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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文圣 第150章 《春江花月夜》!万诗朝觐,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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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百里玺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07-26 03:03:50 来源:源1

第150章《春江花月夜》!万诗朝觐,诗篇见王!

江南贡院外,秋阳斜照。

周广进丶张游艺等数十名江阴县童生,秋闱首场便遭黜落,一个个沮丧的垂首走出江南贡院。

「韩玉圭丶曹安丶陆鸣丶李云霄丶顾知勉他们还在考场!」

白发老秀才张游艺回首恋恋不舍的望着江南贡院,数着仍在场中继续考试的诸位同窗名字,声音渐低。

周广进稍微好一些,拍了拍他的肩膀:「且回金陵客栈候着吧,说不定,能等到他们的秋闱捷报。」

众秀才们皆是默然。

虽心有不甘,却也知道今科秋闱的首场,便筛去整整六成以上的考生,自己不过是那芸芸落第者之一。

能中举者,终究是极少数佼佼者!

秋风掠过江南贡院的朱墙,带着他们无尽的叹息。

「若是他们,今科得中」

有人低语。

众生相视,皆从对方眼中看出复杂心绪——既盼同窗高中,可彰显乡党之谊,提携自己一把;

又隐隐担忧日后相见,自己仍是白身,面对昔日同窗,自残形愧。

周广进忽而笑道:「走吧,去醉仙楼叫两坛桂花酿,醉饮一番。今日且为同窗祈福。

三年后我等再战秋闱,必定高中!」

这话说得敞亮,江阴县的众秀才们心头阴霾稍散,三三两两往客栈行去。

这场秋闱考试还要持续很久,才会放榜。

江南贡院,肃穆如铁。

「考题二!」

「诸生凝神细观!」

随着铜锣三响,数百名皂衣衙役手捧檀木考题板,自明远楼东西两侧鱼贯而出。

这些经过严格训练的差役,踏着整齐划一的官步,在晨光中形成两条墨色长龙,缓缓游弋于鳞次栉比的万间考舍之间。

题板上朱砂题写的考题,为肃穆的贡院平添几分肃杀之气。

「春余残暖,大江奔腾;繁花处处,月洒金辉,夜色迷人。」

江行舟目光微凝,视线落在那朱砂勾勒的考题上,神色先是一怔,继而恍然。

「春……江……花……月……夜……?」

他低声呢喃,指尖在案几上轻轻一叩,唇角忽而浮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倒是巧了。」

此情此景,竟与张若虚的那篇「孤篇压盛唐」的传世之作完美契合!

江行舟既然有了主意,也不急于动笔,

缓缓搁下紫毫笔,垂眸静坐,似入禅定。

贡院内的喧嚣渐渐远去,唯余心中那篇锦绣文章,正一字一句,于灵台之上缓缓铺陈。

巡绰官行至甲字一号考舍,见江行舟闭目沉思,不由眉头一皱,正欲轻声提醒,却又生生止住。

他瞥了一眼更漏,时辰尚早,贸然打断,反倒可能惊扰文思。

甲字二号考舍。

谢栖鹤目光落在考题之上,指尖倏然一紧,青竹笔杆发出细微的脆响。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眼中似有星火跃动——这个题目,他竟有印象!

记忆如潮水漫涌。

那夜多景楼台灯火煌煌,宴请数百名宾客,刺史大人征缴钱粮后,凭栏远眺。

大江浩荡,月华如练,粼粼波光映照着刺史大人的侧脸。

当时能立于其侧之秀才,不过三人——江行舟丶王墨青,与他谢栖鹤。

江南上万学子,能亲历此景者不过他们三人。

何其幸运?!

这岂非天意?

那夜的多景楼台仿佛重现眼前——江涛拍岸如雷,月华倾泻似练,刺史大人的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

刺史的感叹犹在耳畔——好一个月照大江,气吞山河。

「此题,非亲历者不能道尽其真味!

我这篇诗词文章!

