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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婆婆是片儿警[七零] 20、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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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雪中立鹤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4-23 12:22:48 来源: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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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卫国不是蛮干的人,他有几个推测。

首先,假设姚晶晶确实是假的,那么他那个真的小妹就有两种可能的状态??

一是在某个地方活着,二是死了。

如果是前者,万一姚晶晶知情,一旦打草惊蛇,搞不好就会害了真妹妹的性命。

所以他必须谨慎行事。

如果是后者.......不,他不希望是后者。

希望太奶的在天之灵保佑,真的小妹一定平平安安,没病没痛。

其次,假设姚晶晶是真的,只是他和崔雯疑神疑鬼,那么一旦姚晶晶知道他怀疑她,一定会闹得不可开交。

到时候他理亏,为了家庭和睦,少不得要低头道歉,再补偿姚晶晶一点什么。

想想就很憋屈,他是个要面子的人,真到了那时候还不如揍他一顿来得痛快。

所以他必须秘密调查。

就比如这个血型,他不好出面,容易引起姚晶晶的警惕。

好在段成这个书呆子很好糊弄,姚卫国准备去诓诓他。

于是第二天下班,姚卫国去了趟工农兵大学,正好段成推着自行车出来了,准备回大院爸妈家里吃午饭。

段成今年二十四,看到姚卫国来,客气地喊了声大哥。

姚卫国捏了把刹车,右腿撑着地面停下,问道:“听说晶晶在跟你处对象?“

段成比较内向,傻笑着点了点头。

姚卫国莫测高深地瞄了他一眼,右脚蹬地,往大院那边骑,段成赶紧跟上,不知道这老大哥找自己做什么,心里七上八下的。

姚卫国故意让他急了一会儿才开口:“我就是来提醒你一下,我媳妇有个初中同学,因为血型的问题,怀孕后胎儿出现了溶血症,虽然孩子生下来了,却因为严重贫血和心力衰竭没了。你最好是带晶晶去验个血。”

段成懂一点溶血病相关的知识,问道:“你的意思是,晶晶有可能是O型血?“

“对,我爸妈和我都是A型血,不过我二妹淼淼就是O型血,还是怀孕的时候才查出来的。你要是想跟晶晶结婚,趁早检查一下,如果她也是O型血,你们要孩子的话需要格外小心一点,后期可能需要药物干涉,那药不好弄,最好早做准备。”姚

卫国一脸关切,看起来只是一个在乎妹妹的好哥哥。

段成心思单纯,虽然知道他们兄妹昨晚吵了架,但也不会把姚卫国往坏了去想。

毕竟是亲兄妹,吵归吵闹归闹,到头来还不是一家人?

所以他完全没有抵触这事,反倒是心存感激。

因为父母都是A型血的话,子女确实有可能是A型血或者O型血,说不准的。

而一旦妻子是O型血,丈夫却是A型,B型或者AB型血,他们的孩子就会出现溶血病。

不过如果丈夫是O型血的话那就没问题了。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是RH型溶血症,这种血型的概率太低,一般不用特别担心,也可以检查一下求个安心。

段成努力跟上:“知道了大哥,谢谢你提醒,不然我还真的想不到这个,我尽快带她去做检查。”

姚卫国放慢速度,叮嘱道:“她那个卫校考试,你帮忙盯着点,就这几天了。这学期要是再不过,我都没脸再给她去求情了。”

段成明白:“我找我姐夫帮她补补课。”

“好,辛苦了。趁早让她过了,家里好安排你们结婚。”姚卫国在前面路口跟段成分开走,回自己家去了。

一路上心情沉重。

回到家,他去厨房帮忙炒菜。

崔雯是东北本地人,一米七的大高个,国泰民安的满月脸,大眼睛,高鼻梁,喜欢留短发,这样起床的时候几分钟就收拾完了。

毕竟她是搞设计的,喜欢第一个赶到单位,去跟图纸作伴。

是个非常利索能干的现代女性。

两口子住的是崔雯单位的职工房,两个卧室带一个客厅和一个厨房,算是这年头比较高档的职工宿舍了。

谁让崔雯能干呢,她今年才三十岁,已经是中级设计师了,相当于科长级,按照行政级别来算,是16级,一个月110.5块的工资。

而姚卫国只是国营商场的会计,相当于一个办事员,工资级别是22级,一个月56块。

这跟大多数双职工家庭的情况是反着来的。

姚卫国一开始觉得挺丢人的,后来日子长了,也就脸皮厚了。

如今别人再挖苦他吃软饭,他会反击回去:“有本事你也找个这么能耐的媳妇去!”

