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陈汤没日没夜的追踪,总算找到了贩卖汉人的左贤王,然后不由分说将他押解到匈奴人的聚居地,绑在一根木桩上,准备动刑。
为了震慑匈奴人,陈汤没有选择常用的几种刑具,而是拿起了便携式喷火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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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元宫内,晨雾未散,周易正伏案整理新一批从各世界传回的造船进度表。纸页上密密麻麻写着“西汉水师已下第一艘福船”、“北宋三桅帆船试航成功”、“武帝世界招募南越工匠三百人”,他一边核对数据,一边在脑中推演全球海路布局。忽然,殿外传来急促脚步声,宋濂快步走入,手中捧着一封烫金红笺。
“出事了!”宋濂声音微颤,“东瀛遣使来朝,说是奉天皇之命,欲与大明结盟共抗‘邪神入侵’,使者已在应天府城门外候旨。”
周易眉头一皱。邪神?这词听着不像本土产物。他记得前日混元宫刚收到太平公主送来的情报??开元世界沿海突现黑色巨浪,浪中浮现出半人半蛇的怪物,被雷部天将击退后化作黑烟消散。难道……异界裂缝开始蔓延了?
正思忖间,朱元璋带着朱标大步踏入,身后跟着一身甲胄未卸的徐达。老朱脸色阴沉如铁:“倭奴竟敢提结盟?他们忘了应天府八十万人头落地的债还没还清吗!”
“爹,”朱标轻声道,“眼下十国未灭,若东瀛真遇外敌,或可暂作牵制之力。仙长曾言,此次危机非一国能挡。”
周易点头:“不止东瀛。昨夜彩印机自动运行,打印出一幅未知海域地图,上有九座悬浮岛屿,每座岛中心皆有一座扭曲祭坛,刻着类似甲骨文却又非我华夏文字的符咒。混元宫预警钟响了三次。”
话音未落,殿顶铜铃骤然再震!七声连鸣,正是最高级别警报。众人抬头,只见屋顶琉璃瓦片无风自裂,一道血色光柱自天而降,投影出远方战场画面:狂风怒海之上,数十艘插着太阳旗的战船正被巨浪掀翻,海面裂开深渊,无数触手破水而出,缠绕船只将其拖入海底。而最骇人的是,那些触手末端竟生有人脸,张口嘶吼着古老咒语。
“这是……献祭仪式。”孔子不知何时现身殿中,白须飘动,目光凝重,“上古时期,有海外巫族以活人血肉喂养‘渊瞳之主’,开启跨界通道。如今封印松动,若不及时镇压,十个世界的天地法则都将崩塌。”
空气仿佛冻结。徐达握紧刀柄:“那该如何应对?”
“需建‘镇渊九塔’。”孔子抬手一挥,虚空中浮现九个红点,“分别位于东瀛、高句丽、安南、吐蕃、西域、漠北、琉球、吕宋及我大明东海要冲。每塔须由一尊圣贤意志镇守,并辅以当代最强战力护法。”
朱元璋冷笑:“又要钱又要人,孔夫子,你倒是说得轻松。”
孔子淡然道:“费用不必动用国库。今早已有百万香火愿力涌入混元宫,皆因百姓听闻灾难将至,自发祈福。此外,武媚娘重建工程暂停,原银转用于铸塔基灵石;各地一元观抽调僧道五百,组成巡海义师。”
“至于人选……”孔子目光扫过众人,“大明之塔,当由你父子共镇。朱元璋代表帝王威权,朱标象征未来仁政,二者结合,方合‘承天启运’之道。”
朱标尚未回应,殿外忽传来女子清叱。西施策马直冲宫门,银甲染尘,鬓发散乱。“不好了!”她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我率骑兵巡视东海时,在舟山群岛发现一座沉没古城浮出水面,城墙刻满与地图相同的符文。更可怕的是……城里有活人行走,但他们的眼睛全是纯黑的!”
周易猛地站起。他知道那是什么??被寄生者。当年网络小说看多了,这种设定熟得不能再熟。一旦感染扩散,整座城市都会变成傀儡巢穴。
“立刻封锁舟山!”朱元璋喝令,“徐达,调三千精兵围岛,不得放走一人!”
