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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成武林神话:从绣春刀开始 第102章 阉党不除,我们如何上位? 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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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九月向晚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05-22 01:36:56 来源: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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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阉党不除,我们如何上位?(过渡章节)

半个时辰后。

江玄三人赶到殡宫。

徐攀星的后所衙门距离殡宫最近,因此是最先赶到的。

江玄和裴纶,则在殡宫门口相遇。

「江贤弟!」

看到江玄,裴纶立即迎了上来,低声询问:「你知不知道,皇上召我们何事儿?」

江玄心中有所猜想,却也未多言,只是简单提点了一句:「裴兄,如今皇上虽然成功登基,但阉党可还没倒。」

「眼下局势未定,朝中各党派竞争激烈,稍有不慎就会被牵扯进去,咱们身为锦衣卫,最好还是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即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我明白。」

裴纶点了点头,神情凝重:「你怎麽做,我就怎麽做,我听你的。」

经过这麽多事,裴纶再也不敢小觑江玄,尤其宫变一事,让他认清了局势。

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要是不知道怎麽选,跟着江玄就对了。

江玄点了点头,并未再说,两人一同走进了殡宫。

但进去以后,两人却都愣了一下。

因为灵堂里头,除了朱由检丶王承恩和徐攀星三人外,曹正淳竟然也在。

这老家伙来做什麽?

江玄心中疑惑,却也未多想,与裴纶一块儿上前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免礼。」

朱由检微笑摆手,道:「江千户丶裴千户,朕今日召你们前来,是有件差事儿,需要你们去办。」

「请皇上吩咐。」三人拱手。

朱由检对王承恩示意,后者连忙上前,分别递给三人一份名单。

江玄低头一看,心中一凛。

果然是要对阉党动手了。

这名单上面,赫然是那些阉党核心成员的名字。

朱由检出声道:「三位大人,你们应该明白朕的意思,朕就不多赘述了。」

「这名单上面的人,一个一个查,不过要暗中去查,千万不可走漏消息,打草惊蛇。」

「查清以后,回来向朕汇报。」

三人肃然拱手:「臣领旨。」

朱由检挥了挥手:「去吧。」

三人再次行礼,随后收起名单,转身离去。

出门以后。

徐攀星瞥了眼江玄两人,连招呼都没打一个就独自离去了,看来还在为上次拿造办册的事儿生气。

江玄两人也没理他。

直到走远了些,裴纶才转头看向江玄,面色凝重,低声道:「皇上这是要对阉党动手了?」

江玄脸色平静:「这不很明显了吗,先翦其党羽,再动魏忠贤,也不知是谁给他出的主意。」

「想法倒是挺好,就看他能不能稳住局面了。」

「要是弄不好,整个大明都得乱。」

裴纶点了点头,他自然也明白,拔掉名单上这些人,会造成什麽后果。

「那贤弟你怎麽想的?」裴纶沉声问道。

「照做呗,不然还能如何?」

江玄淡淡道:「反正咱们与阉党已经势同水火了,就算咱们不动手,他们早晚也会找我们麻烦,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而且……阉党不除,我们如何上位?」

裴纶一怔,随即问道:「那万一真如你所言,稳不住局势,发生动荡呢?」

江玄回头看向他,笑道:「裴兄,咱们锦衣卫是负责查案的,就算真的乱了,那也是文官和武将们负责的事儿,与我们有何干系?」

裴纶眉头紧皱:「你就不怕,大明……」

「放心,暂时到不了那个程度。」

江玄知道他想说什麽,摆手道:「咱们这大明,没你想像的这麽简单,连魏忠贤发动宫变都失败了,更何况其他人?」

「就算真到了那一步,也自有人会出手,还轮不到咱们去打生打死。」

经历了那晚的宫变以后,此刻江玄对大明的情况已经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不说其他地方,只说这京城里头,只要皇宫那位还在,就不会出事。

至于其他地方,倒也说不准,否则这些年来大明各地为何这麽多起义叛乱之事,导致国力逐渐下降?

那位,多半也是分身乏术,无暇顾及这麽多事。

但这些都与他无关。

就算大明真如前世历史一般,走到了那一步,他也无能为力。

身为锦衣卫,他只要做好自己分内之事,知道什麽该碰,什麽不该碰即可。

只要把控好这个度,不触及底线引起皇宫那位的重视。

他便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危。

该有的一切,早晚都会有的。

很快。

江玄回到右所衙门。

但还没进门呢,徐龙青等人便迎了上来:「大人,许大人来了!」

「许显纯?」

江玄微微愣了下,随即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消息还真够灵通的……」

自宫变事件以后,前丶后丶右三个千户所,就仿佛脱离了锦衣卫一般。

既没人问候,也没人管他们做什麽。

阉党视他们为叛徒仇寇,其他人也不敢轻易站队。

江玄自然也没当回事儿。

难得清净了一段时间,他也乐得如此。

没想到前脚刚入宫一趟,后脚许显纯就来了。

显然是打探消息来了。

「他来多久了?」

「来了好一会儿了,一直在等您。」

徐龙青面色凝重:「现在卢总旗他们在里面伺候着。」

「走吧,进去会会他。」江玄点点头,径直走进衙门。

直入大堂,只见许显纯正在客座上喝茶,卢剑星等人,则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候着,无人出声。

见江玄来了,众人顿时才松了口气,连忙上前行礼:「大人!」

「哟?江千户来了?」

许显纯抬眼一看,也放下茶盏,笑吟吟打了个招呼,好像之前的事儿从未发生过一样。

江玄挥手屏退众人,才径直上前,规矩地行了一礼:「下官江玄,参见大人。」

许显纯笑吟吟道:「江千户,怎麽突然如此生份了?这攀上了新东家,就是不一样了哈。」

江玄脸色平静,拱手道:「大人说笑了,不知大人此来,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当。」

许显纯笑道:「本官就是闲着没事儿,过来看看,毕竟你是本官一手提拔起来的,曾经也算是本官的人。」

打感情牌?

