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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好了,可雪也化得差不多。
虽然偷摸着出去玩雪也没人会发现,但是奈何南序是个格外听医生话的好同学,医生劝他一定要注意保暖,南序乖乖遵循医嘱,于是在等候中迎来了春日。
他不用再做什么保暖工作,却也错过了堆雪人的机会。
缠绕的围巾摘下,室内恒温系统吹出的暖风也不再那么有躁意,逐渐调节至更适合人体的体感。
春日应该是明朗的、更舒展的,但学生间蔓延着无言的期待和紧张感。
决定他们简历申请最后一栏成绩的综合等级联合考试,即将到来。
南序的感觉就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他复习的速度很快,这些课本在当初就被他反复地阅读,几乎形成了他神经末梢的延伸,再翻一遍,无非是唤醒了神经。
所以他淡定地等待时间来临、参加考试,顺便预约了自己的驾照考试。
唯独过程中出现了一个小插曲。
既然被叫做联合考试,说明不止诺伊斯的人在考。
虽然诺伊斯名声在外,但佛列伦州乃至特区不止一家学校,考试地点设在专门的考试中心,各个学校的学生齐聚一堂。
考场分配得比较巧合,提前半个小时到场时,刚踩进教室,就有人准确叫出了南序的名字。
南序认出对方曾经和他一起参加过联邦夏令营,还跟他同一个小组过,礼貌颔首打了招呼。
对方的眼里瞬间亮起惊喜的情绪。
其他的视线带着好奇、探究的意味随之投来。
等到考试结束,同学就走了过来,不知道真想对答案还是在没话找话,试探性地询问南序还记不记得某几题的答案。
南序顺口就回答了。
聊天自然而然地继续,仿佛一个信号,其他人也围了过来,加入了七零八落问问题的行列。
南序一抬头,又被包围了。
第一个找到南序的同学无语,那些人一个个在那儿叫着南序的名字,格外厚脸皮,仿佛他们从前就认识了南序一样。
周围人在与南序的交流中渐渐安静下来,起初纯粹在有意无意地延长时间,后来他们就着一道题,无论相互之间认识还是不认识,纷纷开始激烈的争论。
和南序同一组呆过、在夏令营的小组讨论里被训练出来的成员,下意识维持秩序要让大家安静,别吵得太厉害,免得拖累进度、叫南序等得不耐烦,深刻展示了什么叫做“一月夏令营,一生南序情”。
南序对于这种有价值的争论挺欢迎的。
题目能讨论得都讨论差不多,那位同学恋恋不舍:“南序,我们大学见。”
南序讲话不怎么委婉:“你刚才错得挺多,比较难。”
同学碎了,被南序亲手击碎,又马上努力坚强地捡起破碎的自己:“下一门我还能再抢救一下!”
南序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由于考核内容涵盖的种类科目多,时间跨度比较大,中间间隔的时间里,有人相对紧绷,有人比较从容。
南序属于后者。
挺不容易的,毕竟一年前,他还在没日没夜地补基础,拼尽全力地学习陌生、复杂的规则体系。
像乍然被移栽到这片土地的植物,就算南序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和新世界相处还得需要花费时间与精力。
不过他能感觉到最近自己的一些慢慢的转变,似乎更放松了一些,更游刃有余了点,平静地整理着材料、把了然于胸的内容流畅地表达出来,要是还有余裕的时间,会把目光转向其他内容。
……
钟楼的钟声传到教室。
南序移开轻点在书页上的手指,西泽尔紧锁的眉头渐渐松开,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懂了。”
他低头刷刷写下被打通的思路,抬头朝南序笑,感谢南序给他花时间解答问题:“谢谢,又打扰你啦。”
南序修长的手指正在拨弄着面前羽毛笔柔软的末端。
“没事。”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布?y?e?不?是?ǐ????u???ε?n????〇????5?????o???则?为?山?寨?佔?点
他最近挺有空的。
有空到可以给学院里被投喂成球的原住民猫学长猫学姐制定营养餐健身训练计划。
桌面上有烫金镂空的邀请函,南序沾了点墨,随手在上面测试羽毛笔的书写感。
诺伊斯大大小小的宴会以年度、季度、月度的时间频率长盛不衰,这样的社交活动已经成为它的传统。
举办宴会的人各式各样,理由不一,可能单纯解压,可能办个学术沙龙,可能和外校联谊,可能交换人脉。
但相同的是,举办者们总锲而不舍地把邀请函递送给南序,也总被南序搁置在一旁。
南序理由很简单,没时间,更需要把时间花在课本中。
尤其在书读不明白的时候,只会认为那些人的繁华和喧嚣很碍眼。
渐渐的,其他人已经习惯了南序的拒绝,但给南序发送邀请函的行为也形成了习惯,绕过来趁机多望上一眼也好。而且万一呢。
人多活一会儿,就说不定有奇迹发生。
譬如现在,西泽尔忽然瞪圆了眼睛。
南序百无聊赖地捏起那封邀请函,询问道:“是拿着这个就能入场吗?”
【家人们,速去西区宴会厅一层,回来不必跪着谢我,只需要祝福我进顺利入联邦大学就可以】
【什么玩意儿?】
【西区宴会厅每月固定的社交宴会吧,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就是那些提供多巴胺的甜品、酒水还有些游戏吗?猜测发帖的是个新生?】
【不可能吧,新生也入学这么久了】
【本来上学就烦,谜语人滚出诺伊斯】
【只是个在攒人品的lz而已,别的不多说了,看你们自己能不能把握住吧】
【不得不说,lz激起了我的好奇心,待我去一探究竟】
【十分钟过去了,ls怎么没有消息了?有没有人前线播报一下?】
【我就说现场怎么人越来越多了,现在好了我刚才被哪个天杀的怼出来挤不进去了,lz我恨你,我诅咒你考不上!!!】
【lz别怕,帮你反弹ls的诅咒,我将会永远拥护你!】
【我到现场了,lz你真是个大好人啊!!!!后来的人记得带上相机】
现场的宴会只是个平常、普通、打发时间的小聚。
香槟、管弦乐、随意的寒暄与游戏。
卡牌游戏是聚会通常不会缺少的环节。
长桌置于一隅,筹码堆垒在天鹅绒布桌上,桌边的人情绪克制又躁动,一边眼神乱瞟一边嘴角忍不住上翘,一边企图表现沉稳的牌风侧面展现自己的智商,一边努力抑制住不骂对手的冲动以维持充满风度的形象。
“下注吗?”
顺着那道声音望去,闲散而流转的灯影下,南序站在荷官的位置。
桌前的人如梦初醒,下意识听从指示行事。
下下下,allin全下了!
背后的人议论纷纷:
“行行好,让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