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灵异 > 天命:从大业十二年开始 > 第九章 赐除三卫改名谒

天命:从大业十二年开始 第九章 赐除三卫改名谒

簡繁轉換
作者:赵子曰 分类:灵异 更新时间:2025-10-29 17:01:42 来源:源1

李善道扶起南阳公主,笑道:“公主,才说过不必多礼,怎却又行将起礼?这地上颇凉,公主玉体保重。”

南阳公主似未料到李善道这次会亲自扶她,胳膊被他两手一握,只觉他强健有力。

却这南阳公主今日迎驾,穿着甚为正式,即所谓之“钿钗礼衣”也。上衣是一件深青色的襦衣,领口、袖口绣着缠枝连纹,边缘镶着同色的锦边;下装为石青色的百褶裙,裙摆施裥褶,行动之间如流水波动,外搭大袖纱罗衫,纱质轻薄如雾,上绣云鹤纹,阳......

春风拂面,却未能吹散洛阳宫城上空凝滞的阴云。李善道立于观星台之巅,身披玄色大氅,目光如炬地扫视着脚下这座刚刚复苏的都城。晨雾尚未散尽,坊市间已有炊烟袅袅升起,百姓挑担推车,奔走营生,仿佛战乱从未降临。可他知道,这表面的安宁之下,暗流仍在涌动。

陈敬儿悄然登台,手中捧着一封密函,面色凝重。“大王,长安传来急报。”他低声禀道,“李建成已屯兵武关之外,伪称‘巡边’,实则调集粮草、打造浮桥,意图不轨。更令人忧心的是??”他顿了顿,“陇西李氏族谱近日被送往太原,交予刘文静之手,据闻将用于‘正统溯源’,宣称李唐乃西凉后裔,天命所归。”

李善道冷笑一声,接过密函只略一扫视,便随手投入火盆。火焰腾起,映照出他眸中冷光。“李渊终究按捺不住,要打‘血脉正统’这张牌了。”他缓缓道,“可惜,天命不在族谱之上,而在民心之间。他越是急于证明自己是‘真命’,越暴露其心虚。”

陈敬儿犹豫片刻,又道:“还有一事……昨日有细作回报,那名自称‘陇西李氏’的门客,实为李渊亲信谋士裴寂远房侄子,名叫裴元贞。此人精通律令典籍,擅编谱牒,曾助李渊伪造与李耳同宗之证。如今潜入我府,极可能已在暗中联络旧部,图谋策反。”

“果然如此。”李善道闭目轻叹,“血亲之叛……老僧所言非虚。只是我未曾想到,第一个动手的,竟是我自己家中之人。”

他转身望向东方初升的朝阳,声音低沉却清晰:“传令下去:即日起,所有宗室子弟出入宫禁须经三重查验;凡曾受贬黜者,一律迁居城南别院,由羽林军看管;另派锦衣卫秘密监视各州李姓官员,尤其是曾在唐廷任职者。”

陈敬儿领命欲退,却被唤住。

“等等。”李善道睁开眼,目光如刀,“不要打草惊蛇。我要让这条蛇自己爬出来。你去告诉李善明??就说本王念及兄弟之情,愿赦其前罪,只要他肯写下一份《悔过书》,便可恢复爵位,授以闲职。”

陈敬儿一怔:“大王这是设局引他自露马脚?”

“不错。”李善道嘴角微扬,“贪财好利之人,最易为虚名所诱。若他真心悔改,当跪拜谢恩;若他心怀异志,必会借机传递消息给长安。届时,顺藤摸瓜,一举成擒。”

三日后,李善明果然遣人送来《悔过书》,字迹工整,言辞恳切,痛陈昔日之过,誓言效忠汉国。然李善道只看了一眼,便冷笑不止。

“这纸上墨香未干,却用的是长安贡纸;笔锋圆润流畅,乃是出自宫廷匠人特制狼毫。一个被软禁的庶人,从何处得来此等器物?”他将纸张翻转,在背光处细细查看,忽而眉头一紧,“你看这里??右下角有个极小的‘裴’字暗印,只有对着日光才能看见。这是裴寂一脉专用的私印标记!”

陈敬儿倒吸一口冷气:“原来他早已与裴元贞勾结,这份《悔过书》根本就是一场交易!”

“传高曦。”李善道沉声道,“今夜子时,包围李善明宅邸,不得放走一人。活捉裴元贞,其余随从格杀勿论。我要让他知道,背叛亲情的人,连敌人都不屑收留。”

当夜风雪再起,黑云压城。高曦率三百精锐悄然出动,如影袭月。李善明正在书房与裴元贞密议,桌上摊开着一幅舆图,标注着洛阳各军营位置及换防时间。二人正说得兴起,忽闻屋外脚步纷乱,火光骤亮。

“不好!”裴元贞猛地起身,欲从密道逃脱,却被早有准备的伏兵堵死出口。高曦破门而入,剑指咽喉:“二位聊得甚欢,不如换个地方继续?”

