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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从大业十二年开始 第四十一章 察异费解敬德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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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赵子曰 分类:灵异 更新时间:2025-05-07 01:02:08 来源: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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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察异费解敬德虑(第1/2页)

文城郡。

上万唐军兵临昌宁城外。

昌宁城的汉军主将,原本是黄君汉,前阵子被调到龙门,总督龙门、柏壁、正平一线防线后,城中留守的主将换作是了张夜义。张夜义是黄君汉的老部下了,早在瓦岗时,他就在黄君汉部中为军头,——李善道与他亦旧相识。这么几年下来,张夜义如今已然是身经百战,沙场老将,然登临城头,望到城北铺天盖地的唐军兵士、如林的旗帜,他亦登时为之心惊。

“速报黄公,唐军来犯!请黄公赶紧遣援。”一边部署守城事宜,张夜义一边趁唐军初到,尚未围城的时机,急令亲信吏员出城,赶往南边百余里外的龙门向黄君汉告急求援。

战鼓声声,铠甲耀眼。

在那掀起蔽日烟尘、如似汪洋大海,布满远近野上,惊飞起不知多少鸟雀的唐军部中,一杆杆唐军大将的军旗迎着风飒飒招展。张夜义按着城楼的扶栏,眯着眼,细细辨认,——看见了李世民的大纛,看见了“左领大都督”、“右领大都督”的将旗,柴绍、长孙顺德、史大奈、侯君集、梁实等等各部唐军的旗帜尽在其间。唐军,竟然是主力毕至,倾巢来攻?

此是欲以雷霆之势,攻拔昌宁!

张夜义汗水涔涔,第二道军令下达:“系乃李世民亲率主力来攻,乞黄公、大王速援!”

……

却张夜义的求援军吏,不惜马力,奔向龙门的同时。

另一支唐军,偃旗息鼓,正沿着黄河西岸,向着北方行进。

这支唐军前骑后步,骑兵数千,步卒两万上下,不算随军民夫,总计兵马将近三万。行在队伍中,向左远望,是望之无尽的黄土高原,向右瞻顾,越过滔滔大河,是连绵的吕梁山脉。

仲夏的日头,尽管傍晚,仍然颇是炎热。

驰在长达十余里的行军队伍最前的,是一队百余数的骑兵。他们簇拥着一个年轻人,这年轻人未有着甲,胯下良马,马边携挂着弓矢,——弓是大弓,按后世计长单位,长约两米;箭是大箭,每支箭长约一米五,箭尾配着四支远超标准大小的白色雕翎,这弓、这箭,却俱特制,非等闲人可以用之。这个年轻,不是别人,神貌俊武,意气昂扬,可不就是李世民!

“阿哥,我‘主力’攻打昌宁的消息,估计再有个两三日,刘武周应就能获知了吧?”李道玄紧紧跟从在李世民的马侧,手搭凉棚,不时地向前方、右方张望,说道。

李世民既是世代将门,又正年轻好武时,素好良马、良弓,他这会儿骑的这匹马便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几匹上等龙马之一,深通人性,而且平时他只要有空,就亲自照养,与这马感情深厚,故当驱策之际,压根不需操控,稍微脚跟一碰,或者缰绳轻挽,这马就能明白指令。

他轻松地骑在这匹马上,身子随着马的驰行而起伏,显得异常从容。

听得李道玄此话,他转过脸,亲昵地看了看李道玄,抚摸了下短髭,微微一笑,说道:“刘武周现在一定密切关注我军的动向,用不了两三日,快点的话,再有个一两日,估计他就能得到消息了。……那个时候,咱们应该是正好抵达定胡渡!”

李道玄对李世民的智谋一向钦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说道:“阿哥的这条‘声东击西’之计,真是大妙!刘武周才以为我军主力在昌宁,实则我军悄无声息的,却已至定胡渡,渡河过后,至多三四日就能杀到晋阳!哈哈,哈哈,刘武周这厮,到那时必然瞠目结舌!”

定胡渡,就是孟门津,如前所述,是离石郡内的一处重要黄河渡口。

“殿下,我军声东击西、奔袭而至,刘武周中计的可能性很大,但仆之愚见,在计划成功前,我军却也不能掉以轻心。宜当多遣斥候,探知敌情变化,并严令各部隐匿行踪,不可暴露。”

接住李道玄的话,向李世民进言之此人,年三十余,面容端正,白面长须,身材魁梧,策马而行,既有文臣的书卷气,又不失武将的威严,乃李世民行军大元帅府的司马殷开山。

殷开山名“峤”,开山是他的字。

只看他的字,“开山”,十分威猛,但他的家族却是清贵文臣世家,他的祖父殷不害任过南陈的司农卿,他的父亲殷僧首仕隋为秘书丞。他年轻时,传袭家学,以学问品行知名,尤其善长写作和书法。李渊起兵的时候,他时为太原郡石艾县的县长,毅然投奔李渊,因其文武双全,得被委为李渊大将军府的曹掾,参预谋略,授心腹之寄。

