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守望 第四十一章 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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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风和日丽却暗流涌动的午后，魏家大院里聚集了一群看热闹的男女老少，他们或站或坐，目光一致地聚焦在院子中央，那里，一场突如其来的较量正在上演。魏保长，这个村里权势滔天的人物，正坐在一张雕花大椅上，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他的眼神里满是对即将发生的事情的期待与不屑。而他身旁，站着他的儿子——一个身材肥胖、满脸横肉的年轻人，魏公子的眼中闪烁着得意与嚣张，仿佛胜券在握。

黑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却自称是武教师，因不满魏家平日里的横行霸道，主动上门挑战，要求与魏公子一较高下。村民们对此议论纷纷，大多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毕竟，在他们眼中，黑蛋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怎可能与魏保长的儿子抗衡？

魏保长的公子早有准备，他活动着粗壮的手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在告诉所有人，这场比试的结果早已注定。随着一声低沉的咆哮，他迫不及待地猛地一拳向黑蛋当胸打来，那拳头裹挟着风声，气势汹汹。黑蛋显然没有料到对方会如此迅速且凶猛地发起攻击，他慌乱之中只能匆忙用曲臂拦挡。然而，年轻人的力量超乎想象，拳风如猛虎下山，俗话说得好：“拳怕少壮”，黑蛋被这重拳冲得踉跄后退，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翻了两个筋斗才勉强站稳脚跟。

这一幕，让在场的魏保长和看稀罕的男女老少都发出了鄙夷的哄笑，他们的笑声中充满了对黑蛋的嘲讽与不屑：“只一拳就被打成这样儿！还自称武教师？！真是丢人现眼！”魏保长的脸上更是挂满了得意的笑容，仿佛他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然而，黑蛋并未因此气馁，他迅速调整呼吸，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紧接着，魏保长的胖公子又用力一拳向黑蛋迎面打来，这一次，黑蛋早有防备，身形如同鬼魅，侧身一闪便轻松躲过。胖公子一击不中，攻势未减，迅即一个低鞭腿向黑蛋的膝关节扫去，企图一举将黑蛋放倒。但黑蛋的反应快如闪电，他像一只灵活的猕猴，立即腾跳起来，轻巧地躲过了这一击。

就在胖公子刚抽腿站稳，准备发起下一轮攻势之际，黑蛋抓住了这转瞬即逝的机会，猛地转身，如同“神龙摆尾”，使出了他的看家招数——“旋风腿”。这一腿，凝聚了他所有的力量与技巧，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取魏公子的头部。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黑蛋的脚踝不偏不倚，正巧打在了魏公子的耳根处，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魏公子就像一堵被狂风吹倒的肉墙，轰然仰面倒在地上，瞬间失去了意识，昏了过去。

如果黑蛋的脚踝再偏上两寸，打在了太阳穴这个致命的穴位上，恐怕魏公子明年的今天，就真的要成为他的冥日周年了。这一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魏保长更是如遭雷击，他痉挛似的立即从椅子上惊惧地站了起来，由于年岁已高，加上突如其来的惊吓，他的腿竟有些不听使唤，只能瘸着腿，一脸惊恐地望着倒在地上的儿子。众人也发出了一声惊叫，有的惊讶于黑蛋的实力，有的则是对魏家未来命运的担忧。

这时，摇鹅毛扇的八字儿胡和几个家丁慌忙跑了过去，他们手忙脚乱地摇晃着、呼喊着地上的魏公子，试图唤醒他。然而，黑蛋却在一旁发出一阵大笑，那笑声中既有胜利的喜悦，也有对这群人无能为力的嘲讽。他怒斥那些摆弄魏家公子的人：“外行！都滚开！”言语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黑蛋走到魏保长面前，目光如炬，声音低沉而坚定：“魏保长，今日之事，希望你能从中汲取教训，不要再仗势欺人。记住，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说完，黑蛋转身离去，留下一地惊愕的村民和面色苍白的魏保长。

这场比试，不仅让黑蛋在众目睽睽之下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也让在场的每一位村民深刻地感受到了正义与勇气的力量。阳光洒在尘土飞扬的比武场上，黑蛋那坚毅的身影仿佛成为了所有人心中的一座丰碑。自那日起，魏家在村里的行事作风确实收敛了许多，他们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横行霸道、欺压百姓。而黑蛋的名字，也如同春风一般迅速在乡间传开，成为了一个不畏强权、勇于挑战的英雄形象，激励着无数人心中的正义之火。

当黑蛋上前掐着魏公子鼻子下边的人中时，他心中其实充满了忐忑。毕竟，魏保长是村里的一霸，他的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黑蛋也难逃干系。他用力掐了几下，心中默念着：“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就在他几乎要放弃希望的时候，魏公子突然哼了一声，眼皮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原本翻白的眼珠此刻虽然还有些迷茫，但已经恢复了生机。

黑蛋见状，心中松了一口气，微笑着拍了拍魏公子的肩背，说道：“没事儿了，没事儿了！该拜师傅了！”魏公子一脸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人群和黑蛋，似乎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傻笑着点了点头，仿佛是在回应黑蛋的话，又仿佛是在告诉自己，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黑蛋见状，心中更加确信自己刚才的出手并未过分。他转头看向神态慌乱的魏保长，拱手说道：“贵公子没事了，只是一时眩晕。您放心，我出手是有分寸的，没敢向他太阳穴处打，只是点到为止。咱们无冤无仇的，我也不想把公子打死打伤。”