那看来的确是有事相求啊!

江玄目光闪烁,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既然如此,江玄也不再掩饰,径直走到主位入坐,看向许显纯,淡淡道:「许大人,有话直说吧。」

「你……」

见江玄竟真的不把他放在眼里,许显纯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可想到当下处境,还是深吸口气,压住火气,点头道:「好,那本官也就不卖关子了。」

「江千户,你与皇上亲近,不知皇上那边,可有何消息?」

江玄淡淡道:「许大人,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许显纯沉声道:「我问你,皇上对我们这些人,是如何看待的?他准备如何处置我们?」

江玄眼眸微眯:「许大人,你这是在求我?还是在命令我?」

「你!」

许显纯拍案而起:「江玄,你不要太过分,好歹本官也有恩于你!」

「想谈就坐下!」

江玄冷冷道:「你现在还有掀桌子的资格吗?」

「你所谓的恩情,也不过是利益交换罢了,不用说的这麽冠冕堂皇!」

「命令是你下的,事儿是我做的,我立的功,难道你没得到好处?你这指挥使是怎麽升上来的你不清楚?」

「黑石被灭,还有我灭了青城派之后,你自己得了多少好处心里没点逼数是不是?你跟我装什麽装?」

「你……」

许显纯脸色难看,想要反驳,却说不出话来。

他这指挥使的身份,确实是因为沾了江玄的光才被提拔上来的。

黑石被灭,也是他带人抄的家,得了二百多万两银票。

青城派一事,江玄送的财宝,也有大半落了他的口袋。

算起来,确实是他得到的好处更多。

想到这些,许显纯只能强忍不甘,重新坐了回去,咬牙道:「好,当本官求你,你今日进宫,可听说皇上究竟想如何处置我们?」

「不知道。」

「你……」

许显纯怒道:「你究竟想如何?」

江玄平静地看向他:「你是为你自己来的,还是代表魏忠贤来的?」

「有何区别吗?」许显纯皱眉。

「当然有区别。」

江玄冷笑道:「如果你是代表魏忠贤来的,那就慢走不送,如果你是代表自己来的,那看在之前的情分上,本官还能给你指条明路!」

许显纯身躯一震,脸色苍白,喃喃道:「他果然要对我们动手……」

「本官可什麽都没说。」

江玄脸色又恢复了平静。

片刻后,许显纯抬头,重新看向江玄,拱手询问:「江千户,你刚刚说的明路是指?」

江玄淡淡道:「很简单,主动入宫请辞,与皇上合作,交代阉党的犯罪事实,再把你这些年所贪的钱财交出来,皇上说不定能留你一条生路。」

许显纯一呆,随即脸色便沉了下来,沉默许久,一言不发,突然转身离去。

江玄摇了摇头。

看在之前的情分上,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说了。

具体如何选择,就看许显纯自己了。

他从怀里掏出那张名单。

名单上面,赫然就有许显纯的名字。

除了宫变那晚被他杀的田尔耕,阉党五彪的其馀四个,都在其中。

此外,还有一些朝中大臣的名字,都是与阉党牵扯较深的。

江玄的目光,凝聚在最前面的一个名字上:郭闫堂。

内阁首辅,郭闫堂。

江玄眉头紧皱,崇祯竟连内阁首辅都想动?

这郭闫堂,的确是阉党的人,还是魏忠贤亲手扶持上去的。

也是因为有此人在,魏忠贤才在内阁有了话语权。

说起来,他手底下的裴兴,之前就在郭府做过门客……

沉思片刻,江玄找来纸笔,将名单上的人员分成了三份,随后叫来徐龙青丶安剑清和卢剑星三人,把名单分别递给他们,吩咐道:「名单上的人,一个一个查,不要打草惊蛇。」

三人低头看了眼,顿时就意识到什麽,皆是变了脸色。

「大人,皇上他想……」

江玄点头:「你们明白即可,不要外传,就算你们手底下的人,也只能找信得过的去办。」

「是!」三人肃然拱手,转身离去。

……

入夜。

一道烟火飞上夜空,停留数秒后消散。

这是黑石的千里火。

自覆灭黑石后,江玄依旧沿用这千里火,有需要时便点燃,召集幽冥之人。

千里火一出,便代表有大事发生。

当烟火消散之后。

很快,庭院里,两道黑影悄然而至。

正在练功的成是非和林平之回头看了眼,见是熟人,便没再关注了。

他们早已知晓,师父在暗中还掌控一支力量。

细雨与邱莫言对视一眼,也并未多言,同时走进客堂。

刚进门,便看到坐在椅子上等候的江玄,正欲开口询问,江玄便道:「魏忠贤快死了。」

闻言,两女脸色微变,很快意识到什麽。

「皇帝要对阉党动手了?」邱莫言问道。

江玄点头:「你和你师妹不是想亲手报仇吗?可以通知你师妹了。」

「好!」

邱莫言没有半句废话,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江玄看向细雨:「派人盯紧魏忠贤的府邸,尤其是他的财产,别让他暗中转移了。」

