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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这嘴呀在这儿逞什么口舌之快,万一他要是销毁了谅解书,我看你家李三这辈子还能不能出来?”
姚文举在前面拉着板车张铭在后面推,珊珊在旁边慢慢的开着汽车。
旁边扬起的尘土模糊了他的视线,姚文举觉得这样还是太累了。
他回过头去将刘婶儿背在背上。
“娘是儿子不孝。是儿子的错,让你受苦了。让儿子再背你一回吧!”
高文举高搂着背。背着流水的遗体,一步一步的向渔女村走去。
一路上他全都是刘婶回复他的点点滴滴。
那些温馨的画面却如刀刃一样刺痛着他的心,让他痛不欲生。
好不容易回到了村里,村里的众人早就已经等在那儿了。
他们看到姚文举神情恍惚的把刘婶儿背回来,众人大惊说道。
“你咋能把你娘这么着背着回来呢?你知不知道人死了会有尸僵,到时候都不能躺在棺材里,你想着让你娘坐着下葬啊。”
“真是不懂事儿。”
村子里的阴阳先生率先冲过来将刘婶儿抢了过来,把它平放在担架上以后开始了各个步骤。
姚文举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人可以随意操控的提线木偶。
在村民们的指挥下,他神情恍惚的完成摔盆砸碗仪式。
每一个动作都仿佛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他的眼神空洞,仿佛灵魂都已被抽离。
当看到刘婶儿被缓缓装进棺材的那一刻,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泪水如决堤的洪水,噼里啪啦地流了下来。
他跪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抓住棺材边缘,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娘,你走了,我该怎么办呢?”
“你怎么这么狠心丢下我和弟弟无语,还没成年呢。”
姚文俊说的话句句泣血。
那声音充满不舍,让在场的人全都为之动容。
张铭默默走到姚文举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一拍让姚文举更加破防了,他嚎啕大哭着扒着张铭的大腿狠狠的哭了一场,把鼻涕都蹭在了张铭腿上。
刘婶儿被下葬以后,姚文举整个人就好像失去了生机,姚武举也没好到哪儿去。
他回到家中每天不吃不喝,只静静的坐在刘婶生前常坐的摇椅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有时候门开着还呆呆的看着大海。
屋内的一切都保持着原样,可曾经那个总是为兄弟俩忙碌的流逝却再也不会出现了。
张铭总是会提着东西去看姚文举,可每一次都是他呆愣的模样。
“文举,我看今天天气挺好的,咱们去钓鱼吧,你得振作起来呀,你还有弟弟要养啊。”
可姚文举却像是失去了听觉一样,对张铭说的话充耳不闻。
张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坐在姚文举身边轻声说道。
“文举,刘婶儿肯定也不想看到你这样折磨自己。你是他亲生的孩子,他如果还在的话,要是知道你现在不吃不喝,得多心疼啊。”
“你再这么颓下去武举怎么办?你要是塌了,你让他失去娘,还有失去哥哥吗?”
姚文举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依旧没有回应。
张铭没有放弃,继续耐心地劝说,希望能唤醒姚文举对生活的希望。
张铭也没有想到姚文举这小子,这么不成器。
他坐在姚文举家里的屋檐下,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探索。
他在心中默念一声,眼前便浮现出只有他能看见的系统面板,系统面板泛着淡淡的蓝光,上面清晰的显示着今天的幸运值是89。
这幸运值相当高呢,说不定今天出海可以开出好货。
张铭看了一眼姚文举颓废的样子,心中一动。
他嘴角微微上扬,心里也憋着坏。
张铭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径直向着院子里的角落而去。
姚武举正在摆弄着一些破旧的渔具,小小的脸上满是愁容。
张铭走到腰无举面前蹲下身子,笑眯眯的看着他说的。
“武举,你哥现在还欠着我钱呢,可不能不还呀。”
姚文举听了这话才终于有了反应,从门槛上缓缓转过头来,但是眼神中依然是迷茫。
他近日销售了许多往日里的精气神儿,也全部被抽走了,看起来更加木讷了。
“你……你跟我弟弟说这些干什么?”
张铭没搭理他,而是继续看着姚武举说道。
“小鬼,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下海钓鱼去呢?到时候就当我船上的小公,不用去上学,只要能钓到鱼就能卖钱,说不定还能帮你哥还债呢。”
姚武菊眼睛一亮,刚要开口答应,却被姚文举一把拉过来,藏进了自己身后。
姚文举咬了咬牙,眼神闪过一丝振作,看着张铭说道。
“行了,你这个老登为了让我振作起来,连我弟弟都玩儿上了,好了,好了,我如今就跟你下海,别拉着我弟,我弟还小,还得上学呢。”
姚文举的声音沙哑,但充满了决心。
张铭满意的点点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你早这样不就行了,害我浪费了那么多天口舌,要是刘婶在的话肯定早就给你一锤了……”
张铭自知说多了话也不再言语,拍了拍他的肩膀,拎着大大小小的渔具就往码头走去。
一路上海风轻轻吹拂,带着咸咸的味道,天空还是那样湛蓝色的,时不时有几只海鸥在天空盘旋。
码头上渔船整整齐齐的停靠在岸边,随着海浪轻轻的摇晃。
有不少村里人看到张铭带着姚文举匆匆的上了船。
张铭两个人登上船以后有条不紊的整理着出海所需要的东西。
渔具,渔网……
张铭还从兜里掏出了所剩不多的诱捕剂。
他们把每一样都仔仔细细的检查,确保万无一失才开船。
张铭熟练的打开发动机,握着方向盘。
引擎发出低鸣声,渔船渐渐驶离码头,向着深海而去。
随着渔船不断往前,陆地也渐渐变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四周也只剩下一望无际的汪洋。
张铭站在船头感受着海风,他心里盘算着今天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