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 破碎②（微描写）

劳斯的动作很快，名单跟赴宴邀请涵都在一整天内全部决定，这让他的父亲感到非常骄傲，不过名单多出两个人，他那最小的两位弟妹被劳斯写进了邀请函，原因是威威喜欢小阿姨的小剧场跟小叔的木雕，机会难得让他们见个面。

尼尔对夫妻之间的感情不忠实，他有自知之明，但是真爱他的孩子，确实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威威让尼尔老实一些，跟周美惠结婚前的婚前合约中就提过一旦离婚威威的监护权是周美惠所属，则其馀让他老实原因就不好说。

威威聪明但不适合从商，克丽丝汀的长女就很适合被培育起来，当然他的妹妹已经这麽做了。

那他跟周美惠目前的状况到底是如何？

这要从他们是如何认识开始，孤身一人前来美国留学的周美惠先认识的不是尼尔，而是他的弟弟马歇尔，马歇尔在徵求她的同意下让她拍摄几组产品代言的照片，效果都非常好。

而周美惠便一边读书一边打工，这样的合作差不多一年後，某一天马歇尔邀请她吃饭，来的人却不是马歇尔而是尼尔，周美惠也是那一次开始接触到马歇尔的机会越来越少，被眼前这名大方又绅士的男人钓得晕头转向。

原本对马歇尔的好感在尼尔努力不懈之下，周美惠爱上了尼尔，她询问当天马歇尔为什麽没来，尼尔永远只告诉周美惠他当时有急事出差了，但又觉得食言不好让尼尔来给周美惠赔罪，这样的解释有很多破绽却也无从下手反驳。她确实对风度翩翩还懂距离感的马歇尔有好感，她也感受到对方也有那个意思。

可是之後每一次见面，马歇尔与她的谈话越来越生疏，直到威威出生那一天，他比尼尔更早抱到威威，周美惠看不出来马歇尔眼神的意思，只是面无表情端详很久很久很久才扯了一抹笑「看来比较像妳。」

「马歇尔。」周美惠还是很想知道当天这个男人为什麽缺席，马歇尔从她眼里看到疑问，他只是将襁褓中的婴儿放回床上。

「当天临时出了状况....

一样的解释一样的答案从不同人口中回答给周美惠，所以她放弃纠结，走一步看一步。

尼尔在威威一岁之前都还算安分，直到周美惠收到一封匿名信，拆封是尼尔跟女人在办公室嬉闹的偷拍，她浑身血液倒流。

但每一次的质问周美惠都歇斯底里地哭泣，重锤敲到尼尔身上宛如砸向棉花，他会用各种手段哄周美惠开心，然後又安分一段时间。

尼尔出轨的频率很诡异，地点如果仔细调查更诡异，就好像他这麽做都是在激怒某个人。

周美惠也是发现这一点，开始尝试跟家族的人搭好关系，当中克丽丝汀是最好接近的，不过她的反应却是让周美惠忍一忍，奇怪的眼神丶苦恼又若有所思的凝视，都让周美惠更加困惑。

「美惠按照妳自己的生活去玩。」

「妳玩妳的，别委屈自己。」

「既然管不动也要不到感情，妳就只管要钱吧。」

或许是克丽丝汀语重心长不停劝说下，周美惠也开始调整自己的心态，但终究是爱着的男人看见还是会心痛，只是时间久了又在差不多的时间里收到匿名信，周美惠已经麻木到直接丢进垃圾桶，那一天她就会开着车跟着在美国认识的好姊妹们玩。

她的烦恼基本从尼尔身上转移到劳斯身上，劳斯对威威的态度与神情越来越奇怪，而有了劳斯看威威的诡异的反应後，周美惠就像想到什麽可怕的事情一样，因为她也在尼尔的眼中见过类似的眼神，看着谁？

看着谁的时候会有这眼神？

最後一查，就让周美惠坐到了他面前。

马歇尔?托莱斯。

「妳怎麽来了？」

「是你一直寄信给我的？」

「是。」

「为什麽？」

「想让妳看清楚他是什麽人。」

「难道不是他勾引的都是你有好感的女性，所以在报复他？」周美惠将手放在她自己心脏上，耳根开始泛红那一天的食言而肥，周美惠看向马歇尔的眼神变得暧昧与留恋「包含我？」

再一次看见马歇尔，那初恋一般的回忆让周美惠看着他有了滤镜。

马歇尔睁着眼睛，周美惠猜对了一半，尼尔确实是专门对马歇尔有好感的女性下手，在他会看见的时间点暧昧或是直白的欢愉给他看，他报复性的原因并不是这麽单纯，但他没打算讲明白，尼尔懂就行了。

