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摁在胸前,林向晚的鼻尖都被拱起来一点,她在一片黑暗的被窝里闷闷地想,还好她的鼻子里没有假体。
过了好一会儿。
林向晚实在有点憋了,她扯开一点被子,仰着头看江叙。
然而江叙还是没看她,吞咽的声音在静室异常明显,林向晚的眼前,男人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次,是那种似乎犹豫不定要说什么的频率。
浓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片阴翳,江叙陷入深思。
是计划已久的事情。
而且近在眼前,本不应该急的。
可暑假那天过后,林向晚像是完全忘的一干二净,她是当他在客套吗?
需要提前告知一声的吧。
女孩总是珍贵的,是家里的掌上明珠,要提前给出他的诚意。
“阿姨什么时候有空?圣诞可以吗?”江叙低下头,声线里的急迫混杂着浅浅的欢欣,“或者元旦,还是你的生日?”
伸在江叙锁骨处,快要碰上喉结的葱白手指顿住了,林向晚的眼球也在这意外的话语落下时紧缩了一下。
“我让人安排最好的住处和餐食,”江叙把她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洁白的脸蛋光滑柔嫩,他用指腹磨了磨,“别担心好吗?”
手指还是碰上去了,林向晚轻轻抚摸喉结的形状。
“我不担心的。”她几不可闻地呼了口气,还是一样的笑颜,看着江叙说,“那就圣诞吧。”
江叙笑着嗯了声。
-
两天的时间里,林向晚把私人医院上下都熟悉的差不多了。她挑了个严医生不忙的时候,十分谦卑地请教了他一些注意事项。
从严医生口中得知,江叙的病情早在几年前就稳定很多了,这次复发算不上严重,只要按时吃药配合心理诊疗,不再受到大的刺激,相信很快就能恢复。
但林向晚还是如临大敌一般,事无巨细地写满了两页记事本。
江叙的吃药时间、要吃哪几种药、饮食上有什么忌口、几点去诊室、隔几天复查一次、不能太忙、不能惹他生气……
临走前,严医生又喊住她,提醒她得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受伤,不要劳累。
林向晚站在门边茫然点了点头。
虽然他们才认识两天,但严医生居然也会关心她,江叙身边果然都是好人。
而严博,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轻轻叹
了口气。
第三天开始,林向晚不能再整天待在这里了。
她的课断断续续的,今天上午一节,明天中午一节。除了她来的那天小七在这里,后面几天小七都回了公司,代替江叙完成一些指令性工作。
林向晚不想因为自己麻烦他跑来跑去,和江叙商量自己坐地铁回。
客厅全包阳台上,江叙躺在摇椅里,手里拿着纳西姆塔勒布的《黑天鹅》。
等林向晚絮絮叨叨完,他头也没抬,翻过一页直截了当道:“不行。”
这家私人医院的顾客,都是不差钱的主。
选址远离城区,宛如原始森林中开辟出的一隅无人打扰的净世之地。
非会员根本找不到这来,没车她怎么出去?
林向晚肩膀一扭,“啊”的埋怨一声,还是妥协地蹲在了摇椅旁。
“为什么不行啊?我又不是大小姐,老要人接送……怪不好意思的。”
江叙不与她解释原因,余光瞅着她。
唇边高高扬起。
林向晚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一双手恶魔般扒住扶手,摇椅被她撞得直晃悠。
天旋地转之间,江叙胃里的午饭都快被晃出来,他啧了声,林向晚又立马按停了扶手。
随即,一串吊在江叙食指上的车钥匙出现在了她面前。
“你开这个回去。”江叙说,“学校有免费停车位。”
林向晚认得这串钥匙,是小七带她过来开的那辆墨绿色宝马,现在就停在楼下的院子里。
“这…这不合适吧。”
“二手的破烂。”江叙不咸不淡道,“你也买得起。”
“哦。”林向晚这下没什么负担的接过了。
二手的她也欢喜呢,她之前还计划着手里有余钱了去买辆五万块的二手车开开。
她站起来,眼睛盯着那钥匙,钥匙串上还多了只小小的熊猫挂坠。
“谢谢你啊,江叙。”
声音听得出的开心,然而江叙却放下书,咳了声,佯装微怒:“就一句谢谢?”
“我回来给你带炸土豆。”林向晚俯身,呼吸喷在江叙耳侧,“我会保密的,绝不告诉严医生。”
江叙:“?”
谁要吃炸土豆?
还不等他再讨要点什么,林向晚背着双肩包,跟个小学生似的屁颠屁颠跑开了。
落地窗前,江叙端着杯热茶,看到林向晚坐进驾驶座。
她没第一时间发动车子,反而拿出手机看了半天,一边看一边对照着车内指了指。
片刻后,她的双手终于握紧了方向盘。
长达十秒的深呼吸,配上如临大敌的严肃表情,让江叙不禁微微皱眉。
她确定是考了驾照的,是吗?
话说回来,我是不是没亲眼看到过她的驾照…?
好在,车前灯亮起。
这辆八月底才买,一直放在车库吃灰,落地二十万出头,与江叙身价严重不匹配的小宝马还是平稳上路了。
江叙抿了口茶,觉得这颜色选得确实不错。
-
从学校出来后,林向晚没急着回私人医院,把车开到离警局一街区远的地方后,她步行走了过去。
宋心音在送医后的第二天下午苏醒。
身上大大小小的新伤旧伤覆盖,已经不能看到完整的皮肤了,连主治医生也觉得不可思议。
但这两天,林向晚都忙着照顾江叙,没能去医院看望她,也不太清楚宋心音的具体伤势。
这种长期持续性折磨**的行为,毫无疑问构成虐待罪。只是是否构成故意伤害罪,还有待商榷,刑法上对于轻重伤的认定十分苛刻。
而虐待罪又是自诉案件,需要宋心音自己主动提起诉讼才可以。
但结合那晚宋心音的种种行为来看,这似乎有些困难。
她好像还对范举阳有感情?
在整理开题报告的过程中,林向晚意外发现了前些年在网络上引起热议的“北大包丽案”,她不了解宋心音和范举阳的感情细节,只是单从江叙所说的**游戏入手,林向晚也觉得有些怪异。她看了一些科普,真正合规的游戏似乎不应该是这样。
那么,宋老师是被PUA了吗?
考虑到这件案子侦查的特殊性,警局安排了一名女警官参与。林向晚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这名女警,又道:“我想为她请一名心理医生,费用可以我来出。”
“你说的这点我们会认真考虑,”女警有些欲言又止,“现在的问题是,受害人不愿意和我们沟通,她已经两天没说过话了。而且,她的情况还有些特殊,从小在福利院长大,没有亲人和家属。”
林向晚没想到会是这样。
可如果真是这样,在极度缺爱的环境下成长,确实会比一般人更容易受到拐骗和打压。
气氛变得沉重起来。
林向晚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