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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松,后颈肌肤的刺疼逐渐消散,重新散发出淡淡的茉莉香。
“可以吗?”裴庭聿低敛着眉目,轻声问。
白言这才明白过来裴先生的意思,他赶紧摇摇头,扬起一个漂亮的笑容:“没事了,先生。”
运动衣领口开得很低,细软的脖颈从领口间露出来,薄薄的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像是最纤弱的绿茎花枝,轻轻一碰,就要会折断。
裴庭聿暗自用眼神描摹了一遍,舌尖滑过发痒的齿尖。
“怎么了?”男人的视线如有实质,扫过他裸露在外的脖子颈肌肤。
白言敏感瑟缩了下,不解仰头,迷茫地小声咕哝一句,眼里铺满了无辜天真。
男人喉结滚了滚,刻意压低的嗓音有些沙哑:“没什么。”
“哦。”少年不明所以,低头摸了摸脸。
“什么时候了?”秦楚东忽然起身,将头顶的遮阳帽取下来扇风,毫不客气嚷嚷。
“好久没尝过陈姨的手艺了,她的红酒炖牛肉,我可是惦记了好久,国外的总是没有那个味道……”
在好友聒噪的声音中,裴庭聿将视线从那抹细腻中收回,若无其事道:“既然这么想,去年也不回来几次,陈姨听到这些话可要伤心了。”
秦楚东心虚地嘿嘿一笑:“那不是更重要的事情么。”
后面的话白言没有心思再去听,他用指尖碰了碰脸。
嗯,还是有点烫。
一行人移步主宅,两位Alpha上楼洗漱换衣。
Omega在餐厅陪闻玥哥聊天,他的里衣被汗浸湿,黏糊糊贴在身上很不舒服,干脆跟闻玥说了声,也上楼换了件衣服。
等他下楼,三人已经落座。看见他进来,裴庭聿绅士地起身,将身边的椅子拉开。
秦楚东眼睛瞪得很大,啧啧称奇:“结了婚就是不一样啊。我真好奇,白言你到底怎么征服这个性冷淡的?
“我可记得某人前些年才说,他对于婚姻根本不感兴趣。怎么短短一两年就转了性,还这么快就结婚了?”
前些年有个不入流的媒体,为了博人眼球,故意用裴氏集团董事长当作噱头。
说这位黄金单身Alpha看起来禁欲,实际上私生活不断。
一会儿他和这个明星暧昧,过几天又和那个富家千金有牵连,甚至某某伴侣也对他青睐有加。引得网上一阵议论纷纷。
不久之后的晚宴,裴庭聿公开宣布他的单身身份,以及他暂时没有考虑结婚的消息。
一时间,多少小O哭晕在房间,等他们想起那个造谣的媒体,却发现它一夜间销声匿迹,再没有消息。
当时还闹得很大,白言显然也想起了这件事,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糟糕,他怎么忘记有这回事了!
秦楚东还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白言冷汗直冒,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他动了动僵硬的脸部肌肉,正要开口,身边的Alpha率先接过话头。
裴庭聿给白言盛了一碗开胃汤,放到他面前,轻描淡写:“不是你说的,缘分吗?”
秦楚东一噎,知道他是不想说了,对着老婆哼唧:“老婆,他肯定是看到我们夫夫恩爱,自己孤家寡人寂寞了。”
他身边的闻玥喝了一口蜂蜜茶,轻轻笑了下,没有说话。
头顶的水晶吊灯投下绚丽光影,餐厅中央摆放了新鲜花束,香气四溢,掩盖了隔离剂的味道。
白言手握刀叉,盯着面前的食物,安静地听他们聊天。
“老裴你对京市恒泰有多了解?他们最近恐怕有大动作,老虞总一个月三次进ICU,我看今年恒泰就要易主……”
酥烂的牛肉被浓稠的深褐色汤汁包裹,通体泛着金黄色光泽。
勃艮第佳酿增色,胡萝卜、洋葱去腥,月桂叶、百里香添味。
肉香扑鼻,少年抿了抿唇珠,眼睛眨也不眨,学着身边人的优雅动作,刀叉试探性地伸向盘子里的牛肉。
他很少吃西餐,动作有些生疏,因此每一次下刀都很小心,尽量避免刀叉在餐盘里划出哗啦的声响。
“恒泰房地产起家,前些年可以,可惜一直安于现状。家族产业,也算作茧自缚。”
银尖轻微地撞击了下餐具边缘,一小块牛肉被插住。
白言试探性张嘴小口咬。
嗯,好吃!
他的眼睛顿时亮起来。
“他们家那点破事谁不知道?虞珩泰也是糊涂,抛弃发妻,非要娶后面那位进门。结果生的两个根本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浓郁的红酒醇香充斥口腔,酥软的牛肉入口即化,鲜嫩多汁。咬下去,满满的肉汁在嘴里绽开。
白言双眼亮晶晶的,食指大动,刚吃下去,又忙不迭下刀切了一块。
脸颊都吃得鼓起来,配上两只吃得圆溜溜的眼睛,像个过冬的仓鼠。
秦楚东语气唏嘘:“虞家的老大以前也算是个人物,听说还是我妈那边的远亲。可惜了,如果他回来,说不定虞家还有救。”
闻玥手抬着下巴轻笑:“这么看,也算报应不爽。”
秦楚东点头称是,又问:“老裴,你要参一脚吗?”
裴庭聿沉吟道:“也许,看情况。”
一顿晚餐宾主皆欢。
秦楚东开了一瓶白兰地,喝到最后有些醉,不顾闻悦反对,硬是从花瓶里摘了一只玫瑰塞进他的手里。
Alpha环住爱人的腰,头埋在他的脖颈蹭他的脸,一边说“老婆我爱你”一边呵呵傻笑。
闻玥单手拈花,单手架着一米九的大个子,好气又好笑,嫌弃秦楚东身上的酒气,想把他推开。
奈何Alpha就像是牛皮膏药似的,黏黏糊糊贴在他身上,怎么也撕不下来。
幸好他即使醉酒也知道分寸,收着力道,没有全靠在纤细的Omega身上。
闻玥只能和佣人一起架着他出门,匆匆和裴庭聿白言告别。
白言迟钝地点头,伸出手挥了两下,软着声音说:“闻玥哥再见、秦先生再见。”
裴庭聿也喝了点酒,外套搭在椅背上。
喝完酒身体有些燥热,男人单手松了松脖颈间的领带,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
白言很慢才眨了下眼睛,忽然问:“为什么不让闻玥哥和秦先生住这里?”
裴庭聿又倒了一杯酒,慢条斯理解释:“秦楚东小时候在别墅被绑架,关在佣人房的衣帽间,一天后才被找到。”
“后来他有了阴影,从秦家老宅搬出去,再也没有住别墅。”
白言很慢地点点头,声音有些钝:“这样呀,那确实不应该让他们留下来。”
暖黄灯光下,少年两颊的两团酡红并不起眼。
细看才能发现,他的眼底氤氲着潮湿的水汽,柔软的嘴唇也沾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