学传授给年轻的后生们。

教室里面则是另外一番景象,金成和姚淑芳正在对戏,润生和银花排练《夫妻识字》,海民则带着田平娃演练《挖洋芋》。最引人注目的是兰香和金秀这对姐妹花,两人穿着改小的戏服,正在排练《兄妹开荒》。

从黄原赶回来的金波更是忙的不可开交,他既要指挥“五音”班子,又要教金富、金强这两个夯货拉二胡。孙玉亭和金光辉吹管子,金光明拉板胡,悠扬的乐声透过窗户纸,飘荡在双水村的上空。

枣林外的空场上,早有外村的秧歌队前来探营。罐子村的伞头隔着坡就唱起了挑战的歌谣:

“双水村的秧歌扭的欢,比不上罐子村的船公号子震破天!”

作为双水村的伞头,田五爷自然是不甘示弱,立刻应战道:

“罐子村的号子虽然响,比不上双水村的九曲黄河灯明亮!”

双方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引得围观的群众阵阵喝彩。

腊月二十的清晨,双水村还笼罩在薄雾中。叶晨和贺秀莲踩着咯吱作响的积雪走进了村口,远远就看见田家圪崂那棵老槐树上挂满了红绸子,像一团燃烧的火炬。

贺秀莲忍不住“呀”了一声,树杈上竟然蹲着几个后生,他们正在往最高处挂灯笼,因为寒冷冻得通红的脸上呵出团团白气。

“比咱柳林镇上的社火还热闹哩!”

贺秀莲的睫毛上结着霜花,笑着眼角的痣都跟着漾了起来。她娘家晋西的,秧歌讲究含蓄,哪里见过这般阵仗?只见打鼓场上30多个汉子,光着膀子擂鼓,古铜色的背脊在晨光中油亮亮的,鼓槌落处震得树梢的积雪簌簌往

下掉。

叶晨看的眼眶发热,面前这场景让他想起了现实,世界里老家东北的秧歌队,虽然浪跷和踢场子不同,但是那锣鼓点敲在心坎上的颤动是一样的。他下意识跟着《将军令》的节奏跺脚,翻毛皮鞋在雪地里踏出深深的印子。

“叶老师也会扭秧歌?”金俊武拉着板车经过,车上的高粱秆堆的跟小山似的,这个平日里表情严肃的汉子,见到叶晨嘴角竟咧到了耳后根。

“略懂一二。”

叶晨对双水村这个少有的清醒人印象非常不错,帮他扶正了歪斜的,秆子,顺手抽了根在手里转了个花,然后笑着说道:

“我在贺家湾插队的时候,我们队里有个东北的知青,我闲来无事,跟他偷着学会了扭秧歌,只不过他们那边的秧歌要转手绢花。”

说着叶晨光,从兜里掏出来一块手绢,那是过生日时,贺秀莲送她的礼物,只见他手腕一抖,手绢就像活了一般在指尖飞旋。

其实叶晨是取巧了的,正儿八经的东北二人转扭秧歌的手绢并不轻,上面会镶嵌一些彩珠之类的多余物事增加重量,尤其是中间的位置里圈,外人看不到的位置会单缝一圈转的范围。

叶晨用的是顶手绢的技法,五指虚张利用离心力让手绢转了起来,,只是轻转了一圈就收了起来,因为他担心妻子送他的礼物被风给吹跑了,那样演砸了不说,还会让妻子觉得自己不稳重,心里不好受。

可即便如此,叶晨转手绢的手法,还是吸引到了旁人的目。田五爷看到后,当即收了伞头过来,虎皮帽子下的眼睛亮的骇人:

“后生,露两手!”

说着,他不由分说的把手里的彩扇塞到了叶晨的手中,锣鼓班子也机灵的换了《句句双》的牌子。

叶晨也没有扭捏,彩扇“唰”地抖开,东北大秧歌的扭、稳、浪、俏在他身上融会贯通。最绝的是他即兴把陕北的跨部转肩和东北的斗腕相结合,手绢时而在扇尖飞舞,时而缠在腕间打旋。

围观的老把式们都看直了眼,田五爷拍着大腿喊道:

“妙啊!这“风摆荷叶”配上“凤凰三点头”,美炸了!”

贺秀莲在人群里抿着嘴笑,冻红的脸颊像抹了胭脂。她想起了当初在贺家湾的时候,自己去知青点,给叶晨送吃的,当时他也是欢快的扭秧歌,被知青们围着里三层外三层,自家男人不管在哪里都是众人中的焦点。

听到外面的喧闹,出门观看的贺耀宗,此时整个人都看呆了。自从签到双水村,虽然村里人待他还算友善,可是却始终感觉和这里的原住民之间隔着一层。现在小女婿的融入,让他感觉自己一家也渐渐和村里人走到了一起。

贺耀宗转身回屋,用盘子装了一盘做好的麻糖,来到院外给看热闹的娃娃们吃,笑着说道:

............

也不是所有的人家都这么喜庆,孙家窑洞里冷得能看见哈气。孙玉厚蹲在门槛上抽旱烟,烟锅一明一灭,映着他沟壑纵横的脸。门外传来秧歌队排练的喧闹声,唢呐欢快的嘶鸣着,更衬得屋里死气沉沉。

“他爹,好歹备些枣儿......”孙玉厚的老伴手里攥着个空簸箕,手指在裂缝处反复摩挲,轻声说道:

“万一秧歌队来转院,总不能让人抓空盘啊......”