「另外,这名单上的人,也派人注意一下,有何异常,盯紧就行,别打草惊蛇。」

江玄将一份名单递给细雨。

名单上,正是那些阉党成员。

不动则已,动则便要万无一失。

虽然已经让徐龙青等人去查了,但多层保险,也是好的。

细雨也未多言,接过名单看了眼,便转身离去。

该做的都做了。

接下来,只需等到查明情况,即可动手。

江玄起身,回到卧房,继续修炼。

……

调查取证,是一个长期过程。

包括搜查丶跟踪,有时候没有线索,甚至需要接连蹲守数日乃至数月,等到目标露出破绽,才能顺藤摸瓜丶抽丝剥茧。

锦衣卫虽然擅长此事,但需要调查的东西太多,而且还得躲避阉党的耳目,防止打草惊蛇,因此进展极慢。

一连过去半个多月,才逐渐有情报送回到江玄手中。

而朱由检的目的,是需要足够的证据,一次性弄死这些阉党成员。

有时候查到的罪证不足,江玄也会亲自出手,随徐龙青等人一起调查。

其中,首当其冲的便是郭府。

势力越大的官员,越难调查。

郭闫堂身为内阁首辅,与五虎之首崔呈秀并列阉党之首,这些年来,靠着职权敛财无数,但明面上却未露出任何破绽。

所幸裴兴之前在郭府任职,参与过郭府的不少龌龊事儿,最近查到不少线索。

但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裴兴和丁修等人,已经在郭府接连蹲守了数日。

这夜,年过花甲的郭闫堂老来得子,虽然只是府上舞姬所生,但因为是独子,郭闫堂喜爱有加,于府上大摆宴席,前来送礼者无数。

只见,郭府内歌舞升平,诸多达官显贵,觥筹交错,热闹至极。

却无人发现,在夜幕中,一道道黑影,已经将这奢侈的场景记录在册,包括这些来贺之人,送了些什麽礼品,送了多少金银财宝,事无巨细,全都一一记载。

而裴兴和丁修,则趁着郭闫堂陪着几位朝中大臣畅饮取乐之际,悄然摸到郭闫堂的密室,翻找郭闫堂的核心罪证。

很快。

裴兴打开一个箱子,从里面取出一沓册子,翻开看了一眼,顿时面露喜色。

「找到了!」

这些册子里面,不仅有郭闫堂这些年来的各种书信往来,还有与阉党成员的一些重要谋划,事无巨细,全都有详细记载。

丁修凑过来看了一眼,轻笑道:「这些个达官显贵,也不知是什麽癖好,这些个蝇营狗苟之事,竟然也会以书信保留,这倒是省了不少功夫。」

裴兴摇头。

他对此倒是十分清楚。

这些人私底下互相勾结,但也是有所防备的。

留下这些书信证据,也是为了防他们自己人,万一哪天关系决裂了,也有对方把柄在手。

「走吧。」

裴兴将所有书册一股脑塞进袋子里,又将屋内的一切小心翼翼恢复原样。

随即,两人压低声音,悄然摸出了房间,准备原路返回。

可在这时,远处突然有动静传来。

几个黑影在夜色中缓缓走来,压低声音,似乎也是在密谋着什麽。

裴兴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又悄然藏进了房间中,准备等这几人走远再离开。

没过一会儿,一群人走到房间门口。

只见领头之人,是个身穿华服,满脸阴鸷的青年,身后跟着几名护卫打扮的身影。

「那个贱人,竟然真的产下了子嗣,绝不能让她坏了我的大事!」

青年目光阴冷,咬牙说道:「我不管你们用什麽方法,一定要给我除掉那个贱人,还有那个孽种,算命的不是说他是什麽天降贵星吗?」

「给我找人,把他炼成人丹,本少要吃了他,把他的气运,通通转到我身上!」

青年面目狰狞,眼中闪烁浓浓的杀意。

裴兴二人对视一眼,眉头微蹙,隐约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儿。

据说郭闫堂有一从子,名为郭仲翔,但外界都传言,说其乃郭闫堂与娼妓所生,因此不为郭闫堂所喜,便对外宣称为从子,命其掌管相府事务。

不出意外的话,门外这人,便是郭仲翔了。

没想到其竟如此毒辣,郭闫堂在外面为儿子庆生之际,他竟在暗地里密谋如何杀人夺权,还想将亲弟弟炼成人丹吞食?

当真是个恶魔!

这时,门外又有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放心,大人,我们知道该怎麽做。」

「是韩鲁?!」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裴兴脸色微变,一时忘了收敛呼吸。

门外韩鲁耳朵微动,豁然转身,看向房内。

「怎……」郭仲翔眉头一皱,正欲开口询问,却被韩鲁眼神示意阻止。

郭仲翔目光一闪,瞥了眼房间方向,随即悄然退后。

韩鲁打了几个手势,他身后几人,便纷纷上前,缓缓拔出刀剑,警惕地朝着房间方向靠近。

「不好,被发现了!」

听到外头动静突然消失,裴兴二人脸色微变,立即也意识到了不对。

「冲出去!」

两人对视一眼,立即做出决定。

要是被堵在里面,引来郭府其他人,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

嘭!