他伸手给周美惠整理头发，将她乌黑亮丽的长头发扎入耳後，完全不理会已经靠在门板上盯着他们的尼尔，马歇尔嘴角上翘，更温柔握住她的手「妳有委屈随时可以来找我诉苦的。」

一个字一句话都不是说给周美惠听，马歇尔的馀光看着无声离开的尼尔。两人这一整天都在一起，马歇尔带着周美惠散散心，听着她诉苦这几年来对尼尔的抱怨，然後吃了饭，什麽都没越界的将人送回家，而尼尔破天荒的比自己妻子还要早在家里，这让每晚都要苦等夜晚的女人欣喜不已。

「亲爱的，马歇尔见我最近不开心陪我逛逛街。」周美惠笑脸迎人的提着购物袋走向他，身後是靠在玄关盯着周美惠的马歇尔，则尼尔至始至终都在看马歇尔，就连周美惠把东西整理好招呼马歇尔，并甜蜜挽着尼尔的整个过程，尼尔都没从弟弟身上移开「克丽丝汀也打算陪我去百老汇。」

周美惠因为疲累很早就回房休息，只剩下客厅里的两兄弟，尼尔磨擦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眼神没有离开甚至还在追逐着马歇尔，马歇尔晃着手中的酒杯，单手靠在椅背上撑着脸「开心吗？尼尔。」

伸手抬起马歇尔的下巴，仔仔细细地打量，最後一把拉扯他的衣领让人整身倒向他，贪婪的在弟弟颈间吸吻着，语气说不上来的平稳，马歇尔明白尼尔是准备发脾气的「你还喜欢美惠？」

「嗯。」但也只有他可以在尼尔暴怒之下，全身而退。

「这样啊。」等不到对方的怒火，反而是尼尔意味深长地一笑，手掌从他的後颈往下摸，指腹隔着高级丝绒摸到裤子领口，马歇尔双手抵在尼尔身上，很无力的反抗着「说谎，亲爱的。」

隔天，周美惠独自从双人床上醒来，但她也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反而这还比较轻松自在，下了床弄起早餐，然後把上六年级的威威叫起床。

威威迷迷糊糊地坐在餐桌前，努力让自己的脑袋快点开机时，一个大掌摸上他的後脑搔，威威抬起睡眼惺忪的眼睛，在模糊视线里幻视到了马歇尔，疑惑的歪着脑袋「叔叔？」

马歇尔穿着尼尔的衣服走到他身边，宽松的衬衫穿在叔叔身上显得他身板小，尼尔也从客房走了出来坐到威威身边，温柔的在威威额头亲一下，马歇尔放在威威後方的手被尼尔巧妙的勾住，指尖摩挲着，说给儿子听，但宠溺的眼神给了马歇尔，马歇尔没说话也没回应尼尔，只是返勾住他的手。

「今天爸爸带你上学？」

听到尼尔要陪他去学校，威威眼睛都发亮，开心的扑向父亲怀里，用他毛茸茸的脑袋瓜蹭着尼尔，尼尔也笑得温柔，把威威抱到腿上一起吃早餐，则马歇尔在厨房跟周美惠说着话，还帮她清洗碗盘。

就在这一刻，他们都达到诡异的平衡，尼尔开始回归家庭有了起步。

在威威视角里，父亲很糟糕但很爱他，但父亲爱不爱母亲他不确定，回归家庭後威威还是相信父亲爱着母亲的，他很喜欢现在这样，爱着妈妈跟爸爸。

在劳斯眼里，继母跟父亲都是小丑，尼尔爱周美惠吗？夫妻这麽久了，多少会有一点感情，只是要看这感情的基础建立在哪里。

劳斯还觉得很有趣，父亲的状态跟自己完全重叠，难道真的父母辈爱情会复制给下一代吗？这跟他和佑太之於威威的平衡感有什麽不一样？

想到这点，劳斯的反应还是对着老天鼓掌。

妻子还爱他丶他只爱他弟弟，而他弟弟对妻子暧昧不明？

不，叔叔那是又爱又恨的复杂感情。

但真正情况如何已经不重要了，平衡点已经稳固就不要在破坏它。

破碎的成长环境，造就破碎的尼尔。

尼尔六岁那年，牵着小自己三岁的弟妹走在回家的路上，才刚推开门就听见客厅男欢女爱的声音，他下意识是把弟妹们护在怀里，退出大厅绕了远路从後门进入家里。就连在婴儿房开始哭闹的马丁她都装作没听见，安顿好马歇尔跟克丽丝汀後，他打电话给家政妇过来，则他就坐在楼梯口看这名荡妇要玩到什麽时候，或是能玩到什麽程度。

