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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青烟看不出自己的穿着有何问题,就道:「不然呢?」
洛语清太阳穴直跳,「别跟我说,你是学那青楼……头牌的穿着…」话落,洛语清就扶着额头,突然很後悔自己说出了这句话。
何青烟却哼道:「才不是!是他们学我!每次逛青楼买缺的脂粉,那些小倌们都喜欢偷偷看我,我每一次去穿什麽,下一次他们都通通学了我!抄了去!」
其他一个十二岁,一个十岁,最小的只有九岁,闻言都各自露出不同反应。
叶晟嫌弃的道:「二师兄,你不怕师尊知道吗?到时候师尊又要去何家告你状了,说他老人家管不了你了。」
何青烟敲了叶晟的头一下,道:「臭小子,你懂什麽?」,柳瑶却满是茫然,道:「什麽是青楼?什麽是小倌?为何他们要学二师兄…?」
何青烟满脸同情,他拍了拍柳瑶的肩膀,道:「没事,二师兄下次就带你……啊!」
洛语清放开捏向何青烟耳朵的手指,笑咪咪的道:「不要教坏老五。」
但洛之诺在人间混过,却听得懂,可是对他来说青楼不是什麽坏地方,以前饿肚子时,他都会偷偷跑到青楼後门,有些青楼姐姐看着他可爱,会偶尔施舍给他饭吃。
不过当那些老鸨经过时,姐姐们都一定会赶他走,说是会被老鸨抓走,一辈子出不了青楼,但年幼的洛之诺不懂,他觉得待在青楼就会有人给饭吃,为什麽一辈子待青楼不好?
因此他道:「青楼的姐姐们都很好啊,待青楼还可以有饭吃,不会挨饿。」,叶晟闻言哼了一声,道:「没见过世面,青楼那是要卖身的。」
「卖身…?」洛之诺闻言并没有懂。
洛语清沉下脸,道:「阿晟,阿诺他还小也不懂,何必用这种口气?你可以慢慢教他,而不是用这种话来骂他。」
叶晟被说得一下子眼眶就红了,柳瑶还在迷糊,自己的小师弟哭就算了,怎麽自己的师兄也要哭?
何青烟很少摆架子,因为坏人都是洛语清在做,他平常就是自己当好人,拉着师弟们玩而已,所以现在他也不知道要做何反应。
加上要不是有洛语清在上,他也不可能那麽自由,谁要做大师兄,谁自己做去。
洛语清温声道:「而且你自己说,阿诺真的有抢你的烤饼吗?」
当事人洛之诺听闻也略迷糊,叶晟握紧拳头,看起来很委屈,然後,又有一人闯了进来,因为何青烟忘了关门,气冲冲的人影就冲了进来。
红衣的一名少女,一踏进来就劈掌向何青烟劈去,何青烟闪过,大骂一句:「操!」
洛语清再次觉得自己会气火攻心。
「你把老娘的胭脂藏哪去了!?」洛湘指着何青烟就大骂道,洛语清直接扯着嗓子,打断他们二人道:「够了!」
洛湘回神,见是洛语清,就立马甩开何青烟的头,满脸笑容,走来时一副娇羞之貌的柔声道:「大师兄…!怎麽大夥儿都在这啊?」
洛语清深吸了几口气,觉得自己的师弟师妹们一个个都让人不省心,道:「刚才发生了点事,正训着阿晟呢。」
洛湘看着咬着下唇,红着眼眶的叶晟,还有手上都有包扎痕迹的柳瑶跟洛之诺,就问道:「打架了?」
洛语清摇头,再次看向叶晟,叹道:「阿晟…」
这时的洛之诺却道:「我以为四师兄不喜欢,所以就吃了四师兄的烤饼。」
所有人都一愣。
然後就听叶晟气愤道:「你给我的烤饼沾了羊奶!我不喜欢烤饼沾羊奶,那是小孩子的吃法!我才不要吃!」
洛之诺吸了下鼻水,晃着脑袋看着也委屈,他小声道:「可是我不知道啊…五师兄也这样吃,我上次看见二师兄也这样吃……我以为所有人都这样,大师兄说师兄弟间要互相帮忙…所…所以我就……」
叶晟气着跺着脚,道:「你不讲理!」
「可是给四师兄我的烤饼,师兄也不要啊…!」洛之诺也急了,柳瑶见状连忙抱住洛之诺,小小身子抱住比自己更小的身子,学着洛语清的样子安抚。
「可你的烤饼也有羊奶!」叶晟喊道,洛湘也抱住叶晟,道:「阿晟,冷静。」
莫名被拉下水的何青烟,则是自个嘀咕:「烤饼沾羊奶好吃啊…早知道不要下凡间了,留在师门吃烤饼多好。」
「好了!都别吵了!」洛语清不耐的大声喊道。
这下全安静了,「阿诺,你先跟阿晟道歉。」洛语清转过头,揉了揉洛之诺的脑袋柔声道,洛之诺低下眼,低语道:「四师兄对不起……」
「阿晟。」洛语清又转头看向叶晟,叶晟也觉得自己再闹下去,就是自己吃亏了,才勉为其难的缓下口气,道:「我也…对不起。」
这时,何青烟忽然开口道:「所以烤饼还有吗?」
柳瑶点点头,道:「有,大娘做了很多。」
洛之诺看着自己被包成粽子的手,又看向一只抓着糖葫芦的手,低声道:「可是我的手…不能吃。」
柳瑶闻言,立马道:「那阿诺,我喂你!」但随之又想起来自己的右手也被包扎着,不过左手也能喂。
但洛湘却上前直接把洛之诺抱起来,道:「阿诺怎麽还是那麽轻?」,洛语清苦笑道:「可不是吗。」
其实九岁也不小了,洛湘也才十三岁,却能一把轻松就把人抱起来,洛之诺这才意识到情况,别扭了起来,委屈道:「师姐…我可以自己走。」
洛湘却像没听到般,抱着洛之诺就走,道:「来,阿诺,我们去吃烤饼。」
何青烟见状,在後头跟着,一边不屑的说着洛湘的坏话:「这臭八婆…装什麽……我要是老六,早就别扭死了。」
洛语清悠悠的督他一眼,看着前方温声道:「想抱就说,不用这麽小心眼,人家阿诺不喜欢你抱也是事实。」
何青烟没有反驳想抱小孩的事实,反而不可置信的怒声道:「他最好不喜欢被我抱!你难道不知道他跟我玩时多开心吗!?」
洛语清一副不予置评的模样,道:「都还没跟你算用轻功把阿诺半夜带出去,结果把阿诺吓哭的帐呢,上次师尊罚的还不够?」
「我那是看他睡不着做恶梦,带他去看月亮!」
「跑去深山野岭,一堆猛兽的地方看月亮!?何青烟,你是不是他师兄!」
柳瑶跟叶晟走在一起,不理会前方的争吵,道:「师兄,你就放宽心一点嘛,你家不是开济世堂的吗?不能多争。」
叶晟听不懂家里开济世堂跟不能多争的关联在哪,不过换做是他,都九岁了,还被当小孩抱来抱去,会直接想原地撞头死去。
突然就不是那麽的讨厌洛之诺了。
同情,且同情。
然後前方似乎又传来了何青烟和洛湘打架的声响,还有洛之诺的哗啦啦的哭声,洛语清脸色又黑了。
叶晟哼唧道:「我才不是小孩子,哪里会跟他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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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阿晟补充下一个词:社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