“转院?!”

孙玉厚突然把烟感往鞋底一磕,火星子溅到补丁摞补丁的裤腿上,没好气的大声呵斥道:

“备?拿啥备?玉米芯子炒了当瓜子儿?还嫌咱家不够丢人现眼?!”

说着孙玉厚扭头撇向了西厢房,孙少安此时正扒着窗棂朝外边看,口水顺着下巴滴在糊窗的报纸上,报纸上的字迹都被涸的模糊不清。

院外传来秧歌队的锣鼓声,孩子们追逐笑闹着跑过墙根。孙少安突然用头撞窗框,嘶哑着学舌道:

“转院喽......吃席喽......”

疯话混着撞墙的闷响,鲸的院子里的老母鸡扑腾着翅膀。

老伴儿哆嗦着从炕席底下摸出个小布包,倒出了七八个干瘪的红枣,说道:

“这是兰香昨个从庙会捡的......娃娃偷偷攒的……………”

枣子滚在炕桌上,像几滴凝固了的血块。孙玉厚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佝偻的背脊像张拉坏了的弓,咳完了他喘着粗气说道:

“留给少平吧,他要下矿工作,辛苦的很,给他补补。”

因为家中拮据的揭不开锅,孙少平找到了在煤矿工作的常有林,请他帮忙问问矿里还缺不缺人?常有林知道孙家的情况,心生怜悯,于是找人问了问,把孙少平介绍到矿里,当了一名临时工。

原世界里,孙家有大哥孙少安撑着,孙少平直到八二年才去到矿上工作。现在这个进程足足提前了四年多。

因为在公社劳改的几年,所以他对重体力劳动早就适应了,最主要的是可以离开那个糟烂的家,眼不见为净。

孙玉厚两口子正说话间,门外响起了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孙兰香顶着满头雪花进了屋,小脸冻得通红,眼睛却发亮,对着爹娘说道:

“爹!娘!田五爷说我演的喜儿好,让正月十五上台!这是淑芳姐给的炸糕,我留了半块没舍得吃………………”

窑洞里霎时间寂静,孙玉厚看见女儿棉袄肘部又破了个洞,露出辉煌的棉絮。老伴突然转过身去,用开裂的手掌抹着灶台,抹着那块朽木越发灰白。

孙玉后阴沉着脸,声音哑的像是砂纸一般:

“退回去,咱家是缺你吃还是少你喝了?!”

孙兰香只觉得一阵委屈,眼眶顿时红了:

“可是......可是田五爷说......”

“说说?!”

孙玉厚猛地起身,手里的烟杆指向了西厢房,大声道:

“你大哥疯了残了,二哥吃着阳间饭,干着阴间活,你却还想着唱戏?到底长没长心?!”

孙玉后的吼声惊的梁上的老鼠??乱窜,孙兰香手里的油纸包掉在地上,金黄的炸糕滚进柴灰里。他咬着嘴唇站了一会儿,突然扭头跑进风雪里,那件破棉好在风里鼓荡的相面,残破的旗子。

夜深时,孙少平才拖着疲惫的身躯从煤窑回来。进了家门,他看见灶台上温着的半碗糊糊和特意撒了盐花的腌菜,愣了一下,然后问道:

“娘,今天......”

“吃你的!”

没等孙少平说完,父亲却已经打断了他,只见孙玉厚往灶堂里添了把高粱杆,火光跳跃的照亮墙上的奖状,那是七年前孙少安当生产能手得的,如今被烟熏的只剩下个模糊的红框。

孙少平默默地喝完了糊糊,从兜里掏出了个纸包,递给爹娘然后说道:

“这是矿上发的劳保手套,我用不着。”

手套手掌心的位置打着厚实的补丁,孙玉厚的老伴接过手套时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补丁上涸出深色的圆。

她想起白天在代销点遇见田福堂,人家正买红纸写春联儿,养好笔搁在砚台上,墨汁黑的发亮。都是从苦难时候走过来的,当年自家男人和田福堂还一起给人扛活来着,可瞧瞧现在,人家过的是啥日子?自家过的又是啥日

子?

远处传来秧歌队排练的欢呼声,隐约能听见田五爷洪亮的嗓门:

“正月里来是新年......”

孙玉后突然起身,用力踹着脚炕沿,骂骂咧咧道:

“丧门星!嚎嚎?!”

这时一只耗子从空荡荡的梁缸后面窜出来,叼走了地上那半块没人注意的炸糕…………

天刚蒙蒙亮,孙少平就踩着积雪出了门。寒风像刀子似的刮过脸颊,他把那顶破旧的棉帽往下拉了又拉,恨不能把整张脸都藏进磨得油亮的脖领里。昨夜的秧歌喧闹声似乎还在耳畔回响,更衬得此刻的村路冷清得骇人。

刚拐过金家湾的碾盘,远远就看见个穿军大衣的身影站在枣树下。那人正仰头看树枝上挂的冰溜子,呵出的白气在晨光里像团散不开的雾。孙少平下意识缩紧脖子,这个时节外村人不会大清早出现在双水村。

待走近些,孙少平猛地顿住脚步。军大衣领口露出的红围巾刺得他眼睛发疼,上次见到这样系围巾的,貌似还是几年前在田福军家蹭饭的时候,遇到的润叶姐的堂妹田晓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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