翌日清晨,李善道在太极殿亲自审问二人。裴元贞尚存傲气,昂首不跪:“我乃奉圣旨行事,何罪之有?天下本属李唐,尔不过窃据一方,早晚覆灭!”

李善道并不动怒,只淡淡问道:“你说奉旨?可有印信?诏书何在?”

裴元贞一时语塞。

“没有吧。”李善道缓步走近,“你不过是李渊手中一枚棋子,潜入我府,蛊惑败类,妄图里应外合。你以为你能活着回去?还是以为我会像对待罗艺那样宽恕你?”

他忽然提高声音:“罗艺虽叛,但未曾刺杀亲族、颠覆社稷;你却打着‘同宗’旗号,行奸佞之事,败坏天下李姓清誉!此等行径,比胡虏入侵更为可恨!”

言罢,挥手下令:“押赴市曹,斩首示众。其尸曝三日,以儆效尤。至于李善明??”他盯着跪地颤抖的弟弟,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念其母早亡,赐白绫一条,自裁于别院。葬礼从简,不得立碑。”

消息传出,满城肃然。有人唏嘘,有人称快,更多人则是默默低头,心中警醒:这位魏王,仁义不失,雷霆亦存。

然而风波未平。五日后,太原急报传来:刘文静突然宣布拥戴李渊为“大秦天子”,称其承周秦之统,受命于天,并拟于春分日举行祭天大典,正式登基称帝!

徐世绩闻讯怒不可遏:“荒谬!周秦早已断绝数百载,岂容此等无稽之谈?他们竟敢僭越称帝,分明是要与大隋正统分庭抗礼!”

独孤神秀却摇头:“可怕之处不在称帝本身,而在其背后之意图。一旦李渊正式称帝,便不再是‘辅政大臣’,而是‘开国君主’。届时,他便可名正言顺号召天下李姓宗亲归附,甚至以‘清君侧’为名,讨伐我等‘乱臣贼子’。”

李善道静坐良久,终开口:“那就让他祭天。”

众人愕然。

“不但让他祭天,还要派人送去贺礼。”他唇角微扬,“黄金百斤,玉璧一对,另附《贺表》一封,言辞恭敬,称‘愿与唐共扶社稷,永结盟好’。”

高曦惊问:“大王这是示弱?”

“非也。”李善道眸光如电,“我要让他把戏唱足。待他登上祭坛,万众瞩目之时,再揭穿其谎言,方能让天下看清其虚伪面目。人心易欺一时,难欺一世。他越是装神弄鬼,崩塌之时就越惨烈。”

于是,汉国使者携厚礼北上,沿途宣扬“魏王恭贺唐公登极”,消息迅速传遍北方诸州。李渊起初欣喜,以为李善道畏惧退让,愈发加紧筹备祭典。长安内外张灯结彩,百官习仪,百姓也被强令悬挂红绸,营造“盛世气象”。

然而就在春分前夜,一道密令自洛阳飞出:命杜如晦联合关中儒生,搜集李渊家族三代履历,尤其是其父李?曾任北周安州总管时期的案卷,重点查证其是否真为陇西李氏嫡系。

七日后,答案揭晓:李渊之祖李虎虽列西魏八柱国,但其妻出自鲜卑纥豆陵氏,且李?少年时曾因家贫鬻祖田三顷,族谱记载中断长达二十年。更有关键证据??一张北周户部留存的地契副本,明确写着:“买主:李黑奴,系安州流民,自述为李虎庶孙。”

“李黑奴?”李善道看着这份泛黄的文书,忍不住笑出声来,“好一个‘黑奴’!堂堂唐国皇帝,竟是冒名顶替的野种?”

他立即命人将所有证据整理成册,命名为《伪唐考》,并抄录百份,派快马送往各州郡县、寺庙书院,甚至通过商队流入突厥、吐谷浑等地。同时发布檄文,标题仅八字:“真命岂凭虚谱?”

檄文痛斥李渊“篡改宗支,欺天罔民”,列举其祖上贫贱、母族异族、早年仕经历诸多疑点,质问天下:“若凭一句‘陇西李氏’便可称帝,那街头乞儿自称刘邦之后,岂非也能坐拥江山?”

舆论顿时哗然。关中士人本就对李唐高压统治不满,如今见其连出身都被质疑,纷纷倒戈。有老儒公开焚毁李渊所颁《宗训》,怒斥:“此獠辱没先贤!”就连一向沉默的佛门寺院也传出风声,少林觉远长老更是在讲经时直言:“帝王之命,在德不在姓。”

长安震动,李渊暴怒,下令封锁城门,搜捕散布“谣言”者。可为时已晚。原定春分祭天大典被迫取消,刘文静称病不出,裴寂闭门谢客。李建成在武关心生惶恐,连夜撤军回防。

李善道趁势发力。三月中旬,发布《举贤令》:不论出身贵贱、姓氏胡汉,凡有才德者皆可荐举入仕。首批录用百余人,其中竟有匈奴遗民、羌族酋长之子、商贾子弟,甚至一名女医也被授予“太医院副使”之职。

此举震动天下。河北百姓奔走相告:“汉国用人唯贤,不分彼此!”就连突厥部落也有年轻人悄悄南下,希望投考“义勇营”。

与此同时,北方边情再起。四月初,探马来报:颉利可汗亲率三万铁骑南下,屯兵定襄,声称要为侄子阿史那乌质报仇,实则觊觎中原富庶已久。

徐世绩请战:“此番必须迎头痛击,否则胡骑深入,河北必遭荼毒!”