其实，此刻的黑蛋已经筋疲力尽，肚子饿得咕咕直叫。他之前吃的那个生茄子，在激烈的打斗中早已消化殆尽。但他依然强撑着精神，不想让魏保长看出自己的虚弱。

魏保长听到黑蛋的话，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双手抱拳向黑蛋晃了晃，说道：“这样好！这样好！胡师傅真是技高一筹呀！开了眼界、开了眼界！不愧为武教师呀！”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恭维，几分无奈，显然是被黑蛋的实力所震撼。

黑蛋故意指了指摆放兵器的架子，说道：“是不是俺与公子再拿刀剑比个高低？”他这是有意挑逗魏保长，想看看他们是否还敢再比。然而，魏保长却连忙摆手说道：“行啦行啦……这就够啦！铁器比不得拳脚，弄不好伤着谁都不好看。”

魏保长说完，便急忙走向儿子，无比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脖子，轻声问道：“没事吧？头还晕吗？”魏公子尴尬地咧嘴嘘出一口气来，低声说道：“别担心……不碍事儿……现在脑子清醒啦，真没想到……”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后怕，几分庆幸。

魏保长看着儿子逐渐恢复的神智，心中暗自庆幸。他转头看向黑蛋，眼中闪过一丝敬畏。他悄悄问儿子：“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呀！看来这人儿武功不浅！那就拜他为师傅吧？也好跟他学些武艺。”

魏公子低着脑袋，沮丧地回答道：“父亲大人说了算……”他的声音虽小，却透露出几分无奈和顺从。

这时，魏保长转过身来，向黑蛋恭敬地问道：“胡师傅师承何人哦？”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敬意，显然是被黑蛋的实力所折服。

黑蛋顺口答道：“没有师承，是俺老爹教俺的。”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几分怀念。

魏保长又问道：“家父健在吗？”

黑蛋摇了摇头，说道：“老爹早已过世了。”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哀伤，几分遗憾。

魏保长故意装出一脸悲哀，稍停脸上又泛起一丝微笑，问道：“家父大人是师承何人哦？”

黑蛋实话实说道：“听说老爹年轻时，拜过邙山深处一位叫‘神腿张’的为师。”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敬仰，几分向往。

魏保长闻言，咂巴了几下眼睛，说道：“以前在江湖武道上听说过这个‘神腿张’……要说神腿有点儿夸张，但据说他的腿功以快狠著称……怪不得你的旋风腿如此厉害！”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惊叹，几分佩服。

黑蛋咧嘴笑了几声，说道：“让保长见笑啦！”他转了几下眼珠儿，接着一本正经地说道：“俺与贵公子过招不公平呀！”

魏保长脸色突然严肃起来，问道：“此话怎讲？”

黑蛋说道：“俺五六岁就开始习武，少说也练了二十多年了。你家公子这么年轻，估计习武时间不会太长，虽然公子不缺力量但还是有点儿嫩呀！俩人交手自然显得不太公平。”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诚恳，几分谦逊。

魏保长闻言，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满脸堆笑地说道：“胡师傅说得太对啦！太对啦！犬子才练了不到三年武功，跟你比是有些嫩呀！以后他得多多向您请教呀！”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恭维，几分期待。

说完，魏保长满脸高兴地向八字儿胡吆喝道：“快摆好拜师酒宴！”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兴奋，几分得意。

然而，黑蛋却向魏保长和八字儿胡摆了摆手，说道：“慢着别急……”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神秘，几分深沉。他继续说道：“俺还有一帮武功兄弟在村口儿凉快着哩！他们的功夫都在俺之上，个个身怀绝技！还是请他们一起吃酒为妥。”

魏保长闻言，更加高兴起来，说道：“哎呀！太好啦！太好啦！真是英雄豪杰大聚会呀！”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几分敬仰。他接着说道：“这以后那帮穷鬼贼子就不敢来欺负老夫了。”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几分嚣张。

说完，他向摇鹅毛扇的吩咐道：“套起马车胡师傅带路去接武功兄弟们。”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命令，几分威严。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着村口驶去。马车在尘土飞扬的路上颠簸着，魏保长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他心中暗想：“这次真是捡到宝了！有了这些武功高强的兄弟相助，我以后在村里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这些所谓的“武功兄弟”其实只是黑蛋为了震慑他们而编造出来的。黑蛋心里明白，真正的力量来源于内心的正义和勇气。他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保护村里的百姓不受魏家的欺压。

当马车停在村口时，黑蛋故意大声喊道：“兄弟们！魏保长来接咱们啦！”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兴奋，几分豪迈。然而，当他回头看向身后时，却只见一片空旷的田野和几只悠闲的鸟儿在空中飞翔。

魏保长见状，心中一愣。他疑惑地看着黑蛋，问道：“胡师傅……你的兄弟们呢？”

黑蛋嘿嘿一笑，说道：“他们啊……他们都在我的心里呢！他们是我的信念、我的勇气、我的正义！只要有这些在，我就无所畏惧！”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几分激昂。

魏保长闻言，心中不禁暗暗佩服。他明白自己这次是真的遇到了高手。他上前一步，向黑蛋深深鞠了一躬，说道：“胡师傅！您真是我魏某的恩人啊！以后我魏家一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诚恳，几分敬畏。

黑蛋见状，心中也涌起一股暖流。他明白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他上前扶起魏保长，说道：“魏保长！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不必如此客气。只要你以后能够善待百姓、多做善事，我就心满意足了。”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宽容，几分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