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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守望 第五十一章 给个媳妇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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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关源岭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5-19 01:18:40 来源:源1

他们正热烈地讨论着村中的琐事,突然,荷花急急忙忙地给芦根送饭来了。她脚步匆匆,脸上带着几分急切与关心。当她看到草地上蹲坐着一个穿着湿漉漉衣服的妇女,正用满是疲惫却充满慈爱的眼神望着怀中嗷嗷待哺的孩子时,荷花不由得愣住了。她轻轻放下手中的饭食,满脸疑惑地转向黑蛋,急切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这个妇女抱着孩子怎么会在这儿?她是从哪里来的?”

黑蛋叹了口气,神情凝重地解释道:“她是俺和根儿从河里救上来的。听她说,她是离咱这儿十几里地的老田庵村的村民。村里最近遭了土匪抢劫,她的丈夫和一个几岁的儿子不幸被土匪打死了,现在家毁人亡,她根本回不去。”

荷花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同情与愤怒。她着急地指着芦根和黑蛋,责备道:“你们两个傻子,怎么能让她穿着湿衣服在这里呢?还不赶快给她换件干衣服!”

芦根和黑蛋相视一笑,脸上露出几分无奈。他们一起说道:“这里哪有女人穿的衣服呀?咱们都是粗人,哪会想到这些。”

荷花听后更加焦急,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长长的辫子,目光坚定地转向芦根:“快去草庵儿里把为你爹准备的那套干净衣服拿来。虽然大了些,但总比她现在穿的湿衣服要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咱们不能见死不救。”

芦根一脸困惑,眉头紧锁,不解地嘟囔道:“男人的衣服,女人咋会穿得呢?这可真是个稀奇事儿。”荷花听后,眉头一皱,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叫你去拿你就去拿,问那么多干啥?别啰唆了,赶紧的!”

芦根无奈地叹了口气,从破旧的茅草庵儿里拿出一件男人的衣裳,双手捧着,小心翼翼地递给荷花。荷花接过衣裳,眼神向四周扫视了一圈,确认这黄河滩上除了他们几个人,再无他人,这才放心下来。她转头对一旁的黑蛋和芦根吩咐道:“你们俩,都给我躲到那草庵儿背后去,不准往这儿瞅一眼,俺要给这位大妹子换衣服了。”

坐在草地上的少妇,脸色苍白,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感激。她轻声对荷花说道:“大姐呀,这大热天的,俺其实不觉得冷,只要俺这娃儿不冻着就行了。”荷花听后,摇了摇头,一脸坚决:“那可不行,穿着湿衣裳喂奶,时间长了咋能不生病呢?你就先将就着把这干衣裳换上吧,等会儿俺回家去,再给你拿俺的干净衣裳来换上。”

说着,荷花便开始帮少妇换起了衣裳。一番忙碌后,少妇终于换上了干爽的衣裳,脸色也好了许多。荷花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向茅草庵儿那边大声喊道:“都过来吧,衣裳换好了!”

荷花对黑蛋眨了眨眼,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你老弟今儿个是掐指一算,知道河里会漂来个弱女子,特意来英雄救美的吧?还是说,到这黄河滩来,藏着什么别的小心思呢?”

“哎呀,看你嫂子这话说得……”黑蛋憨厚地咧了咧嘴,双手摆得像拨浪鼓,“俺哪里有那么神通广大,能预知河里会漂来个啥人呀!俺不过是心血来潮,来河边儿随便转悠转悠,心里头还琢磨着怎么给牛哥接风洗尘,盼着他早日平安归来呢!”

荷花一听,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知音:“嘿,你这心思跟嫂子不谋而合嘛!这黄河水啊,它是个神奇的所在,既能漂来柔弱的女子,说不定哪天也能漂来个壮实的汉子,你牛哥要是哪天活着漂回来了,咱们可得好好庆祝一番!”

说罢,荷花转身对着一旁沉默不语的芦根吩咐道:“芦根啊,娘给你带来的饭菜,就先给这位刚巧遇到的姨姨垫垫肚子吧,等你黑蛋叔走了,娘再回家给你重新做一份送过来。”

黑蛋一听,故意摸了摸瘪瘪的肚子,装作一副饿极了的模样:“俺这迎接牛哥的热情,可不能饿着肚子啊,不然哪有力气给牛哥一个大大的拥抱呢!”

荷花被他逗乐了,笑道:“你这机灵鬼,腿快得跟猎犬似的,跑回家吃饭还不是一眨眼的事儿?”

