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 前夕②

「威威。」门外马歇尔温柔的欢呼声，让又进入一波欢爱的年轻人停顿下来「午餐准备好了，下来吃吧。」

「好！」

威威声音不太稳的回话，等门口动静消失後，骑在帅宝宝身上的威威，羞耻的揍了一拳男友结实的胸肌。佑太委屈的继续骑他的小马车，惹得威威又回到兴奋状态，全身一软的趴到佑太身上，不知死活的家伙在他瘫软时吹了他好几口耳边气，威威的呻吟瞬间变急变甜。

全身都像泡进蜜罐一样甜滋滋的威威挽着佑太走到餐厅时，暂时忙完的劳斯已经坐在餐桌上撑着脸看平板正在确认接下来行程的时间，威威看见哥哥的背影松开佑太的手，对佑太比了安静後，悄悄地从後方环抱住劳斯，劳斯只是肩膀顿了一下。

「终於舍得下床了？」闻着威威刚洗完澡的清香，挑着眉抿着唇表达他的不满，威威立刻亲了好几口哥哥的脸颊，还撒娇的蹭了蹭。

「哥哥~~~还还还还会会很很很很忙吗？」

威威放开劳斯後拖了一旁的椅子紧紧挨着他坐下，佑太则在威威另一边坐下，很快厨房的管家将他们的午餐热腾腾的送到面前。

至於父亲跟叔叔阿姨们已经离开本家，又去了爷爷奶奶那里，克丽丝汀因为下午还要跟劳斯赶去市区的高级餐厅试餐所以没跟去，不过他对於眼前的景象见怪不怪。

劳斯跟威威的暧昧不明也不再是什麽秘密了，她倒是很惊讶他们三人是等腰三角形的关系，阿姨已经在客厅无心於电视，专注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佑太替威威切开任何肉品，按照他的习惯弄了一个小碟子放到他面前，劳斯则帮他挑出不喜欢的生蔬食，将他碗中的马铃薯泥放到威威碗中，威威就这样被两名男人服伺的舒舒服服。当然威威也不是个娇惯公主，也会服务身边的男人们。

威威开心的在劳斯嘴边亲吻，劳斯则埋进威威的颈窝上亲了好几口，直到威威忍不住搔痒抱怨着，佑太也是会趁威威注意力在劳斯身上时，偷偷啃咬他的细嫩的肌肤，疼得他不顾形象的捶打坏男人。

他一吃完跟威威亲吻得难分难舍後，就得离开家跟着克丽丝汀阿姨赶往市区。在他们离开家前，也都报备号晚上会跟以前朋友们去俱乐部玩。

克丽丝汀只是让两人注意安全，也特别对佑太加重语气，让他保护好威威後才跟着劳斯离开。

因为距离跟朋友会面的俱乐部有段距离，威威吃饱喝足就抓着佑太要去给爷爷奶奶过目，这倒是让佑太的神经再一次绷得老死，好不容易过了叔叔阿姨的关卡，怎麽一下子就要见祖父组母了？而且威威还说还有另一对叔叔阿姨没介绍，佑太闭着眼睛，以前不信教，现在得信一下耶稣基督了。

当威威挽着佑太僵硬的手肘，笑嘻嘻的幸灾乐祸时，对面也有一堆人朝着他们走来，是尼尔与马歇尔。

「你们要去看爷爷奶奶吗？」马歇尔先开口温和的询问，威威点头然後拉着一旁还在慌张的佑太，马歇尔瞬间笑出声「你不用紧张，全家族只有尼尔会对你有意见。」

「我没有...不...还是得有...」尼尔咂舌的回话，他当然得有意见，这家伙的头衔可是『威威的男朋友』，还可能是『论及婚嫁的男朋友』，身为威威的父亲他当然要有意见，此生最爱的小美人未来的『丈夫』，他当然意见很多。

「哼！爸爸..你你你的的意见见见最不重重重重重重要！」威威说完，继续拉着佑太往另一处别墅走，当然青年在越过两名长辈，很有礼貌的打招呼。

「他知道威威跟劳斯...」看着他们走远，马歇尔忽然意识到什麽。

「肯定知道的。」尼尔慢条斯理的将马歇尔带到他身边，让弟弟的手挽在他的手肘上，马歇尔不排斥将双手都环上了尼尔手臂。

「可是佑太....」

「你觉得佑太对威威的一切都是演出来的？」

「......。」

「他跟他爱得人在一起，有什麽好装的。」尼尔笑了声，眼睛闪烁着无数星尘，他嘴角上勾的对矮自己一小截的弟弟微笑，明白话中意思的马歇尔撇开目光「他跟劳斯都是聪明人，所以能处理的很好。」

