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科幻 > 诸天影视从四合院开始 > 第七十章 忠犬的迷茫

诸天影视从四合院开始 第七十章 忠犬的迷茫

簡繁轉換
作者:洒家要吃肉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5-09-16 15:59:35 来源:源1

在大哥孙玉厚家忙活的热火朝天时,对于孙玉亭而言,眼前的日子却依旧像一场光怪陆离,无法醒来的噩梦。

生产责任制已经推行了大半年了,可孙玉亭仿佛被这场农村的巨变炸惜了头,患上了严重的“脑震荡”,迟迟无法从过去的集体幻影中挣脱出来。

失去了那个曾经无比亲密的“集体”后,孙玉亭就感觉自己像个没娘的孩子,整日灰头土脸,蔫头耷脑。

往昔双水村无论大事小情都少不了他孙玉亭的身影,振臂一呼便能聚集人开会的重要人物,如今走在村巷里,人们甚至懒得跟他打个招呼,仿佛他就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透明人。

哼!想当初双水村哪件事能离得开他孙玉亭?谁能料到转眼之间他就活的如此不值钱,如此落寞?

他疯狂地眷恋着过去的岁月,那时虽然常常吃不饱,穿的暖,可心里是畅快的,是有奔头的!而现在,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什么东西一下子给勾走了,只剩下一具无所适从的空壳。

起初孙玉亭根本提不起半点精神,独自出山去种那分到户的地。他不是闷头睡在破炕上长吁短叹,就是跑到村前的公路上,异想天开地盼望着能听到外面传来的“天大好消息”,比如集体又要恢复了。

但凡村里来了个下乡干部,他立马趿拉着那双破鞋,飞快的跑过去,急切地打听政策是不是又要变回去了?

就在全村人几乎都忘掉一切,发疯似的扑向自家光景的时候,双嘴唇恐怕只有孙玉亭这个魔怔的家伙,还在固执的关心着“国家大事”。

每天孙玉亭都要雷打不动的跑到金家湾那边的学校,把报纸拿回家,一张一张、一字一句的仔细翻看,渴望能从字里行间找到一丝一毫能恢复到过去的迹象。

然而,孙玉亭她注定要一天比一天失望,社会不仅没有往回走的迹象,反而朝着一个他完全陌生的方向,越走越远了。

既然世道看来是没希望再变下去了,孙玉亭也就无法继续再跟现实赌气。一个明摆着的现实问题摆在眼前,他们一家五口总得吃饭,他没办法再在土炕上继续“装死狗”了,他老婆贺凤英首先就不能让他安宁。

贺凤英虽然过去和他一样都是热血的战友,但如今看来,他终究是个妇道,人家一旦是的世道变了,这个女人立刻就把自家的光景日月看得高于一切,她开始毫不留情的咒骂孙玉亭:

“你这样半死不活地躺着装死,这一年下来是想叫老娘和你那三个娃喝西北风吗?你睁开你的死鱼眼,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人家的地都快种完了,咱家的还干巴巴摆在那儿呢,你等着谁发善心来替你种吗?你个废物!”

贺凤英的骂声虽然刺耳,但却话糙理不糙。孙玉亭无可奈何,只好蔫头耷脑的扛起那把陌生的镢头,第一次为了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出山了。

孙玉亭过惯了红火喧闹的集体生活,如今,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山里劳作,一整天都把他寂寞的心慌意乱。四周山野静悄悄的,几乎看不到人影,只有极遥远的地方才偶尔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牛声。

孙玉亭心灰意冷的干了一会儿活,就忍不住圪蹴在地梗上,抽上半天闷烟。他甚至有点羡慕在地里觅食的乌鸦,瞧他们叽叽喳喳热热闹闹的挤在一块,多好!

好不容易连刨带挖的把地整理好,新的苦恼又来了。孙玉亭过去别看一直领导大队的农田基建队,可那都是指挥别人干活,真轮到他自己动手做这些具体的农活,反而是相当生疏。

别的先不说,连下籽种都成了难题。点种还可以,一撒种就完全没了分寸,一个小土坑,他几乎把一大升麻子全都撒了进去。最后,他只好厚着脸皮去找大哥孙玉厚,求他帮忙完成这些需要点技术的农活。

可是孙玉厚砖窑生意火的一塌糊涂,就连自家的地都是雇佣别人帮着种的,他哪有空搭理自家弟弟?最后他把在家闲的五脊六兽的王满银给派了过去,可即便是王满银,做起农活来也比孙玉亭强多了。

每天在山里承受完孤单的劳作,晚上回家吃完饭,孙玉亭也无法立刻躺在那破炕上去睡觉。他总觉得晚上还应该有点什么事,心里空落落的。

孙玉亭丢下饭碗,便又习惯性的趿拉着自己那双破鞋,丧魂失魄的走出大门。鬼使神差的,他发现自己又走到了大队部。

哦,他是来开会了!以前几乎每个晚上,他都要在这里主持傍晚上的会议。现在习惯使然,他竟然又不由自主地来到了这里。然而,会议室门上那把冰冷的大铁锁,无情的在提醒着他:这里再也不开会了!