好在崔雯并没有这样的想法,生活上挺尊重他的。

两口子有事都是商量着来,谁先回来谁做饭。

家务也都是互相承担,没有谁当大爷当祖宗。

这会儿看到姚卫国唉声叹气的,崔雯劝了劝:“别急,那天我也就是顺嘴一说,说不定是咱们想多了。”

“我能不急吗?万一你的猜测是真的,那我亲妹妹岂不是流落在外?我心疼啊。”姚卫国其实是个挺理智的人,可他最近真的被姚晶晶气得不行了,如今他的理智有点离家出走的迹象,情绪趁虚而入。

没办法,人的耐心是有限的,姚晶晶这些年作了多少妖,家里人有目共睹。

都不说大的,就说上初中那会儿,人家小女生跟同学传个纸条她都要管,把人家惹恼了,骂不过就动手。

害得他爸妈没少去人家家里道歉,真是丢死人了。

再看他,森森,和卫华三个,谁有这样的光辉历史?

一个都没有!

他越想越气,把锅里的五花肉肉片翻炒几下,嘀咕道:“我在想,如果姚晶晶真的是假的,那就只能是咱妈去乡下时调的包。”

这事崔雯听说过一点,她思考了一下可能性,不太乐观:“可是,当年你和淼淼还有卫华不是都去了你姥姥姥爷家吗,姚家老宅那边发生了什么你也不知道啊。就连哪些人接触过咱妈你都不好查。”

“是啊,可惜了。想想就来气。”姚卫国又翻炒了几下,加了蒜叶,撒上细盐,出锅。

崔雯也洗完韭菜了,打了一个鸡蛋,爆炒一下,满屋子都是韭菜鸡蛋香。

大夏天的,吃这个便宜。

两人洗洗手,盛饭,拿筷子,招呼卧室的孩子们出来吃饭。

崔雯给了姚卫国一个眼神,孩子在呢,等他们睡觉了再说。

大女儿姚丹今年六岁,扎俩羊角辫儿,安静地坐下吃饭。

小儿子姚舟今年三岁,夏天热,剃了光头,目前还不会拿筷子,直接上手抓。

崔雯受不了,抓起筷子吓唬他,要打他的脏爪子,姚丹见了,赶紧把他抱下来,去厨房洗手。

洗完回来,姚丹先不吃,而是坐在弟弟身后,扶着他的手,教他握筷子。

那认真的样子,真是招人疼。

姚卫国看到这一幕,心里很是高兴,虽然这次老二还是没学会,但是吃完饭,他立马奖励了姚丹一颗大白兔奶糖。

姚丹亲了亲爸爸,又去跟妈妈来一个午安吻,转身牵着弟弟,睡午觉去了。

女儿这么懂事,姚卫国更是长吁短叹,万一他的亲妹妹真的流落在外,她会拥有这么幸福的家庭吗?会有疼爱她的爸妈吗?

会不会截然相反,过得非常委屈憋闷呢?

毕竟,万一真的有人故意调包孩子,对方肯定知道妹妹不是亲生的,自然不会好好对她吧?

越想,姚卫国心里越是窝火。

洗碗的时候愤愤不平的:“都怪我大舅,非要说什么出嫁的女儿不能回娘家待产,对娘家兄弟不好,逼得咱妈不得不跟着奶奶去了姚家老宅。说实在的,我长这么大都没有去过一次,要查这事儿啊,还真的有点抓瞎。”

“你别急,慢慢来,先把血型查了再说。”崔雯也困了,拉着姚卫国,去卧室睡会儿。

这会儿他有点意动,便开了电风扇,拉上窗帘,?歪?歪。

事后,他靠在床头,想想还是嘀咕了一句:“我相信我的直觉,姚晶晶肯定是假的。”

崔雯累了,口齿不清地应付两声,睡着了。

下午上班的时候,姚卫国叮嘱了崔雯一声:“你那个初中同学不是医院化验室主任吗?让她帮个忙,看看这两天姚晶晶会不会去验血,如果去了,让她全程盯着,别让化验的小护士做手脚。”

“行,回头我送她一盒雪花膏,一定把这事办妥了。”崔要没意见,她也不喜欢姚晶晶。

有这么个小姑子做揽家精,还不够她烦的。

最好是假的,换个招人喜欢的真小姑子回来。

两天后,段成来国营商场买东西,特地找到会计室,敲了门。

一脸的郁闷。

他把报告单递给姚卫国,愁眉苦脸:“大哥,还真被你说中了,晶晶是O型血,我是B型血。”

姚卫国拍拍他的肩膀,宽慰了几句。

段成下午还有课,汇报完情况就走了。

姚卫国却头疼了。难道是他怀疑错了?也许没错,血型符合只是巧合。

再想想别的办法吧,看看能不能跟老宅那边的叔伯联系上。

可是......万一他们当中有人知情呢?

岂不是打草惊蛇?

哎呀,好烦啊这事,到底该怎么下手呢?

