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深处的公共浴室,水声终於停止了,刺骨的寒意瞬间钻进骨头里,抽走了最後一丝暖意。陈心宁丶权艺珍丶艾莉她们紧紧抱着自己,身上只裹着薄薄的丶湿透的布条,身体抖得停不下来,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着冰冷。那块可怜的布料,根本遮不住什麽,反而被湿冷紧紧贴在皮肤上,每动一下都像刀割,黏腻地像是第二层皮肤,却又如此粗糙。
疤脸军官和几个手下走进来,他们的目光黏腻而粗鲁,像在衡量牲口一样,在她们身上来回扫视。翻译站在一旁,嘴角挂着令人作呕的谄媚笑容,像条摇尾乞怜的狗。
「带走!」疤脸军官粗声命令,声音像石头一样,狠狠地砸碎了浴室里仅剩的死寂。
两个壮汉大步上前,粗暴地架住陈心宁的胳膊。她的皮肤冰冷湿滑,被那双粗糙丶带着汗渍和肮脏气味的手死死扣住。陈心宁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空,双腿像面条一样软了下去,根本撑不住身体。她感觉到那双大手透过薄薄的湿布料,紧紧捏着她的手臂,粗鲁而直接。
她甚至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其中一人直接整个扛了起来,像扛着一袋破布,粗鲁地夹在腋下,就这麽往外走。她的头随着那人沉重的步伐剧烈晃动,几乎要撞上墙壁,视线天旋地转,胃里一阵翻腾,腥臭味直冲鼻腔,几乎让她昏厥。
「放开我!」陈心宁的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声音,那声音微弱得连她自己都几乎听不见,被她心底深处的恐惧彻底吞噬。她的手死死抓着身上那块可怜的布条,指节因为过於用力而惨白,彷佛那是她最後的遮蔽和尊严,但那块布料已然名存实亡。
权艺珍和艾莉也被同样的粗暴对待。
艾莉看着陈心宁被扛走,眼泪再也忍不住,决堤而下,和脸上的水混在一起。
她的身体软得像没骨头,完全站不住。一个男人走过来,伸出大手,粗鲁地从背後一把将她从私密股间抱起,她的身体被迫按在他身上,冰冷的脸颊贴上他粗糙的军服,一股混杂着汗臭丶烟味和精液的腥臭直冲鼻腔,呛得她想吐。
她微弱地挣扎了一下,但男人的胳膊像铁箍一样,根本挣脱不开。她只能无力地悬在半空,感受着自己的身体被陌生男人支配的羞辱,眼底一片茫然,被他一步步抱出浴室,像一块待宰的肉。
权艺珍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她紧紧抿着嘴唇,手握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因为心里的痛比任何刀割都更剧烈。她想站直,但双腿像灌了铅,根本使不上力气。
另一个男人直接弯下腰,把她也整个抱起来,粗糙的胳膊紧贴着她的腰身,让她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权艺珍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那是她最後的本能反应,但身体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被悬空抱着,无助地看向天花板,眼里一片空白,彷佛灵魂已经被抽离了身体,只剩下一个被操纵的躯壳。
她们就这样被粗暴地悬空抱着,穿过监狱冰冷丶潮湿的走廊。
脚下的水泥地粗糙不堪,每一步都像踩在碎石上,碾碎着她们残馀的希望。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霉味丶浓郁的人渣汗臭和排泄物的腥臭,呛得她们胸口发闷,几乎无法呼吸。
两旁的铁栏杆後面,那些男犯人的目光像实质的黏液,黏在她们身上,充满了**裸的**和垂涎,像饥饿的野兽,随时准备扑上来撕咬。
那些污秽不堪的低语和嘲笑,像无数只看不见的手,在她们耳边来回撕扯,「看啊那大**!」「这屁股真他妈肥!」「老子等不及要干她们了!」,让她们头皮发麻,胃里翻江倒海,几乎要将胆汁都吐出来。
每一步,她们都能感受到背後传来的灼热视线,那不是看,那是一种要将她们生吞活剥的****。她们恨不得立刻消失,从这个地狱般的走廊彻底蒸发。
陈心宁被抱到一间铁门前。门「吱呀」一声刺耳地打开,里面一片漆黑,只有一股更浓重的丶**的恶臭像具体化的东西,猛地扑面而来,几乎将她熏晕。
她被粗暴地扔了进去,身体重重地摔在冰冷的地上,撞到坚硬的墙壁,疼得她全身发麻。门在她身後「砰」地一声猛地关上,巨大的声响像一记重锤,直接砸在她心脏上,震得她耳鸣眼花。
她趴在地上,黑暗和恶臭瞬间将她彻底淹没。
她挣扎着想爬起来,但手碰到的是湿滑丶恶心的墙壁,脚下是黏腻丶冰冷的地面。
她的脑子里嗡嗡作响,一股强烈的恶心感冲上喉咙,生理性的不适让她几乎昏厥。她的**感受到从地面传来的冰冷,那是一种彻底的屈辱和无力。
艾莉被抱进另一个黑暗的牢房时,发出了一声小小的丶被压抑的惊呼,但很快就被门关上的声音无情地吞没。权艺珍被带到更深处,她没有反抗,只是全身僵硬得像块石头,眼睛死死盯着前方,一片茫然,失去了所有神采。
她的手紧紧抠着自己的掌心,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疼痛却麻木了,因为心底的绝望比任何**上的伤痛都更刻骨铭心,像被利刃一刀刀割开。
最终,陈心宁丶权艺珍丶艾莉三人并没有被分开,而是被先後扔进同一个漆黑的单人牢房。
「砰!砰!砰!」三声巨响,牢门被锁死。
她们在地上摸索着,被湿冷的空气冻得全身抽搐。
这里没有一丝光线,伸手不见五指。她们身上的布条被撕扯得更不成样子,几乎无法遮蔽。冰冷刺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像无数细小的针头扎进皮肤,让她们身体的每一寸都感到冻僵,连她们私密处的毛发都因寒冷而紧缩。
「谁?」黑暗中,陈心宁发出微弱的声音,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崩溃,她必须保持清醒。
「心宁姐…」艾莉的颤抖声音传来,带着浓浓的哭腔,在黑暗中显得如此无助。
「艺珍…」权艺珍的声音沙哑而乾涩,带着彻底的麻木。
在极致的黑暗和冰冷中,她们本能地丶凭藉着声音摸索着彼此。
冰冷的指尖触碰到同样冰冷的皮肤,她们像三只受伤的小狗,跌跌撞撞地靠近,最终抱成一团。没有温暖,只有彼此同样颤抖的身体,但至少,那是一种微弱的丶活着的连结。
她们紧紧贴在一起,试图从对方身上汲取哪怕一点点的热量,或者只是确认彼此的存在。那是一种最原始的求生本能,在黑暗和绝望中,她们只剩下彼此,依偎着,共同承受着这冰冷的丶无尽的折磨。
她们缩在角落里,牙齿打颤,身体紧绷到极点,连呼吸都像在偷窃。
她们能听到外面偶尔传来的沉重脚步声,铁链拖地的刺耳摩擦声,以及那些男人们低沉的丶模糊不清的说话声。
每一个声音都像一把钝刀,慢慢刮着她们的神经,一点点地撕裂她们的理智。陈心宁努力集中精神,分析这些声音,试图从中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她们不知道莉莎在哪里,不知道自己将面临什麽样的命运。
在这个地方,她们连死都不能自己决定,连选择死亡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她们只剩下,无尽的等待与冰冷的恐惧,以及陈心宁脑海中那一线微弱却不曾熄灭的求生**——她要保护她们,即便这条路血肉模糊。