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了今天跟合作方定好的视频会议,他和游嘉木的微信聊天框都还孤零零躺着他单方面发出去的几条对话。
“所以你是说游嘉木昨晚喝多了半夜在床上乱滚的时候,一不小心摔地上把自己胳膊给……摔伤了?”
“而且还不是脱臼之类该送骨科休养十天半个月的‘重伤’,而是破点儿皮可能再不包扎就得愈合了的‘擦伤’。”
蒋昭南一脸看智障的表情盯着饶朔侧过去的脸颊说,“饶朔,你当我白痴还是傻缺,就这么离谱的理由你说出来良心不会痛吗?”
“还是说,其实昨晚真正摔地上的是你,而且一不小心还把脑子摔坏了。”
饶朔:“……”
这人上下舔个嘴皮会不会把自己毒死?
此刻时候不早,蒋昭南还急着开车回家找祁砚知,要是再在这儿耗半天说不定又得碰上大堵车,到时候到祁砚知家就不知道得多晚了。
于是蒋昭南瞥了瞥饶朔紧皱的眉头,屈起指节敲了几下门框,提醒饶朔赶快把这事儿解释清楚。
“不说的话,等明天游嘉木来公司我单独找他了解情况。”蒋昭南这下似乎是没开玩笑。
“他……”饶朔拧紧了眉头,神色颇有些为难地说,“他很可能明天也来不了公司。”
“明天也来不了?”
蒋昭南闻言身躯一顿,垂眼瞟到饶朔因为紧张而不自觉攥紧的指尖,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不禁带着几分不正经的打趣说,
“怎么,你把他绑架了,还是把他手脚捆起来不准他出门了?”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的确还想不到什么理由能让游嘉木一连请好几天的假,难不成还真是你口中的”
“擦—伤?”
也许是专门为了调侃饶朔,蒋昭南特意把“擦伤”两个字的尾音拖得极长,落在饶朔耳边就像是两束炸开的烟花,刚上天听了个响就跌成哑炮把他砸了好几个踉跄。
对此饶朔不得不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蒋昭南的眼睛,略显真诚地说,“不管怎么说,他确实受伤了,最近需要好好修养。”
这话可没说错,游嘉木的的确确算是“受伤了”,只不过这“伤口”稍微有点多,四舍五入数下来估计占了大半个身子,没个十天半个月还真“好不了”。
蒋昭南本来一听就觉得饶朔又在说什么鬼话,可当他带着那么点儿探究的意味观察饶朔的表情时,才发现这人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于是他问,
“你干的?”
这么直接吗?
饶朔心脏一滞,但他又明白如果不说真话的话,蒋昭南到时候肯定还会单独去找游嘉木,可他自己都还没跟游嘉木把事情掰扯清楚,如果就这么被蒋昭南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说不定问题处理起来就更复杂了。
没办法,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还不如直接应下来,反正蒋昭南目前仅靠这点儿信息也猜不出个什么东西。
“嗯。”饶朔慢慢点了点头。
见饶朔当即承认下来蒋昭南也稍微有点吃惊,但不论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快把饶朔这张脸看出花儿来了也没看出什么不对劲。
于是蒋昭南只得舒了口气转身重新捏上门把手,语气无所谓地说,“行,我懒得管你俩的破事儿,反正就一句话,公事公办,私事私了,无论做什么,”
“都别影响工作。”
第77章
蒋昭南把话跟饶朔说完没多久就下楼开车去了,虽说昨晚饶朔跟游嘉木之间大概率发生了点儿事情,但这跟蒋昭南关系不大,只要不影响工作,他就没立场也没资格管这俩人的私事。
更何况,他蒋昭南又不是闲得蛋疼,哪儿来那么多时间关心别人的生活,各自面上过得去,私底下也没嫉恨结仇,这就已经算是万事大吉了。
至于工作之外,谁俩还想发展些别的什么关系……
蒋昭南觉得,如果玄学点儿讲,那就看缘分,看造化,看老天有没有给这个机会。
当然,给了说不定能促成段佳缘,他乐我乐大家乐,不给也无所谓,反正世上凡人千千万,老天顾不过来也正常。
而他自己,蒋昭南,当好老板管好公司,年终的时候努力给大家多发点儿奖金就行,至于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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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晚高峰总是拥有极为庞大的车流量,只有这时蒋昭南才会真切感受到怀靖这个一线城市究竟容纳了多少人口,哪怕他出公司的时候就已经踩在了这轮晚高峰的尾巴上,却也仍无法逃过堵车的命运。
就在蒋昭南刚踩下刹车在一辆丰田身后堪堪停下时,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于是蒋昭南倾了下身,右边胳膊慢慢去够搁在副驾驶座上的外套。
震个不停的手机很快被蒋昭南取了出来,亮着的屏幕中央大大地显示着【追求者】三个字。
“嘶—”蒋昭南没有一丝犹豫地立刻按下了接听键,“喂?”
“蒋昭南。”
对方的声音稍微有点恹恹的,似乎是刚睡醒,听起来没什么精神。
“怎么了?”蒋昭南单手攥着手机举在耳边,前面丰田开始朝前动了点,蒋昭南就跟着往前开了点。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
“我想你了。”
一字一句,一句一顿,犹如惊雷在耳边砰然作响。
蒋昭南的瞳孔一震,喉结上下滑了一瞬,紧接着,前边车辆突兀地停下,蒋昭南不得不迅速踩了个急刹。
“快了。”
推背感还没完全结束的空隙里,蒋昭南将手机贴在耳边,轻声而认真地说,“我很快就回来了。”
“……真的?”祁砚知显然不太相信他说的话。
“真的。”蒋昭南听着祁砚知这个语气忍不住笑出了声。
“那你现在在哪儿,下高架了么?”祁砚知把手机搁在桌上,自己则重新躺回沙发上问。
还在高架上堵着的蒋昭南:“……”
怎么能这么巧,怕啥来啥?
“没。”蒋昭南扭头看向窗外,既诚实又心虚地回答。
“高架都没下,那还得等好久,感觉锅里的汤都快被煮干了。”祁砚知抱着手平躺着,同时嘴上还略显不满地“抱怨”着。
“没办法啊,刚好被堵在这儿了,退不了进不得,偶尔才碰上几回‘龟速’挪动。”
说罢蒋昭南就把另一只手搭在了窗户下面,叹了口气继续说,“其实我也算不准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如果实在太晚的话,你就先睡吧,我晚上自己随便对付两口。”
“那你不喝汤了吗?”祁砚知从桌上重新拿回手机,贴在耳边近乎可怜般诱哄道,“那是我今天花了很长时间才熬好的鸡汤诶,如果不喝的话我真的会很难过……”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