不行,还是先从姚晶晶本人入手吧。既然血型没办法确定他的猜测,那就找个人盯着姚晶晶。

反正城里还有找不到工作的街溜子。

三天后,他在老同学的介绍下,雇了一个不学无术的机关大院子弟。

这家伙称病,不肯去插队,花了点钱让他表弟替他去了。

如今他整天在外面晃悠,无所事事,正好废物利用。

晚上下班,街溜子在商场楼下等姚卫国:“姚晶晶今晚跟段成有个约会,一起去看电影,晚上我就不跟了,我不爱去电影院。”

姚卫国没有勉强,赶紧去了趟爸妈家里,趁姚晶晶不在,问问当年的事。

他坐在茶几对面,先汇报了一下验血的结果。

姚敬宗点了根烟,没有说话,倒是谢春杏,感情上还是更愿意相信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嘀咕道:“卫国啊,你看,血型没有问题啊,淼淼不也是O型血吗?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姚卫国没有否认,他拿出纸笔,先办正事:“妈你别急着下结论,先把当年的事情跟我说说,包括老宅那边的姚家宗族,到底有多少户,每家有哪些人,都跟我说说,我记下来。”

“呦,这我哪清楚呢,这都十几年没跟那边联系了。”谢春杏头疼,“我顶多记得当年有哪些大人孩子,现在真的不好说,有的可能都不在世了。”

“本家那边也没有联系吗?”姚卫国虽然不太清楚那边具体的情况,但是他知道那里有个太爷爷,原配太奶生的孩子属于本家,几个小妾的都算旁支杂系,但也都是太爷爷的后代。

他只是不知道具体有哪些人,又有谁接触过他妈妈。

从亲疏远近上来说,他妈妈应该本家那边有联系才对。

结果谢春杏摇了摇头:“没联系。”

姚卫国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妈妈:“为什么?”

谢春杏叹气:“你这是什么眼神?你以为是妈妈的问题吗?是他们太过分了,生怕你爸爸会牺牲在朝鲜,以后我就赖在他们那里不走了,所以从我回去待产到生下你妹妹,那群人整天像苍蝇一样围着我哭穷,想问我要钱。”

姚卫国真没想到会是这样,好奇道:“那你给了吗?”

谢春杏无奈:“一开始我不知道他们贪得无厌,开口的几个又是本家的,我就给了。后来他们越来越痴心妄想,还问我收房租,我实在是受不了,这才跟你奶奶搬去公社招待所住着。直到他们收到电报,知道你爸爸凯旋,还准备回去接我们,他

们才派人请我们回村,生怕惹恼了你爸爸。等你爸爸回来,他们殷勤得不得了,就想问你爸爸多骗点钱。你就说吧,这样的亲戚,还有什么来往的必要?”

“怪了,我爸前几天不是说,有个分支的什么姚二担,他的女儿结婚不是给你们寄了信?”姚卫国不理解,这个名义上的堂妹,到底是出于礼节问题通知一声,还是纯粹为了骗点礼金呢?

谢春杏觉得是后者,她很来气:“快别提这家人了,我本来就不想让你爸爸随礼的,是他要面子,觉得晚辈都写信给他了,当然要表示表示。其实这一家是最恶心的,恶心到我都反胃,想吐。”

“怎么回事?他们欺负你了?”姚卫国下意识坐直了,以为会有什么关键性的事件。

谢春杏却不想说:“倒也不是,你别问了,你这臭脾气,估计见到他们会把他们骂死的。

“哎呀妈,你快说吧!”姚卫国不喜欢话说一半,干脆,找了个小板凳,坐在了他妈面前,直勾勾的盯着她。

谢春杏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只好大概讲了讲:“我有个拐弯抹角的远房表妹,叫王芳,她男人就是姚二担。那姚二担张嘴闭嘴就是儿子儿子命根子,女儿都是赔钱货。王芳呢,是个洗脑很成功的农村妇女,男人说什么她也附和什么,还是打压虐

待女儿的标兵。几个女儿连名字都不取,就那么猫猫狗狗的叫着,当个会干活儿的丫鬟奴隶养着。”

“不会吧,这都新中国了,还有这样的人?”姚卫国难以想象,他们东北这边可没有这样的现象啊。

谢春杏长叹一声:“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吧?这才哪儿到哪儿?”

姚卫国实在是想象力有限,好奇道:“还有更过分的?“

谢春杏想到那事真的反胃,不情不愿地提了一嘴:“当然!那个王芳,为了生儿子,根本不管几个女儿的死活,甚至把她的大女儿租给村里人放牛,就为了帮她赚钱。得了钱都用来买土方子抓药拼儿子了。后来她不知道听了哪里的偏方,专门蹲

在卫生所,买人家产妇的胎盘,回去洗洗晒晒,做什么中药吃。结果她费劲巴拉半天,还是生了个女儿。你们是没看到,当时姚二担的脸都黑了。”

姚卫国头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简直匪夷所思:“那后来呢?他们对这个女儿很不好吗?”