说完，尼尔跟马歇尔继续亲密的搭在一起回到住宅，他们一回来便看见管家迎向前，尼尔只是推了马歇尔让他先上楼，自己则嘱咐着「除非我们自己下楼，都别让人接近阁楼。」

「知道了，先生。」

马歇尔基本在踏上第一阶梯，就被尼尔公主抱的笔直往阁楼走，马歇尔从周六过後至周日一整天都跟尼尔待在一起，则将马丁安顿好的工作转给克丽丝汀。

虽然马丁一醒来最先找的还是马歇尔，则马歇尔也会在他寻找时适时出现，让人送餐来陪他吃丶陪他说话，马丁因为心智年龄退化，所以很多举动非常像小朋友，很容易就哄好并且在马歇尔温暖的怀抱里沉沉入睡。一旦入睡尼尔会二话不说的拖走马歇尔，将他困在怀里尽情享受着他们体温交融。

完全舍不得弟弟着地一般，干什麽都把人抱离地面，马歇尔都会在这时候异常乖巧，头放松的靠在尼尔肩颈上，双手要嘛轻轻拽着尼尔的衣服，不然就是双手交叉的放在腹部上，任由哥哥带走他。

阁楼的地步是木质地板，外头摆放着室内拖鞋，简单讲里头是必需换鞋子的。也不知道什麽时候家里人习惯二楼以上的房间门口都有鞋柜，似乎大家都被周美惠带来的习惯影响了。

马歇尔被尼尔安全放到昂贵的手工波斯地毯上，他走到暖炉边点起火苗，让冷飕飕的阁楼温暖起来，尼尔将房门关上後跟上弟弟的步伐，在他安静看着小窗外的雪白世界时，双手环上他的腰，头抵在马歇尔肩头上，顺着目光看出去。

「明天一大早就要去机场接美惠吗？」马歇尔身子往後躺，让尼尔能更贴合的拥抱他，他们身子轻微的左右摇摆。

尼尔亲吻马歇尔冰凉的耳垂，在吻了吻也凉意的脸颊，最後唇瓣贴上白皙的脖子上，最後重新的将毛毯裹好他们两人。

「怎麽？想一起去？」尼尔将马歇尔的身子转向他，大拇指摩挲着他的唇角，眼里的柔情如被阳光照射而璀璨的溪流，对上马歇尔闪闪动人的碧绿珠宝，两人眼底的情爱正在合为一。

「不了吧。」马歇尔收回视线，推了推尼尔。但尼尔只是将拥抱的双手收揽的更紧，两人的鼻息喷洒在双方脸上。

「怎麽？怕自己嫉妒心上来失去理智？」尼尔说破马歇尔此刻眼底的复杂情绪，他怎麽会不知道眼前『爱人』多愚蠢呢，爱得死去活来直至发疯，也要藏得若无其事或是强装镇定。

多少次的甜言蜜语都是为了让尼尔阴沉着脸，多少次把从不施舍给尼尔的温柔一笑让给陌生的女人们。

就好像在试探尼尔到底有多疯狂，有多麽离不开他。结果预想的永远都偏离马歇尔预测，尼尔不仅嚣张的在他能所见的视线里和那些『暧昧不清』的女人们接吻丶拥抱丶甚至**。

变得精神情绪都崩溃的人是他，而不是尼尔。身子潜意识只认得尼尔一样，只会对他的声音丶味道与触觉起反应。

愤怒的泪水想控诉着让马歇尔难以启齿的真实情绪，他恨着尼尔能轻而易举抽离他们乱七八糟的爱丶他气着尼尔毫不客气的与他以为的人发生关系。

而自己，只能依赖着他丶眷恋着他。

每当他准备推开总裁办公室时，总会听到前天或是昨天，甚至只是早上才被他搂在怀里的女人，此刻娇声的在尼尔怀里呻吟，衣衫不整的敞开衬衫，张着被撕破丝袜的双腿，高跟鞋在激烈晃动中掉落，清脆的撞碎马歇尔的神经。

