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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在末世还是在这里醒来之后,姚栀栀都没有见过扒灰的,可她就是知道,扒灰是指公公和儿媳乱搞。
所以相比于系统的兴奋,她反倒是多了一份感慨。
看来她就是原来的姚栀栀没错了,很多事情虽然没有记忆了,但是从小生活的环境,注定了她必然对一些概念了然于心。
比如她下意识就会骑车,比如她总觉得哪里见过张天平,比如,她知道扒灰。
扒灰这事非常少见,她也很感兴趣,赶紧扫了眼梗概。
造假的这个男人叫薛富贵,今年三十九,是电厂的技术员。
他十四岁结婚,娶了个大他五岁的童养媳,生了三个儿子,没有女儿。
童养媳生第四胎的时候难产去世,一尸两命。
他想再找,有点困难??三个儿子,以后三个继儿媳,婆媳矛盾没法解决。
只能独自拉扯大了三个儿子,不过大儿子身体不好,做老子的便花费了巨额彩礼,帮儿子娶了个农村老婆回来。
结果大儿子结婚不到三个月就没了,留下了一个怀孕的寡妇。
这寡妇叫窦珍儿,瓜子脸,杏花眼,走起路来小蛮腰一扭,不知多少男人移不开视线。
守寡后也没有改嫁,留在薛家生下了一个小子,取名薛宝宝,今年三岁。
如今窦珍儿又怀孕了,孩子是薛富贵的,好在还没有显怀,没几个人知道。
倒也不算奇怪,这薛富贵名字是俗了点,可是脸模样是真的不差。
国字脸,丹凤眼,鼻梁高挺,薄唇天生泛着红,是那种很勾人的长相。
而窦珍儿又空虚寂寞,反正带着一个儿子也不好改嫁………………
至于大儿子是谁的,那就不好说了。
总之,目前系统给出的信息就这些。
难怪窦珍儿这么激动,毕竟,警察抓的哪里是她公公啊,分明是她的心头肉啊。
姚栀栀也不想伤害一个孕妇,直接拽着珍儿,去旁边敲打了几句:“你这肚子,还没到三个月吧?还是回去吧,要是孩子有个好歹,你怎么跟你公公交代,你说是吧?”
窦珍儿梨花带雨的脸上充满了错愕,其实这话没毛病,不管孩子是谁的,她都是薛富贵孙子的妈,薛富贵是有立场关心这个寡妇儿媳的。
可是架不住窦珍儿心里有鬼啊,她愣了半天,最终还是别过头去,轻轻地应了一声,转身叫走了死鬼丈夫的两个弟弟,抱走了懵懂无知的儿子。
至于薛富贵的其他亲友,看到人家儿子儿媳孙子都走了,也只好偃旗息鼓。
院子里立马空了一半儿,剩下的便是伍家的人了。
这家人一开始就是因为动刀动剪子的,给姚栀栀留下了非常恶劣的印象,何况还闹出姐妹争一男的笑话。
现在又帮忙造假,造假被抓又来派出所闹,真是一大家子蠢东西。
姚栀栀实在是感慨,民警们整天面对这些脑子被狗啃了的二百五,那得需要多么强大的内心。
不过,这次这事儿,小金比谁都积极,见伍家的人罗里吧嗦的非要闹,干脆,全部拘留。
好嘛,一拘留就老实了,跟这些人根本不用讲道理,谁让他们没有羞耻心呢。
小金松了口气,高高兴兴地下班,回家。
没想到院子里又来了一个老大妈,老大妈正拉着姚栀栀在问问题。
小金好奇,凑近些一听,只觉得头疼。
原来是徐凯的妈妈赶来了,前几天李曼给她去了个电话,骗她说徐凯要给张小花做上门女婿。
吓得徐婆子立马请了假,过来抓儿子回去。
结果......不用她抓,儿子已经被拘了。
徐婆子这下崩溃了,一拍大腿,直接坐在地上嚎哭起来。
姚栀栀劝了两句,劝不住,干脆没理,准备直接回家。
没想到正好小金过来了,这徐婆子也是个狠人,知道年轻的男同志脸皮薄,架不住她这种老大妈胡搅蛮缠,便直接起身,一把抱住了小金的腿,哭天抹泪的,要见她儿子。
小金头痛不已,赶紧看向了抓起钥匙准备出去的汤凤园:救命啊汤所长。
汤凤园走过来掰开了徐婆子的手:“介绍信呢?拿出来。”
徐婆子可不想被遣返啊,儿子还没有捞出来呢,赶紧把介绍信拿出来。
汤凤园看了眼,把介绍信交给了小金:“保管好,这可是徐凯的罪证。”
“可不是,他那个假的明显跟这个不一样,真当咱们都是傻子呢。”小金乐了,这个证据来得真及时啊,一对比不就真假立判了。
徐婆子愣住了,感情她给自己的宝贝儿子送了个定罪的证据?