毫不在意的经过他们男男女女，迎接被这画面吓到的家政妇，尼尔拿出一叠小费硬塞在目瞪口呆的老妇人手中，用手赶着她上楼做她该做的，然後做完出了家门就紧闭嘴。

根本没人能想这名冷静异常的孩子，那时候才六岁。回到弟妹的房间就会看见克丽丝汀安静的玩她的娃娃跟散落一地的蜡笔与纸张，上面画满她身为幼童而敏感感知下的恐惧。

则马歇尔安安静静的坐在窗边发呆，紧紧抱着尼尔的外套，看见哥哥出现在房间，马歇尔才回过神看向他。

「等等让朵丽丝阿姨给你们弄晚餐。」

克丽丝汀抬头盯着他，他则蹲下身摸了摸妹妹的头「尼尔不跟我们一起吗？」

「我去看看马丁。」说完，尼尔就离开了。

晚餐在二楼的另一个餐厅解决，尼尔很清楚他的父亲没有爷爷更强硬的手腕，所以他为了稳固地位跟权势时常夜不归宿，难得一回家继母就会装得贤淑温婉，举手投足都不像上一秒还骑在几个男人身上的淫荡模样。

尼尔都会轻蔑的笑出声，惹得继母嘴角笑得僵硬，然後哄好了父亲踏着恼羞成怒的脸直逼他，但他早就把他藏在地下室的小男人们拖出来等她来认领。

「恨不恨你们母亲？」10岁的尼尔撑着头，背着阳光看不清他的表情，克丽丝汀犹豫不决地看向马歇尔，只见他微微的点了头，尼尔的笑容更灿烂。

伸手抱住他们两弟妹「等着。」

没多久继母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一路被父亲拖出家门，她全身**完全经不起一路上被碎石路割裂，细皮嫩肉的肌肤被石尖刨刮流着鲜血，尼尔双手放在身後表情平静的可怕，马歇尔将克丽丝汀背对窗户用双手捂住她的耳朵，视线也没有任何同情的从二楼窗户看着亲生母亲的惨状。

她是一名家道中落的千金，她父母好不容易说服爷爷奶奶让父亲娶她，此刻娘家不愿意让她回来，父亲更是心狠的让她什麽都归零。见到这名女人发了疯的消失在马歇尔兄妹三人眼前後，尼尔像是讨要奖励的对着马歇尔笑。

「马歇尔你在想什麽？」

「马歇尔你还要什麽？」

「马歇尔你在看什麽？」

「马歇尔你喜欢我吗？」

「马歇尔你会爱我吗？」

「马歇尔看看我好吗？」

「哥哥....」半夜威威起身却看见哥哥还在电脑前，听到威威的声音劳斯停下手中动作，转头看向揉着眼睛的威威「很很很很很晚了。」

「在一下下，我跟叔叔讨论一下後续事情。」

「嗯......」威威不开心的发出闷声，劳斯无言的看着把自己卷成蚕蛹的弟弟。

「乖，快处理好了。」听到哥哥的承诺，威威用更无言的表情瞪着他，不理他的扭到床另一边。

一股强而有力的力道把还在生闷气的宝贝抱起，威威回头就撞入劳斯让人冒粉红泡泡的帅脸，劳斯的唇瓣磨蹭着威威的嘴唇，最後舌尖窜入交缠起来。深夜威威的呻吟忽高忽低，伴随劳斯温柔又宠溺的低语，断断续续又黏呼的叫唤着哥哥，则规律交互进出的戳着威威敏感区域，他发着抖连呻吟也颤颤抖着。

威威只要**高涨泪腺就会发挥作用，让他不同色调的琥珀眼珠水亮水亮，看上去更加晶透美丽，劳斯痴狂的吻着威威眼帘，则**反覆**的威威全身软绵绵，只能无力的搭在哥哥肩上，任由哥哥的操干与灌入。