李渊兵入关中后,他随从李世民安抚渭北,彼时就已是李世民渭北道元帅府的长史,这一次,又被李世民用为太原道行军元帅府的司马。——司马比长史低了一点,之所以这次不得为长史,乃因他的资历、名望、出身不及此次随从李世民出战,而被辟为长史的窦轨。

但论在李世民心中的地位言之,殷开山实则更为重要,其谋略与忠诚深得李世民信赖。

“司马言之甚是。传我军令,斥候多遣,察刘武周部动向;各部缘河谷潜行,不得暴露行踪。”

……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夕阳余晖洒在黄河上,波光粼粼,仿佛为大军铺就一条金光大道。

从沿着河谷隐秘行进的这支唐军上头,转向东北方向,掠过黄河、掠过定胡渡口、掠过吕梁山脉,在夕阳的余晖下,从定胡县、离石县,一直向东北,约三二百里外,便是晋阳城所在。

城内实在被烧杀掳掠地不成样子,嫌兵士掳掠和城中士民日夜不息的哀嚎与哭泣声音扰耳,刘武周断断续续的,统共只在晋阳宫城住了三四晚,大多时候,他宁愿都住在城外大营。

就在李世民、李道玄、殷开山等那番话后的第二天下午,一道军报呈到了刘武周案头。

军报上书:“李世民统唐军主力,围攻昌宁,攻势甚猛,李善道分兵五千往援。”

杨伏念听军吏念过这道军报,大喜,高兴地祝贺刘武周:“恭喜陛下,唐军果是先攻汉军!陛下坐山观虎斗之欲,已得成矣!且等时日,待唐、汉两军俱伤,河东将尽为陛下有之!”

刘武周亦是满面喜色,摸着胡须,哈哈大笑,说道:“河东诸城,数晋阳最坚,晋阳城且邻着雁门等郡,唐军如先来攻我,一则,难以胜我,二则,汉军一旦北上,它就有可能陷入腹背受敌之境,李世民先攻汉军,实在朕料中!”瞥见帐中一人,这人头发编成数条长辫,垂至腰部,辫尾系着金银珠饰,耳上带着金耳坠,穿窄袖胡袍,腰围蹀躞带,下穿长裤,足着尖头长筒靴,腰悬镶着宝石的弯刀,笑声略收,转与此人说道,“设大人,你以为如何?”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四十一章察异费解敬德虑(第2/2页)

却此人除了衣饰一副突厥人打扮,其余言行举止皆显汉人风度,正是突厥始毕可汗派到刘武周军中的督护郁射设。仍如前文所述,“设”是突厥人的官职,仅限可汗的血亲能够担任,郁射设的父亲是始毕可汗的弟弟,在突厥贵族中,他的地位很高,其人在突厥的一众贵族子弟中,亦有才干,颇有军略之能,也所以,被始毕可汗派在了刘武周处。

闻得刘武周询问,郁射设微微颔首,操着一口流利的汉话,说道:“可汗高见,唐军此举,确在预料之中。不过以俺之见,既然唐军已先攻汉军,可汗似宜不应只是坐视。介休、灵石,至今尚未攻克,何不趁此良机,可汗增兵派援,一举夺下介休、灵石?如此一来,既可巩固晋阳,又可候唐、汉两败俱伤之后,即刻便能得从灵石南下,乘势进取临汾、绛郡诸地。”

刘武周瞧了几瞧郁射设,尽管他还是想等汉军、唐军两败俱伤后,再大举南下,——那个时候,无论打介休、灵石,抑或卷取河东中部、南部,岂不都会更加轻易?只是到底郁射设的地位不同,他的建议不可不表示尊重,沉吟片刻,点头说道:“大人所言极是!这么好的良机,是不可只唯坐视。”令杨伏念等,“便按设大人之议,增兵介休,令寻相、尉迟敬德,昼夜兼攻,务必尽快拿下介休。介休克后,即取灵石!争取旬日内,将此两城攻陷。”

……

因为刘武周部在晋阳的主力各部,近来掳掠不止,军纪涣散,集合、调派人马颇为不易,增派给寻相、尉迟敬德的万人援军,用了三天,才到至介休城下。

援兵到日,尉迟敬德正因刚刚出现的一个敌情变化,感到奇怪。

却这万人步骑援兵的主将是张万岁。

尉迟敬德出迎,与他道上相见,寒暄过后,张万岁瞧出了尉迟敬德像有心思,就问道:“将军眉头不展,如有所虑。敢问将军,可是担心完不成圣上令将军攻取介休、灵石的令旨?”

