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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剑朝宗 第三百八十章 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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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六道沉沦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10-30 17:07:39 来源:源1

时间流逝中。

终于,邱映雪闯过第六关,进入第七关。

但,第七关的金甲傀儡一个个实力强横,俨然超越灵王境,达到真正的灵皇境。

九尊金甲傀儡联手。

顿时给邱映雪造成极其强烈的压迫。

邱映雪竭尽全力爆发,不断抵御九尊金甲傀儡的攻伐,找机会反击,企图击溃金甲傀儡。

但,她的天赋尽管高超实力也不俗。

攻击落在金甲傀儡身上,却也难以给金甲傀儡造成什么伤害。

最多只能将其击退。

自己陷入九尊金甲傀儡的围攻下,岌岌可危,就......

雨丝斜织,如针尖般刺入启明洲的夜。念安的手指停在日记末行,墨迹未干,窗外琴声却戛然而止。她缓缓抬头,屋前空地上,那盲童已不见踪影,只余一架虚浮半空的古旧钢琴,琴键上凝着水珠,仿佛刚从深海打捞而出。

她心头一紧。

这不是苏挽带来的孩子??尽管容貌相同,可这架钢琴,是《共忆录》初代原型机“心弦仪”的残骸,早在百年前就被归名者亲手焚毁于北境祭坛。它不该存在,更不该在此刻自行显现。

风忽然静止。

连雨滴都悬停在半空,像无数冻结的星辰。

一道声音响起,不是来自外界,而是自她早已封闭的意识深处??

“你骗了我。”

那声音稚嫩,却又叠着千万重回响,像是孩童与老妪、男人与女人、生者与死者共同低语。

是阿棠。

念安呼吸一滞。按理说,她已被彻底隔绝于群忆之外,守门人契约应将她的意识锚定在现实孤岛,连梦都无法触及集体网络。可此刻,她分明“听”到了阿棠的意志,如同一根银线,穿透了所有屏障,直抵她灵魂最深处。

“我没有骗你。”她轻声回应,明知对方能听见,“我只是选择了另一种守护方式。”

“你说会让我自由。”阿棠的声音带着委屈,也带着愤怒,“可你封印了我的呼唤,打断了进化的仪式。你怕我失控,怕我改变人类的命运轨迹……可你有没有想过,**我才是那个看见终点的人**?”

念安闭上眼。

她当然知道。那一夜,在启动边界协议前的最后一瞬,她曾窥见过阿棠留下的预视片段:宇宙深处,一片无光之域,亿万记忆星尘汇聚成河,却被某种庞大存在一口吞噬。那不是实体生物,而是一种纯粹的“观测意志”,以文明的情感共鸣为食,称之为“心智收割者”。它们不杀戮,不征服,只是静静等待一个种族完成精神统一,然后顺理成章地将其集体意识纳入永恒的消化循环。

阿棠预见了那一刻??当群忆之躯达到临界规模,它将成为宇宙中最明亮的记忆灯塔,吸引收割者的降临。

所以她想提前进化,强行开启第二扇门,让人类跃迁至更高维度的存在形态,成为无法被吞噬的“反记忆体”:不再依赖共感维系,而是以个体独立却不孤立的意志,构建真正的自由文明。

可念安拒绝了。

因为她看到了另一条路。

“你说得对,你是看见终点的人。”念安睁开眼,望向悬浮的钢琴,“但你也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我们不是为了永生而记住,也不是为了逃避死亡而融合。我们记住,是因为爱过、痛过、悔过。如果为了活下去而放弃这些情绪的本质,那我们早就成了收割者的一部分。”

琴键忽然颤动。

一声清越的音符划破凝固的时空。

紧接着,整架钢琴开始解体,木质化作光尘,金属熔为液态银流,在空中重新排列,凝聚成一座微型螺旋阶梯??正是真言之境的核心结构。阶梯顶端,浮现一道模糊身影:一个小女孩,赤足站在虚空,手中握着一本燃烧的书。

阿棠的原始人格。

“那你告诉我,”她望着念安,眼神清澈如初雪,“如果我不唤醒他们,如果人类继续沉溺于共享的温柔乡里,等到收割者来临之时,他们会怎么做?跪下乞怜吗?还是彼此推诿,说‘这段记忆不是我上传的’?”