劳斯与威威醒来时是周日的中午，威威全身酸痛的踹了哥哥一脚，劳斯很无辜的把人抱紧，不让他攻击自己。12月的高雄很舒服，至少对一名出生於夏天才23度左右的劳斯而言，非常适合睡觉。

威威还在抗拒的过程就发现他宝贝哥哥进入梦乡了，完全无法理喻，威威瞪着大眼睛，想靠眼神意念叫醒这头懒惰虫。

但想了想昨天这麽榨乾劳斯，他今天像条虫挺正常的，威威只好放过一马，陪在哥哥身边当条废物小虫子。

当然他们便完全忽略正亮着的手机，远在加拿大的马歇尔想着此刻的台湾应该是早上，才询问名单的事情。但被完美无视了好几通电话，最後无奈的用文字讯息传过去。

身後是刚洗好澡的尼尔，腰上裹着浴巾，一条毛巾盖在他过肩的微卷头发，马歇尔靠在窗边继续传着讯息，没有意识到有人靠上来，温热的触感埋入他的股缝，马歇尔才回神看向正在亲吻他肩膀的哥哥「走开，我在忙。」

「别忙了，劳斯还在睡呢。」他自己儿子他最清楚，此刻没回覆最大可能就是还在睡。被尼尔的告知，马歇尔无话可说，而且尼尔已经抢走他的手机放到一旁，双手自然的环上马歇尔的腰「我们该忙了。」

说完，不理会马歇尔的白眼，双唇覆盖在一起，一手往上游另一手往下探，全程被动的男人闭着眼睛，微微发颤的睫毛，开始发热发烫的肌肤，整身贴在尼尔宽厚的胸膛上，嘴角微弱的抽搐着，抿着唇不愿意发出声音。

尼尔不急着让马歇尔唱歌给他听，继续温柔抚摸怀里的陶瓷娃娃，指尖点着散布在他肌肤上的雀斑，也用着唇抚摸脸颊上布满的雀斑。

马歇尔有个心里疾病，因为母亲的关系，他总是在跟女人亲密的前一秒硬不起来，他很确定自己并不是同性恋。这让他每一次的约会都难堪不已，而让他更愤怒的是，隔天那些女性会红着脸喘着娇气的躺在尼尔身边。

而这瞬间让马歇尔痛苦的不是愤怒尼尔又抢走他的东西，而是看着自己哥哥怎麽和女人上床而有**的自己，他痛苦的蹲下身子，紧闭双眼和摀住耳朵。

可是尼尔粗喘的气息，对女人温柔的呢喃，都让马歇尔发疯。

这让他恨尼尔又爱他，他总会羞耻又愤怒的掐住尼尔，又在下一秒倒进他的怀中，成了尼尔宠爱的娃娃。

他们的性很早就开始了。

夏天的阁楼，12岁的马歇尔被尼尔压在书堆上，散乱的书本与纸张还有他被扯开的衣裤，嘴唇轻柔地抚过马歇尔的肌肤，尼尔眼睛里全是对马歇尔的喜爱，指尖会逗趣的数着他身上有几个雀斑。

他曾经试图向他的双胞胎妹妹求救，可是尼尔眼中如深渊一般的寒意让克丽丝汀成了把风人，她一脸愧疚的将房间门关上，双手死死握住门把，让任何人都不能打扰尼尔。

她垂着眼皮，抿着嘴，全身都护在这道门上，无视房内马歇尔从抽泣到求饶最後是忽然拔高的呻吟，从那之後她也只听见欢愉的声音，尼尔越来越高涨的**。

尼尔几乎不掩饰他对马歇尔的偏爱，那近乎窒息的偏爱。

「马歇尔。」

**着身子，全身力气被抽乾的男孩，抬眼跟尼尔对望，一旦他伸出双手马歇尔都会下意识的发抖，被抓回去继续下一轮的侵犯。

「你把外遇的照片都发给她了？」尼尔笑咪咪的撑着脸颊，冰冷的面容挂在马歇尔脸上，他愤怒的捉住尼尔的衣领，表情痛苦扭曲。

马歇尔哽在喉头的句子完全说不出口，但深爱他的哥哥已经乐开怀，他把气到全身发抖的马歇尔抱入怀里，在他耳边轻柔的说着。

「希望我离婚吗？」

马歇尔闭着眼睛摇头，但他内心却在呐喊跟尖叫。

是，尼尔。

离婚。

「好。」

只是可怜了那名父亲为他牵起的联姻，她大概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麽尼尔突然就与她谈离婚协议。

他第一任妻子成了让马歇尔开心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