定然能让刺史大人,感到无比满意!」

谢栖鹤闭了闭眼。

不过片刻沉吟,谢栖鹤忽然展眉一笑。

他提笔蘸墨,手腕悬停片刻,忽而落笔如飞,如有神助。

只见草纸上墨迹纵横,一首七言律诗跃然纸上:

[序:]

[诗曰:

万里长江卷雪来,奔雷激浪破云开。

春潮暗涌鱼龙动,夜气初沉星斗回。

]

[跋:]

笔走龙蛇间,

谢栖鹤的笔锋愈发凌厉,字里行间尽是胸中意气。

丙字三百五十号考舍。

顾知勉面色微白,握笔的手轻轻颤抖。

首场考试,他完全是「侥幸」通过。

只因,他在考卷中自述,

——那日他缀在江行舟的帅旗之后,趁江行舟写完一篇《风雨大作》,铁马冰河冲破妖军大阵之机,他连忙冲上去,斩了几个仓皇溃散的妖兵。

多半,是考官对他「紧随帅旗」的忠勇之态,青眼有加这才幸运通过秋闱第一场考核。

这第二场考诗赋,却是要在主考官限定的极小范围内,写一篇长诗!

眼前的诗题如刀,难度极大,逼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真章在此了」

顾知勉舔了舔乾裂的嘴唇,苦思许久,

突然福至心灵,

「虽考诗赋,写情景文章,何不颂刺史的功绩?

围绕刺史大人的政绩功劳来写!

只要马屁拍的好,文章品级定然差不了!」

顾知勉一咬牙。

狼毫重重砸进砚台,墨汁飞溅在袖口,笔下骤然生风:

[《秋闱赋·多景楼夜宴》

刺史登楼宴众贤,江南子弟尽输捐。

十万舟师粮秣足,一时豪气动山川。

凭栏极目思悠悠,盛世兵戈未肯休。

非为封侯轻赴死,只缘家国重同仇!]

诗篇中间,略带景色!

重点,全在刺史功绩上。

最后「同仇」两字拖出颤抖的尾锋。

「应该.有几分希望过,这秋闱的第二场考试吧!」

顾知勉怔怔望着满纸白字,忽觉后背青衿已湿透。

他十年寒窗苦读,吹捧丶拍马屁的功力,几乎全都爆发出来了!

「还有一炷香,收卷!」

远处传来巡考衙役的梆子声,他慌忙将草稿,誊写到正卷上。

随着江南贡院内,铜壶滴漏,时间的流逝,

上万间考舍间之中。

一些考舍内,开始出现种种异象——只需文章[出县],必有大小异象诞生。

秋闱,乃是秀才们毕生最重要的时刻。

寒窗十载,功在此役!

秀才们倾尽毕生所学,将自己压箱底的绝活,最得意之本领,全都拿了出来。

甲字十七号考舍,骤然迸发十丈清光,照得四壁如雪。

甲字三百号考舍,答卷上的墨迹竟化作青鸟振翅,在光华中清鸣三声!

乙字三十号考舍,忽又传来玉磬之音,考舍墙壁,竟然如白玉!

「出县.又是出县之作!」

考区其他考舍的考生,看到别的考舍内诞生异象,不由心中大为羡慕!

——但凡能引动异象的文章,几乎是必过这第二轮的考试!

那些尚在苦思的考生攥紧了狼毫,指节发白。

甲字一号考舍。

逼仄的考舍内,秋热馀威仍在肆虐。

蒸腾的热气裹挟着墨香,在青砖灰瓦间缓缓浮动。

江行舟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却浑然不觉。

直到远处传来衙役的梆子三响,那清越的声响如醍醐灌顶,令他灵台骤然清明。

他深吸一口气,手腕轻悬,狼毫在端砚上饱蘸浓墨。

笔锋触及宣纸的刹那,如龙入渊,凤翔天,一行行墨迹在纸上蜿蜒游走:

