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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也听到了邻居的讨论,让泡面头女人别乱嚎,到底怎么回事,还调查呢。
鱼清趁乱蹲下身子,装作捡拾花瓣的样子,指尖轻轻勾住纸条边缘。
刚要用力抽出,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威严的男声:“都让开!法医来了!”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两个身穿白大褂的人抬着担架挤进来。
鱼清眼疾手快,将纸条攥进掌心,站起身时,正撞见泡面头女人恶狠狠地瞪了过来。
“赔钱!必须赔!我闺女金贵得很,没个百八十万,这事没完!我要告你!告到你倾家荡产!”
她的声音尖锐得像指甲刮擦黑板,惊飞了附近电线杆上的乌鸦。
直播间里,弹幕早已炸成一片。
【这女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绝了!】
【她刚才不是还说女儿是赔钱货吗?现在又成掌上明珠了?】
【重点不该是纸条上的话吗?都‘对不起’了,林小雨不会是自杀的吧?】
【畏罪自杀?】
……
这一夜闹腾的,鱼清都没能睡觉。
转眼间天就亮了。
小纸人从隔壁林家偷来了林小雨的作业,鱼清对比了二者的字迹,发现不是林小雨的字迹。
不仅如此,还非常巧的,林小雨的作业本上还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字迹,这个字迹倒和纸条上的字迹对上了。
字迹下面有一个名字——唐会。
应该是老师要求老师要求他们互相改作业留下的,估计是同桌。
但为什么同桌给林小雨留下这么一张纸条?
相风华(也就是原主老公)醒来后知道林小雨跳楼的事情,十分震惊。
虽然他不怎么喜欢林小雨——那女孩总是眼神阴沉,不怎么讨人喜欢,但自家女儿相楠楠跟人家关系非常好。
短短三个月,两个关系亲密的朋友,一个失踪,一个跳楼,这多少让他感觉有些难过……
当然了,他也听邻居说了昨天他老婆被林小雨养母,也就是那个泡面头女人为难的事。
晨光透过纱帘照在相风华苍白的脸上,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鱼清的脸色:“别往心里去,那女人是个泼妇,无理也要闹三分。警察肯定会还你一个清白的……”
他的声音虚浮,像踩在棉花上,既想安慰妻子,又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
鱼清突然转头,目光如炬:“如果林小雨的事,确实和我有关呢?”
相风华的茶杯“当啷”一声摔在地上,茶水在地板上蜿蜒成诡异的形状。
他踉跄着扶住桌沿,下意识看了一眼紧闭的家门,压低声音道:“你也怀疑女儿的失踪跟她有关?”
喉结剧烈滚动两下,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颤抖,“可、可警察查了三个月,什么都没发现……”
这个“也”用得很灵性。
显然,相风华也怀疑过。
鱼清没有回答,而是将攥着的纸条递到他面前。
“对不起?”
“嗯!我昨天在林小雨的身上发现的,字迹和唐会的一模一样……”
“怎么会?!唐会……唐会可是三好学生,他怎么可能跟林小雨扯上关系?我从来没听说他俩能有什么关系……”
鱼清问道:“那他跟我们女儿有关系吧?”
相风华的喉结上下滚动,眼神慌乱地瞥向窗户,窗帘被晨风掀起一角,漏进的阳光正好打在他泛白的脸颊上。
“为什么不说话?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鱼清的声音陡然冷下来。
相风华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腰撞上餐桌,发出“咚”的闷响。
他的眼神游移不定,好一会儿才重重叹了口气:“我只是怀疑……有几次不是我去接女儿的嘛,我去得晚,在半路上碰到了他们两个……你知道的,自从女儿进入青春期以后,她对我意见很大,为了缓和父女关系,我就帮她隐瞒了这件事情……”
“我是外人?你知道‘缓和’父女之间的关系,难道我不知道楠楠是我女儿?”
“唐会是三好学生,楠楠成绩不好,我想……楠楠跟他在一起,说不定会把学习给拉上来。我一直有劝楠楠好好学习……”
等会儿,相楠楠成绩不好?
可日记里,相楠楠不是挺重视学习的吗?
要不然,她也不会劝林小雨学习了。
鱼清不动声色,继续试探着。
从他嘴里,鱼清知道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有些“妒忌”女儿和她关系很好。
因为他破防了,他说:“我就是想和女儿有自己的小秘密不行吗?就许你们母女俩整天有这个秘密,那个秘密,我就不行了吗?”
鱼清差点服了。
敢情,他们夫妻俩还真关系有问题,他连这也能“妒忌”?
相楠楠是女儿,女儿懂吗?
女儿跟当妈的关系亲密,有一点女人间的小秘密不很正常?!
……
现实世界里,鱼妈也是目瞪口呆,她赶紧回过头望向鱼爸:“你没这情况吧?”
鱼爸:“啥情况?”
“妒忌我和女儿关系好啊……”
鱼爸无语:“你们都是女的,亲密一点不正常吗?有的事情,我这个当爹的也不合适……”小
姑娘青春期长大阶段的好多事情,他一个大男人怎么掺和?
性别优势在那儿摆着,他也没办法……
鱼妈:“你真的没妒忌我们母女关系好?”
鱼爸:“我跟你女儿关系就不好了?你有你的性别优势,我也有啊……”
鱼妈:“你有什么性别优势?”
鱼爸表情得意:“怎么没有?我可是男的,我们是女儿,她以后要是找男朋友,考虑要不要结婚之类的,难道不会拿我当横版?我对你们母女俩那么好,她肯定会找一个比我好的……要是连我也比不上,那还是别找了……”
鱼妈:“……你说得对……”
没想到她老公还挺自恋的。
但他这话说得对,要是以后他们女儿遇到的男人连他都比不上,
那还是别找了……
爸爸、妈妈都是女儿最好的老师。
妈妈告诉女儿,女人可以活成什么样子。
爸爸告诉女儿,世界上的男人是什么样子……
夫妻关系也好,夫妻是什么样的人,确确实实是一个孩子“认为”这个世界最好的横版。
以前鱼妈没有深想,只是潜意识地疼爱自己的女儿,现右的到老公这么说,发现自己好像也挺有眼光的,挑了一个知道维护老婆和女儿的好男人。
女儿出生以前,他身上的臭毛病还满多的,袜子乱丢,鞋子不摆放整齐,上衣脱了满屋子乱晃……
但女儿出生以后,他就“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