黑蛋嘿嘿一笑,似乎对荷花的安排颇为满意:“嫂子真是会打算盘,那俺就不客气啦,这就开溜,回家填饱肚子去!这里的事儿嘛,就交给嫂子全权处理啦。”说完,黑蛋真的拔腿就跑,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哎哎……慢点儿慢点儿!别急别急,黑蛋!”荷花在身后大声喊道。

黑蛋无奈地停下了匆匆的脚步,转身回到芦根身边,蹲下身子,眉头紧锁,嘴里嘟囔着:“这女人一见女人,事儿就多得跟麻绳似的,解都解不开。”芦根抬头望着黑蛋,眼神里满是纯真与关切,他轻声细语地说:“叔叔,你要是真饿了,咱们就把那饭分一分,你吃一半,给那位姨姨也留一半,好不好?”

黑蛋被这孩子的懂事逗乐了,嘴角勾起一抹滑稽的笑意:“哟,小芦根,你比你娘还会安排呢!放心吧,叔心里有数,你先顾好自己那咕咕叫的肚子,别到时候饿哭了,我可不管你哦!”

这时,荷花端着热腾腾的饭菜,小心翼翼地走到少妇面前,温柔地说:“妹子,你这喂奶的人呢,可不能饿着,不然奶水就该回去了,孩子可就遭罪了。来,将就着吃点,哪怕垫垫肚子也好。”说着,荷花伸手接过孩子,紧紧抱在怀里,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她轻抚着孩子胖嘟嘟的脸蛋,嘴里不停念叨:“真是个敦实可爱的小家伙,聪明伶俐,将来定有出息。”

少妇望着眼前的饭菜,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哽咽:“大姐,我……我真的不饿,心里头乱得很,吃不下。”

荷花闻言,心头一紧,但随即又换上了温柔的笑容,耐心劝慰:“妹子,你就多少吃点吧,不为别的,也得为孩子想想。你不吃,孩子哪来的营养呢?”

少妇摇了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大姐,我不是故意不吃,是真的吃不下。”

荷花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但随即,她的脸上又绽放出了一丝喜色,仿佛想到了什么好事。她轻声细语地问:“妹子,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我叫田香,今年二十三岁,属兔的。”少妇低声回答,声音里带着一丝羞涩。

“好名字,人如其名,长得也标致,一看就是个贤惠的好姑娘。对了,你读过书吗?”荷花的话语里充满了赞赏。

“大姐您过奖了,我只在村里跟老先生学过两年,认得几个字。”田香谦虚地回答。

荷花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她轻轻拍了拍田香的手背,笑道:“妹子,你先稍等片刻,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说完,她抱着孩子,一脸兴奋地走到黑蛋身边,压低声音,满脸喜悦地说:“老弟,好事儿来了!咱们得好好商量商量,你赶紧站起来,听嫂子细细道来。”

“俺知道嫂子你要说啥!”黑蛋仍然固执地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捂住耳朵,生怕听进半个字,“你别说那些相亲的事……说了俺也不听!俺心里有数!”荷花急了,压低声音责备道:“你老弟是想打一辈子光棍儿,让爹娘操心到死是吧?人家那姑娘,多好的人品,多勤快的性子……”话未说完,黑蛋猛地立起身,“嚓”的一声,像一阵风般拔腿向村里蹿去,留下荷花一脸无奈与焦急。她望着黑蛋远去的背影,恨恨地嘟囔:“真是没见过这样的怪人儿!”正懊恼间,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传来,荷花慌忙查看,突然惊叫起来:“咦咦……孩子咋拉稀了,这可怎么是好……”

荷花甩了甩胳膊上的稀屎,用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哎呀!孩子在发烧哇!”

她立即向芦根叫道:“你赶快吃几口饭,赶快回到家里,把娘床头柜里的干净衣裳拿一套来,可别忘了裤带和一双鞋袜,娘要和你这个姨姨到活菩萨那里为孩子看病。”

芦根连三赶四吃了个半饱,就撂下碗筷飞快向家里跑去。刚跑了几步就被荷花喊住了。

“钥匙……把钥匙带上。”荷花把家里的钥匙扔给芦根,芦根转身跑了起来,拿到钥匙又拔腿向村里跑去。

大约迟了吃一顿饭的工夫,芦根气喘吁吁地就把女人穿的东西抱来了,少妇田香穿戴完毕,说了些十分感谢的话,不必一一细说。

她们就急急忙忙抱着发烧的孩子来到“活菩萨”老郎中的药铺。

“活菩萨”老郎中摸了摸孩子的额头,掰着孩子的小嘴儿望了望舌苔一脸严肃地说了声:“孩子烧得不轻呀!还有点儿脱水……得赶快抢救。”

孩子母亲吓得哭了起来:“这可咋办呀……他爹没了……大孩子没了……这小孩儿再……再……俺可咋活呀……他是俺的命根儿啊!”

