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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差不多了。
相陌然夫妇被人暗害,不知所踪,明堂制药厂被推出来挡灾,柯氏和褚氏重新隐入黑暗当中,继续他们那些罪恶的实验。
他们把丧尸留在药物研究中心这里,想来也是想培养新的替罪羔羊,等日后万一出事,还可以推出来抵罪。
这些审讯记录都是从不同的研究人员身上获取,几乎所有人都在异口同声地指责讨伐相陌然夫妇。
相南生合上资料,伸手搭上相溪望的肩,把他拢到自己怀里,给予他无声的安慰。
相溪望闭目在他身上靠了一会儿,才重新睁开眼,看向位置上同样一言不发的莫云决:“莫队长,当年的事……我代我父母向你们道歉。”
最该道歉的那个人,其实应该是他,如果不是他身染病毒,他父母也不会走上这条歧途。
可他当时还是个懵懂的幼儿,若真判起罪也判不到他身上,这就是最让人难以接受的地方。
明明一切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他却能一次次避开责任,从始至终都显得无辜至极,也难怪褚枫和白歧他们会如此憎恶他。
别说别人,连相溪望自己都难以释怀,胸口仿佛堵着一团棉絮,难受窒息却又无法彻底摆脱。
“别想太多。”莫云决向来是察言观色的好手,如何猜不到他在想什么,“这些和你没有关系,你父母会那么做也是被逼无奈,真正的罪人从始至终都是研究D病毒和异能实验的那些人。”
“是褚家和柯家酿成了这一切,你们一家人都是被迫卷进来的受害者,就算你父母当初真的……”莫云决顿了顿,换了个相溪望能接受的方式说,“你现在不也立了很大的功劳,也算是变相的帮他们赎罪了。”
相溪望眼眸微垂,勉强扬了扬唇,露出一点笑容:“能帮到你们就好。”
莫云决摸了摸鼻子,心说笑得可真够难看的,白瞎了这张脸。
他不擅长开导人,而且也不是合适的人选,索性也就没继续跟他们耗着,让相南生带着他回去慢慢消化这一切。
两人刚回到家,相溪望就转身抱住了相南生,埋头在他肩上,疲惫地枕着他。
相南生揽着他的背,在上面轻轻拍着:“没事,还有我呢。”
“哥,爸妈他们……”相溪望喃喃道,“他们不是这样的人。”
“他们不会做这种事的,就算是为了救我,他们也不会去害其他人。”相溪望说到最后话音都有些哽咽了。
他只能靠直觉和小时候那点模糊不清的记忆判断,无法和那些白纸黑字的证据抗衡,可就算这样,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他始终没法把记忆中温柔的父母和那些人嘴里说的研究魔鬼联系到一起,明明是那么美好的存在,明明是他一直努力靠近的目标。
怎么可能会是他们说的那样不堪……
相南生把他抱在怀里,感受到他挺直的背脊垮了下来,无力到了极致。
好在这辈子还有相南生让他靠着,他不会再像曾经那样,一摔就摔进泥地里,再也没法翻身。
肩膀上沾了几滴湿润的痕迹,相溪望把脸埋进相南生胸口,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软弱无能的一面。
相南生轻拍着他颤抖的肩,在他耳边低语道:“我和你想得一样。”
比起那些研究人员透露出来的内情,相南生更愿意相信王博士说的话,他口中描述的那两个不屈无畏的人才是他们印象中的父母,而且也与相溪望更为相似。
相溪望抬头看向相南生,泛红的眼眶里盈满了泪意,以及深深的感动:“哥,你能来到我身边,我真的好高兴。”
也只有他是无条件信任自己支持自己,若是没有相南生在,相溪望估计要颓废很长的时间,甚至有可能一振不撅。
相南生伸出手帮他抹去眼泪,抚摸着他的脸说:“怎么高兴还哭了呢。”
相溪望没说话,只是用脑袋蹭着他,将他抱得更紧。
相怂怂听到外边的动静后,从卧室里钻出来,结果就看到他爸爸抱着另一个爸爸,脸上还有泪痕,非常伤心的样子。
相怂怂刺都炸起来了,还以为是有谁欺负了他爸爸,它一溜烟滚到相溪望脚边,趴在上面贴贴安慰。
刺猬球冲过来的时候还撞到了相溪望的脚,但他顾不上这点疼。
十分钟后两人才从门口走到榻榻米上坐着,相溪望还是下意识坐在相南生身边,这样只要他稍一侧身倚在相南生身上。
背包里的审讯档案被相南生随手甩到阳台上,他偏头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人,缓下声音说:“溪望,这件事还没有彻底结束,我们没必要因为他们的一面之词就给父母定罪。”
相溪望睁开眼,看着他说:“我知道,只是看到审讯的结果,还是会有些难受。”
他对父母的执念太深了,所以才没法接受他们的不是,觉得他们应该是光明伟岸的形象,沾不得半点尘泥。
直到现在相溪望才逐渐缓了过来,不管真相如何,不管他们曾经做过什么,父母依然是他记忆中无比疼爱他的人。
如果不是有他们在,他早就被病毒折磨死了。
“现在下结论还太早了,莫云决那边还没有查出具体案情,幕后黑手还没有现身。”相南生说,“我们只看到了真相的冰山一角,又或许……真相根本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
那群人那么狡猾,保不准会再次推卸责任,相陌然和温清芷消失了这么多年,估计早就不在人世了,他们是最合适的替罪羔羊。
相溪望定了定神,开口道:“哥,明天我们就回老家,我去把父亲当初留给我的东西拿过来,那上面可能会有别的线索。”
相南生:“好。”
正好相溪望考试刚结束,他们有大把的空闲时间。
再次坐上回家的火车,相南生和相溪望心情都不是很好,他们相互依偎着睡了一路,到下车的时候才勉强拾回精神。
老家里少了一个活泼的身影,整座屋子都冷清了很多,在得知孙宁楠亡故以后,他们家里就挂上了白剪纸,祭奠逝去之人。
相南生和相溪望回来后第一天就给她办了葬礼,葬礼上没请什么人,只有长宁里那些孩子和孙爷爷几位老朋友。
衣冠冢建在后山依山临溪的位置,风景秀丽。
那里摆满了小朋友们送的花,娇艳的花儿和曾经那个少女一样,只是她永远凋零在那个如花似玉的年纪里了。
第二天相南生和相溪望去了后山梨花树,秋冬的季节里,枯树更显萧瑟,几个月前树根新抽出来的绿叶也变得枯黄,风一吹就摇摇欲坠。
相溪望走到梨花树后蹲了下来,挖开上层的泥土,将埋藏在树根底下多年的小箱子取出来。
他以前埋的时候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