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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正主现身!(第1/2页)
“咱们把人骗过来,把他兜里的钱榨的干干净净,没钱了,就让他骗家里人,骗亲朋好友,骗自己同胞!
骗不到钱了,再让他骗其他人过来,一个人可以骗好几个人,好几个人可以骗几十个人过来,这都是钱啊。
把他们榨的没油水了,就卖给走私犯,器官也很值钱嘛!
这叫什么?这叫物尽其用,什么都能赚钱的。
阿杰,时代变了!”
冷耀杰一边开车,一边听得眼皮直跳。
他忍不住转头看向杜钦玛,咽下一口唾沫:“那人家愿意过来吗?”
杜钦玛咯咯的笑着,嘴唇涂抹的口红像是人的鲜血,原本精致的脸庞,喉结却突起一大块,人不人,妖不妖。
“你当初是怎么干上咱们这一行的?”
冷耀杰眼神一凝,而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他总算明白了,自己当初是被北山茶场的高薪聘请所吸引,以为找到了一份好工作,也确实,龚老板好吃好喝、给好的待遇。
可是半年后,他才发现,龚老板交给他的业务,对接的客户,根本就不是贩茶的老板,而是贩毐分子。
那些茶饼里藏着毐品,他一直被蒙在鼓里,好几次面临民警盘查,差点就栽了。
知道这件事后,他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被龚老板打死,尸体被埋在茶园,给茶树当养料;要么就是跟着他们一条路走到黑。
冷耀杰选了第二条路,没办法,是人都想活着,他也不例外。
杜钦玛继续道:“刀哥的意思是,贩毐这玩意虽然赚钱,但风险太大了,咱们必须与时俱进,改革创新。”
还改革创新,真把自己当企业家了……冷耀杰心里腹诽,但却不敢驳斥这个‘女人’。
他偷瞄了杜钦玛几眼,别看这个阴阳人柔柔弱弱,好像弱不禁风,但却是颠的厉害。
冷耀杰和她打交道好些年了,但真正见面也就四次,前几年,冷耀杰去过缅垫一次,亲眼目睹杜钦玛把两个大汉给弄死。
当时,这两个人黑吃黑,私下里吞了一笔钱,杜钦玛握着狗腿弯刀,踩着红色高跟鞋,把裙子扎在腰间。
她一刀一刀的劈砍大汉的小腿,在对方的腿上留下像是莲藕般的血痕。
狗腿弯刀是尼泊尔的国刀,也称为廓尔喀刀,是一种弯刀,长度中等,通常在30-40厘米之间。
这种刀具的设计使其在肉搏战中非常有效,能够在狭窄的空间内发挥出色的砍击和刺击能力。
廓尔喀刀的刀身底部有一个小小的V形凹痕,称为滴血口,其作用是引导鲜血,避免沾污刀柄。
现在这把刀就装在旅行包里,而旅行包便放在杜钦玛的座椅下面。
此时,高速路上的车流很少,马自达的速度很快,杜钦玛双腿搭在操控台上,正拿着口红往嘴上涂抹。
“对了,找个地方停车,我要尿尿。”
冷耀杰随口道:“你肾功能不太好……”
“阿你妈达!”杜钦玛斜眼瞪着他,眼睛微微眯起。
冷耀杰缩了缩脖子,这是缅垫骂人的话,意思是:她想帮你爸爸的忙,和你妈造人!
“行,前面有一个服务站,我这就把车开过去。”
冷耀杰不敢和这个阴阳人多争执,长期吸毐的人,毐品在经过肝脏的代谢以后会经由肾脏排出。
残留的毒素达到肾脏以后,会对肾脏造成不良刺激,也就是说夹不住尿。
如果去过漂亮国费城的肯辛顿大道,你在大街上就能闻见臭气熏天的尿骚味!
与此同时,后面跟随的车里,罗锐闭眼倾听着两个人的谈话,当听到这帮人正准备搞电诈,把同胞骗去缅垫榨干榨尽,他心里一凝,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坐在副驾驶室的谭鹏早就气得牙痒痒,他转过头来,骂道:“真他妈的是一帮混蛋,不抓了他们,我就脱下这身警服!”