“介休所以到现在未下,兵力不足之故。今得将军援至,最多五日,就能将介休攻下。圣上令旨,俺并无完不成的担忧。不过,俺确实有一疑虑。”尉迟敬德说着,回顾望向汾水对岸。

对岸百里外,是西河郡的郡治隰城县的县城。

张万岁顺着他的目光,问道:“隰城?”

“适得军报,隰城似有异动,一部打着张纶旗号的兵马,出城而东,向汾水西岸而行,观其举动,好像是来增援介休。”尉迟敬德皱着眉头,抚摸虬髯,说道。

张万岁不明白尉迟敬德的疑虑何在,笑道:“将军,这有何可疑?敌军增援,本是常事,况张纶不是已经援过介休一次了?将军围攻介休多日,城已摇摇欲坠,张伦再援,何足为奇?”

“不然。”尉迟敬德摇头说道,“正如将军所言,我部围攻介休已有多日,张伦在此期间,总计只派过一次援兵,并且上次他所派的援兵规模不大,很明显,他是打算以主力固守隰城。却这时,突然增援东进,还是他亲自统领,这般一改旧态,以俺看之,恐怕他是别有图谋。”

张万岁呵呵笑道:“敢问将军,以为他有何图谋?”

“俺思之再三,咂摸不出,亦正因此,愈觉可疑。”

张万岁不以为然,说道:“将军多虑了,或许张纶只是见介休危急,不得不增援罢了。今俺率援兵步骑万人已至,介休攻破,指日可待,又何必再疑虑张纶援兵?俺有一计,足可解将军之疑,且使你我为圣上立下大功。”

“将军何计,愿闻其详。”

张万岁说道:“张伦若来援介休,先得渡过汾水。何不分兵一部,埋伏汾水东岸,待其渡水至半,掩而攻之?这样,既不影响将军与俺攻下介休,并可大败张纶,岂不大功一桩?”

“……,将军此策,确为良计。但是?”

张万岁笑道:“但是将军仍心存疑虑,是也不是?也罢,将军如仍疑虑难解,不如这样,你我双管齐下。一方面,俺亲率精兵,往汾水东岸埋伏,将军在此继续围攻介休;另一方面,将军同时上书圣上,禀明将军之疑,请圣上决断,何如?”

这确是个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

尉迟敬德思忖稍顷,应道:“好,就依将军之策!”

便一面由张万岁从援兵中,选出精锐步骑五千,赶往汾水东岸设伏,一面尉迟敬德亲书奏章,飞马送往晋阳,详细讲说自己对“张伦忽然率部来援”之疑,请刘武周圣裁独断。

……

上书一日后,送到了晋阳城外大营。

刘武周正设宴,与杨伏念、苑君璋、郁射设等欢饮,半醉中,推开怀中的晋阳宫中宫女,接过奏章,略一浏览,不以为意,将内容与诸臣说过,顾视诸臣笑道:“敬德上阵打仗时,骁勇无前,一杆大槊,无有对手,然却非一味勇夫,亦把细之人。只不过,未免多虑!”

杨伏念笑道:“陛下圣明。介休若失,隰城孤悬汾水西岸,就成孤城。张伦此亲率兵往援介休,明面上看是救援介休,实际上也是在救他的隰城,有何可疑之处?尉迟将军诚是多虑。”

苑君璋停杯止著,低下头,忖思了多时,倒觉得尉迟敬德之疑虑,不无道理,只却虽觉得不无道理,但要具体来说,“道理”在何处,他也想不出来,——简单来说,他与尉迟敬德一样,也只是犯疑罢了,迟疑了下,开口说道:“陛下,臣愚见尉迟敬德所疑,似非是无端而生。尉迟敬德部围攻介休已然多日,张伦此前只派过一次援兵,当下却亲率兵马,东来驰援,是有些反常。微臣以为,实不可轻忽。张纶此举,或许别有用心,不是单纯地援助介休而已。”

“哦?君璋,则你以为,张伦有何用心?”

苑君璋说不出来,说道:“陛下,不如择选精干斥候,前往打探,或可知其所为?”

“君璋,没想到你也是把细之人啊!”刘武周醉醺醺的,调笑了苑君璋一句,说道,“好吧,待酒宴散了,明天,朕就遣派斥候,打探张伦虚实。”将宫女揽回怀抱,举起金杯,“今日欢宴,军务之事,不需多说,败人兴致。设大人、卿等举杯,我等痛饮此杯!”

郁射设和诸臣举杯,陪刘武周将酒饮下。

“歌舞呢?怎么停了?接着奏乐,接着唱,接着跳!”

一夜大醉,次日快到中午,刘武周犹酣睡未起,打探张伦部虚实的斥候自是尚未派出,帐外脚步匆匆,苑君璋拨开帐外侍卫,急促地冲入,叫醒了他,语带惊慌:“陛下,唐军!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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