[《春江花月夜》]

[序:

春将尽而暖未消,夜方深而月正明。

刺史登多景楼宴罢,独倚危栏,见大江奔涌,花树参差,金波潋滟,天地如画。遂命诸生赋此奇景,须得吞吐山河之气。]

江行舟写完[序],笔锋一顿。

这短短数十字的序——解题丶破题丶明志,既点明诗作缘起,又暗合考官命题深意,更将自身答卷与考官期许完美勾连。

他略作沉吟,眸光渐深。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诗篇文章。

狼毫再蘸新墨,在纸上挥洒开来:

[诗曰: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裴回,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诗篇最后一笔落下时,窗外残月已沉入西阁飞檐,霜露悄然浸透青衫。

江行舟凝视墨迹未乾的诗卷,忽觉满纸菸霞,竟比窗外实景更为真切。

他略作沉吟,提笔补上结尾:

[跋:

搁笔时,残月已沉西阁,霜露渐湿青衫。

登高能赋,自古为难。

非胸有丘壑,笔挟风雷者,不能道其万一。

今挥毫,竟使大江奔涌之势丶花树参差之态丶金波潋滟之光,尽入诗中,可谓不负刺史之命,亦不负此夜清景矣。]

江行舟笔走龙蛇,墨痕如游龙翻腾,笔锋所过之处,竟隐隐泛起青芒。

他神思入定,浑然不觉案上宣纸渐渐泛起异象——

墨迹生光,字字如星,句句似月!

青蒙蒙的华光自纸面升腾,如烟似雾,缭绕不散。

整篇《春江花月夜》仿佛活了过来,每一个字都如星辰闪烁,每一句诗都似明月悬空,光华流转,熠熠生辉!

「轰——!」

陡然间,璀璨光华自卷上爆发,如天河倾泻,浩浩荡荡!

一道清辉自甲字一号考舍冲天而起,辉耀贡院,光彻云霄!

那光芒七彩流转,绚烂如霞,照在身上,竟令人心生暖意,如沐春风。

江行舟却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诗境之中。

恍惚间,

江南贡院内,

似有潮声自天边奔涌而来——

「哗——!」

大江浩荡,奔流入海;

海天相接处,一轮明月磅礴升起!

碧波翻涌千万里,皎皎清辉,普照人间!

随着江行舟这篇《春江花月夜》的异象升腾,整个江南贡院仿佛被卷入浩瀚江月之境。

其他考舍内,原本浮动的文光丶微弱的诗韵,此刻竟如萤火遇皓月,迅速黯淡下去!

文道相争,如月凌星!

而江行舟依旧静坐案前,浑然不知自己笔下文章,已压的整个江南贡院的考舍,黯淡无光。

他双眸微闭,似与那春江月夜融为一体,笔下墨迹未乾,却已映照出万里河山!

江南贡院,万座考舍静默如林。

众考生正伏案疾书,忽觉案上宣纸「哗啦啦」无风自动,朝向同一方向,剧烈震颤。

那些正在挥毫的考生忽觉笔锋凝滞,墨色晦暗,仿佛有一股无形的伟力,震动着他们的文思。

「这」

谢栖鹤执笔的手突然一颤。

他愕然低头,却见案上考卷竟无风自动,纸页剧烈震颤。

更令人心惊的是——那雪白宣纸忽然向前弯曲,竟似朝甲字一号考舍方向,作出「匍匐」之状!