谢春杏像是在听笑话:“何止是很不好!他们差点把这个女儿当场弄死啊!那王芳肚子一发动就弄了桶水,如果生下来是女儿,直接淹死,儿子才肯留着。还好当时扫盲班的妇女队长在场,拦住了,不然那孩子早就死了。”

姚卫国差点听不懂中国话,嗓音都劈叉了,他不可思议地问道:“这么没有人性的吗?凭什么女儿就淹死啊?谁要是敢这样对我家丹丹,我非跟他拼命不可!”

谢春杏哭笑不得:“知道你疼闺女,这不是说农村的陋习嘛!放心吧,你爸你妈都不重男轻女。”

那倒也是。

然而姚卫国还是愤愤不平,万一他的亲妹妹就流落在农村呢?

得受多少委屈,吃多少苦头啊?

想想就窒息。

难怪他爸妈不爱跟那边联系了,这换了是他,他也恶心啊。

不过他有点好奇:“可是前几天那封信,不是有名字吗?叫什么姚檬檬是吧?“

谢春杏也觉得挺意外的:“我估计是扫盲班的妇女队长看不下去,给他家女儿取的名字,那个女人很好,如今都调到省里去工作了,我跟她还有联系。”

姚卫国恍然:“原来是这样,那种昧良心的父母估计也想不出什么好名字,那他家后来生出儿子了吗?”

谢春杏说到这事就来气:“生了。那姚二担追了那么久的儿子,好不容易得偿所愿,??瑟瑟的臭显摆,给所有的亲戚都送了红蛋,就连外地的亲戚也寄了。哪怕是远在东北的我们都没有被落下。还附带了一封信,介绍了这个宝贝儿子的生日,

名字,出生时候的重量。恶心死了,谁关心啊。至于他家的几个女儿,信里是只字不提。也不知道后来闹饥荒的时候他有没有卖女儿养儿子。”

不会吧,这么残忍?姚卫国好奇:“他家到底几个女儿啊?“

“在我走之前的话,一共是七个。”

“七个?天哪,后来还有女儿吗?”

“这我哪知道呢,就算知道了,也帮不上什么,还不如不闻不问。”谢春杏不想再提这家人了,接下来给他讲了讲本家那边的亲眷。

姚卫国赶紧趴在茶几上记录,时不时点评一下,什么招娣,盼弟的,这些姑娘的名字也太屈辱了。

看来本家那边也挺重男轻女的。

如果他的亲妹妹真的流落在那样一个乡土村野,他都不敢想象会有多委屈多可怜。

忍不住唉声叹气。

姚敬宗等他们说完,拿出一个工作簿,上面记了尺寸:“卫国啊,呐,你祁叔叔家那几个亲属的身高挺重都打听清楚了。回头你直接把尺寸拿给售货员,让她帮你拿。你妈就不去了,生我气呢。”

姚卫国停止了记录,把笔夹在工作簿里:“要不要准备一封回信和贺卡?谁来写?咦,新娘子叫姚栀栀啊。跟姚檬檬的名字有点像,会不会是姐妹啊?”

谢春杏没听说过这个名字,摇了摇头:“不知道,姚又不是什么罕见姓氏,这两个名字也都不是生僻字,可能是巧合吧。”

巧合吗?

姚卫国存疑:“可是这种形式的名字,真的不算很常见。”

“是姐妹就更好了,我就不让你爸出这五百块钱了。”谢杏还在抱怨姚敬宗呢,这么多钱,可真舍得。

姚敬宗蹙眉:“你有完没完,一码归一码!就算这个姚栀栀真的是姚二担家的,那我也得给!”

“是啊妈,这钱是给汤阿姨母子的,又不是冲这个姚给的,你别总念叨了。人家孤儿寡母的,也实在是不容易。”姚卫国劝了劝,其实也不是多少钱,他爸工资高,随便攒攒就有了。

可是谢春杏郁闷,五百啊,还有那么多票。

这老姚,平时除了抽烟,什么都抠抠搜搜的,谁想到他会这么瞎大方。

谢春杏忍不住嘀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亲兄弟的儿子结婚呢。”

姚敬宗恼了,骂道:“谢春杏同志,你有完没完?过命的交情可比亲兄弟亲!你这思想觉悟严重不足,赶紧的,给我念几遍领袖语录去!”

