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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剑朝宗 第三百三十六章 回归 剑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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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六道沉沦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10-05 16:36:22 来源:源1

时间流逝。

转眼,便是六年过去。

这六年是天元山十分重要的六年,因为是天元山搬迁至御兽宗驻地后,享受更为优越的修炼环境和更丰厚的资源。

也定下为期两个三年的大比。

从而激励天元山的弟子们以更为热诚的姿态去修炼、争锋。

效果斐然。

最终大比的神秘奖励也随之公布。

拜入御剑峰。

当然,具体拜入御剑峰有什么好处等等,并没有公布,因为御剑峰在天元山内属于很神秘而高超的存在。

最终,有三人拜入御剑峰,成为继洛灵靖之后......

风起时,十三声钟鸣如细针扎入骨髓。

晚衣指尖微颤,那根银纹梅花突然灼烫得几乎握不住。她将玉简贴在心口,仿佛要压住体内翻涌的血气。林无咎的字迹还在眼前晃动??“吾声化钟,望有缘人击碎之”。可如今钟已碎,城已散,为何钟声反而更清晰了?

陆昭站在忆语堂屋檐下,寒渊剑横于膝上,剑身映出天边残月。他闭目聆听,十三次震动并非杂乱无章,而是以一种近乎呼吸的节奏起伏:三短四长六缓,循环往复。这不是攻击,也不是召唤,像……某种应答。

“不是回响。”少年赤足踏过青石,脚踝上的铃铛无声,“是回应。”

“回应什么?”陆昭问。

少年抬头,目光穿透夜幕:“回应我们读出的记忆。倒悬之城消散后,‘声根’并未死亡,它只是转移了宿主。”

晚衣缓缓起身,蒙眼的白纱被风吹起一角,露出底下尚未痊愈的眼眶。她虽看不见,却能“听”到碑林中的低语。那些曾刻下名字的人,此刻都在梦中呢喃,声音交织成网,正被无形之力牵引着汇向东方??东岭古井的方向。

“井下有钟。”她轻声道,“原来不是谜题,是坐标。”

陆昭猛然睁眼。七日前他们封印古井时,确实在井壁深处听见了第一声钟响。当时以为那是林无咎残留意识的余音,现在想来,或许那才是真正的起点。倒悬之城不过是支流,而源头,一直藏在守心院脚下。

“你早知道?”陆昭看向少年。

少年摇头,赤足踩在碑文拓片上,眉心浮现一道淡金色纹路。“我只记得……很久以前,有人把我推下去的时候说:‘记住痛,才能守住门。’”

晚衣呼吸一滞。这语气、这措辞,竟与林无咎临终前的笔记如出一辙。

“你是谁?”她低声问。

少年却不答,只是蹲下身,用手指在雪地上画出一个符号??双耳覆面,口衔铜铃,形似跪拜之人。

“这是‘聆奴’。”他说,“上古时代被献祭给‘声渊’的祭品。他们的耳朵被割下钉在井壁,舌头被抽出缠绕钟绳,灵魂则永世镇守‘忘川浅水’的入口。我是最后一个。”

风骤停。

碑林间所有拓片无风自动,哗啦作响。那些曾写下痛苦记忆的名字,一个个泛起微光,如同星火点燃夜空。

“所以‘声根’不是林无咎一个人的执念。”陆昭终于明白,“它是历代聆奴积累的怨恨与人类集体渴望遗忘的**交织而成的东西。林无咎只是第一个觉醒的容器。”

“而现在……”晚优点点头,“它找到了新的容器。”

话音未落,东岭方向传来一声闷响,像是大地深处的心跳。紧接着,十三声钟鸣再次响起,这次带着明显的牵引之力,连命网基石都开始轻微震颤。

陆昭霍然站起,寒渊剑归鞘。“我们必须下去。”

“不能去!”少年厉喝,“那下面是‘真井’,进去的人要么变成回响者,要么成为新的聆奴!你们没有受过‘听刑’,神魂撑不过三重钟响!”

“那你说怎么办?”晚衣抚着银针囊,“等它把所有人拖进梦里,自愿交出记忆?”