老郎中脸色缓和地安慰道:“别哭别哭,俺这里有调配好的汤药,专治儿童发烧脱水,灌上几小勺儿一会儿就好啦……就没事儿啦。”

老郎中给孩子喂完药汤,向少妇田香说道:“孩子没事儿了。你安心坐下喂孩子奶吧,让孩子多吃点儿奶补补水分。”

“活菩萨”老郎中把荷花让到屋子的一边,疑惑地小声问道:“这是你荷花的啥亲戚呀?以前咋没见过。”

“不是俺的亲戚,俺刚在黄河边儿认识。”荷花说道,“是黑蛋在黄河里救出来的。”

“在黄河里救出来的?”“活菩萨”诧异道,“她是哪里的人儿?这母子咋掉到黄河里了?”

“俺听黑蛋说她家是老田庵儿村的,家里遭了土匪,家也毁了,丈夫和大点儿的孩子也被打死了,她趴在羊皮筏子上逃命顺水漂到咱这儿,被黑蛋救了起来。”荷花叹了一口气儿接着说道,“她母子无家可归了,够可怜的。”

“活菩萨”深深叹气儿道:“这混乱的世道毁了多少人家的好日子呀!”

老郎中沉思了片刻,:她没家了、没丈夫了,一个女人带着这么小的孩子咋生活呀……看样子这妇女是个实诚贤惠人儿,黑蛋是个光棍汉儿,娶了她做媳妇岂不两全其美?!”

“俺也是这样想哇!您不是不知道黑蛋的犟牛脾气,俺想给他说说这件好事儿,可刚说了半句话黑蛋就捂住了耳朵,还没说完一句话黑蛋就溜跑了。”

“黑蛋这小子是想打一辈子光棍呀!”老郎中呵呵笑了笑,“像黑蛋这样的人儿真是罕见呐!”

“俺在路上听这个女子说,人家为了感谢黑蛋的救命之恩,当着黑蛋的面说愿意嫁给黑蛋当媳妇,可黑蛋一口回绝了,弄得这个女子挺伤心的。”

老郎中捋着胡子不解道:“这种巧遇的好事黑蛋为啥回绝?”

“听俺儿子说是黑蛋怕村里人说他不地道。”

老郎中气得一甩胡子骂道:“黑蛋这小子真是个浑蛋!娶个落难的媳妇有啥地道不地道的?救了人家的命这是恩,娶了落难的人儿这是情……有恩有情,人们咋会说他不地道?真是岂有此理!”

“俺也是这样认为的,黑蛋都三十出头儿了,娶个媳妇大家高兴都来不及,咋会还说啥闲话?!”

老郎中又捋了捋胡须犹犹豫豫地说道:“黑蛋不会是看到这个女子带着孩子,心里有点儿那个……”

“这也难说……按道理带着孩子是件好事儿哇!不费啥事儿就应爹了,黑蛋应该不会嫌弃。”荷花眨巴了几下眼睛,“俺比您了解黑蛋,他心里一定是这样想的:一是怕娶了媳妇不自由,二是怕劳累他的老娘。”

“人家也长有一双手不会在家里吃闲饭,再说孩子不几年就长大了……黑蛋真是想一辈子打光棍儿?你再找黑蛋耐心说说咋样?”

“黑蛋这种犟牛脾气,他不想干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说也是白说。为说媳妇的事儿,他老娘不止一次骂他,他不想娶媳妇谁也没办法儿。”

老郎中呵呵呵地苦笑起来,一边捋着胡子一边迈步向田香的女子走去。

“让我摸摸孩子烧退了没有。”他摸了摸孩子的额头,握了握孩子的小手,“不烧了,没事了,也没脱水的迹象了,一切都好了。”

老郎中看了看少妇问道:“你没啥不舒服吧?”

“俺还好。”少妇羞涩地答道。

少妇说罢从身上摸出几个大铜子儿,向老郎中递去:“这是给您的药费。”

“你落难成这个样子,咋好意思收你的费用哇!”“活菩萨”连连摆手,“不收不收!真不能收!你就自己放着吧,以后会有用处的。”

“俺咋报答您呀……”少妇啜泣起来,“老天爷叫俺尽遇到好人……”

老郎中微笑道:“你与孩子有了安身生活之处,就是报答老朽啦。”

少妇听了嘴唇微微颤抖起来,她低垂的眼睛里透出怅惘可怜的目光。

这时荷花也走到少妇田香的跟前,向“活菩萨”问道:“孩子没事儿了吧?”