谢春杏气得不说话了,拿起毛线和棒针,织毛衣去。

姚卫国把记录姚家宗族的工作簿递给了他爸,看看有没有补充的。

姚敬宗翻了翻:“没有,我知道的不比你妈多。”

毕竟那群人欺负他媳妇,他不可能跟他们再有来往的。

除非哪天老太爷去世了,那是没办法,不然他这辈子都不会回去了。

姚卫国把工作簿收回来揣兜里。

这么庞大的宗族关系图谱,他实在是震惊不已:“这么一大串,只有姚二担一家是没有血缘关系的?”

姚敬宗点头:“对,只有他们家,他姚家的爸妈生不了,用两担粮食换的他。”

这下姚卫国不奇怪了:“原来姚二担自己就是被卖掉的啊,那这种人重男轻女的话,说不定真的会卖女儿。”

“不管他,行了,时候不早了,回去吧,雯雯和孩子还在家里。”姚敬宗累了,上了年纪,不如年轻人精力旺盛,他想睡觉。

姚卫国回到家里,发现两个孩子都睡了。

他把工作簿递给崔雯。

崔雯看完,重点圈起姚二担一家:“你也说了,他自己就是被卖的。他媳妇还跟咱妈有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看到咱妈做了军官太太,就不会嫉妒眼红吗?”

“好,我想想办法,重点排查一下这家人。”姚卫国也困了,这事急不来,得先想办法联系一些信得过的人。

崔雯熄了灯,提醒道:“那个姚檬檬看起来还知道一点礼节,正好她写了过来,你可以名正言顺的写一封信给她,随便塞个三五块钱的礼金,套一套她的话。”

“好,明天我来安排。”

第二天,姚卫国写了信,说了些客套话,谎称自己有个同学还没结婚,想找个淳朴的勤快的姑娘做对象,问她能不能介绍一个。

信里还夹了五块钱,一起寄了出去。

朱家。

姚根宝正在发脾气:“爸,怎么这么久了,那个老秦家还没有消息啊?”

是啊,朱奔也不知道啊,只得问问刘?什么情况。

刘?也是刚收到信,赶紧拿了出来:“说是最近太忙,要赶在第一场雪之前,把北大荒的那一片地全部开垦出来,所以没空考虑儿女婚事,等十月之后吧。那边下雪早,到时候天寒地冻的,正是垦荒部队修整的时候,说不定他们还能请个假过

来,当面相看相看。喏,这是女方照片。”

姚根宝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不是不情愿啊。

他把照片接过来看了看,这姑娘怎么比他们农村的还土啊。

长得倒还算可以。

算了,看在她老子是个军官的份上,他可以考虑。

他把照片放下:“那要是他们同意了,我年龄不够领不了结婚证怎么办?”

“户口给你改了,二十二。”朱奔把户口本拿出来,过继的手续很麻烦的,他找了不少关系才办妥。

姚根宝松了口气:“那就好。”

这么一来,他被改大了六岁,以后就可以提前六年退休了,想想就很划算。

刘?把信和照片收起来:“对了老朱,汤凤园家那小子八月份结婚。你想想到时候咱们随礼随多少啊?”

朱奔有点发愁,他怎么也没想到,姚栀栀会攀上这样的高枝。

更没有想到,姚二担要面子,对外宣称这门婚事是他介绍的,还要他到时候在婚礼上当媒人呢。

虽然是为了让他多拿点谢礼,可是这么一来,他既是媒人,又是名义上的大伯,也要随不少礼金啊。

还不如不撒这个谎呢。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姚栀栀是乡下的姑娘,嫁到城里少不得被人歧视。

要是这姑娘有个大伯在城里,那就不一样了。

他点了根烟,沉思良久:“随十块吧,不能再多了。”

“十块!”刘?觉得多了,“五块顶天了!“

朱奔考虑得长远,坚持道:“十块,看在汤凤园的面子上。要是她儿子可以一直活着,以后他们也算是咱家的人脉了。”

“那好吧。”刘?回里屋,拿账本去了,先把这十块空出来,免得给儿子置办东西的时候给花完了。

吃完饭两口子去上班,姚根宝暂时还没有工作,就在城里晃悠,到处认认路。

他摸索着往那几个乱七八糟的胡同走去,还没到汤凤园家门口,就闻到了浓郁的中药味。

他捏着鼻子走近,看着坐在煤球炉子前煎药的男人,怀疑这人根本活不到年底。

瞧那脸色白的,身子骨也单薄,估计一阵风都能把他刮走。

姚根宝喊了声姐夫,祁长霄抬头看了眼,没说什么,低头继续拿蒲扇扇火。

姚根宝看得出来,这个准姐夫好像不太欢迎他,不过没关系,这种当过老师的人普遍脸皮薄,只要他厚着脸皮进来,祁长霄还真没办法赶他走。

他自来熟地坐下,想跟祁长霄唠嗑,要不然他一天天的无所事事,太无聊了。

结果祁长霄一句话也不接。

他只好换了个话题:“我五姐没来看看你?反正你俩的婚事都定下来了,先让她住过来照顾你好了,婚礼可以后面再办。

祁长霄蹙眉,这么不尊重的话也说得出口?