打定主意,两人立刻动身,破门而出。

「抓活的!」

韩鲁大喝一声。

「上!」

几名郭府门客立即一拥而上,袭向裴兴两人。

叮叮当当——

刹那间,刀光剑影闪烁,双方激战一团。

这群郭府门客,个个身手不凡,其中最弱的,竟也有二流层次。

裴兴二人虽暂时也能抵挡,但对方配合默契,一心缠住他们,不让他们逃走。

两人心中焦急,出招未免乱了几分,很快就深陷围困,失去了逃跑的机会。

「娘的,弄死他们再说!」

丁修吐了口唾沫,大御林军刀横扫而出,瞬间击退数人,接着化被动为主动,持刀迎上,刀刀重劈,劈得对方连连后退,无人敢硬扛他的重刀。

「苗刀?边军的功夫?」

韩鲁眉头一皱,暗自思索此人来历。

突然,目光转向另外一人,他脸色顿变:「是你!裴兴?!」

听到熟悉的名字,几名围攻裴兴的门客也是脸色微变,下手慢了几分。

裴兴拉下脸上面罩,看向韩鲁,咧嘴冷笑:「韩伍长,久违了!」

「裴兴,真的是你?!」

其中一名门客皱眉喝问:「你回来做什麽?」

韩鲁眼眸微眯,道:「还用问吗?鬼鬼祟祟的回来,想必也是成了别人的狗,临走时说的多麽高尚,结果和我们又有何区别?」

「杀了这个叛徒,别让他耽误我们的前程!」

几个门客对视一眼,咬咬牙,再次持兵杀了上去。

一旁的郭仲翔眉头一皱,问道:「韩鲁,你认识他?」

韩鲁拱手道:「郭大人,他是我军中同僚,之前也随我在府上做事,后来独自离开,便与我们失去了联系。」

「不想给我郭府做狗,去做别人的狗?」

郭仲翔冷哼一声,道:「你自己的人,你自己解决!」

「是!」

韩鲁眼中杀机一闪,手中长剑陡然出鞘,身形一闪,便加入战团,朝着裴兴一剑斩去。

裴兴脸色微变,举剑横挡,却直接被劈飞出去,手中长剑也被斩断,火星四溅。

稳住身形,裴兴看向韩鲁手里的阔剑,脸色凝重:「宇宙锋!」

「以你的能力,如果当初你不走的话,这把剑多半就是你的了。」

韩鲁冷冷道:「可惜,你选择了背叛!」

话音落下,韩鲁再次持剑冲出。

裴兴脸色阴沉,他与韩鲁的武功,本就不相上下。

但此刻韩鲁有宝剑在手,而他却失去了佩剑,顿时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不停躲避,很快便被逼到死角,退无可退。

丁修注意到这边情况,想过来帮忙,却被几名门客死死拖住,无法脱身,焦急之下,很快也露出破绽,再次落入下风。

「死吧!」

韩鲁神情冰冷,朝着裴兴不断逼近,长剑横扫,带起刺耳呼啸,要将墙角的裴兴一分为二。

然而,想像中的场面并未出现。

韩鲁眼前一闪,一道人影不知何时已出现在裴兴身前,抬起两只手指,便夹住了那柄锋锐无双的宇宙锋。

隐约间,似乎还有如同撞击在钢铁上的闷响声从那指尖传来。

嗡~

韩鲁凝神一看,不由脸色大变。

「叮!」

人影屈指一弹,剑身一颤,带着韩鲁连连倒退。

「大人!」

裴兴望着身前出现的人影,顿时也松了口气,连忙拱手行礼。

来人,正是江玄。

「你是何人?!」

韩鲁面色凝重,死死盯着黑暗中的人影,心神发颤。

仅以两根手指,便夹住了他的剑招?

如此功力,已经远远超出他的想像!

江玄面色平静,从阴影中走出,注视着韩鲁,勾了勾手指:「过来。」

韩鲁咬咬牙,再次持剑冲上,在冲刺过程中,剑尖划地,溅起无数火星,竟顺势引燃了剑身,带着熊熊火焰,朝着江玄疾斩而去。

但刚抵达江玄身前三丈之内,韩鲁身形一震,感觉突然如陷泥潭,速度竟莫名其妙地慢了下来,而且周身仿佛有锋锐之气,正在不断侵蚀自己的身体。

「这是……」

韩鲁眼瞳一缩,面对这超出认知的场景,心中顿时泛起无尽恐慌。

嗤!