罗锐没有吱声,继续闭眼倾听。
三个小时后,他们看见了海西省观南市的路牌。
前方的马自达下了高速,直奔郊外的机场。
谭鹏和罗锐的车没有继续跟上,下了高速之后,直奔市区,改由后面的车辆跟踪,跟的太久,太过显眼,很容易被人发现。
半个小时后,马自达SUV从高架桥缓缓驶入机场路。
它直接略过了国内到达大厅,往国际到达那边开去。
此时,谭鹏还在车上,正用对讲机联络机场内外蹲守的缉毒警,早在几个小时前,谭鹏就已经联系了海西省的警方,十几名便衣化妆成安检、游客、以及工作人员。
林晨也在其中,她推着行李箱,脸上戴着墨镜,正在问询台的边上徘徊。
林晨看似正和工作人员交谈,其实眼角的余光一直注意着出站口。
栅栏外面接机的有三十几人,都在翘首以盼,片刻后,林晨发现杜钦玛提着手提包,脸上也戴着墨镜,正向出站口走来。
她没有混入人群,而是背着墙远远地站着,这是一种警惕和防卫姿态。
从她的方位,可以看见接机的所有人,而且左侧是出站口,右侧是地下停车场,她可以随时逃离现场。
她具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如果不是老手,不会这么谨慎。
而且,她脸上戴着墨镜,完全瞧不见她的视线看向哪边,或者是正注意着什么人。
由此,附近化妆成保安和清洁工的便衣缉毒警,根本就不敢靠拢,也不敢从她身边路过,生怕万一出现纰漏。
现在的时间是凌晨五点三十一分,不多时,下机的乘客陆陆续续从通道里出来,有的推着行李箱,有的提着公文包,皆是神情疲惫。
林晨仔细地打量着这些乘客,根本无法辨认出谁是从缅垫过来的大毒枭郝凡。
几个小时前,海西省的警方排查了乘客的身份信息,凌晨五点落地的航班,一共有145名乘客,其中并没有叫‘郝凡’的人,护照上的照片也没有郝凡的脸,似乎这个人根本就没有搭乘这趟航班。
机场内外蹲守的缉毒警,包括坐在车里的罗锐和谭鹏都显得很焦急,只能把视线锁定在杜钦玛的身上。
她接机的人是谁,那人就是郝凡!
然而,当所有乘客都被接走,通道里再也没有人出来,郝凡也没有现身。
不过杜钦玛还是站在原地,期间没有打电话,也没有走动。
正当林晨觉得纳闷的时候,背后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小姐,请问机场大巴往哪边下去?”
林晨吓了一大跳,她急忙转过身去,发现一个身体瘦削、背着黑色双肩包的眼镜男,正向值班台后面的工作人员问询,他并不是在问自己。
工作人员回答道:“您去右侧的通道,可以搭乘电梯,下到三楼,不过现在没有机场大巴,要到早上七点半过后,机场大巴才运营。”
“好的,谢谢。”眼睛男笑了笑,转身走向出口。
他路过林晨时,林晨赶紧把脸上的墨镜摘掉。
两个人的眼睛对视了一下,而后,眼镜男走向右侧通道。
与此同时,三十米开外的杜钦玛开始动身,她也同样往右侧通道迈去。
林晨僵在原地,看见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后,她连忙按了一下耳孔里的微型耳麦,向四周蹲守的便衣低声喊道:“目标出现,疑是郝凡!”
紧接着,地下三楼的电梯口立即出现了一个清洁工打扮的便衣,注视着杜钦玛和眼镜男手挽手迈出轿厢。
马自达SUV也跟着开到了机场大巴的站口,两个人打开车门,钻进了后座。
“刀哥!”驾驶席的冷耀杰向后座上的眼镜男点了点头。
“阿杰啊,好久不见。”
“刀哥,你样子变了,我差点没认出来。”
郝凡笑道:“别说你了,我那几个老婆都认不出我来,开车吧。”
“好的。”冷耀杰握着方向盘,踩下了油门。
杜钦玛挽着郝凡的胳膊,撒娇道:“刀哥,你去哪儿整的形?太帅了,斯斯文文的,像是一个文化人,我忍不住想啄你一口。”
“啄哪儿啊?”
“嘻嘻,你明知故问。”杜钦玛舔了舔猩红的嘴唇。
郝凡一把捏住她:“老子坐了一天的飞机,看着那些俊俏的空姐儿,早忍不住了,来,老子让你吃个饱!”
“讨厌!”杜钦玛自己动手,开始当起了啄木鸟。
“还是男人最懂男人,女人没你这功夫。”
同一时刻,三楼的高架桥机场路。
林晨跑向路边停着的一辆轿车,她打开车门,坐进后座后,气喘吁吁地问道:“那人是不是郝凡?”
“就是他!”副驾驶上的谭鹏开口道:“他整了容,而且持有的是假护照,从新家坡转机过来的,护照上的名字叫杨栋,身份是马来西亚人。”
“我靠,吓死我了。”林晨拍着胸口,一脸唏嘘:“为了认清楚他,我还摘掉了墨镜。”
“你没有被发现吧?”罗锐瞥了她一眼,挪了挪屁股,身体向车窗靠了靠。
林晨摇头:“应该没有,我这样的,像警察吗?”
