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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候。
相溪望靠着墙壁轻声叹气,现在相南生对他只有宠溺之情,谈不上爱,他要是这个时候暴露自己的感情,肯定会被相南生制裁的。
自己跟自己好上的优缺点就是,宠起来无底线,可真要闹起分歧,那对自己估计也舍得下狠手。
相南生昨晚才理了一晚上他和相溪望的关系,今天就得推倒重来。
以后他和相溪望还是要注意分寸,相南生有预感,如果他不及时制止的话,往后可能发生某些脱离他掌控的事。
相南生用手臂遮住双眼,挡住了里面的忧愁。
相南生真的不想对相溪望苛刻什么,他在学校里已经够累了,如果回家了还要面对自己的压力,那日子过得肯定特别难受,可是……
“哥,起来吃早饭了。”
相溪望的声音打断了相南生的思绪。
他起身推开房门,就见相溪望站在门口,一幅说错了话不敢进来打扰的表情。
相南生就算有再大的不满,此时见相溪望这样也消了。
相溪望察言观色,见他神色如常,就知道相南生不打算跟自己计较这事了。
相溪望松了一口气,可同时又有些感慨,真不知道南生是太过迟钝还是对自己容忍度太高。
如果他知道自己怀揣着这样的心思,会做何感想呢?
第二天,庄严联系上相南生,告知他已经过来了。
相南生让他在地铁站附近随便找家餐馆等着,自己很快过去。
而在峰极公司大楼里,一封秘信被呈递到褚枫面前。
助理冉清桓小心翼翼地觑着褚枫的眼色,见他没有打开的意思,立马就意会地退下了。
等办公室里只剩下褚枫一个人时,他才慢条斯理地撕开信封,最先掉出来的是一沓照片。
两个男人并肩而立,一个戴着口罩,眉目飞扬,一个冷漠俊逸,看向身旁之人时眼底却尽显温柔。
两人一起在公园里散步的,一起购物的,一起逛校园的,还有因为争论买什么肉而赌气耍宝的场景……
偷拍到的每一张照片都像一幅画,彰显两位主人公甜蜜的日常生活。
越看下去褚枫脸色越阴沉,相溪望恬淡的笑容、柔和的眼神以及一刻不离身边人的视线明亮得晃眼。
褚枫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来他喜欢照片中的另一个人。
捏着唯一一张只有相南生的照片,褚枫手背青筋暴起,力气大得想要当场撕碎此人。
信纸上则写了查到的信息。
未曾露面……背景未知……身份成迷……查无此人……直到信中最后一句,才出现了一个有用信息。
他的名字——相南生。
看到这个名字,褚枫瞳孔一缩,捏着照片的手急切而慌忙地松开,照片锋利的边缘划破他的手指,可他却浑然不在意。
滴着血的手颤抖地捧着照片,褚枫死死地盯着相南生神秘的脸,似乎想从他露出的眉目中深挖出潜藏的熟悉感。
褚枫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脸,只触碰到了冰凉的纸面,血迹被他抹开,殷红遮住相南生的容颜,像极了他浑身是血的惨样。
褚枫倏地松开手,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慌忙地用袖口擦拭上面的血迹。
他嘴唇微张,激动地、轻颤地、失而复得般地说:“南生……南生……是你吗?”
“你还活着对不对……”
“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他声音里逐渐染上悲意,那个阴狠狡猾的褚枫突然崩塌,露出里边卑微凄凉的灵魂。
冉清桓在办公室门口全神贯注地站着,同时也在竖起耳朵听里边的动静。
身为褚枫身边的得力助手,他自然要在意每一处细节,不然以上司这个喜怒无常的性子,他可能干不到一天就被炒鱿鱼了。
也许是褚枫此时失了分寸,冉清桓清楚地听到了他重复念的名字。
冉清桓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有一次褚枫喝得烂醉,拉着他做了很久,那是褚枫头一回那么热情地缠着他,也是唯一一次。
当时褚枫嘴里喊着的就是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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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里,相南生眉目依然弯弯的,神色格外动人,只是残余的血迹污了他的脸,除了血迹,落在照片上的还有苦涩的泪滴。
来到庄严说的那家饭店,相南生推门走了进去。
相南生戴着口罩,头发遮了眉眼,他本以为自己装扮得挺神秘的了,结果碰上庄严后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庄严一米八几的个子,帽子、墨镜、口罩一应俱全,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往餐馆角落里一杵活像一个在逃犯。
相南生一进门都能感觉到老板频频关注庄严,生怕他在这里做什么危险交易,祸及店门。
几乎不用思考相南生就在众人之中确认了庄严的身份,他走到角落的那个位置,手指敲了敲桌面:“庄严?”
庄严抬头看了他一眼,言简意赅地指着椅子说:“坐。”
“你……不至于吧?”相南生坐下来,神色颇为惊讶,“做你们那行的都这么草木皆兵?”
庄严将墨镜摘下来,露出一双黝黑沉静的眼睛:“还是谨慎一点好,而且你不觉得我这身很酷吗?”
他那自信的语气就好像在说自己是个潮流达人,浑然不知自己此时有多像一名嫌犯。
相南生沉默了一下,还是给了他几分面子:“挺酷的,江洋大盗限定款。”
“有眼光。”庄严完全没听出来他的隐喻。
第60章
庄严理了理口罩,正色下来说:“相溪望对吧,如果我查到的资料没有错的话,你应该刚进入大学,以前也一直本分地待在学校里。”
“我很好奇,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而且貌似知道的还不少。”庄严抬头看着他,眼神陡然变得犀利起来。
相南生面不改色地说:“只是猜出了个大概,不然也不会拜托你去查了。”
庄严眼睛微眯,压低了声音:“猜的?不止吧,你连我妹妹的事都知道,会不清楚其中的内情?”
“你不相信我的话,总不可能信不过你调查的一切,我从小到大一直都很安分,圈子也足够简单。”相南生说得十分坦荡。
庄严查的是相溪望的身份,相溪望干干净净,就算他有上天入地的本事也找不出什么证据。
庄严半信半疑,靠着椅子没吭声。
见他怀疑打消了不少,相南生继续说:“我父母曾经在里面待过,当初他们把我送走时给我留了一些东西,所以我才对此略知一二。”
庄严手指交握,抵在下巴上,眼珠子一眨不错地盯着他,似乎在判断他的话是否可信:“就算是这样,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和我……”
“是否和你妹妹有关系对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