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鬼?!!!」
阿克曼猛的转过身,仔细的盯着尽飞尘,上下打量,「你能不能不要再跟我说这些奇怪的话了,OK??」
尽飞尘有些委屈,「是就是呗,那玩应又不丢人。我都承认了你还想怎麽样。」
「我靠!谁他妈管你是不是gay,还有,我说过无数遍了!!老子不是gay!!!」阿克曼快要忍不住动手了,这尽飞尘怎麽跟听不懂人话一样。
这成见就这麽大吗??
就在这时,尽飞尘看见一抹黑从楼梯上跑了下来,在阿克曼的身后悄悄溜出了门外。
见状,尽飞尘也就不需要在胡言乱语,二话不说的转身就走。
「走了。」
「哈?!」阿克曼又是一怔,更是生气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大半夜耍我来了?!!」
说着,他上前一步伸手去抓尽飞尘的肩膀。
可尽飞尘身后就像长了眼睛一样,伸手啪的一下拍在阿克曼手上,「好了啊,别闹,我忙,没那麽多时间逗你玩。」
「……我的发?!!你踏马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望着已经走远的尽飞尘,阿克曼一个人站在原地凌乱。
一人一猫各有一条线路,两人在提前说好的地点回合,刚一见面,海棠花就嚷嚷着说:「不是,那小子是他妈gay吗?衣柜里摆了一大排长白袜?不仅如此,还有那一盒盒脱毛膏是怎麽回事?靠北,猫爷我差点死里。」
「……」
这不能怪我吧。
尽飞尘在心底嘀咕了一句,然后直入主题,「所以你找到了没有?」
「没有,气味到卧室就断了,我找遍了整个卧室都没有。」海棠花摇摇头。
「那应该就是随身携带,藏在戒指里了。」尽飞尘摸索着下巴。
「不是,我刚才路过阿克曼的时候发现他身上没有半点的花卷气味,倒是那股脱毛膏的香味挺重。」
海棠花否决了尽飞尘的想法。
「只能在大范围找一下了,凡是接触过画卷的人我都能找出来,就算收入了戒指中但味道不会被轻易抹除。」
海棠花还是很负责的,虽然这次没有找到,但也没因此放弃,还不等尽飞尘开口就主动说了。
尽飞尘点点头,然后坐在长椅上与海棠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反正现在还早,不急着睡觉。
适当的关心一下牛马可以使牛马更加卖力工作,这是资本家善用的手段。
「你那边怎麽样?找你的同族聊了吗?」
「聊了。」
「有收获吗?」
「屁的收获,还是个带把的,我心思传宗接代让我们种族续下去呢。」
说到这,海棠花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
尽飞尘不禁汗颜,合着你好不容易遇到个同族,最关心的是居然是对方的性别?
接着,一人一猫又聊了几句,直到晚夜的冷风吹来,他们才离开。
…………
而此时此刻,大夏金陵。
窗外的夜晚静谧,窗前纯白的薄纱随风晃动。屋内,清野雾穿着浅绿色的睡衣缩被子里,水嫩的脸蛋比怀里的玩偶更像娃娃。
在这美好的夜晚,一位不速之客悄无声息的潜入了别墅小院内。
一席夜行衣,把脸捂得严严实实,贴在二楼的墙上侧着脑袋向屋里窥探。
「根据我国刑法,你这个行为是要蹲大牢的。」
冷不丁的,楼上房檐传来了一句话。
不速之客猛的抬头,就见胡烛侧躺在房顶,一手拄着脑袋一手拿着瓶罐装啤酒,正笑呵呵的看着他。
「什麽时候!!」这位不速之客顿时就慌了神,眼睛从清野雾身上划过后极速向后退去。
这过程中他没有半点的停下,就如不知疲惫的野兽一般,朝着市里的山区跑去。
直到一股气跑到了深山中,他这才松了口气。
可就在这个时候,胡烛的声音又如鬼魅般响起了。
「年轻人腿脚就是好啊,跑了这麽久都不累。」
蓦然一道白光在刺客的眼前闪过,强烈的眩晕感冲刷着大脑。
两眼一翻白,就直直的昏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他发现自己在一处湖泊旁的磐石上。
在对面,胡烛盘膝而坐,地上放着一箱啤酒,身前放着一只烤鸡。
「哟,醒了。」胡烛抬起眼皮瞧了一眼,然后大手一挥,「看看这环境,不错吧,这可是我每晚的小酌圣地。」
一眼望去,夜色深沉,星辰闪烁。眼前是被林间藏着的一汪湖泊,水面不大,却像被谁遗落在绿丛里的镜子,映着碎星点点。
晚风穿林而来,带着草木的潮气掠过湖面,立刻掀起层层叠叠的涟漪。四周的绿林中,蝉鸣奏乐,此起彼伏。
蝉声裹着暑气,从浓得化不开的叶缝里涌出来,淡淡的晚风一吹,暑气消逝,凉意随之而来。
偶然间有几点金黄的光从草间浮起,是萤火虫。
实在是美丽,胡烛又开始了幻想时刻,他简直就是古代的剑仙,仗剑走天涯,傍晚留宿在此,看着此情此景,创出一本旷世古今的高超剑法。
再来一首古今仅有的七字言。
妙啊,实在是妙。
古有剑仙李白,今有酒鬼胡烛。
胡烛的内心戏还是复杂的,上学的时候幻想自己是超级特工,当着全学校的面被神秘的武装直升机接走,并带上墨镜,在黑色风衣挥舞的背景下留下一句:「再见了同学们,很遗憾只能陪你们到这里了。国家需要我,世界需要我,就此别过。」
最后,小美泪汪汪,小帅牙痒痒,只有帅气的胡烛伟大之名传四方。
人到青年,他幻想自己是世界首富遗落在外的孩子,不过这种仅仅想了几分钟就结束了。
因为不切实际。
并不是因为胡烛长大了认为要面对现实。而是他想着想着发现……世界首富也不富啊?
就这样,一生都在幻想的胡烛到了中年,且染上了幻想神器:酒。
到现在,看着对面被绑起来的敌人,胡烛仍是在幻想。
说句大白话就是:有点喝高了。
「哪人啊?老弟。」胡烛打了个酒嗝,模糊的眼睛终于是看清了面前被自己绑住的人。
是个胡子拉碴的大叔,没意思,一会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