这种蠢东西真的是姚栀栀的弟弟吗?

一副恶臭嘴脸,真让人反胃。

他直接把烟往姚根宝脸上扇,呛得姚根宝咳嗽起来:“姐夫你别生气啊,我可是好心啊,你这身子骨,我看着都心疼,我姐肯定比我更心疼,说不定正等着你开口请她过来呢。”

这说的什么屁话?还没结婚,住过来算什么?

光是唾沫星子都能把姚栀栀淹死。

祁长霄恼了,抄起脚边的火钳,想揍人。

吓得姚根宝赶紧溜之大吉,跑出去一段路,这才回头嘲讽了一句:“姐夫,我是为你好啊,珍惜当下。”

不然指不定哪天就死了,白瞎了。

祁长霄知道他什么意思,可惜他没有力气吵,等他喝完药,便去供电所找了朱奔,让这人管管姚根宝。

朱奔丢人丢死了,气得请了假直接回家,把姚根宝训了一顿。

姚根宝气不过,骂骂咧咧的诅咒长霄快点死,这么口不择言,朱奔可不敢惯着,直接扇了他两个大嘴巴子。

姚根宝这才老实了。

他捂着脸,哭着看向朱奔:“你打我?明明是他不好,他看不上我是农村来的,我跟他说话他都不理我。”

“人家病成那样了哪有力气跟你?嗦?赶紧给我写道歉信,等会亲自给你汤阿姨送去!”朱奔恼了,这是什么没脑子的蠢猪,别管人祁长霄什么态度,起码看在汤风园的面子上也不好上门挑衅啊。

姚根宝哭着摔上房间的门,不想写。

朱奔打开门,威胁道:“你不写可以,明天开始没有零花钱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晚上汤凤园果然带了一封道歉信回来,祁长霄接过来看了眼,直接扔进炉子里烧了。

汤凤园叹气:“栀栀这孩子是挺不错,可是她这个弟弟太不像话了。”

那又怎么样?祁长霄自己选的人,不会因为她有个废物弟弟就退缩的。

他不怕事,只要把身体养好,他可以亲自收拾这个姚根宝。

晚上睡觉前,他给姚栀栀写了封信,问了问她对姚根宝的看法,这决定了他以后对待姚根宝的态度。

第二天他把信寄了出去,刚到家里,就看到邮差过来送信。

寄信人正好是姚栀栀。

祁长霄的眼睛瞬间有了光,赶紧签收,说了声谢谢。

拿了信回了院子,生怕姚根宝再来捣乱,他把院门拴上,这才拆开了信封。

“长霄哥哥你好??

七月了,天气真是热得不像话。

有点担心你的身体,也许你会没有胃口,也许你看到喝药就头皮发麻,但是我相信,你不是退缩的懦夫,你会勇敢地按时喝药。

我听说城里有卖冰棍的,也跟阿姨打听过你的身体情况,结论是,你不能吃冷的,一点都不能沾。所以,如果你馋了,想要冰一冰自己的肠胃,希望你能坚定地对馋虫说不。

为此,我特地制作了一个战胜馋虫的奖状,跟这封信一起寄出,希望你不要笑话我幼稚。

婚期将近,最近我可能会去城里一趟,准备一点结婚时的用品,到时候我顺路去看看你。

上次你送我的香粉我很喜欢,折叠镜我也随身带着,方便我臭美臭美。

作为谢礼,我制作了几张干花书签给你,你是老师嘛,应该能用得上,希望你喜欢。

最后,祝你胃口大开,多多吃饭,多多长肉,病痛退散,生活无忧。

??栀栀“

祁长霄赶紧拿出信封里的其他东西。

所谓的奖状是手绘的,一个勇士手握红缨枪,挑死了一只肥硕的馋虫。

上面还配了几行小字,详细介绍了战斗经过,第一回合,第二回合......

他忍不住笑了。

不愧是他看上的姑娘,精神世界真的好丰富,他好喜欢。

再看她随信寄来的干花书签,真是心灵手巧。

不知道哪里找的塑封膜,有的花盛开后太过饱满,不方便整朵压平,便把花瓣摘下来压平,摆一圈花朵的形状,再把塑封膜压上。

有的花本身就不是很舒展,是那种花瓣数目较少可以直接压平的,那就是一整朵躺在塑封膜里。

花色红,黄,白,粉,蓝,紫都有,分别是月季,牵牛,栀子......

