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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就这样吧。红云,少说两句,聒噪得很。”
“是。”丫鬟脸色一白,再不敢吭声。主子今日往日不是最挑剔的吗,今日怎么这么好说话,这江云楼真是邪门。
江云楼灶房内,身着月白色长袍的公孙鳌正半躺在摇椅上看书,身上搭着一条毛毯,悠闲得好似在后花园消遣,实在不像会围着灶台转的人。
伙计跑进来,大冬天的脸上都出了汗,见了公孙鳌就笑道:“您可真是神机妙算,那贵客看样子对饭菜很是满意,还说了自家丫鬟。也真是的,不都说豪门世家的丫鬟都跟寻常人家的小姐一样吗,知书达理,我瞧倒是有两个刁蛮得紧。”
“物似主人形嘛。”公孙鳌终于将目光从书上移开,露出些似怀念似轻慢的笑意来,“这么多年了,还是老样子,看来他运道当真是不错啊。”
伙计奇怪,“公孙先生,您认识那位贵客啊?”
公孙鳌笑笑,“既是贵客,我如何识得?”
伙计不信,但公孙先生可是东家的师父,人家不愿意说,他也不好再问。
绿嫣看着自家主子难得的好胃口,心中有了数,问道:“主子,江云楼有住宿,咱们待会儿可是就在这边歇息?”
崔荧吃饱了就不想动,随口道:“就在这儿吧,找间好些的客房,我累了。”
“是。”绿嫣说着立马去安排,两个小丫鬟哪里还敢多话。
松明听说这一大队人马都要留宿,高兴得不行,也用不着柳天骄插手,安排得妥妥当当的。这伙人果真是不差钱,竟直接把浣云居包下了。那可是浣云居啊,最差的房间也得一两银子一晚呢。整个包下来,松明算了一下,怎么着也得收他一百两银子。对方若是嫌贵,八十两也成。
孰料来交涉的大丫鬟竟是眼也不眨地就给了他两张银票,“我家主子挑剔,吃用都要最好的。”
松明接过银票一看,两张都是一百两的,且还是天下第一钱庄通宝阁的,到处可兑换,绝不会有假。这真是遇上大财主了啊,要不是松明定力不错,这会儿得乐晕了过去。“我等自然十二分上心。”
绿嫣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崔荧直接从三楼的连廊走过来,自上而下,将浣云居风景尽收眼底,见其虽无多少名贵的花木,布景倒是巧妙,别有野趣,心中已有几分满意。“表兄前些日子还与我吹嘘他的新宅子,我瞧他那钱是白花了,园林布置得还不如一家小酒楼顺眼。”
绿嫣笑道:“还是主子英明,一来就找到了好地方。”
人往往越差什么越喜欢别人夸他什么,崔荧也不例外,闻言脸上浮起了些笑意,“我的眼光自然是不差。”
到了房间,绿嫣一瞧,视野开阔,布局合理,雅致中不失舒适,心中落定,觉着自己这回谏言应当是没错了。
岂料,房间内突然传出一声怒喝,“把那幅字给我摘下来。”
第202章王妃
主子虽是脾性不好,如此暴怒却不常见,绿嫣不敢耽搁,亲自抬了凳子把墙上那幅字取了下来,忐忑道:“主子,这字画可有什么不妥?”
崔荧一把将其夺了过来,眼睛死死盯着看了良久,冷笑道:“这字迹你就不觉着眼熟吗?”
确实有几分眼熟,自己应当是见过。绿嫣细想了一番,突然脸色一变,“是,是华清公子的字?”
“可不就是他。”崔荧冷笑,“瞧这墨迹,应当是不久前才写的。真可惜,我还当这人早就死了呢,命够大的。”
绿嫣再不敢言,怪不得主子如此失态,他与那位的恩怨可真是。“还在人世又如何,他一个罪臣之后,与您可是云泥之别。”
“也对,他如今不过是一头丧家之犬,见了本公子都要磕头的。绿嫣,多派些人手,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说实话,没了他,这日子多少是有些寂寞了。”
“是。”
柳天骄这日见了美人又赚了钱,心里头正高兴着呢,就听松明说将将入住的客人在打听房间内的一副字,完全搞不清楚状况,“那副字怎么了,他家丫鬟打听这个做什么?”
松明道:“说是笔力不俗,她家主子喜欢,想要重金求副墨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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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天骄乐呵道:“原是这样,我师父本来就是个有本事的,只是要请他出山可不容易。”
“对方说钱不是问题。”松明说完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夫郎,我觉着这事儿有些奇怪。那丫鬟说的是她家主子好书画,但咱们江云楼那么多墨宝也没见他正眼瞧过,且明里暗里都在打听笔者的情况,该不会是另有所图吧?”
“不过是一副字,能图什么,总不能是想偷几副字画去卖吧?再说我师父有什么好打听的,他不过是一个……”柳天骄说着突然卡壳了。对啊,他师父如今只是一个厨子,可以前呢?
柳天骄想起来,孙醇跟他说过,他师父是犯官家眷,年轻时曾被流放过。这人该不会认识他师父吧,那是寻友还是寻仇来的?柳天骄码不准,忙道:“你没跟她说什么吧?”
“您放心,这种事情,不知道深浅我定不会乱说。”
“那就好,总之,你先把人糊弄着,我想好了再跟你说怎么弄。”
公孙鳌听说贵客在打听他,倒是没有意外,“也难为他了,那么小的脑子,这么多年了都还记得我的笔迹,早知道就把那些东西收起来了。”
“还真是认识啊?师父,你跟他是不是有什么恩怨?”
公孙鳌直言道:“恩没有,怨可不少。可以说,我应当是他顺遂日子里唯一的例外吧。”
既然是这样,那个哥儿长得很好看,但一瞧就不是什么好性的,柳天骄怕自家师父吃亏。“要不先回去躲躲?我瞧他那架势,就有些来历,万一动什么歪心思可就不好了。”
“无妨,他本就是我招惹来的,有什么好躲的?”
“您招惹来的?师父啊,您没事招惹个仇人来做什么,不怕他报复您?”
公孙鳌完全无视自家徒弟的着急,躺回椅子上,老神在在道:“放心,恶犬自有铁笼关,就算被他知晓了,也折腾不出什么风浪来的,不过是些幼童般拙劣的把戏罢了。”
柳天骄狐疑道:“当真不妨事,对方到底什么来路?”
“不妨事。至于什么来路,你很快就知晓了。”
“那松明那边怎么回?”
“就说字画都是从一个游商那里买来的,不知道笔者是谁,叫他自个儿慢慢去查吧。”
松明回了话,也不知道对方信没信,总归是没再来找麻烦。
柳天骄心下微松,想着这行人出手大方,若是不走,明日还能再多赚百两银子,江云楼这个月的生意便不愁了。
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