“没事儿啦,没事儿啦。要不是你荷花急急忙忙把她娘们儿领来,晚了孩子就不中了。这么小的孩子,又发高烧又脱水,说不中是一会儿的事儿。”

“我听送你来的这个女乡亲说了你的处境,有心给你说一个正经人家,不知你想不想落户这里?”“活菩萨”微笑着向少妇问道。

少妇低着头喃喃地说道:“俺想以身报答救俺的那位恩人,真心实意想嫁给他,可他……”

“那个人儿呀……他就是一辈子的光棍儿命!让他打一辈子光棍吧!”老郎中对黑蛋一肚子气。

“难道他身体有病?”少妇疑惑道。

“他身体一点儿病也没有!”老郎中摇着脑袋说道,“是他脑子有病。”

“那您咋不给他治一治?”少妇有点儿不解。

“没法治呀!”老郎中呵呵笑了起来,“除非一天揍他三次……可谁也不敢揍他。”

逗得荷花也捂着嘴巴嘻嘻笑了起来:“就是一天揍他四次,也治不了他的古怪毛病哇!”

少妇懵懂地望着“活菩萨”和荷花,无奈地说道:“这救命大恩俺咋报答他呀……”

“活菩萨”装作一本正经地说道:“他做好事儿从来不要报答,谁要说报答他,他就认为谁在骂他。”

少妇甚是不解地说道:“看他样子和和善善的,咋那么古怪?!”

“村里都知道他是个古怪人儿,别再说报答他了,你们没缘分呀!”

田香低下脑袋唏嘘着抹起泪来,嘴唇在不断翕动着,不知她想说些什么。

这时“活菩萨”向少妇轻声说道:“我想给你说一个正经人家,你与孩子也好有个生活落脚处,不知你意下如何?”

“那就劳驾您费心了。”少妇悲切的眼里露出祈求的光。

老郎中马上喊来药铺后院一个学徒,向他交代道:“你跑快去把秀才先生和他的儿子请来。”并小声交代道,“就说师傅请他们来这儿是为他的儿子的婚姻之事。”

“是哪个秀才先生呀?”学徒有点儿懵懂。

“咱村会有几个秀才?就是常来药铺与俺聊天的长着山羊胡子的瘦老头儿,雅号叫‘一支笔’的。”

“喔……是他呀!”学徒立即跑开去了。

“活菩萨”向默默无语的少妇解释道:“老朽给你说的这户人家,他的年纪比救你那个人儿可能大个一两岁,本人长得也不丑,书读得不少字儿也认得不少,是个知书达理的好脾气人儿,他的老爹与老朽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就是家里有点儿穷。”

“俺不嫌穷!俺落难成这个样子哪还敢挑剔穷富?只要有口饭吃,只要俺娘们儿能活命就好。”

荷花这时笑嘻嘻地说道:“这俩人儿能搭配还算合适,俺也放心啦,俺也该走了,家里还有一摊子事儿哩。”

老郎中说道:“好吧好吧……荷花你就别再操心啦,忙你的去吧。”说罢就站在药铺门口等穷秀才父子。

“大姐呀……俺不能白穿您的衣裳……俺把这几个铜子儿给您吧。”

“看你田香说到哪里去了……一点儿旧衣裳算个啥?咱们以后就是同村儿的乡亲啦!还客气个啥?!”

说着荷花把孩子抱在怀里,亲了亲孩子的脸蛋儿,又把孩子送给田香说了声:“俺这就走了……你听这位郎中大叔的话不会错,他老人家是菩萨心肠。”说着荷花走到门口向老郎中打了招呼就回家去了。

老郎中等了一会儿不见人来,就回到屋里倒了一杯温茶水递给少妇,叹了一口气儿说道:“刚才走的这个女乡亲,和你一样遭遇了不幸……前不久失去了丈夫,她的丈夫是被黄河的浪涛吞没了。”

“啊……”田香吃惊不小,“咋看不出她悲伤呀?”

“因为她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丈夫会淹死,她悲伤个啥?”

少妇惊诧道:“被黄河浪涛吞没还会有啥活的希望呀?!”

“谁也难得知道。”老郎中捋了捋胡须,“只有佛祖和神灵知道!”

“怪不得大姐的儿子拿着捞竿儿守望在黄河边儿。”

“唉……”老郎中叹了一口气儿,“守望了半个多月了,也没见活人回来。”

老郎中又叹了一口气儿:“按照老说法儿,这么好的人儿是不应该淹死,老朽也常常为他拜佛祈祷。”

他们正说着,穷秀才“一支笔”父子满面激动来到了。

穷秀才的儿子与田香都非常拘谨地说了一会儿话,双方都没啥意见,老郎中高兴地呵呵笑道:“老朽就是证婚人,这桩婚姻成啦!”

就这样穷秀才父子和田香说了些感谢老郎中的话,就把田香母子高高兴兴领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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