尚未回神,虚空一道无形之刃凌空划过。

韩鲁身躯一震,瞪大眼睛,整个人突然从中间裂开,抽搐着倒了下去,鲜血内脏洒满一地,很快便没了动静。

场中霎时一片死寂。

几名门客面色骇然,呆呆地望着韩鲁的尸体。

「还是没法彻底压制……实力越强,对意境领域的免疫便越高麽?」

「果然,意境也并非就是无敌的,境界不够,也没办法完全施展这种力量,不过,暂时也够用了……」

江玄低喃,若有所思。

随即,瞥了眼掉落在地的神剑宇宙锋。

江玄上前,脚尖轻点,便将其勾到手里,内力涌现,扑灭了剑身燃烧的火焰。

仔细看了看剑身,摇头道:「花里胡哨,赝品!」

剑应当是加入了易燃的特殊材质打造,质量还算不错,应当与细雨的辟水剑和曹锋的转轮剑是一个级别的。

但距离传说中真正的杀神配剑宇宙锋,差远了,根本没有半点杀气。

应当是仿制品。

「给你了。」

江玄随手便扔给了裴兴。

「你……你究竟是什麽人?!」

这时,剩下一群郭府门客回过神来,眼中皆露出惊恐之色。

「来人!有刺客……」

那郭仲翔更是立即转身便跑,边跑边喊,企图引起郭府的人注意。

可还没跑出多远,一道人影如瞬移般闪过,一颗大好头颅便冲天而起。

剩馀门客骇然,纷纷转身欲走,但裴兴和丁修也同时加入战斗。

很快,所有门客尽数解决,尸体躺满一地。

正好这时,远处又有人影跑来,显然是被这边的动静吸引。

「东西拿到了吗?」

江玄看向裴兴两人。

「拿到了。」

裴兴拍了拍身上的包裹。

「走!」

三人立即翻墙跳走,消失在黑暗中。

没过一会儿,郭闫堂带着一大群人赶到。

看到院子里血腥的场景,众人皆是脸色大变。

「老……老爷,郭执事……死……死了!」一名家丁望着郭仲翔血腥的尸首,颤声说道。

「不好!」郭闫堂脸色难看,随即突然想到什麽,连忙跑进屋内,翻箱查看。

当看到那空落落的箱子,郭闫堂脸色大变,踉跄倒退,险些跌倒。

「果然是冲着老夫来的……」郭闫堂脸色惨白,失魂落魄地道。

……

离开郭府。

三人走在街上,气氛有些沉默。

片刻后,裴兴脸色低沉,主动请罪:「对不起大人,今晚是我不小心,打草惊蛇。」

江玄并未多言,伸出手道:「东西给我。」

裴兴连忙解下包裹,递给江玄。

江玄接过,借着月光,打开包裹随意翻看一下,便又收了回去,还给裴兴,道:「无妨,暴露就暴露了,有这些东西,已经足够了。」

这郭闫堂,是最难查的一个。

如今,拿到郭闫堂的罪证,他这边负责的几个,基本就查的差不多了。

明日即可入宫交差。

裴兴松了口气,接过包裹,点头道:「是。」

「东西保管好,明日召回其他人,把所有证据整理好交给我。」

随**代一声,江玄施展身法,很快便消失在了街头。

……

次日。

殡宫,灵堂。

朱由检翻阅着手中的罪证,脸色越来越难看,最终嘭地一声将一沓罪证盖在桌案上,咬牙道:「朕就知道,这些阉党才是导致我大明连年衰败的蛀虫!」

「整个大明,一年的税收才不到五百万两,这**贼,贪污的银两竟多达数千万两,当真该死!」

「全都该死!」

朱由检咬牙切齿,愤恨不已。

登基以后,他去查过国库。

偌大个王朝国库,库银竟只有不到二百万两银子,而且这几年的财政也并不匹配,年年入不敷出,支出与收入严重不符。

他原本以为,只是因为这几天的天灾与战争所导致的原因。

没想到如今,这些个负责过赈灾拨银的阉党,只是随便一查,其中最少的一个,家资都超过百万,这让他如何不怒?!

最主要的是,这些还只是阉党的核心成员。

整个大明,全国各地有多少阉党?

那些人加起来,一共又贪污了多少钱?

他根本无法想像。

但想到大明此刻的局势,他还是深吸口气,强压下心头怒火,看向江玄道:「江大人,此事你做的不错。」

「这些证据,暂时保留,等徐千户和裴千户他们那边查完,再一起动手。」

「至于那郭府一事,暴露便暴露了,魏忠贤那边,朕自会想办法稳住他。」

「臣领旨。」江玄行礼。

朱由检点点头,突然话音一转:「对了,朕听说,你上次入宫那天,许显纯去找过你?」

江玄眼神一顿,随即平静拱手:「回皇上,正是,他上门来询问微臣,想知道皇上是否有对阉党动手的意思,微臣并未理会。」

朱由检点了点头,提点道:「江大人,朕知道你是许显纯一手提拔起来的,对他有所感念,朕也能理解。」

「不过朕希望你明白,阉党朕是一定要除掉的,其他人朕或许还可网开一面,但他们这些阉党的核心,必须全部除掉,否则朕一日都睡不安稳!」

江玄拱手:「是,臣明白。」

「嗯,去吧。」

朱由检挥了挥手。

这时,王承恩走上前来,望着江玄离去的背影,低声道:「皇上,他毕竟是阉党提拔起来的,你说他会不会……」

朱由检摆了摆手:「他是聪明人,不会做出这种蠢事的,眼下的局势,他比谁都清楚。」

「而且,自宫变事件发生以后,他便没有退路了。」

「他现在除了依靠朕,已经无路可走。」

王承恩微微皱眉,道:「但奴婢总感觉,此人心机阴沉,并不像表面这般简单。」

「而且他能在不到两年时间里,便从一个底层校尉,爬到这一步,可见其能力也不弱,皇上得小心,养虎为患……」

「朕心里有数。」

朱由检淡淡道:「而且要说野心,天下人人都有。」

「不只是他,包括你丶我,还有最先投效朕的徐攀星丶洪承畴等人,哪个没有野心?」

「但只要他们能为朕办事,些许的野心,朕并不在意,甚至可以满足他们。」

「朕既然敢用他们,自然就有把握掌控他们!」

闻言,王承恩也不再多言,恭敬道:「是,皇上圣明。」

朱由检点点头,随即深吸口气,道:「朕现在能信任的人,还是太少了,手里的眼线也不够,对外面情况一无所知。」

「待解决了魏忠贤,必须尽快把东厂掌握在手里,朕心中才安心。」

王承恩眼神一动,道:「待解决了魏忠贤以后,不知皇上想让谁去掌控东厂?」

朱由检眉头一挑,转头看着他:「怎麽?王承恩,你也野心发作了?」

王承恩脸色微变,连忙低头:「奴婢不敢。」

朱由检也不在意,笑了笑,道:「放心,你是跟着朕一路走到今天的,朕亏待谁,也不会亏待你。」

「但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想办法除掉这些祸国殃民的逆贼!」

朱由检眼中,杀机肆虐!