少年沉默片刻,忽然撕开自己左肩衣衫??皮肉之下,竟嵌着一枚青铜铃铛,锈迹斑斑,却隐隐与钟声共振。

“这是我体内的‘锁魂铃’。”他说,“只要我还活着,就能压制井底的频率。但若我死了……”

“你就成了新的声源。”陆昭接道。

少年笑了,笑容纯净如初雪。“所以我不能死,也不能留下。我要走。”

“你要去哪儿?”晚衣追问。

“去找其他‘声根’。”少年赤足踏上碑林最高处,“既然十三声是新的频率,那就说明天下不止一口真井。也许西域沙海下的鸣塔,也许南疆雨林里的哭碑,也许北漠冰原中的葬鼓……它们都在醒来。”

陆昭凝视着他瘦小的身影,忽然道:“你不是孩子。”

少年回头,眼中闪过一丝苍老的光。

“我活了三百二十七年。”他说,“每一次轮回,我都被人推下井,再爬出来。直到遇见林无咎。他教我写字,教我读医案,甚至……让我第一次尝到了白菜炖粉条的味道。”

晚衣心头剧震。

那是母亲最常做的菜。

“所以你……”

“我是他救下的第一个病人。”少年轻声说,“也是唯一一个逃出药谷的孩子。他把我送到守心院,说总有一天,会有人来读这些记忆。而我要做的,就是等到那一天。”

风又起。

少年转身欲行,却被晚衣一把抓住手腕。

“等等。”她从怀中取出那枚玉简,轻轻放入他掌心,“替我问问师父……如果重来一次,他还会选择推开母亲吗?”

少年握紧玉简,点了点头,身影渐渐融入夜色。

***

三日后,西域。

黄沙漫天,驼铃断续。一支商队被困于沙暴之中,唯有一名赤足少年穿行风刃如履平地。他手中握着半块残碑,上面刻着模糊文字:

>“鸣塔之下,百灵哀歌。

>记忆为薪,遗忘为火。”

塔影浮现于沙丘之后,通体漆黑,状若倒悬古钟,表面布满人耳形状的浮雕。每当风过,便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少年仰头望去,嘴角扬起一抹笑。

“十三声。”他喃喃,“这次,换我敲钟。”

他一步步走向塔门,身后沙地上,留下一行血迹斑斑的脚印。每走一步,体内铃铛便震一下,像是在应和某种古老的誓约。

塔内幽深,阶梯盘旋向下,两侧墙壁镶嵌着无数干枯的耳朵,每一枚都微微颤动,仿佛仍在倾听。

走到第七层时,他停下脚步。

墙上刻着一幅壁画:九名白衣人跪拜于井前,手中高举婴儿,口中吟诵同一句话??

>“赐其痛,使其记,令其守。”

少年伸手抚过壁画,指尖渗出血珠。

“原来如此。”他低语,“我们不是被选中,是被制造的。”

再往下,空气愈发沉重,呼吸都变得艰难。第八层中央,悬着一口青铜巨钟,钟身缠绕铁链,链端连着九具干尸,皆为孩童模样,面目依稀可辨。

少年认出了其中一个??是他自己。

“原来我死过九次。”他苦笑,“难怪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他走上前,伸手触碰钟面。刹那间,万千声音涌入脑海:

母亲临终的咳嗽、战友咽气前的呼喊、恋人诀别时的抽泣、孩子丢失玩具的哭泣……全天下所有不愿遗忘的痛楚,都在这里汇聚、发酵、咆哮。

“你们想被记住吗?”他问。

无人回答。

唯有钟声嗡鸣,十三响,不增不减。

少年盘膝坐下,拔出随身短刀,一刀割开左手掌心,鲜血滴落在钟顶。

“我以聆奴之血立誓:从此以后,不再镇压,不再封印,不再逃避。”

血顺钟脊流淌,竟发出清越之声,宛如琴弦初拨。

“我要让你们的声音,传出去。”