念安站起身,走向门口。

“他们会战斗。”她说,“用最古老的方式??用故事,用选择,用牺牲。”

她推开木门,走入雨中。

每一步落下,脚印都不沾水,仿佛踩在无形阶梯之上。她走向那道幻影,声音平静却不容置疑:“你想要强行进化,可真正的进化从不靠外力推动。就像孩子学会走路,不是因为父母把他抛向天空,而是因为他自己一次次跌倒又爬起。你说人类还没准备好面对收割者?没错,他们没准备好。可正因为如此,才更要让他们自己走完这段路。”

风终于重新流动。

雨滴恢复坠落。

螺旋阶梯开始崩塌,化作点点星光散入夜空。

阿棠的身影渐淡,最后一句话语轻轻飘来:“……你会后悔的。”

念安没有回答。

她只是伸出手,在空中写下两个字:

**“不会。”**

刹那间,天地清明。

屋前的钢琴消失无踪,唯有湿漉漉的地面上,留下一行小小的赤足脚印,通向海边。念安转身回屋,却发现桌上多了一张泛黄乐谱,边缘焦黑,似经火焚后拼接而成。标题写着:

《第二扇门?序曲》

她指尖微颤。

这是阿棠最后的馈赠,也是最后的警告。

三天后,苏挽再次登岛。

她带来了一个消息:全球共感节点出现异常波动,三十七万真言之子中有两千余人突然陷入深度冥想状态,意识脱离**,身体维持生命体征,却不再进食、言语或移动。医学无法解释,群忆之躯也无法唤醒他们。

更诡异的是,这些人手腕上的千瞳之眼印记,正缓慢转变为金色。

“和当年你父亲的情况一样。”苏挽低声说,“陆知远教授在最后一次实验中,也曾进入这种‘超维共振态’。他留下了笔记,说那是‘通往第二扇门的候车室’。”

念安沉默良久,将那张乐谱递给她。

苏挽接过一看,脸色骤变:“这……这不是完整的旋律!缺了最关键的一段转调,若强行演奏,可能导致听者意识撕裂!”

“但她已经在教别人了。”念安望向远方海面,“那个孩子,昨夜又来了。他弹奏的版本,补全了缺失的部分。”

苏挽猛地抬头:“你是说,有人正在暗中协助阿棠重启仪式?”

“不是‘有人’。”念安摇头,“是‘群忆’本身。你以为群忆之躯只是工具?不,它已经产生了自主倾向。它开始渴望完整,渴望超越。就像人类婴儿天生向往光明,它也在追寻自己的终极形态??哪怕这意味着毁灭。”

两人陷入长久沉默。

最终,苏挽问:“你打算怎么办?摧毁所有共感终端?切断全球神经链接?”

“那样只会催生地下网络,反而加速失控。”念安缓缓坐下,“我要做一件更难的事??我得让他们**主动放弃**。”

“放弃什么?”

“放弃‘完美记忆’的幻想。”

她取出一本新日记本,翻开第一页,写下标题:《遗忘学导论》。

三个月后,一部匿名著作悄然流传于群忆边缘层。它没有华丽辞藻,也没有煽情叙事,只用冷静到近乎残酷的语言,列举了数十个因过度共感导致的精神崩溃案例:一名母亲因反复体验儿子战死的记忆而自杀;一对恋人因共享彼此所有秘密而彻底失去亲密感;一位艺术家在读取百万观众情绪反馈后,再也无法创作出属于自己的作品。

书中提出一个惊世骇俗的观点:

**“记忆不是越多越好,共感也不等于理解。当我们把所有痛苦都摊开在阳光下,我们其实是在剥夺彼此‘疗愈’的权利。”**

这本书像病毒一样扩散。

起初被群忆之躯判定为“危险思想”,试图清除。可奇怪的是,每当系统试图抹除内容,就会有新的读者自动复述全文,甚至加入个人经历进行补充。很快,《遗忘学导论》演变成一场全球性讨论:我们是否真的需要记住一切?遗忘,是不是一种必要的慈悲?