“来不及了。”周易摇头,“昨夜我就让宋濂把所有宝船图纸升级为‘驱邪特装型’??加装青铜八卦炮、朱砂弹链、桃木撞角。现在立刻召集各世界代表,我要召开跨时空联合军议。”
三日后,混元宫广场升起九根通天玉柱,每一根都连接着不同世界的投影。赵煦穿着龙袍站在北宋方位,李旦携太平公主立于唐界,班超佩剑傲立西域节点,甚至连远在美洲开荒的郑成功也通过留影镜传来了影像。
“诸位。”周易立于中央高台,手持扩音喇叭??这是他特意从现代淘宝下单采购的,“我们面对的不是普通侵略,而是维度污染。如果不联手,十年之内,所有文明都会沦为渊瞳牧场。”
他展开巨型沙盘,九座岛屿环绕地球分布。“我的计划分三步:第一,抢在敌人完成祭祀前,攻陷舟山古城,夺取核心祭器;第二,利用各国舰队组成‘锁链阵’,用钢索串联战船,在海上拉起电磁结界??别问我原理,仙长赐予的技术你们照做就行;第三,九塔同步启动,以圣贤之力重构空间锚点。”
“谁打头阵?”赵煦冷声问。自从曲阜事件后,他对明朝态度始终冷淡。
朱元璋哈哈一笑:“自然是我大明!不过……”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赵煦,“听说你那边出了个叫苏轼的才子,写得一手好祭文?正好派去念咒驱邪,总比整天写诗贬官强。”
全场哄笑中,赵煦脸色涨红。太平公主急忙打圆场:“父皇已下令调拨二十艘楼船支援舟山战役,粮草军械三日内送达。”
会议结束,各世界迅速行动。第七日清晨,大明水师旗舰“镇海号”驶离南京港,船上不仅载有火炮弓弩,更有周易亲自设计的“反灵能共振器”??外形像个巨大铜钟,内部镶嵌八十一枚从武媚娘遗址挖出的古佛舍利。
航行途中,聂婉萍登船觐见。她不再是当初那个柔弱女子,而是披着玄色道袍,腰悬七星剑的女冠。“仙长,”她行礼道,“贫道已参透《阴符经》残卷,得知渊瞳弱点在于‘光暗同体’。唯有至阳至刚之物与其对冲,才能撕裂其护膜。”
“所以你要做什么?”周易问。
“以身为引,化作太阳。”她平静道,“就像当年低彬法师焚身供佛一样。只是这一次,我要烧的是魂魄。”
周易心头一震。他终于明白为何孔子坚持让朱家父子镇塔??牺牲从来都是连锁反应。有人献身光明,就必有人承接黑暗。
舟山之战爆发在月圆之夜。当明军登陆废墟般的城市时,整座岛突然剧烈震动。地下祭坛升起,九根黑玉柱环绕中央一颗跳动的心脏状晶体。无数黑眼居民从房屋中涌出,口中吟唱诡异歌谣。
“开火!”徐达一声令下,八卦炮喷射出金色符?火焰,所及之处傀儡纷纷炸裂成灰。但更多敌人源源不断冒出。关键时刻,聂婉萍跃上祭坛最高处,割破手腕,鲜血滴落在一枚玉符上。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吾以凡躯,代天行罚!”
刹那间,她的身体变得透明,光芒万丈如同小型恒星。黑玉柱一根接一根断裂,心脏晶体发出尖锐哀鸣。然而就在即将摧毁之际,海面再次裂开,一只覆盖鳞片的巨大手掌破浪而出,直抓向光芒源头!
“保护她!”朱标率领亲卫冲锋,却被数名高级寄生体拦住。千钧一发之时,一道白色身影闪电掠至??竟是换上轻铠的西施,手中亮银枪舞成光幕,瞬间贯穿三名敌首。
“这种时候还逞英雄?”她回头瞪了朱标一眼,“等打赢了,再教训你不迟!”
与此同时,周易启动共振器。九艘改装宝船呈环形包围祭坛,钢索相连形成电网,电流顺着海水传导至祭坛底部。随着轰然巨响,整个岛屿开始下沉。
“快撤!”周易大喊。士兵们纷纷跳海逃生,唯有聂婉萍仍悬浮半空,光芒逐渐黯淡。最后一刻,她望向混元宫方向,唇形似在说:“告诉陛下,武媚娘……不该改名。”
三天后,第一座镇渊塔在舟山原址拔地而起。塔身由掺入舍利粉的混凝土浇筑,顶端镶嵌着修复后的水晶心脏,日夜散发柔和金光。监测显示,周边海域邪气浓度下降百分之七十六。
捷报传开,各世界士气大振。赵煦主动提议加快北宋段建塔进度;李旦宣布开放长安藏书阁供研究邪文;就连一向消极的孔氏家族也捐献祖传玉圭作为塔心镇物。
然而周易知道,这只是开始。深夜,他在混元宫密室打开一台加密电脑,屏幕上跳出一行红字警告:
【检测到第零号异常:曲阜孔庙地底出现同类符文痕迹】
他盯着那串字符看了许久,缓缓打出回复:
【启动B计划:准备唤醒秦始皇陵兵马俑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