第九响。

钟身微震。

第十响。

铁链崩裂一节。

第十一响。

壁画上的耳朵齐齐转向他。

第十二响。

沙暴骤停,天地寂静。

第十三响。

钟声破塔而出,穿越万里黄沙,直抵中原腹地。

***

守心院,忆语堂。

晚衣正在誊写新一段碑文,忽觉腕间银纹梅花剧烈发烫。她抬起头,仿佛看见远方有光冲天而起。

陆昭疾步而来,手中命网日志疯狂刷新:

**检测到新型脑波共振,频率13.7Hz,覆盖范围已达三州十七郡。**

**异常现象:大量曾申请“忘川浅水”者突然苏醒,声称梦见“有人替他们哭了”。**

**新增回响句:**

>“谢谢你记得我。”

>“我不怕疼了。”

>“我想回家。”

晚衣怔住。

这不是洗脑,是唤醒。

“是他。”她说,“他在用钟声传递记忆。”

陆昭望着东岭古井,封印依旧完好,但井口边缘,竟悄然绽放了一朵彼岸花,花瓣鲜红如血,花心却泛着淡淡的金光。

“我们一直错了。”他低声道,“不是阻止遗忘,而是让记忆流动起来。就像河流,若停滞就会腐臭,唯有奔涌,才能净化。”

晚衣点点头,取下蒙眼布条。她的双眼仍未睁开,可眸中已有微光流转。陈砚说过,真正的眼疾不在瞳孔,而在心窍。当愧疚不再压垮灵魂,光明自会归来。

她起身,走向忆语堂最深处。那里藏着一面铜镜,据说是初代忆灯使所留,能照见“记忆之形”。

镜面起初混沌,渐渐浮现画面:

一片无垠雪原上,无数人手牵手围成圆圈,口中哼唱不成调的歌谣。有人流泪,有人微笑,有人抱着空荡的襁褓低声呢喃。他们的头顶,十三轮月亮并列悬挂,每一颗都对应一声钟鸣。

而在圆圈中央,站着那个赤足少年,背对镜头,手中托着一枚破碎的玉简。

晚衣伸手触碰镜面,泪水滑落。

“师父,”她轻唤,“原来救赎不是消灭痛苦,而是学会与它共存。”

***

一个月后,南疆雨林。

暴雨倾盆,藤蔓如蛇。一座石碑矗立于沼泽中央,碑文已被苔藓吞噬大半,唯余三个字尚可辨认:**哭碑**。

碑底裂开一道缝隙,隐约可见阶梯深入地下。

一名女子披蓑戴笠,手持静心铃缓步而来。她是忆灯使之一,名叫柳青萝。出发前,她烧掉了自己的申请书??那份写着“请让我忘记丈夫战死的模样”的纸片,在火焰中蜷曲成灰。

“我来了。”她说,“我不是来遗忘的。”

她踏入碑缝,铃声清脆,惊起林中群鸟。

而在她身后,遥远的北境冰原上,一座冰封的鼓冢正微微震颤,鼓皮之上,赫然印着一行冻血写就的字:

>**第十四声,即将响起。**

晚衣坐在守心院屋顶,怀抱新刻的碑文,任风吹乱长发。陆昭递来一碗热汤,是白菜炖粉条的味道。

“你会怕吗?”她问。

“怕什么?”

“怕我们记得太多,终有一天会被压垮。”

陆昭笑了笑,坐在她身旁。

“不怕。”他说,“因为每次我觉得扛不住的时候,总会想起你说的那句话??”

“哪句?”

“‘痛是活着的证明。’”

晚衣也笑了。

远处,忆语堂灯火通明,朗读声从未停歇。

新的碑文不断竖起,旧的名字也被反复诵读。

有人记录今日市集买菜花了多少铜板,

有人写下昨夜梦见亡父笑着吃饺子,

还有孩子歪歪扭扭地画下一幅画:

太阳、房子、妈妈,和一条永远不会断的线。

风拂过碑林,带起一阵沙沙声,

像是无数人在低语,又像是大地本身在呼吸。

而在世界的各个角落,

钟、塔、碑、井、鼓……

那些沉睡已久的“声根”遗址,

正逐一苏醒。

不是为了吞噬记忆,

而是为了见证??

见证人类如何背着伤痕前行,

如何在黑暗中点亮微光,

如何一次次跌倒,又一次次站起,

只为说一句:

**我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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