李善道却摇头:“不急。颉利此次南侵,师出无名。我已遣使携带礼物前往薛延陀、回纥诸部,许以互市之利,请其趁虚袭击突厥后方。草原诸部素来仇视突厥霸权,必乐为之。”

果不其然,半月后捷报传来:薛延陀首领夷男率军突袭突厥牙帐,焚其粮仓,掠其牛羊万余头。颉利闻讯大惊,急忙回师救援,途中又被程名振伏击于雁门峡谷,损兵数千,狼狈北逃。

李善道并未追击,反而再次释放俘虏,赠以衣食,并修书一封致颉利:“昔者贵国屡犯边境,杀人掠货,今遭报应,亦天道循环。望可汗省己安民,勿再兴兵。若愿通好,我愿开放朔方榷场,每年输粮万石,换取战马五千匹。”

颉利读信后沉默良久,终叹道:“南朝有此王者,吾不如也。”遂遣使求和,约定三年内不再南侵。

至此,北疆暂安,西线无战事,南方萧铣已于三月兵败投降,岭南冯盎遣使归附,上表称臣。天下七分,汉已据其五。

五月十五,洛阳举行“定鼎大典”。秦王浩亲自主持,将象征皇权的传国玉玺暂存于太庙,宣告“待海内一统,再择真主奉之”。李善道受封“摄政王”,总揽军政,百官朝拜,威望达于顶峰。

当晚,李善道独自登临邙山,俯瞰万家灯火。独孤神秀悄然随至,低声道:“大王今日功业,已超光武、曹操。下一步,是否该考虑……禅让之事?”

李善道望着星空,久久不语。良久,才轻声道:“时机未到。”

“为何?”独孤神秀不解,“天下归心,将士效命,连秦王都已形同虚设。只要您一声令下,百官必拥戴您登基。”

“正因为百官会拥戴,我才不能登。”李善道转身看他,“你可知为何历代权臣夺位,往往不得善终?非因其残暴,而在于失了‘大义’二字。我若此时称帝,便是逼迫秦王退位,哪怕表面自愿,世人也会说我篡逆。但现在不同??我要让所有人发自内心地相信:唯有我,才能救这天下苍生;唯有我,配执掌这万里江山。”

他抬头望月,声音坚定:“等到那一天,不是我想要皇位,而是天下人非要我坐上去不可。”

独孤神秀恍然大悟,深深一拜:“大王深谋远虑,属下不及万一。”

数日后,李善道颁布《均田新法》:废除豪强私庄,重新丈量土地,按户分配;设立“常平仓”,丰年储粮,荒年赈济;推行“三课制”,农闲时百姓轮流修路筑堤,官府供饭,记功抵税。

新政推行之初阻力重重,尤其洛阳周边世家强烈反对。有崔氏族人联名上书,指责“变乱祖制”,更有王氏子弟煽动佃户闹事,企图制造混乱。

李善道不动声色,命官府依法处置带头者,同时亲赴乡野巡视。他在田埂上与老农同坐,吃粗米饭,喝菜羹汤,问疾苦,听建议。每到一地,必宣布:“凡举报贪官污吏、侵占田亩者,经查实后赏银十两,免役三年。”

民心渐倾。半年之内,举报豪强者逾千人,查没非法田产六十万亩,尽数分给无地农民。那些曾反对的世家见大势已去,只得低头妥协。

秋末,南方传来喜讯:张升率水师攻破江都,俘获李子通。李善道下令将其押解洛阳,当众审判。百姓围观,呼声震天。他亲自宣判:“尔割据江淮,苛政虐民,罪不容赦。然念尔未曾勾结外族,免死,贬为苦役,终生修筑黄河堤坝。”

百姓齐呼“公正”。

冬月初一,长安终于传来最后反击。李渊下诏宣布李善道为“天下叛逆”,号召四方共讨之。可响应者寥寥无几。窦建德冷笑撕诏:“他自己造假谱都能称帝,凭什么骂别人叛逆?”萧铣在囚牢中叹息:“早知如此,当初该降的是我。”

唯有梁师都勾结突厥残部,在朔方作乱。李善道仅派程名振率五千骑兵出击,月余即平定。

这一年岁末,李善道站在洛阳城楼上,眺望千里雪原。陈敬儿递来年终奏报:全国新增户籍二百三十万户,垦田面积恢复至大业八年水平,粮价回落至每斗十五文,盗匪绝迹,狱囚不满百人。

“天下,快要稳了。”他轻声说。

远处,钟楼响起除夕的钟声,悠远绵长,仿佛穿越了千年岁月。

他知道,真正的太平还未到来,但他已为这片破碎山河,扛起了第一道曙光。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