塑封膜里还夹了一根细长的红绸,上端冒出来,方便取用。

至于塑封膜的尾部,则垂挂着金色的流苏,使用的时候,干花部分夹在书里,流苏垂挂在外面,取用非常方便。

他很喜欢。

赶紧去卧室写回信。

姚栀栀一口气收到了一张汇款单和三封信,汇款单和两封信来自长霄,剩下一封是报社的。

前几天她又写了一份稿子寄给了报社,报道了隔壁村的一户人家,为了两百块钱彩礼,强迫女儿嫁给了公社那个姓张的老鳏夫。

那姑娘想不开,婚礼上直接撞墙,试图自尽,好好的喜事差点丧事,闹起来惊动了公社主任,妇女队长,民兵队长…………………

一群人七手八脚的,把那姑娘送去县里,还好抢救过来了。

现在老鳏夫钱花了,人没吃到嘴里,还成了千夫所指的恶臭老流氓,社会地位一落千丈,工作也丢了。

姚栀栀在稿件里大力赞扬了公社主任等人的正义举动,并着重点出,这姑娘的住院费是主任他们凑的。

她借着这件事,进一步抨击了老鳏夫这样的行为,将之定性为??等同于人口买卖。

最后引用省里下发的文件,呼吁所有人行动起来,别让自己的女儿孙女,姐姐妹妹,侄女外甥女等女性亲眷陷入类似的困境。

稿子情真意切,措辞严肃有力,报社那边一字未改,直接采用了。

依然是按照字数给付稿费,这次字数稍微多一点,五块七毛。

姚栀栀很开心,把信收好,回房间去看祁长霄的信。

看来这家伙在收到她的信之前就寄出了一封,另一封是同一天后来寄的。

她只要回一封就行了。

至于他寄给她购买结婚用品的两百块钱,她考虑了一下,没有拒绝。

两天后祁长雷打开信件,笑了。

真好,栀栀拎得很清的,她对姚根宝只有一个态度??让他滚。

还真是简单直接,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真好。

又过了几天,姚桃桃打好了介绍信,跟姚栀栀一起,坐大巴去城里买结婚用品。

姚栀栀准备先去看看长霄再去商场,毕竟两人好一阵子没见面了。

她照着信上的地址摸索过去,还真是胡同十八弯,差点把她绕晕了。

还没到地方,远远地便闻到了中药的味道。

姚栀栀心说应该没找错地方,加快脚步,走到尽头,映入眼帘的先是一片巨大的湖泊。

湖边绿树环绕,杨柳依依,姹紫嫣红的开了好多野花。

一座小院子坐落在湖的东岸,坐北朝南,湖边还养了几只鸭子,两只母鸡。

姚栀栀真是大开眼界,没想到在城市里还有这么一个农家小院一般的地方。

院子关了门,但是里面有人,毕竟那苦涩的中药味就是来自里面。

再看门牌号,错不了。

姚栀栀来到古朴的雕花木门面前,叩响了门环。

祁长霄还不知道自己未婚妻来了,先问了一声:“找谁?”

姚栀栀有意逗他,粗着嗓子道:“找一个叫祁长霄的俊小伙儿。”

这陌生却又有些熟悉的声音,让长霄蓦地一愣,随即笑着起身,过来开门。

姚栀栀松开姚桃桃,把她买来的一子桃子往他怀里塞:“你好呀,俊小伙儿!”

当着二姨姐的面,祁长霄怪难为情的,赶紧让她们姐妹进来:“来就来,还买东西做什么。吃饭了吗?我给你们下点面条?”

“吃过了,我们就是来认认路,顺便看看你。”姚栀栀进去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挺好,以后结了婚有了孩子,院门一关,就不用担心孩子往湖边跑了。

不过安全起见,还是要在湖边竖一圈围栏为好,等她结婚之后再说吧,还不一定有没有孩子呢。

她准备走了,转身的时候,祁长霄扯住了她的袖子:“等等。”

“嗯?”姚栀栀回头,诧异地打量着他。

他的脸上有不舍,也有期待。

姚栀栀忽然有点不忍心,想想还是多留一会儿,陪他说说话。

姚桃桃不想当电灯泡,就去外面湖边转转。

姚栀栀坐下,接过他手里的芭蕉扇,有意逗他:“怎么,舍不得我走啊?”

