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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从大业十二年开始 第三章 议战求功王须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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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赵子曰 分类:灵异 更新时间:2025-10-29 17:01:42 来源:源1

嗤笑出声的是王君廓。

帐中诸将消息乍闻、嗤笑入耳,神色各异,都尚未反应过来。黄君汉已然起身,向李善道恭贺,说道:“恭喜大王!懋功一去功成,雄信献城归顺,实乃大喜!”

王君廓瞧了眼黄君汉,笑道:“黄公倒是大度!河阳阵前,险被冷箭射中,倒不介怀。”

黄君汉面色一正,说道:“将军此言谬矣。雄信兄,俺深知其人。阵间之箭,岂会是他指使?”

王君廓拍着大腿,笑道:“对,对,对!单雄信与公昔同聚瓦岗,对他,公自然是了解。只是不知,翟公遇害之夜,单雄信跪地乞活此举,公既对他这般了解,可曾料到?”

黄君汉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翟让之死是瓦岗旧部心中的刺,谁都不愿多提,王君廓偏要揭这个伤疤。明面上看,他嘲笑的只是单雄信,可徐世绩、黄君汉等呢?他们固不似单雄信跪地乞活,然翟让死后,他们却不是也都接受了李密的封赏,继续效力帐下?帐内气氛,一时尴尬起来。

不但诸多大将在帐,在这次消灭李密之诸战中,战功比较高的诸将军,也有一些在帐。

如薛万彻、苏定方、李君羡等。

李君羡本李密部将,对单雄信的事情,知道的多些,听了王君廓这话,不知是不是想起了单雄信投降李密后做的什么事,或者李密私下对单雄信的评价,嘴角更是露出点莫名的笑容。

不过其余诸将还好。

他们皆知单雄信与李善道旧日的交情,不论心中怎么想的,没人接王君廓的话头。

黄君汉转向李善道,说道:“大王,雄信他……”

李善道抬起手,止住了他再往下说,笑道:“兄不必多言。我刚上瓦岗时,便与雄信兄相识了。犹记每当酒酣,雄信兄常挥槊起舞,为大家助兴,何等豪迈!此情此景,历历在目。河阳冷箭,我相信绝非雄信指使。雄信兄骁勇悍烈,当世飞将。今日终肯来归,我心甚慰!”斥责王君廓,“人孰无过?雄信兄既归,此等言语,往后不可再提。若敢再言,被我听闻,责之不恕!”单雄信的过往,确实不堪,解释的越多,描的越黑,最好的处置便是不再提及。

王君廓虽在打河东、守河阳诸战中功勋卓著,平日对同僚不免骄纵,对李善道却极为敬畏。

听得斥责,他慌忙起身,行军礼,应道:“谨遵大王令旨!往后,臣半个字也不提单雄信!”

说是不提,这又提一次。座中诸将,大多神色更是古怪。

李善道没好气地令他坐下。

屈突通适时开口,打破尴尬,说道:“大王,不战而得偃师,雄信又确如大王所言,乃难得的勇将,兼其部曲,多大王昔在瓦岗时的旧众也,必可得彼辈死力报效,亦不失好事一桩。”

李善道点了点头,便未再就单雄信归降此事多言,只下令将单雄信献上的人头、四五箱珍宝财货,尽取出帐外,??献的这些珍宝财货,他也没有去看,继令薛收起草令旨,令单雄信部且先仍驻偃师,着单雄信与徐世绩同来洛口觐见。之后,就继续商议军机。

……

帐中正在所议,乃是下一步的用兵方略。

先前已议过部分内容。

王须达建议乘胜进击王世充,顺势取下洛阳。

屈突通则表示反对意见,认为自去岁寒冬至今春,这一场消灭李密的仗,已打了两三个月,将士疲惫,更紧要的是,而且河东、陕虢连传急报,李唐已在长安集结了数万兵马,并有兵马已开向潼关,显然再用不了多久,李唐就将进犯,若再打洛阳,河东、陕虢恐都会有险。

接着往下计议。

李善道沉吟了会儿,手指轻叩案几,发出笃笃声响,说道:“屈突公所言甚是。我军久战已疲,却洛阳借此数月间隙,稍得喘息。此时往攻,恐难速克。况三四日间,河东、陕虢数报警讯,北边突厥亦有南下迹象。当此之际,洛阳确不宜再攻。”

王须达求功心切,急忙再次起身,说道:“大王!洛阳被李密围攻年余,元气早已大伤,於今不过是苟延残喘。我军方破李密,士气正盛,若乘此大胜之威,径往取之,必可一战而下!”

