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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音音眼前一片模糊，都要哭出来了……
她试图去靠近那个瞧着冷漠的女孩儿，但是人家可以的疏远她。
退无可退的时候，女孩儿一脸漠然：“这位姐姐，那边又很多空位，你没必要跟我挤在一起啊。”
冰冷的语气，听到柳音音耳朵里，让她的心凉了半截儿。
眼神儿发直：“小素，是我！我！”
“姐姐，你认错人了。我是温妮小姐的侍女可可，不是什么小素。”姑娘脸上洋溢着自信且机械的笑容。
她的胆量很大，不像她的小素，从小就是一个小怂包。
如果不是那张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脸，她也有些恍惚。
“不，不是……”柳音音欲言又止，又无可奈何的模样，有些心酸。
“我真不是，你认错了。”
可可侧模，只看了柳音音一眼，一字一顿的又回了一句。
说罢，就转身忙自己的事了。
独留下柳音音一个人站在原地发呆，看着姑娘熟悉又陌生的深夜。她的脑海里回想起了年幼时两人的点点滴滴。
小素是个丫鬟，胆小但是从不怕事，总会在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
从没有抱怨过，跟着她这个主子吃苦受罪。
平常的时候，在她心情最低落的时候，还总是想尽办法逗她开心。
就算唱歌跑调，只要柳音音能笑，取笑她都觉得没什么。
“你这丫头，到底来干什么的？不干活，就在这边杵着？”容老夫人走出屋门，正看到柳音音在发呆。
随后温妮赶了过来，挽住容老夫人的手臂：“曜辰告诉我，她和别的丫鬟与众不同，可能就自带性格吧！”
语气带着讽刺的味道。
容老夫人心头的一股无名火，像是被浇了一锅油，转眼间燃气了万丈高。
“哼！不一样？耍个性？我容家给她三分薄面，她倒是学着开染坊了。”容老夫人不削的冷哼一声，白了柳音音一眼。
心想：当年若不是为了稳定动荡的局势，谁会把一个不受宠的柳家大小姐接回来养着。
她的宝贝儿子，不仅是纵横战场多年，也早就是莺莺燕燕花丛中穿梭的常客了。
一时觉得她和别的姑娘不同，才会多看了一眼，就蹬鼻子上脸，也太早了。
“想着也是，容家家大业大！曜辰又那么优秀，找也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啊。老夫人……”
温妮谄媚的话，刚说道一半，柳音音在不远处，凶狠的眼神儿霎那间就锁定了她。
瞧的温妮一怔，眨眼的功夫，柳音音冲了过来拉着用力往前一扯……
温妮纤细笔直的两条腿，控制不住的向前踉跄了几步。
“啊——你干嘛啊！你弄得我很痛唉。”
“告诉我，你身边那个丫头可可到底是谁？”柳音音手上更加用力了，齿间说出的话，都字字掷地有声。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温妮瞧她情绪失控败坏，眼睛咕噜一转，这才意识到这件事可以拿捏她。
于是她甩开柳音音，挺着胸膛，用眼角俯瞰她：“你这是问的什么话？可可就是可可喽，难不成还是别人。”
“你，你是怎么遇见她的，她又是怎么成为你的丫鬟的？你说，你说啊！”
柳音音情绪几近失控，双手抓着她的肩膀，疯狂的摇晃。
纤瘦的，像是布娃娃一样娇弱的身子，都快被要散架了。
温妮一阵头晕目眩，险些要吐了：“放，放开我！我……”
柳音音正在癫狂的时候，就连容老夫人上前想拉开她，都被摔开了。
“反了，反了！你们都上去，给我把她拉开。皮糙肉厚的，伤到温妮小姐怎么办？”
尖锐的叫喊声，引来了不少人。
可可首当其冲，拉开了柳音音，护在温妮面前：“大胆，你敢这么对我们小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容府怎么会有你这种泼妇？”
她护着温妮不说，居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是个泼妇。
柳音音傻了，脑袋懵懵的，双耳轰鸣声四起：“你，为了她凶我？”
“她是我的主人，我不护着她，难道会护着你？”可可没好气的娇嗔一笑，打量她：“你又把我当成那个叫什么小素的姑娘了吧？我是不是和她长得很像？但是我不是啊。”
可可的那张嘴，说出的话，就像一把尖刀一样，将柳音音扎的遍体鳞伤。
柳音音呆住，不由得往后退一步。
“你听到了？人家都说了，不是小素那个臭丫头。她竟然敢私自跟着你逃走，就是一个不安分的小贱人，我看是死到外边了。”
容老夫人冷笑道。
“你不许胡说！”柳音音转过身，不由分说的就冲老夫人吼道。
全身紧绷着的身子，都在发抖。
曾经小素就是她的全部，那些年要不是有她在自己身边守着护着，她根本就熬不过那些岁月。
等不到现在，就去见了阎王了。
“你说什么？反了！我告诉你，现在外边那么乱，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休想生存下来，死了！”
容老太气红了眼睛，柳音音紧紧握着的拳头，有些控制不住……刚想要抬手。
一只大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柳音音抬头看到了容曜辰的脸，他没说什么就是摇头。
柳音音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忍下了这口怒火。
“儿子，你看到了！她敢这样对我，日后在这个家里，我这个当家主母是不是就是空气了？”
老夫人一张老脸上，涨红发黑。
威严荡然无存，她咬牙手指柳音音：“你动手不动手？还需要我亲自来吗？”
围观的不少人，都像是在看笑话。
容曜辰有些为难，神情镇定：“娘亲想要我怎么惩罚她？”
“给我拖佛堂去，罚跪！两天不准进食！”老太太发狠道。
不等容曜辰做出反应，柳音音回道：“是！阿音愿领下惩罚。”说罢头也不回的往佛堂走去。
潇洒的身影，让所有人都啧啧称奇。
都说柳音音变化了，再也不是那个受欺负的软包子了。
“看到没有，就这脾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容府养了一个祖奶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