则时机算计刚刚好的男人，正在最後一步时抬眼与门外表情逐渐扭曲的弟弟对视，他没有慌张而是说着更甜丶更梦幻的密语，并带着情潮对马歇尔微笑。

马歇尔的拳头丶愤怒的咆哮丶最後痛苦的环抱自己，以及擦拭流血的嘴角丶脱去被扯乱的衣服丶最後将精神濒临溃堤的弟弟拥入怀里。

失控後的性，粗鲁丶毫无理智。

马歇尔紧紧抓着尼尔，对他身上残留的各种香味感到恶心，任何能清洗掉的方法马歇尔没有放过，只会更失去控制的渴求尼尔。

当他知道周美惠怀上尼尔的孩子当晚，他喝得烂醉的跑到尼尔面前，他不管此刻身旁是不是有周美惠的身影，他把他的哥哥强行带走。

一夜都在发了疯的**着，主动的张着腿，主动的用手指搬开只属於尼尔的秘密花园，悲痛的哭喊与颤抖着乞求。

疼痛能麻痹他残破不堪的心灵，

疼痛能灌满他手足无措的情绪，

最希望能拥有正常生活的人，

饥渴的扑向悖德带来的破坏。

马歇尔光裸着下半身，双腿被尼尔架住遮，已经埋入紧致後穴的根身，随着主人的前後进出，缓慢的磨蹭着内壁软肉。

尼尔依然健硕的肌肉，正因**鼓胀几分，每每用力都会一鼓一鼓的跳动，马歇尔昂着头喘出甜蜜蜜的声音，尼尔低下身咬上马歇尔暴露的喉结，舌尖跟着滚到的喉结上下移动。

他们畸形的纠缠近50年的岁月，马歇尔仍然矛盾的让尼尔爱不释手，他会在任何时候被自己的内耗打倒，在接受与排斥之间掉出泪。

爱得刻骨铭心，又恨之入骨。

他们是兄弟，却希望成为恋人。

会在失控之後缩成一团，悲痛的放声大哭，然後歇斯底里的大笑。

疯癫的把自己藏起来。

最後又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出现。

「你要帮美惠补办婚礼？」果然马歇尔眼底闪过的神色在尼尔预料内，他满意弟弟闪烁不定的目光。

「你不是期望我回归家庭？」尼尔摸着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马歇尔双手摆到背後，右手手指也在那残留伤疤的无名指上戳揉着。「我...我来安排吧，你最近不是很多商业合作要谈？」

那场婚宴，谁也没想过新郎会在开场前还在跟自己弟弟水乳交融，马歇尔流着满脸的泪，则尼尔就像以前那样宣示一样用力的把弟弟无名指上的伤痕在次咬出一片猩红。

马歇尔愣愣的看着惨不忍睹的无名指，眼神恍惚，说不出是幸福还是哀伤，尼尔将所有温柔与爱灌入弟弟的身体里。

「要不是新娘名牌上是美惠的名字，我都要以为是你要嫁给我了呢，亲爱的。」尼尔溺爱的嗓音在马歇尔耳边环绕，整个婚宴布置到婚纱都是马歇尔和尼尔喜欢的样式。

白色与蓝色点缀的会场，捧花是蓝色妖姬搭配一朵红色玫瑰，周美惠的婚纱就像马歇尔魂穿到她身上为自己挑选的。

因为周美惠的父母离异，找不到牵着她入场男性後，最後决定由马歇尔带她走红毯，被繁星点缀的美丽女人，正挽着丈夫弟弟的手一步一步来到他面前，但新郎的眼神却死死的挂在马歇尔身上，修剪得十分合身的黑色礼服，胸口挂着的蓝色玫瑰，在尼尔眼中此场合最动人的是他，而不是她。

当他将周美惠送到尼尔面前时，手明显停顿一秒，尼尔迅雷不及掩耳的抚摸一下马歇尔的手指，眼神在他身上停顿良久才微笑的看向自己美若天仙的妻子。

则马歇尔表情复杂的退到婚礼角落，双手再一次放到背後，无名指上的伤痕开始发痒，如同他发热的眼睛。

尼尔跟周美惠在舞会中央恩爱的跳着舞，儿子两人也在朋友圈间流转，他们的弟妹亲戚也与在场的亲朋好友共舞，只有一名男人在灯光闪烁的舞会角落，让影子孤独的拉长。

摇晃着高脚杯，看着香槟的汽泡被晃出，他没心情融入欢乐的氛围中，他转身慢慢的隐没在黑暗中。

躲进充满他们秘密的阁楼，蜷曲着身子不想承认此刻内心的伤痛。

脑内如此多的为什麽盘旋，

本该是高兴的事，却让他难熬的哭泣不止。

本该是庆幸的事，却让他悲痛的捶着跳动缓慢的心脏。

只要一用力，刚结痂的伤口就好渗出血，它一遍一遍的从无名指指缝流下来，上方还残留着尼尔牙齿穿刺後的阵痛，跟他温热口腔覆盖的馀温。

「你真不想陪我去接美惠吗？嗯？」做完一波**，尼尔侧身躺着，他温柔的抚摸马歇尔还在**里的脸，滚烫的肌肤冒着汗，从毛细孔跑出来的汗珠被尼尔好看的手指拦截。

「很早吧？」

「嗯哼，还得带她去试试衣服。」尼尔吻住马歇尔红肿的唇，马歇尔皱起眉「怎麽？」

「那要看你了。」马歇尔伸手捏了捏尼尔的下巴，饶有兴致地对他笑「看你能折腾我到什麽程度，才能知道我明天起不起得来。」

「胜负欲用错地方了，亲爱的。」尼尔一翻身，再次把马歇尔压回身下，嘴唇在他唇瓣上厮磨，说话的热情相互喷洒。

「包准你一夜无眠，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