已经坐下的黄君汉与他身边的赵君德闻言,瞅了瞅王须达,两人都没出声,但一个眼神掠过,带着几分不以为然,一个嘴角微撇,显出些许不满。

却是前几日,便李密刚逃到兴洛仓城外时,所望见的汉军攻仓城,为何只有王须达部为主力,如房彦藻所猜,的确是当时驻在仓城外的汉军各部意见不一所致。

黄君汉、赵君德恪守李善道令他们“进逼洛口,使洛口不得反攻虎牢、出援管城即可”的军令,但王须达率部到后,却因未有参与到与李密的这一场大战、也没有参与到之前河阳的历战之故,急於立功,所以坚持出战。他资历老,黄君汉、赵君德被迫无奈,只好各出了些兵马,加上罗龙驹营,与他一起攻打洛口。结果不但没打下来,还被房彦藻小胜了一场。

说实话,黄君汉、赵君德都因此觉得甚没有面子,尤其赵君德,他也没有参与打李密、河阳历战,这一战等於是他在此次消灭李密这一战役中,唯一打的一场仗,却因此故,吃了个败仗,比之其余各立下赫赫战功的诸将,简直是自觉矮了一头。两人因是对王须达俱颇有意见。

王须达一心向请战,并未留意黄、赵二人的反应。他说完之后,见李善道端起茶碗,抿茶思忖,便又说道:“大王,臣愿为先锋,如若不克,甘军法从事!”

李善道示意他坐下,放下茶碗,摸了摸颔下短髭,笑道:“三郎壮志可嘉。然洛阳已成孤隅,今纵暂不往取,亦难再有作为。眼下对我军而言,不仅仅是将士疲惫、河东与陕虢告急,两三个月的大仗下来,也已颇耗河北民力。正值春耕,当恤民力。此外,河南、山东新定诸郡,亦需安抚消化。却这洛阳,就容它再喘息几日吧!候击退李渊,还师而取,易如反掌!”

此灭李密,粮秣之类,主要用的是黎阳仓的储粮,但随军民夫都是河北调来的。

王须达仍不甘心。

打李密他未参与,功劳都被其它诸将得去。可以想见,随后不久,当李善道论功行赏时候,他只怕什么也得不到,在汉军中的地位,定将会有所受损。现在最大的立功机会,就是打洛阳了。在他看来,洛阳只一城耳,大军压过去,攻克必易;且洛阳还是隋室的东都,并现还是唯一仅存的隋室所在之地,如果他能为先锋,将洛阳打下,这份功勋不比消灭李密小。

故而他执意请战,不肯还坐,再又说道:“大王,臣之愚见,洛阳实易取。王世充兵先出洛阳,继闻洛口为王师得之,便就仓皇撤回,足见其怯。且又闻王世充、元文都等不和,内斗不休,此既兵惧,又内不协,趁此而往击之,甚至不需进战,就可一举攻取!这样好的机会,如果错过,未免可惜。臣敢请为先锋,不需兵马太多,单只臣部、罗龙驹、郑智果诸营,并陈敬儿部相助,必就能为明公攻取此城!若不能成,军法处置!“

他说的这几将,都是跟他一起投瓦岗的人。他是与罗忠、陈敬儿两伙,同投的瓦岗。罗龙驹是罗忠的从子,郑智果是陈敬儿这伙的人。罗忠现负责后勤,故他未有提罗忠之名。

陈敬儿本坐在一边,听他向李善道请战,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坐不住了,赶忙起身,向着李善道恭敬行了一礼,随后看向王须达,呲牙一笑,说道:“王公,大王与屈突公说得对。当下士卒疲惫,河东告急,河北民力待复,山东、河南需稳,确非攻洛良机。公何必这般急切?不如先就还师,待解了河东、陕虢之危,回师再取,亦诚如大王所言,反掌之易耳。”

见王须达欲再争辩,陈敬儿又说道,“况乎洛阳今虽观之只一城,可李密初攻洛阳时,不也只是一城么?而年余未下!察此前李密与洛阳之年余鏖战,王世充此人,固无远略,却颇坚韧,且小能得军士之心。我军与李密这一仗,打了两三个月,洛阳借此机会,城垣得以修缮、兵士得以募充、粮秣亦得以搜集,实力已有所恢复,而我军已疲。

“今若往攻,胜则罢了,一旦如李密般顿兵坚城之下,久攻不克,如之奈何?无功而返,尚属小事,若河东、陕虢有失,河南、山东新附之地再生动荡,则得不偿失矣!”