“嗯。”祁长霄是个耿直的小伙儿,找了个小板凳坐在她旁边,随即想到什么,起身去屋里找了把遮阳伞出来,“给你。”

“你自己呢?”姚栀栀没有拒绝,她要是不收,他会难过。

祁长霄笑笑:“医生让我多晒晒,我不用,你是姑娘家,又白净,给你正好。”

“那我就不客气啦!”姚栀栀看看时间,不早了,等会还要赶车,要不然就只能住招待所过夜了。

她想省点钱,又说了一会儿话,起身告辞。

祁长霄舍不得,这次直接牵住她的手,红着脸移开视线,征求她的同意:“我可以抱抱你吗?“

“好啊。”姚栀栀很大方,他都是她的未婚夫了,一个拥抱没什么的。

她主动张开双臂,抱了抱他,却被他反过来抱在了怀里,似乎在目测着什么。

姚栀栀没问。

头顶很快落下一个声音:“我要增重,起码再长三十斤才能保护你。”

原来是想这个呢。

估计是被姚根宝气到了。

姚栀栀抬头,干脆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他的额头:“加油!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祁长霄笑了,这家伙。

忍不住低头,挑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太阳有点毒辣,气温有点高。

姚栀栀有点天旋地转。

生病的男人也还是有点魅力的,大概是这张脸太诱人了。

嘴里因为长期喝药,稍微有点苦涩,不过姚栀栀不嫌弃他。

用力地回吻。

直到姚桃桃在门口清了清嗓子,两人才难分难舍地松开了彼此。

“我走了,你一个人在家关好大门,别让姚根宝过来生事。”栀栀转身,手却还是被他握着,不舍松开。

姚桃桃忍不住调侃他:“好啦,再等一个月就行了,到时候没有我这个电灯泡,随便你们怎么亲。快走吧老五,时候不早了。”

祁长霄面红耳赤地松了手,转身把那一兜桃子又塞给了姚栀栀。

姚栀栀带着桃子走出去很远,回头一看,这傻子还站在门口目送她远去呢。

笑着挥了挥手,姚栀栀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姚桃桃笑得不行:“真没看出来,我这妹夫这么纯情,都快成望妻石了。”

“二姐,你少笑话我了,指不定哪天你也这样。”姚栀栀笑着挽住她的胳膊,去商场转转。

姚家,姚栀栀姐妹俩刚走,姚檬檬就收到了三封信。

邮差是新来的,一路打听着找到了她家。

三封信都是东北那边寄来的。

一封是给她妈妈的,寄信人叫“好朋友”,好奇怪。

另外两封是给她的,寄信人分别是姚敬宗和姚卫国。

她扫了眼三封信的地址,一头雾水。

怪了。

给她妈妈的这封,居然跟姚敬宗给她的回信来自同一个地址。

只有姚卫国的才是来自同城的另外一个地址。

姚檬檬狐疑地比对了好几遍,确认无误。

她对这个名叫“好朋友”的寄信人特别好奇。

下意识想拆开看看。

结果她刚把信封撕开,她妈妈就火急火燎地从地里回来了。

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信件,不问三七二十一,全都不给她了。

姚檬檬急了:“你干嘛呀妈,有两封信是给我的!”

王芳不信,低头一看,还真是。

她忽然如临大敌,问道:“谁让你偷偷联系你敬宗伯伯的?谁允许的!”

姚檬檬一头雾水,不知道她妈这么激动做什么,解释道:“我没有偷偷啊,我正大光明联系的,我只是告诉他我结婚了,再说了我爸虽然跟他没有血缘关系,可是他媳妇不是你表姐吗?照着你的关系,我还得喊他一声表姨夫呢。”

说着便伸手去抢自己的两封信。

王芳哪里听得进去,直接拍开她的爪子,背过身去写道:“那你也不能越过我和你爸爸直接跟他联系,你一个做晚辈的,这么做不是让我们难堪吗?“

姚檬檬不理解:“可是,你不是说朱奔大伯的朋友给根宝介绍了一个部队那边的女孩子嘛?正好跟敬宗伯伯是一个地方的,我想着两家搞好关系,以后敬宗伯伯还能关照关照宝??“

话还没说完,姚檬檬就挨了两个大嘴巴子。

王芳气得浑身发抖,疾言厉色地训斥她:“根宝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给我管好你自己!今后不准再跟那边联系!”

“可是你不是跟什么好朋友在联系吗?你好奇怪啊,咱们两家又没有仇。”姚檬檬郁闷了,她妈怎么跟得了狂犬病似的。

王芳懒得再?嗦,见她还在顶嘴,直接打。

姚檬檬被她拿着一根竹竿,撵得满村跑。

最后实在跑不动了,只好挨了几竿子,哭着回家去了。

晚上刘宏伟从大队办公室回来,看到姚檬檬这委屈又可怜的样子,赶紧问了问。

刘宏伟有点来气,谁家妈妈会追着结婚的女儿满村跑的。

这个丈母娘就是在打他的脸。

他赶紧安慰了姚檬檬几句:“别怕,赶明儿我支开她,你找找钥匙,把柜子打开偷偷看一眼再把信放回去。”

正说着话呢,姚栀栀和姚桃桃回来了。

姚檬檬委屈死了,立马扑上去抱住了姚栀栀告状:“老五老五,咱妈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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