夜晚格外的寂静,劳累了一天的庄稼人,在吃完晚饭后,早早便进入了梦乡,只有东拉河水在黑暗中不知疲倦地哗哗流淌。

月亮在云层中穿梭,大地一片朦胧。孙玉亭一个人惆怅地立在黑黢黢的大队部院子里,心中涌起无限的悲凉。他索性在会议室的门台上,点燃旱烟,在弥漫的烟雾中,一遍遍缅怀那些早已逝去的,轰轰烈烈的日子。

通常要过很久,孙玉亭才怅然若失地从大队部院子里转出来,他像个梦游者一样,蹒跚在昏暗的道上。这时,他往往仍然毫无睡意,喉咙里像是堵着什么东西,迫切地想找个人说说话。但他知道,村里已经没人有兴致跟他

讨论那些“国家大事”了。

这种时候,孙玉亭总是会自然而然地想起自己曾经的主人田福堂,作为一条忠犬,这是已经融入到他骨子里的应激反应。

可是当他满怀激情地去找了几次田福堂后,他沮丧的发现,连自己的主人也变了。田福堂似乎也彻底失去了和他讨论国家大事的兴致,甚至对他的深夜到访,流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厌烦情绪。

这个世界真的彻彻底底的变了样,只剩下孙玉亭还固执地停留在过去的旧时光里,无所适从。

田福堂看着眼前这个趿拉着破鞋、耷拉着脑袋,一副丧魂落魄模样的孙玉亭,心里真是又气又恼,同时还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他感觉这孙玉亭简直就是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都什么时候了,还沉浸在过去那套里

不出来?

可是气归气,恼归恼,这家伙毕竟是跟在自己屁股后头跑了这么多年,指哪打哪的老部下,看着他如今这人嫌狗不待见的落魄样,田福堂心里终究还是有点不是滋味。他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决定耐着性子再敲打他几句:

“玉亭,你说你整天晃荡个啥呢?魂都让鬼给勾走了?”

田福堂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厉,把蹲在墙角吧嗒着旱烟的孙玉婷吓了一跳。他抬起头,眼神迷茫又委屈地看着田福堂,张了张嘴,想说什么“集体”、“国家大事”之类的词。

田福堂根本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打断了他,话语像锤子一般砸了过去:

“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啊?还做梦呢?指望着哪天喇叭一响,又把你请回去,当你的大队干部?醒醒吧!天早亮了!

你看看现在的双水村,谁家不是在埋头刨自家的光景?谁还有空天天听你扯那些有的没的?时代变了!政策变了!回不去了!懂不懂?”

孙玉亭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脸色灰白。田福堂走近了几步,语气稍微放缓了一点,但却依然犀利:

“玉亭啊,咱俩搭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说话直,你也别不爱听。你得把你的两只脚从云彩里落下来,踩到实地上来!别整天想那些有的没的,那能当饭吃?

你得找准自个儿的定位!现在不是耍耍嘴皮子,开大会的时候!现在是各凭本事,吃饭的时候!你有一把子力气,家里婆姨娃娃也都齐全,好好把你那几亩地伺候好,闲了,哪怕跟你哥学学,去砖窑出把力气,哪一样不能挣

口饭吃?

非得把自个儿活成个人闲狗憎,谁见了谁躲的模样?总不能……………总不能真让你老婆孩子跟着你喝西北风吧?你是个下面带把的男人,得把这个家撑起来!”

田福堂这番话可谓是苦口婆心,又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严厉。他没有在讲什么大道理,而是把最现实最残酷的问题摆在了孙玉亭的面前,那就是生存和责任。

孙玉亭听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田福堂的话虽然难听,但是却像一把锥子,狠狠的扎破了他一直自我麻痹的幻梦泡沫。“人嫌狗憎”、“喝西北风”这些词儿,更是刺在他脸上火辣辣的。

孙玉亭低下头,看着自己那双露出脚趾的破鞋,久久没有说话。田福堂也不再言语,只是打量着他,让他自己琢磨。

过了好半晌,孙玉亭才缓缓抬起头,眼神里虽然还有些迷茫,但是似乎多了一丝被迫面对现实的苦涩和挣扎。他哑着嗓子,喃喃道:

“福堂哥……我……...我知道了......”

至于孙玉亭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能不能真的把脚落在地上,那就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田福堂能做的,也就只是点到为止而已。毕竟脚下的路,终究还是要靠自己去走.......