……

东厂。

对比从前,如今的东厂冷清了不少。

虽然依旧是魏忠贤掌控,但自宫变事件发生以后,不少官员担心受到牵连,尽管表面对魏忠贤依旧恭敬有加,可私底下,都在有意无意地与阉党撇清关系。

最近这些日子,还敢光明正大往东厂跑的,也只有那些核心的阉党成员了。

而此时。

东厂大堂内,一众阉党核心齐聚一堂。

其中,就包括内阁首辅,郭闫堂。

大堂里气氛十分凝重。

魏忠贤依旧是那身明黄色蟒袍,威严华贵,但容颜却苍老了许多,不复从前的从容与自信。

他高坐首位,脸色冰冷,死死盯着下面的郭闫堂,道:「你确定你府上的东西是被人盗走?而不是你私自藏起来了?」

郭闫堂脸色焦急,拱手道:「我岂敢欺瞒厂公啊?我那从子郭仲翔和府上侍卫的尸体,此刻还摆在府里,厂公若不信,可派人前往查看。」

实际上,在宫变事件发生后,郭闫堂便已经极少来东厂,他原本也是想藉此机会,与阉党撇清关系的。

毕竟他此刻已是内阁首辅,文官第一。

已经无需再依靠魏忠贤生存。

只是魏忠贤手里有他的把柄,此事终究是个隐患。

但只要皇上下定决心,除掉阉党的话,他也能趁此摆脱魏忠贤的控制。

可没想到,如今自己与阉党勾结的证据丢了,他立即就意识到,这也许是皇上准备对他动手了。

若真如此,凭他自己是绝对躲不过去的,只有与阉党合力抵抗,才能有一线生机。

所以,尽管心中再如何不愿,他也只能来找魏忠贤了。

望着郭闫堂焦急的脸色,众人顿时一片哗然。

「郭大人,你当真是糊涂啊!」

「那些个书信往来,你留着它做什麽?」

「不错,你就算留着也就罢了,竟然还不保管好,如今被盗,这岂不是自掘坟墓吗?」

众人七嘴八舌,言语皆在责怪郭闫堂,同样十分焦急。

因为他们或多或少,都与郭闫堂有过书信往来。

也就是说,所有人都有把柄在他手里。

如今郭闫堂的密信被盗,此事一旦暴露,绝对会牵连到他们,他们岂能不急?

「够了!」

魏忠贤突然大喝一声,压下众人。

他此时脸色也十分阴沉。

不过对于郭闫堂私藏书信往来一事,他倒是并未责怪。

这都是做官的老传统了。

不说郭闫堂,这大堂里其他人,包括他自己在内,谁手里都或多或少有一些别人的把柄在手。

想要维持一个团队不散,除了需要有共同的理由之外,还得有共同的把柄。

如此才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也是他在宫变夺权后依旧稳坐泰山的主要原因。

只要有这帮身居高位的大臣把柄在手,他并不担心朱由检敢动他。

可如今,郭闫堂这边已经出了事。

那就由不得他不重视了。

深吸口气,魏忠贤看向其馀人,道:「你们马上回去,看看你们自己府上的东西丢没丢,如果没丢的话,尽快给我想办法销毁了。」

「现在是什麽情况,你们十分清楚。」

「要是有人出了岔子,你们谁都别想置身事外!」

「别以为手里有本公的把柄,去投效皇上,你们就能安然无事!」

「你们这些年做了多少龌龊勾当,你们自己最清楚,皇上要是动手,不为别的,就为你们这些年贪敛的那些钱财,他都不会放过你们!」

闻言,众人脸色都有些不自然,可也不敢反驳,齐声拱手道:「我等不敢。」

「敢不敢你们心里有数!」魏忠贤冷哼一声。

「厂公,下官觉得,当务之急,是想弄清楚皇上的想法,如果他真准备对我们动手的话,我等就得早做准备了。」

「毕竟,自从皇上登基以后,其他党派的官员,个个都巴不得与我们划清界限,我们在朝中的势力已经大不如前。」

「要是皇上在这个时候动手的话,局势对我们十分不利啊!」

这时,五虎之首崔呈秀沉声说道,脸色十分凝重。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一旦魏忠贤出了事,自己也绝对讨不了好,因此并没有想过要与魏忠贤划清界限。

「放心,本公心里有数。」

魏忠贤冷冷道:「只要本公还在,这朝堂就乱不了!」

「那些个齐楚浙党官员,之前被东林党打压,若不是本公出手,他们早就被挤出了朝堂。」

「这些年靠着本公庇护,他们得了多少好处,又打着本公的名号做了多少龌龊事,真当本公不知道吗?」

「如今见本公势弱,就急着想划清界限,明哲保身?」

「天底下哪有这麽便宜的事!」

「这些人,本公自会敲打他们,你们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即可。」

「至于皇上那边……」

魏忠贤眼眸微眯,道:「等过两天办完先皇的葬礼,他就要亲政了,到时候本公亲自进宫去试探一下。」

「要是他真准备违抗先帝旨意,过河拆桥的话,本公也不是任他蹂躏的!」

「这朝中除了洪承畴那群墙头草,还有锦衣卫那些个叛徒,有几个是他的人?」

「他拿什麽与本公斗?!」

闻言,众人心头放松了许多,拱手道:「是,厂公圣明。」

「义父,那江玄丶徐攀星和裴纶这三个叛徒,咱们要不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背叛我们的下场!」