所有考生们看到自己,剧烈颤抖的考卷,不由都蒙了,惊愕望去;

「咦?」

有人惊觉抬头,却见——

甲字一号考舍上空,七彩霞光如练,映得青砖黛瓦皆染华彩。

「这这是什麽情况?」

众考生面面相觑。

诡异的是——所有摊开的考卷竟在案几上簌簌发抖,纸页摩擦声如秋叶悲鸣,仿佛在畏惧着什麽不可名状的存在。

砚台里未乾的墨汁荡起细纹,倒映着漫天异象。

王墨青惊愕抬头,望向甲字一号考舍那道冲天清辉,

再看自己考舍内迅速黯淡下来的异象,喃喃道:「这……这是何等文章?竟能压得我文光尽敛?」

巡场的教谕丶衙役丶文书们驻足凝望,瞠目结舌;

致公堂内,烛火骤暗。

刺史韦观澜猛地起身,官袍带翻茶盏也浑然不觉。

他神情悚然,双目圆睁,死死盯着自己案头——

却见,

满堂朱紫官员的案几上——除了圣典巍然不动,而其馀笔墨纸卷,但凡有诗篇,竟都如活物般簌簌战栗起来。

诗篇宣纸,无不折腰低伏。

万千诗册,朝着甲字一号考舍的方向齐齐「匍匐跪拜」。

其状,宛如草民见王!

「这,这是——『万诗朝觐,诗篇见王』异象?!」

韦观澜须发皆颤,面色骇然。

这诗词文章异象的雄浑气息丶煌煌威压,让他这江南道刺史,都感到无比惊悚。

「一诗既出,万诗俯首!」

「文压江南!这是千百年难遇的诗文异象!」

「——竟然会出现这等异象?!」

学政杜景琛惊喜若狂,猛地拍案而起,紫檀案几竟被这一掌震出裂痕。

他朝江南贡院看去,

赫然,是江行舟的甲字一号考舍!

七彩光芒,覆盖了整个江南贡院,连天空都已经染上无边无际的清辉。

话音未落,异象再变!

只见那冲霄清辉忽然化作万千月华,如瀑般倾泻而下。

贡院上空,竟浮现出浩瀚江月之景。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海空之中,「哗啦啦」的潮水澎湃之声,更是连绵不绝!

杜景琛的喉头滚动,素来沉稳的嗓音,此刻竟激动的微微发颤。

满堂朱紫官员的注视下,这位执掌江南道文教的大员神情惊喜骇然,难以置信。

「这难道是[鸣州]文章?.」

扬州学政,副考官颤声低语。

「可这异象.不太像啊!」

另一位副考官仰望着仍在不断扩张的清辉光柱,声音发颤。

满堂朱紫官员都见过[鸣州]文章的异象——

或是锦绣华章冲霄而起,化作百里霞光;

或是雄文如岳,压得贡院古柏尽折腰;

最不济,也该有才气凝香,馀音三日绕梁不散.

可眼前这景象?

万千诗册如见诗王,宣纸折腰,墨砚俯首。

就连考舍檐角的铜铃都噤若寒蝉,在无形的威压下瑟瑟发抖。

令众诗文集体臣服,简直不可思议!

暮色渐沉,

江南贡院内,落针可闻。

「诸公,稍安勿躁!

文庙钟鸣,自有圣裁。

诸君静候便是!」

韦观澜袍袖一振,声如洪钟,如炬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

一旦秋闱文章达到[鸣州]以上,纵然是刺史主考官也无权作出判卷。

而是要交给文庙,进行圣裁!

众考官闻言,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

「确实,但凡有惊艳文章出世,文庙的春秋锺必会应和而鸣——三响为出县,五响是鸣州,若是.」

「不错!

文庙钟响,文章品第自见分晓。」

韦观澜的官袍在晚风中微微鼓荡,他负手而立,目光如电,直刺向金陵文庙方向。

众考官屏息凝神,耳边只有更漏滴答,

可是,

让他们不解的是。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辰。

却始终等不来那一声裁定文章的文庙钟鸣。

「怪哉!」

一位学政副考官以袖拭汗,低声道:「自金陵府文庙立锺以来,从无文章异象已显,而钟声不至的先例。」

众考官们耐心的等着,面面相觑,额角渐渐渗出细汗。

远处金陵文庙的轮廓在暮色中若隐若现,

偏偏那决定命运的钟声,像是被什麽无形之力,生生截住了一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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