王须达睁着眼,定定地看了下陈敬儿,黑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他没想到陈敬儿会反对他的建议,脸色立时黑了下去,阴沉如水。他强压恚怒,转去看李善道神色。

李善道笑道:“敬儿所言,深得我心。三郎,你积极求战,其志可嘉。然是否顺势取洛,需权衡全局。这般吧,我即刻传檄洛阳招降。彼若肯降,便是最好;若不肯,就留待日后再取。”

王须达虽尚不甘,李善道作为主君,不赞成他的建议,陈敬儿作为他“一党”之人,也反对他,无可奈何,只好行了个礼,应道:“臣思虑不周,谨遵大王令旨。”

不再请战,与陈敬儿退回胡坐坐下。

李善道环视帐中诸将,说道:“洛阳此事,就这么议定了。明日传檄招降。其若不降,我军就收兵凯旋!”

诸将齐齐起身,恭声应诺。

暂无别事,便就诸将依照次序,倒退出帐,各自去了。

……

李善道叫住了王须达。

等诸将都出帐之后,李善道起身来,下到帐中,至其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面带温和的微笑,抚慰似地对他说道:“三郎,我知你求功心切。天下未定,关中伪唐,江南更是割据颇有,立功的机会多在后边!你与我同起於微末,过往种种,我绝不会忘。今灭李密,你虽功劳不大,然休整旬月之后,若伪唐果犯河东诸郡、陕虢,我将亲率汝等前往迎击,至时,你还怕没有立功的机会么?或是你担心我会吝於赏赐?”末一句,却是在开玩笑了。

王须达被李善道说中了心事,黑脸上微微一红,却又因李善道这番推心置腹、重视旧情的话,让他心中感动,便退开两步,俯身下拜,口中说道:“臣愚钝,只念着眼前之功,忘了大局!大王待臣恩厚如山,臣纵肝脑涂地,难报万一!唯愿为大王效犬马之劳,岂敢吝惜性命!”

李善道扶他起来,笑道:“我不需你效死。大业成后,愿与你共享富贵。”解下随身的一枚玉佩,赐给了他,又亲自送他至帐门外,目视其离去,方才折返。

案上放着徐兰的家书、魏征的最新奏疏,以及刘黑闼、秦敬嗣分别於昨夜、今晨送达的最新急报。这些,他都尚未回复。现既然已决定暂不攻洛,便可着手回复这些文书了。

却李善道回复住诸书信、奏章、急报不提。

……

只说王须达刚走出中军大帐的警戒区域,一人正在等他,可不就是陈敬儿。

见到王须达出来,陈敬儿迎上,笑道:“大王将贤兄独留,必是有体己话与贤兄说吧?大王待贤兄之厚爱,非我等可比。”

王须达脸色又黑将下来,勉强说道:“和大王对陈公你的厚爱,俺不敢比。此番平灭李密,公攻开封、守雍丘、继拔开封、莆田,与大王会师管城,为城东数万强兵方面之将,陷孟让营,阵斩孟让、擒杀魏校尉以上将校四十余,何等大功!料还贵乡之后,大王论功行赏之际,郡公之爵、实封之邑、上柱国之拜,千金之赏、美婢之赐,都少不了陈公你!

话里的不快与嫉妒,溢於言表。

陈敬儿不以为意,又呲牙一笑,露出白牙。此处离中军大帐未远,二人皆甲胄在身,佩带兵刃,不宜久留。他亲热地挽住王须达手臂,推着他一边往前走,一边却是放低了声音,说道:“贤兄,俺这点功劳,算得什么?俺现有一桩泼天大功,愿献与贤兄。不知贤兄可愿闻乎?”

“什么大功?”

陈敬儿声音压得更低了,几乎是凑近了王须达的耳边,细细地说了几句。

王须达闻之,猛然头转过来,差点撞上陈敬儿。

早是从黑着的脸,变成怎么自己没想到的懊悔和恍然大悟的惊喜。

他原以为自己错过了消灭李密的大功,没想到,更大的机会,在这儿等着他。他劈手抓住陈敬儿,急促地问道:“贤弟,你所言极是!俺怎没想到?但此大事,具体怎么办,你意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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