这下更是不得了,哭得那叫一个天崩地裂。
其实徐凯的罪名很轻,拘个十天也就差不多了,可是徐婆子不懂啊,一顿嚎。
汤凤园实在没有耐心,抬了抬下巴,让刚刚出来的老桥叫上老冯,一起把徐婆子架起来,关在了徐凯隔壁的房间。
第二天姚栀栀上班,被那个珍儿拦在了出版社门口。
窦珍儿显然不想事情被曝光出来,到时候就丢人丢大发了。
但她也没有把握,不知道姚栀栀是真的知道了什么,还是随口一说。
她拽着姚栀栀,去旁边说话:“你是不是听到了一些谣言?其实不是的,你不要听别人瞎说。”
“我很忙,没空理会别人的谣言。你自己悠着点,啊。”姚栀栀并不想为难这个孕妇,这个农村女人也是身不由己,娘家爸妈为了彩礼才逼着她嫁给了一个将死之人。
守寡之后又嫌弃她晦气,不肯让她回娘家。
她的路基本上被堵死了,所以姚栀栀能做的就是不声张,不刺激,其他的也无能为力。
窦珍儿是个聪明人,她闹,不过是薛富贵被抓之后,她就失去了经济来源。
可如果事情败露,她的日子会比现在更难过。
只得默默点了点头:“谢谢。我能问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吗?”
“这个不重要。趁着现在还有转圜的余地,好好想想怎么解决吧。”姚栀栀言尽于此,转身上楼去了。
窦珍儿犹豫了大半天,还是去了趟派出所,问了问小金,她公公可能会被判多久。
小金以为她又是来闹的,不耐烦道:“告诉你啊,伍家三女儿可是招了,你公公平时没少帮人伪造公章和证件,问题很严重,十年以上都是有可能的。你要是再来?里吧嗦的,回头给你定个包庇罪一起抓起来。”
窦珍儿赶紧喊冤:“我不知情啊,我只是个寡妇,还要照顾孩子,我哪懂这些。小金同志,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啊。”
“那你还?嗦什么?再给你关起来就老实了!”小金失去了耐心,眼珠子都快成死鱼眼了。
窦珍儿只好离开了派出所,犹豫再三,还是去了趟南郊的卫生所,随口胡诌了一个名字,把孩子拿了。
这样起码不会增加经济负担,日后要是实在过不下去......改嫁也许还能容易一点。
哎,可惜了,她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孩子,难啊。
从医院出来,窦珍儿脸色苍白的扶着墙壁,看着头顶的天空,黯然神伤。
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呢?一点盼头都没有了。
实在不行………………
算了,先等等派出所那边的消息吧。
*
李曼得知徐凯被抓了,可算是松了口气。
抓了好啊,虽然罪名很轻,可能关个十天半个月就出来了,起码给她争取了宝贵的时间,可以好好挑一下女婿人选了。
隔天,她娘家兄弟带了两个小伙子来制糖厂宿舍找她。
一个是药王庄的赵禾生,一个是他们自己村里的同族远亲,虽然也姓李,但是两家的血缘已经出了五服,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曼瞧着赵禾生倒是长得不错,就是不知道人品怎么样,便让她弟弟先回去,考虑清楚了再说。
扭头便找熟人打听起了两个小伙子的人品问题。
很快得知赵禾生根徐凯一样畜生,气得她连她弟弟的面都不见了,至于那个同族的远亲,也是直接拒绝了。
什么玩意儿,她还以为娘家兄弟会靠谱一点呢。
呸,全都是些利欲熏心的小人!
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去找儿时的手帕交,帮忙物色两个。
这手帕交如今在百草公社做妇女主任,倒是给她介绍了几个还不错的。
最终选定了一个姓窦的小伙子,跟那个窦珍儿是堂姐弟。
不过窦珍儿家女儿多,这小子家儿子多,儿子多了就娶不到老婆,只能去做上门女婿。
李曼也不急着敲定婚期,只说先处处看,以后每个礼拜来城里一回,跟小花一起看看电影啊,逛逛公园,培养一下感情再说。
万一不合适,也不会耽误这小子的时间,会给一笔金钱补偿。
徐凯十天拘留期满,连同他妈妈一起被遣返,可是母子俩不甘心,又一起扒火车回来了。
徐婆子去找地方落脚,徐凯来找张小花,赫然发现,张小花身边多了个英俊帅气的小伙子。
天上下着??细雨,小伙子撑着雨伞,小心翼翼地扶着张小花,提醒她注意地上的小水洼。
到了前面有个大水坑,过不去了,不然鞋子会湿,小窦就把雨伞给了张小花,俯身下腰:“来,我背你过去,你的小皮鞋不能碰水。我穿的解放鞋,脏了没事。”
张小花顺从地趴上了小窦的后背,落地的时候抬眼一瞧,徐凯正站在马路边,直勾勾的盯着她。
那一瞬间的恨意,让她毛骨悚然,不禁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