罗锐没再吱声,但林晨发现他表情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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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之外,谭鹏一会儿吸吸鼻子,一会儿咳嗽两声,样子也显得很窘迫。
“咋了?”林晨狐疑道:“你们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还是谁放屁了?”
林晨捂着嘴,做出一副恶心的样子来。
罗锐直摇头,他指了指耳孔里的微型耳麦:“正监听着呢,你别出声。”
“给我一副耳机,我也听听。”
“你确定?”罗锐转了转眼珠:“算了,你先歇一会儿。”
“不是,罗总,你很奇怪呢。”林晨看见谭鹏把耳孔里的耳麦取下来,她身体前倾,一把夺走对方手里的耳麦。
“别,你别听!”谭鹏吓了一跳,赶紧阻止她。
但林晨已经把耳麦塞进了左耳孔,顿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谭鹏的动作僵硬了一下,急忙回头。
罗锐也赶紧再往车窗靠了靠。
林晨听了好一会儿,眉头越拧越紧:“他们这是在干啥?”
“可能是在喝水吧。”罗锐摸了摸鼻子。
“喝水?”林晨咽下一口唾沫,而后,她又道:“他们在吃东西吧?”
“应该是吧。”罗锐随口答道。
但几秒钟后,好几个污秽的词语传进耳朵里,罗锐暗叫不好。
林晨立即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脑海里也浮现出具体的画面,她涨红了脸,连忙把耳麦取出来:“呸,呸,呸……下贱玩意儿!”
“怎么有这种人!”林晨扶着额头,一副想要跳车的样子。
“我靠!”林晨惊呼不断,手舞足蹈,三秒钟做了起码十个不好意思的假动作。
最后,她指着罗锐,愤恨道:“罗总,我就说你怎么听的那么投入,你,你流氓!”
罗锐一摊手:“我可是事先警告过你,再说,这也是工作需要,不能漏掉一丝一毫的线索。”
“屁!”林晨余怒未消:“谭队都觉得不好意思,赶紧把耳麦取了下来,就你还戴着呢!”
“别胡咧咧了!”罗锐坐直了身体,理了理衣服下摆,一本正经的道:“工作期间,少扯无关的事情。”
林晨用眼角的余光,看向罗锐的裤子,心里像是被火钳烫了一般,嘴里“咿呀”一声,看向了窗外。
她嘴里嘀咕道:“罗总,那可是一个阴阳人,你得把持住。”
口无遮拦,没大没小……罗锐翻了一个白眼,叹了一口气。
谭鹏赶紧解围,免得林晨越描越黑。
“罗总,郝凡人已经出现了,我们现在抓不抓?”
罗锐问道:“现在有多少人等着他?”
“钱处、陈局和廖队那边,再加上其他几个地方蹲点的,一共有六批人。”
“通知其他线的同志,目标出现,还是按照原定计划,行动时间定在今天晚上十二点过后,我们现在不确保还没有其他贩毐分子会不会出现,想要一网打尽,饵料就要下足了!”
“行!”谭鹏赶紧打电话联系钱柏山等人,以便做好行动前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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埼玉县,北山茶场,山顶厂房的某间宿舍内。
“扑街啊,咱们被关在这里快两天了,想要出去也出不去,手机也被龚荣这混蛋给收了!勇仔,咱们万事得小心啊,我总觉得会出事儿!”
“强哥,你放心,有我呢!”杨子雄回了一句,他正站在木屋的屋檐下,望着半山腰的茶园。
现在已经是凌晨六点多,因为是深冬季节,山间氤氲着淡淡的薄雾。
云省的气温常年较高,也只有在海拔高的地方才能感受到冬天的气候。
但杨子雄光着上身,干瘦精壮的身体布满了刀疤,后背还纹着一个老虎下山的刺青。
鲍天强坐在茶几后面,翻了翻眼珠:“正是因为你,我才怕呢!勇仔,你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联系过条子?”
杨子雄转过脸,眯眼瞪着他。
鲍天强被他的眼神吓到了,连忙摆手:“好了,好了,我不问。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惨。”
“强哥,不是我不告诉你,我们是有保密规定的。”
“我当然知道,不过你可别害死我。”鲍天强叹了一口气,接着道:“说起来,你跟了我六年,这六年,咱们好几次都是险象环生。
你身上的那些伤疤是被谁砍的,你那两根手指是被谁剁的,我都是一清二楚,我就是想问问你,你那些上司知道这些吗?”