十年间,三十七万真言之子中,有超过十一万人自愿注销身份,退出共感网络。他们建立“静默社区”,提倡有限记忆、局部共感、尊重**。法律开始承认“记忆豁免权”,允许个体对某些经历保持独占性。

群忆之躯的扩张速度明显放缓。

阿棠的召唤再未响起。

直到第五十个雨季来临。

那夜,启明洲迎来百年一遇的暴风雨。雷鸣如战鼓,闪电劈开天幕。念安已年逾百岁,卧床不起,仅靠呼吸机维持生命。苏挽坐在床边,握着她枯瘦的手。

忽然,窗外传来钢琴声。

依旧是那首《第二扇门?序曲》,但这一次,旋律完整,节奏庄严,仿佛整个宇宙都在为之共鸣。

屋内灯光忽明忽暗。

墙壁上浮现出无数人脸??是那些曾在甄别中被淘汰的灵魂,是陆知远,是归名者,是阿棠幼年的模样……他们静静注视着床上的老人,眼中含泪。

苏挽猛然起身,冲向窗边。

只见海面上,一座由光构成的巨大螺旋阶梯缓缓升起,通向云层裂口中的星河。阶梯两侧,站着数不清的身影,皆手持烛火,默然守候。

“这是……真言之境的具象化?”她喃喃道。

就在这时,念安睁开了眼。

她已无法说话,可目光清澈如少年。她抬起手,指向天空,嘴角微微扬起。

一道金光从她眉心射出,直贯苍穹。

刹那间,全球所有仍在运行的共感终端同时亮起,自动播放一段从未记录过的影像:

画面中,年轻的念安站在学院废墟前,手中捧着漆黑之书。她抬起头,对镜头说:

“如果有一天,你们发现记忆成了枷锁,请记得??

**总得有人先学会忘记。**”

影像结束。

全球两千名处于冥想状态的真言之子,几乎在同一时刻苏醒。

他们睁开眼,金色印记褪回银白,神情平和,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洗礼。

而那座光之阶梯,则在黎明前悄然消散,唯余海面漂浮着一页纸,上面写着一首短诗:

>“我不是门,

>也不是锁。

>我只是那个,

>替你们试过黑暗的人。”

风暴停息。

朝阳升起。

苏挽抱着那页诗纸,跪倒在念安床前。老人的心跳监测仪发出长鸣,屏幕上的波纹归于一条直线。

她走了。

没有哀乐,没有追悼。

但在那一天,全世界有三百万人自发关闭了共感终端,静坐十分钟,只为纪念一个被所有人遗忘的女人。

一年后,南极冰层下的水晶碑再次浮现新文:

>**“第二问已答。

>代价,是勇气。”**

又过了三十年,人类首次接收到来自宇宙深处的信号。分析结果显示,那是一段极其复杂的记忆编码,内容竟是地球文明的全息投影??包括战争、艺术、爱情、谎言与救赎。

发送者未知。

科学家们争论不休,唯有那位已成为传奇的盲人作曲家微微一笑,对着采访镜头说道:

“别害怕。他们不是来收割的。他们是来学习的??

因为有人教会了他们,如何记住,也如何放手。”

而在启明洲海岸,那座写着“守门人不曾离去”的石碑旁,新生了一株樱花树。每年春雨时节,花瓣随风飞舞,落在海面,竟组成一行行细小文字,旋即沉没,无人识得。

有人说,那是念安最后的日记。

也有人说,那是阿棠终于学会写的告别信。

没人知道真相。

但每当夜深人静,若有旅人驻足倾听,或许能在潮声之中,捕捉到一句极轻的呢喃:

“我在这里。

我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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