孙玉亭沉溺在失去“集体”的失落中无法自拔,贺凤英又是个远近闻名的懒散婆姨,指望着她下地干活儿,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难。

眼看着自家分到的那好几亩地就要荒芜,长出半人高的野草,孙家的大女儿,年仅十七岁的孙卫红咬了咬牙,默默地扛起了生活的重担。

这个年纪的姑娘本该有着对未来的憧憬和些许青春的烦恼,但孙卫红却过早地被生活的艰难压弯了腰。

她扛着比自己矮不了多少的锄头,走进地里,一下一下的刨着、锄着。汗水很快浸湿了她的花布衫,手掌也磨出了水泡,又变成了血泡,最后结成了厚厚的茧子。

可说到底孙卫红她终究是个女娃,体力有限。一些地里的重活,比如深翻土地,搬运沉重的农家肥,或者赶着牲口犁地,对于她来说,简直如同无法逾越的大山。

孙卫红拼尽全力,弄得浑身泥泞,气喘吁吁,但却收效甚微。看着别人家地里男人顶梁柱干得热火朝天,再看看自家地里这凄惶景象,孙卫红是又急又累,常常一个人蹲在地上,偷着抹眼泪,委屈和无助像潮水一样将她淹

没。

这一切都被紧邻着孙家自留地的金强看在了眼里,金强自从父母和哥哥接连出事,家庭散架后,仿佛一夜之间长大。

他尝尽了世态炎凉,也最能体会那种孤苦无依,所有重担都压在自己一个人身上的滋味。金强看着孙卫红那个瘦弱的身影在地里艰难挣扎,就像是看到了当初孤立无援的自己,心中很不是滋味。

起初,他只是默默的看着,但看到孙卫红又一次因为拉不动肥料车而急得直跺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时,金强心里那种同病相怜的善意,和男子汉的气概被激发了出来。

他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活计,走了过去,声音不高,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定:

“魏红,咋了?拉不动?我来吧。”

孙卫红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看到是金强,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和窘迫。她倒不是嫌弃金强,哪怕金强家的事情全村皆知,她也没大在意,她只是没想到金强会来帮自己。

“不......不用,金强哥,我......我自己能行......”孙卫红下意识的拒绝,声音中带着哽咽。

金强没再废话,直接走上前挽起袖子,抓住肥料车的车把,稍微一用力,那辆对孙卫红来说沉重无比的车子便被他稳稳的拉走了。

“地头是吧?我给你送过去。”金强说着,熟练地将肥料运到地头,又帮着她均匀撒开。

孙卫红看着金强麻利的动作,鼻子一酸,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但这次不再是纯粹的委屈,里面还夹杂着感激和一丝温暖。

从这天起,金强,只要忙完自家地里的,看到隔壁孙卫红那边有干不完的重活,就会很自然地过去搭把手。他话不多,只是默默的帮他把最累最重的活干了,比如犁地、挑水、扛粮袋。

孙卫红从一开始的不好意思,到后来的感激和依赖。在这个艰难的时刻,金强的帮助就像寒冷冬夜里的一簇小火苗,莫大的慰藉和支持。

两个同样被生活搓磨的年轻人,在这片土地上因为苦难而靠近,因为相助而滋生出一丝若有若无,超越邻里之情的情愫。

他们自己或许还没有意识到,在这艰难的劳作中,一种新的联系正在悄然形成。而对于金强来说,帮助孙卫红,似乎也让他在自家那巨大的不幸和阴影之外,找到了一点被需要,有价值的感觉。

金强的帮助,其实也并非是单方面的施舍。十七岁的孙卫红,虽然被生活磨去了些许少女的娇气,却有着庄稼人女儿特有的淳朴和感恩之心。

她见到金强常常汗流浃背地帮自己家干活,心里过意不去。于是每次下地时,她总会用旧铝壶装满一壶晾凉的开水,水里有时还会偷偷放一点点舍不得吃的糖精,喝起来带着一丝难得的甜味。

当金强干完一阵重活,累的直起腰擦汗时,孙卫红就会怯生生的,却又及时地捧着水壶递过去,声音细细的说道:

“金强哥,喝口水歇歇吧!”

金强起初有些意外,接过那还带着女孩体温的水壶,仰头咕咚咕咚灌下去。那微甜沁?的井水,仿佛能瞬间浇灭身体的燥热和疲惫,一直甜到心里去。

他咂咂嘴,有些惊讶地看向孙卫红。孙卫红立刻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脸颊微红,小声说:

“就......就放了一点点糖精......”

金强心里涌起一股暖流,笨拙地说了声:

“谢谢,很甜。”

有时,贺凤英难得勤快一次,蒸了杂面馍馍或者煮了鸡蛋,孙卫红总会偷偷省下自己那份,用手帕仔细包好,带到地里。

等到晌午歇响,金强又过来帮忙时,她便像只偷食的小松鼠一样,飞快地将还温热的食物塞到金强手里。

“金强哥,你干重活,饿得快,这个......你吃。”她眼神闪烁,不敢看他,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

金强看着手里那带着体温的馍馍或鸡蛋,再看看孙卫红那明显比自己更单薄的身板,心里五味杂陈。

他想推辞,但看到女孩那坚持又带着恳求的眼神,最终只是默默接过,低下头大口吃起来。那食物的滋味,比他吃过的任何山珍海味都更让他动容。

孙卫红不仅在水和食物上关心金强,在生活上她也在用自己细心的方式回报着这个憨厚的男人......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