崔应元满脸煞气地问道。

魏忠贤摆了摆手,并不在意:「这几个只是小角色罢了,他们刚刚辅佐皇上登基,得了从龙之功,就先让他们蹦躂一段时间,暂时不要打草惊蛇,派人盯好他们即可。」

「咱们真正的对手,是皇上,还有朝中那些个墙头草和东林党。」

「待本公解决了他们,稳住朝中局势以后,捏死他们几个小家贼,就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是!」众人肃然拱手。

……

时间飞逝,转眼又过数日。

此时距离朱由检登基,已经过了足足一个月,朱由检也守灵结束,举办了先帝朱由校的葬礼,准备开始亲政了。

但亲政后的情况,一如既往。

一问百官可有本奏,除了洪承畴等几个辅佐登基的从龙之臣,会主动上报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其他人就跟没自己的事儿似的,个个眼观鼻丶鼻观心,默不作声。

其中,齐楚浙党等各派官员,是因为暂时不知局势如何,还不敢明显地与魏忠贤作对。

至于东林党,他们倒是想讨好朱由检。

但自从天启四年开始,东林党被一番清洗之后,如『东林六君子』这些核心官员全被杀了个乾净,如今还留在朝中的,都多是些闲散副职,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核心政务,因此就是想奏都没得奏。

于是就造成了这般尴尬场面。

皇帝坐在上面,就跟个吉祥物一样,任何的核心政事都无法接触。

一连三日,朝堂之上连连受挫。

朱由检愤怒不已,一回到寝宫,就大发雷霆。

寝宫里的各种瓷器古玩,几乎砸了个乾净。

「魏忠贤老贼,欺朕太甚!欺朕太甚!」

「朕一定要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朱由检满眼血丝,愤怒嘶吼。

所幸如今守在宫门口的小太监和宫女,都是曹正淳和王承恩派来的,不敢出去乱嚼舌根,否则朱由检也不敢如此发泄。

王承恩站在一旁,神色也十分愤怒。

但想到目前还在进行的计划,他也只能强忍愤怒,上前劝解:「皇上,且让那老贼再张狂一段时间,待徐千户和裴千户他们那边调查完,再想办法除掉这老贼,收回权利。」

闻言,朱由检深吸口气,也强行压下怒火,问道:「派人去问一问,他们查的怎麽样了,为何江玄这边都查完这麽多天了,他们还没有消息?」

「是。」

王承恩点点头,就欲出门吩咐。

可在这时,一名小太监匆匆跑了进来,满脸恐慌,道:「皇上,魏公公求见!」

魏忠贤?

两人皆是一惊。

「皇上,记得按计划行事,现在还不是与他翻脸的时候。」王承恩看向朱由检,小声提醒。

朱由检点点头,随即长呼口气,吩咐道:「请他进来。」

「是!」

小太监连忙出门去请。

很快,魏忠贤走了进来,神情恭敬,行礼道:「小奴魏忠贤,给皇上请安,祝皇上您万寿无疆,龙体永铸。」

「免礼。」

朱由检面含微笑,连忙上前,亲手扶起魏忠贤,道:「魏卿都已经这麽大年纪了,以后见朕,就不用再如此多礼了。」

「对了,魏卿前来,这是有何要事啊?」

这……

魏忠贤微微一怔,似是没想到朱由检的态度竟然转变如此之快?

这几日在朝中,朱由检可是没给他任何好脸色的。

但想到此行的目的,他还是暂时压下疑惑,故作惶恐,拱手说道:「回皇上,小奴此来,是来请辞的。」

「小奴犯下大错,虽得先帝和皇上圣恩,赦免小奴,但小奴内心羞愧,惶恐不安,而且身体不适,已不敢再担此重任,还请皇上准许小奴,告老还乡。」

此言一出,朱由检也愣了一下,感觉这惊喜未免来的也太突然了。

但很快便又反应过来,连忙故作愠怒,道:「朕不准!」

「皇兄临终前已经托付朕,言魏卿乃我大明忠良,要朕委以重用,朕岂能辜负皇兄所托?」

「而且,这几日朕也想明白了,这朝堂大事,还是得依仗魏卿帮忙啊!」

「从明天开始,魏卿就开始来朕身边,辅佐政务吧。」

魏忠贤一直在小心打量朱由检的神色,见其面无异色,再加上此刻所言,心中顿时松懈了许多。

看来经过这几日,这小皇帝确实看清了局势。

没有我魏忠贤,他休想接触任何朝堂政务!

心中冷笑,但魏忠贤却依旧故作惶恐,再三推脱。

而朱由检一直态度坚决。

最终,魏忠贤只得『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双方又一番寒暄过后,才恭敬地告退离开。

但一走出大殿,魏忠贤便忍不住仰天狂笑起来,笑声畅快无比。

就算没有了武功,我魏忠贤,也依旧还是大明的九千岁!

