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惊的看着东子:“师父,这……啥意思啊?”
东子却没有回答我,而是转身一刀,又把南子的手腕给割破了。
她们两个的血,挤出来一小酒盅,递给我了。
我接过血,一脸懵逼的看着东子:“这……”
东子说:“喝啊,愣着干什么?”
我傻了。
我傻乎乎的问:“喝血啊?”
东子说:“不然呢?你不想解毒了?”
我更傻了。
我问:“喝血解毒啊?”
东子说:“废话!”
我在脑海中问魏卒:“你个王八蛋,是不是涮我啊?”
魏卒笑出来猪叫:“崔老弟,你思想也太不纯洁了。”
“我说了,坤道可以救你的命,其实我说的就是让你喝她们的血啊。”
“但是崔老弟你,戏真多啊,哈哈哈。”
我:“……”
十分钟后,我身上的不适消失不见了。
被这么折腾了一通,我实在是累了。
我精疲力尽的倒在床上,很快睡着了。
一觉醒来,东子又来了。
他拉着我,让我继续寻找那个地方。
上次是站在高处,粗略的望方位。
这一次不一样了,这一次让我走到实地查看。
我跟着东子,翻山越岭,越走越偏僻。
很快,我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
我对东子说:“师父,你是修仙人,你身强体壮,健步如飞。”
“我跟你可不一样啊,我本身就体弱,现在更是耗的油尽灯枯的,我眼看就不行了。”
“你能不能等等我啊,要是不想等我,实在不行,你找个人背着我也可以。”
东子呵呵笑了一声:“徒儿,你是不是小看为师的本领了?”
“不就是健步如飞吗?其实也简单。”
他从身上拿出来一张黄纸,三下五除二,就画好了一张符咒。
他对我说:“把符咒贴在腿上,你就是神行太保了。”
我又惊又喜:“真的?”
东子嗯了一声。
我接过来,刚刚贴到腿上,东子就开始念咒了。
然后,我的两条腿就像是有了自我意识一样,开始疯狂的倒腾。
我甚至都拉不住它们。
我的腿带着我的身体,开始在山间狂奔。
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美好。
但是渐渐地,我发现有点不对劲了。
这怎么……越来越累了呢?
不仅累,我的腿还疼,而且我喘的越来越厉害了。
这明显是一种身体透支了的感觉。
可偏偏我跑的很快,速度一点都不见慢。
我拿出手机,用前置摄像头照了照。
镜头中的我,仿佛老了十岁。
比刚才又老了十岁。
看来,这符咒确实管用,但是也有代价。
我对东子说:“师父,你让我停下来吧。”
东子念了咒语,我终于停下来了。
我倒在地上,捶打着双腿。
我对东子说:“师父,照这样下去,我这身体恐怕撑不住了。”
东子说:“有吗?我看你健步如飞啊。”
我:“……”
踏马的,这也太不当人了。
我勉强笑了笑,说道:“师父,你别开我的玩笑了。”
“我为什么健步如飞,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的身体被透支了,我感觉我快死了。”
东子说:“就算是老年人,跑两步也未必就死了。”
“对了,你知道老年人为什么不能剧烈运动吗?”
我:“……”
这是一场学术研讨会吗?生命与健康?
东子说:“徒弟,你如果没有想过的话,我其实可以直接给你答案。”
“老年人不能剧烈运动,主要不是因为腿,主要是因为心肺功能不行了。”
“心脏跳的没有那么快,血液供应不上,就会头晕目眩。”
“肺活量没有那么大,阳气就不够,也就容易晕倒。”
“如果解决了心肺功能,其实老年人也是可以健步如飞的。”
不等我回答,他又画了两张符咒,然后贴在我身上了。
我:“……”
他笑眯眯的说:“现在你的心肺功能已经被我提升了一个档次,你再试试。”
我站起身来,在东子咒语的催动下,我跑的更快了。
这一次很神奇,我没有再剧烈的喘气,那种心慌的感觉也没有了。
不过,我照了照镜子,发现我又老了一些。
东子这个王八蛋,不是自己的身体,就可着劲的糟蹋啊。
不过我也不是特别心疼,毕竟这身体也不是我的……
我对东子说:“师父,现在别的都挺好,就是我这腿挺疼的。”
东子说:“这有何难?”
他又给我腿上加了一张符咒。
我好奇的问道:“这符咒的作用是什么?”
“我腿疼应该是源自于两方面吧?一个是无氧运动造成的乳酸堆积,一个是关节内的磨损……”
东子说:“没什么复杂,这符咒是屏蔽疼痛的。”
我:“……”
好家伙,真的是简单粗暴啊。
每隔几分钟,我的身体就会发出报警信号。
每一次都不一样。
而东子不厌其烦的给我加符咒。
很快,我身上贴的就跟牛皮藓小广告一样。
我跑了一上午,居然跑出去一百多里地。
终于,群山深处,人迹罕至的地方,我停下来了。
我指着一片山谷,对东子说:“就在这里。”
东子欣喜若狂的冲下去了,南子,西子,北子,他们也欢天喜地的下去了。
没有人再关心我了。
我就像是被人嚼剩下的甘蔗,除了呸的一声吐到地上,没有任何用处了。
我慢吞吞的下去了。
我想知道,初秋在不在这里。
我还想知道,东子他们到底在找什么。
我走下山谷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
东子他们已经找到了一扇石门。
这石门建造的极其牢固,东子几个人费了半天劲,始终不能打开。
最后东子看了看我,说道:“徒儿,你来的正好,你用这双眼睛的力量,把门打开。”
我:“……”
我小声说道:“师父,我现在可是油尽灯枯了……”
东子说:“没事,你现在这不是还没死吗?”
我:“……”
然后,他强行教了我一些催动眼睛的方法。
其实这些方法我早就知道了。
我被逼无奈,只能尝试着调动眼睛的力量。
肉身毕竟不是我的,而且这力量需要阳寿。
很快,我感觉我的身体干瘪下去,像是冬天的枯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