杨子雄垂下了眼,没有吱声。
鲍天强摇摇头,他往一只琉璃杯倒了一杯清茶,站起身来,端给杨子雄。
“勇仔,人啊,要活着,别死心眼,遇到危险,咱们别硬抗,知道吗?”
杨子雄接过茶杯,却没马上喝,而是问道:“强哥,你到底想说什么?”
鲍天强看了看四周,没见到其他人在周边,他举起手,伸出大拇指和小拇指,在身前摇了摇:“勇仔,你做卧底整整六年了,我做古惑仔也是大半辈子了,咱们爷俩迟早没命的。
咱们现在得退,不能继续为警方卖命了。
趁着现在这个节骨眼,正是我们功成身退的时候!
当初,那个魏局长答应我的,只要我帮助你成功卧底,切断输入内陆的运毐渠道,他就让我在内陆养老,我的养老钱可都是存在内陆的,准备退休后找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伺候我下半辈子。
勇仔,你跟我这六年,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人,我只是为了混一口饭吃,我跟社团那些人不一样,我也有拳拳的爱国之心。
这次那么多毐贩跑到这儿来,就是为了见郝凡这个大毒枭,我不信,你不会联系条子?
你得告诉他们,咱们做完这一单就撂挑子,不回香江了!要不然,这些人被抓了,咱们平安无事的回到香江,那就是一个死!
再说,你也要恢复身份才行,别干什么卧底了,妈的,这是人干的事情吗?难道你不想重新穿上警服,戴上警帽,堂堂正正的做一名警察?
你瞧瞧那个罗阎王,人家现在是云省省厅的副总队长,我记得你俩当时都是刚从警校毕业的吧?
要我说,这卧底任务,当初就该让他来,他可比你狠!”
杨子雄笑了笑:“要是他来卧底的话,估计和盛早就没了。”
“没了好啊!”鲍天强立即附和道:“我也能早退休。”
说完后,他双目灼灼的盯着杨子雄:“勇仔,我刚才说的话,你听进去了吗?”
杨子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挑眼瞧着他:“强哥,你在香江有妻有女,咱们不回去的话,嫂子和侄女怕不是……”
鲍天强赶紧摇头:“有一个事儿,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我现在说给你听,但你得给我保密!”
“那是当然!”
“我那女儿不是我亲生的!”
杨子雄微微皱眉,看见鲍天强嘿嘿笑着,大嫂给他戴了绿帽子,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满脸的高兴。
“我女儿刚出生的时候,我他妈的就让医院做了亲子鉴定,我一直怀疑这臭女人背着我偷人,妈的,竟然还不止一个!
我当时就想找小弟,弄死她的那几个姘头,巧恰我要内陆走一趟,就把这事儿耽搁了。后来呢,你也知道,我被你们内陆警方给抓了,然后带着你返回香江。
通过这么一个事儿,我想明白了,我那女儿不是亲生的好啊,她越不是我亲生的,我就越对她好,你也知道,干我们这个,虽然说祸不及妻儿,但谁又能做到?
现在不就好了吗?我管她们以后怎么样,反正我是不回香江了!她们是生,是死,那就看黎耀强讲不讲规矩。”
听到这里,杨子雄心底一寒,鲍天强的女儿,小名叫囡囡,真名叫鲍楠楠,他去香江这些年,鲍天强经常让他去接自己女儿放学。
这小女孩现在不过十岁,在油麻地的天主教小学上学,杨子雄每次接她放学,这孩子坐在汽车后座,双手捧着一本圣经,朗读圣经故事给杨子雄听。
这女孩知道他和自己老豆是干什么的,话里话外都在劝他向善。
而且,杨子雄发了薪水,每个月都给这孩子买课外书,她喜欢读书。
一听鲍天强这么无情,杨子雄感到一阵心烦意乱。
他把茶杯里还未喝完的茶水,倒在地上,脸色铁青。
鲍天强自然明白他心中的想法,却不揭穿,正了正脸色道:“勇仔,就这么说定了,做完这一单,咱们就不走了。”
杨子豪吸了一口气,略略点了点头。
鲍天强见他答应下来,眉头舒展开,正要坐回茶几后面的椅子里,这时,一个采茶女从木屋的侧边绕了过来。
“两位客人,老板请你们过去。”
“这么早叫我们干啥?”鲍天强骂骂咧咧,但还是颔首道:“行,我们马上就来。”
片刻后,杨子雄穿好了衣服,跟着鲍天强走出小木屋,绕过几座低矮的厂房,来到龚荣居住的院落前。
跟在鲍天强身后的杨子雄,看了一眼院子左侧的停车位,连忙向鲍天强耳语道:“强哥,停车位有一辆马自达SUV,轮胎的泥是新鲜的,应该是刚上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