而寝宫之中,朱由检面目狰狞,拳头紧握,牙齿都要咬碎了。

……

右所衙门。

江玄坐在公廨内,听着徐龙青汇报这几日朝中的情况。

锦衣卫的官员,一般是不用上朝的,只需皇上召见的时候入宫觐见即可,因此他对朝中情况也不甚了解。

但宫里也是有锦衣卫值守的,他想要了解朝堂局势,倒也不难。

听完徐龙青讲述。

江玄目光微闪,这位小皇帝,真是够能隐忍的。

不过想到其在魏忠贤掌权期间,能够一直躲在信王府足不出户,而且一躲就是足足数年时间,才等到机会上位,江玄也便释然了。

你可以说他菜丶说他废,但能够当皇帝的人,总有些优点是值得学习的。

「不过这种局势,只怕也持续不了多长时间了……」

想到朱由检针对阉党的计划,江玄也不由有些感慨。

这个办法虽然冒险了些。

但想要翦除阉党,这也是当下唯一的办法了。

也不知是谁给他出的主意。

摇了摇头,江玄看向徐龙青,吩咐道:「下去吧,暂时没我们的事儿,做好我们分内之事即可。」

由于郭府的事情暴露,这几日阉党都提高了警惕,因此裴纶和徐攀星那边,进展也比较慢。

不过这两人也不是废物,以他们的能力,只要用心去查,早晚都能查清阉党的罪证。

到时候,才是动手的时机。

「是,卑职告退。」徐龙青离去。

江玄则又回到寝室,继续练功。

【武学:罗摩内功(大成)】

【进度:6128/10000】

「呼……快了!」

望着罗摩内功进度,江玄长呼口气。

此刻他又打通了一条十二正经,只差最后三条足三阴经,便可打通所有经脉,抵达先天圆满境界了。

照此速度,最多也就是两三个月的时间!

继续!

江玄放空思维,心神沉浸,继续运功,一遍遍蕴养经脉和筋骨,系统进度平稳增长……

……

次日。

朝堂局势开始改变。

在魏忠贤的示意下,阉党开始上奏一些不太重要的政务。

而朱由检也大改之前态度,语气温和,事事询问魏忠贤,魏忠贤如何说,他便如何决定,最多偶尔参插一两句合理建议。

百官见此,极为震惊。

尤其是东林党,焦急不已,当日便连忙上书劝阻,但都被朱由检打了回去,甚至当着魏忠贤的面严厉呵斥,声称魏忠贤才是大明柱臣,日后国事也当由魏忠贤辅佐。

东林党大失所望,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私底下痛心疾首地骂几句昏君丶大明将亡之类的言语。

接下来一连数日,俱是如此。

这下,那些齐楚浙党和中立官员,也都看清了朝中局势,不敢再搞什么小动作。

这大明,还是阉党做主。

似乎一切都未曾改变。

如此一连一个多月,直到徐攀星和裴纶进宫,大明终于开始了一次重大的变革。

崇祯元年,三月初一。

户部郎中于华突然上书,弹劾兵部尚书崔呈秀和内阁首辅郭闫堂等一众阉党成员,贪污腐朽,鱼肉百姓。

瞬间,朝堂震动,百官哗然。

要知道,这于华可也是阉党的人啊!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朱由检非但不信,还责其轻诋,并未理会。

但其后数日,又有数位阉党成员参劾崔呈秀等人各种罪状,甚至当场拿出了与崔呈秀等人的书信往来,盘点其贪污腐银数目,声称若皇上不信,可遣人前往搜查。

这下,朱由检骑虎难下,东林党则趁机落井下石。

最终,在魏忠贤的示意下,郭闫堂和崔呈秀等人,主动请求回家守制。

朱由检『无奈』批准。

其馀阉党成员一时惊怒交加,不明白为何于华等人会背叛他们。

但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

隔日,数十位东林党和齐楚浙党大臣,还有无党派的洪承畴等人,同时上书弹劾魏忠贤,列举了其并帝丶蔑后丶弄兵等十条滔天大罪。

这下魏忠贤彻底慌了。

他当场争辩,连呼冤枉。

朱由检也装作不信的模样,让内侍当场宣读奏疏罪证,其中就包括杭州府各阉党成员打着替魏忠贤立生祠旗号,强征暴敛,祸害百姓一事。

各种证据齐全,那造办册上,甚至还有已经死去阉党成员的许元的亲笔签名和户部章印。

看到这一幕,魏忠贤大惊失色,震恐丧魄,终于理清了一切,彻底看透了朱由检的阴谋。

果然,他一抬头,便看到朱由检冰冷的眼神。

「魏卿,你前些日子不是说身体不适,想辞官退隐吗?」

「朕准了!」

此话一出,魏忠贤面如死灰,彻底失去了希望。

次日。

朱由检将魏忠贤所犯之罪过,传旨昭告天下,将其发往凤阳守陵。

与此同时。

一封密函,也送到了江玄手中。

……

「杀了魏忠贤,取回其财产。」

右所衙门,江玄接到密函,不禁摇头感慨。

真是不动则已,动如雷霆啊!

这小皇帝,确实还是有些本事儿的。

当然,若是没有他们帮忙,朱由检也做不到这一步。

那些主动上书弹劾的阉党『叛徒』,就是他们亲自上门『说服』的。

如今,大部分阉党核心官员的职务都被罢免。

魏忠贤也被解除了一切职务,小皇帝的杀心,已经止不住了。

不过,这圣旨是秘密送来的,这也证明,小皇帝不想背负『违背先帝临终所托』的骂名,而是想让魏忠贤死于『意外』。

此外,小皇帝真正在乎的,还有魏忠贤这些年贪污的财产。

这差事儿,可不容易办成啊。

「而且,让徐攀星一块儿去?这是防着我呢?」

江玄轻笑一声,毫不在意,随手将密函扔到火盆中烧毁,随即起身来到门外,看向徐龙青等人,吩咐道:「准备一下,三天后,随我出京。」

「是!」

徐龙青等人神色激动。

他们知道,立功的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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